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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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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双臂张开,他解带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偷看着她犯了痴。

阳光是最好的胭脂,给她的娇俏上了一层妩媚。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肩头,扯开褙子,白色窄襦哪遮得住她圆润好看的肩头?

他的手在她的衣襟上徘徊,她颈上的绯红像是含羞应邀,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随着她的紧张而微微绷着。

她的眼睛不敢睁开,睫毛颤个不停,她确确实实的在勾引他。

他心下叹息,锦娘也好,秀玫也好,他早就有了主张,却因着她的这番举动而无法继续。

秀棠已经将一干器具都给拿了过来,利落的生了风炉。

筠娘子接过秀棠拿来的青竹夹,筠娘子给塞到了周内司的手上,把小龙团夹了上去,见火候差不多,握着他的手,引导他烤着团饼。

筠娘子教导他,“竹条在火上烤出水来,届时竹香与茶香相溶……寻常人取耐用,都是用好铁或熟铜做夹子用,有的人把铜夹雕花镂刻做的美不胜收,辗转数人又耐用……我倒觉得不过是华而不实没灵性的死物罢了,内司以为呢?”

众女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暗讽,周内司哪还敢有旖旎的心思,垂着脑袋默然。

筠娘子以为吓着他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好笑的不行,有心逗逗他。

筠娘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内司,这茶饼得耐着性子烤,烤到两面都成了虾蟆背……就像你这身小疙瘩一样,内司,今晚我以腿做竹条,夹着你……我一碰着你,就跟着了火一样,咱们不刚好连火都有了么……翻来覆去的烧……”

筠娘子自然不晓得她对他生的是情、欲,而洞房夜她也是两腿缠着他的腿,正沾沾自喜自己的比喻用的好呢,想想也很喷血,甚至有种迫不及待抱他上床的念头。

烤好了茶饼,筠娘子赶紧用剡藤纸给包了起来。筠娘子接过秀棠递来的内圆外方的碾槽,碾槽有一个碾磙,中间有一个轴,供两手握住碾茶。

筠娘子得意道,“内司,我今个就教教你碾茶。”

筠娘子拽过周内司的蛤、蟆手,拿他的手跟虾蟆背的茶饼比较了下,乐不可支的笑将起来,双手握着碾磙,在他的蛤、蟆手背上滚了起来。

筠娘子义正言辞道,“这碾茶也很讲究力道呢,你且好好感受下。”

筠娘子碾的很用力,以为他一身疹子磕碰不得,有意给他遭遭罪。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碾磙在手背上摩擦的感觉,这种感觉叫*。

待碾好又筛好了茶末,秀棠在茶釜里注好了水,搁在了风炉上。

筠娘子身子歪在他的怀中,贴耳倾听,手抚着他的胸口,他竭力克制的心跳让她好笑不已,她坐直了身子,又一副教习煮茶的正经模样,“内司,这便是第一沸,鱼目气泡、微有声。你就去听水声,依着你的心跳声来判断添盐花。”

第128章 冤冤相报(上)

七月本朝发生了两件大事。

从六月底开始暴雨连天,杭兆运河的徽州地段决堤,洪水吞没了十余县;民宅倒塌不计其数,毁良田数十万亩;死伤初计有六万余人;哀鸿遍野。暴雨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瘟疫,崇庆帝爱民,搬空了国库安置灾民隔离疫情。又有人弹劾徽州地段修葺工程涉嫌贪污,当初禹州程家奉上五十万两白银;加之国库拨款四十万两;由二皇子全权负责修缮事宜;今年暴雨实属正常;往年也不曾波及如此之广;经人查验所筑根基偷工减料所致。正因为朝廷以为堤坝固若金汤;暴雨之前未做任何举措,直接酿成大祸,罪证确凿二皇子被贬庶民,一干贪官九族尽诛;崇庆帝一病不起百官惶惶。

七月下旬;暑气正盛。筠娘子吃过午饭方歇下不久,梁嬷嬷便过来传话。

隔着珠帘只听她急道,“内司夫人快起来罢!大老爷今个骑马去泉音寺接老太爷,回来的路上马发了狂,给摔断了腿,大夫刚到,这……哎!”叹了口气便匆匆离开。

筠娘子两只眼皮都跳个不停,揉了揉眉心,穿着停当赶紧去了正房。

二房人都不在,太夫人坐在主座,大老爷的伤腿刚包扎好,缠的很粗,纱布上还渗了血,大夫说伤了筋骨用木条撑着,至少要躺上个把月了。

太夫人和大夫人都在一旁抹眼泪,大老爷疼的直嗷,气氛诡异的厉害,不过是伤了腿,这两人至于哭的要死要活?

筠娘子要打发大夫下去时,太夫人哑着哭腔道,“大夫别急着走,给我家大孙媳看看。”

好端端的看什么,筠娘子就要拒绝,太夫人一副想重孙想疯了的模样,“我听闻孙媳这几日食欲不振,算算日子也该是有了。”

这话戳进了筠娘子的心坎。筠娘子这些日子心情悒郁,自然食欲不振,于情于理,她都需要一个孩子傍身,每晚少不得要缠着周内司。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事没少做,周内司就是不行,她心里恼他,又怕他伤怀,事后自然是哄之又哄。

筠娘子只得羞涩应和,秀棠摊开帕子搭在她的腕上,大夫一诊,朝太夫人摇了摇头。

太夫人大力的连拍桌子,揉着心口痛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上天要让我断子绝孙!”

大夫人扑倒在太夫人的脚下,“老祖宗身子要紧,都怪儿媳不孝!”

太夫人指着筠娘子骂道,“你……你这个不能生养的畜生,作甚绑着我的嫡孙、让他断了子嗣!你,你这是大不孝!”

筠娘子甩袖要走,“祖母这是失心疯了罢,不若去庙里伺候老太爷好了,一年无出都实属寻常,何况我才嫁过来月半?”

大老爷不顾伤腿往下跪,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猛磕头道,“是儿子不孝,不关你孙媳的事。儿子生了这么一双儿女,怨的着谁呢!”

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总算消停了,大老爷拭泪道,“老太爷去了……我今个去泉音寺才晓得的……老祖宗,准备发丧罢!”

筠娘子扶额,“这事内司晓得么?”

大老爷道,“我已让人去通报了。眼下皇上一病不起,皇储一日未定,这多事之秋,大儿还是回家服丧的好。”

说的倒好听,筠娘子心下嗤笑,如今二皇子彻底没了气候,旻王又不济,大皇子显然是众望所归。

程宰相和程参政联合一气把持朝政,周家二房如今都听祁家的。就是朝堂上周内司说得上话又如何,迟早得死的人,这节骨眼上若因皇储之争而导致两房伤了和气,这可是对大房大不利了!大房做不了周内司的主,只能寄希望于周内司回家守孝、避过这段!

如今大房能拿捏的不过是二少爷和四少爷的前程。瓷内司这个祖传官职,会不会断送在周内司的手上,就凭周内司一句话了!

大夫人心里把筠娘子恨的牙痒痒,她后来也是没法子,塞妾行不通,再是不乐意也是各种补药往筠娘子屋里送,寄希望于她这肚子有点响应!

到底是白费了心机了!

难道真要大房绝嗣么?不!她不甘啊!大夫人掐破了手心,一定有法子的!

大夫人稳了稳神,“老祖宗且宽心,皇上都说了你孙媳是上瑞,你孙子命还长着呢,待服了丧后,再生也不迟。”

太夫人就快背过气去,也没了力气发火,大夫人轻扫了一眼筠娘子,逐字交待,“丧期之间不得同房,大儿是一品朝官,孝名关系甚大,儿媳听明白了么!大儿从来就不是大皇子一流,眼下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若有一点闪失,我整个周家可就……”

筠娘子规矩的应声,“儿媳谨遵教诲。”

晓得利害就好!大夫人这才说重点,“现下是立丧主的问题,大老爷身为老太爷嫡长子,责无旁贷,哎,大老爷摔断了腿寸步难行……这事只能落到长孙头上,待大儿回来,两房人都在场,就把这立主仪式给办了罢!”

筠娘子心下一个咯噔,大老爷这腿摔的可真是巧呐!

问题是主妇该是谁,死者之妻、长子或长孙之妻……太夫人伤心过度自是不用指望了,果不其然,大夫人发话了,“老祖宗和大老爷少不得我来服侍,我自是走不开的,说来这么多年还真没轮到我当家的,怕是远不及儿媳能干呢!刚好,大儿有你帮衬,我们也放心。”

大夫人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你若有不懂的,我把梁嬷嬷差给你使唤,琐碎事都有下人去做,你也就是镇个场……旁的都好打发,你也知道,这下葬事宜才是重中之重,葬个吉利的坟头,那是要福延好几代的!有些不孝子孙,表面说是卜个吉宅,把长辈尸棺撂在了寺庙里,这一撂就撂上好几年甚至数十年!这事啊,有悖人伦,儿媳明白么?”

大房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钱财,本朝葬人讲究风水,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卜个吉宅,那得多少钱!而且这卜宅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有钱的人家生前就会把宅子卜好。

筠娘子眼见这担子是撂都撂不掉了!这等讨人嫌的事,二房躲还躲不及!

筠娘子直视大夫人,大夫人的眉眼有些闪烁,而且眼中是一副平时没有的市侩气……筠娘子觉得处处都不对,大房怕不止是为了省钱罢!

筠娘子敛眉道,“这事等二房人都到了,主丧仪式上再说也不迟。眼下该把老天爷的尸身接回来才是。”

大夫人暗忖这冰窖久了,这个大热天拖回来岂不化臭了,那可就闹的人尽皆知了!

大老爷脸色一僵,讪笑道,“老太爷是昨个白天去的,主持等不及过来报丧,已经让小师傅们给换衣打扮、超度好了入了棺。合着这卜宅也不是几日工夫的事,待卜好宅,直接葬地便是。这天热尸臭,放在寺里又吉利又省事,我周家直接放口空棺做齐门面活就行了。”

这像一个为人儿子该说的话么?

筠娘子佯作哀痛,挤了几滴眼泪,“我马上去泉音寺,也顺道感谢一下。”

大老爷板了脸色,“这一来一回得耽搁多少事情?何况,眼下瘟疫横行,庙里的师傅们奉朝廷旨意四处敛收尸身,泉音寺可是停了不少棺材呢。那里头亡灵多,你给吓着就不好了。”

这也是天灾之后,朝廷安稳人心的举措,朝廷出钱请庙里和尚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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