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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末世苍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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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命卖给王的人,对王最重要的人,王最爱的人。这三种人,谁都碰不得。”

若说姬流觞是把命卖给苏无翳的人,那苏无景应该是对他最重要的人,那么,谁会是他最爱的人?或许,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罢?

傅轻瞳忽道:“若是其中两人起了冲突,那该如何?”

阿阮将纱布的绳结绑好,直起身来。一双杏目直盯着傅轻瞳的眼,半晌才道:“无稽之谈。”可傅轻瞳仍拿同样的神情对着她,似乎定要讨个答案。

只见她坐在傅轻瞳的身边,突然笑道,“你这姑娘倒有些意思。还没问你的名字。”

“傅轻瞳。”

“我叫阮辛,是个女医官。当然,你可以叫我阿阮。”

“好,阿阮,回答我的问题。”傅轻瞳不折不挠地仍抓着原来的问题不放,一手按在腰间,隐隐有些恨意。

“到底是个孩子。”阮辛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我说过,这宫里有些事你不能问。”

临走前,阮辛给了她一盒药膏:“没想到王竟用这‘七星海棠锁’来锁你。这镣铐一时也除不了。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皮细肉嫩。镣铐锐利,容易起血印子。这药膏可止血去痛。”

傅轻瞳低头咬唇:“多谢。”

“日曜王安好。”华潆初拦了苏无翳的御驾,轻轻盈盈地行了个礼。她立于轻雪之上,微抬下颌。那一身耀眼万丈雀金裘,竟也黯淡不了她如花的容颜。

苏无翳停了步:“潆初公主。”

华潆初一双含水杏目渺渺地瞟来,似含委屈之意:“潆初是来向日曜王辞行的。”

“是鄙国怠慢了。”苏无翳向她伸出手去,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寒似冰晶,“那今日就让本王带着公主一游日曜,可好?”

华潆初笑容甜美,一只手臂熟稔地绕上了他的胳膊,“有劳。”

后来几日,苏无翳一反常态,忙着与华潆初打得火热,似乎忘记了傅轻瞳的存在。她于暖阁之内也没闲着,带着伤便与宫女们打闹抹牌,赌酒猜拳,样样来得。不过是一方小小的世界,却温暖如春,笑声不断。

宫人将这一情况报以苏无翳,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随她去。”偶尔经过的时候,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响,也不让人通报。一大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立在雪地里,站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宫里很有久没那么热闹了呢。”随行的老宫人卑微地笑道。

苏无翳笑了笑,终于转身而去。

因着苏无翳给傅轻瞳上了镣铐,并不禁她的足。有时,她便跑到景王府与苏无景聊天下棋。苏无景知她不是赫连小容,只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两人心底明净,相处甚欢。

傅轻瞳下棋喜欢斜凭着桌,一手托腮,曲起膝来抵着沉香木的圆桌。她拈着枚棋子,落得飞快,于是常常懊悔下错了步。涨红了脸,口中嚷嚷着:“全让你赢了去了。”

苏无景亦会让着她,微笑着卸下一枚棋子:“让你。”

“不悔?”她略偏头,眼底隐隐含着笑意。

他摇头,笑道:“你再问,便悔了。”

傅轻瞳忙“啪”地落了一子,看着棋盘孩子似地抚掌大笑:“这下你可输了!”

苏无景与息潋不同。

息潋虽也宠着她,但在下棋的时候寸步都不肯相让,常常杀得她片甲不留。若不是喜欢看他下棋时凝眉认真的模样,傅轻瞳断不会选择与他对弈。

而傅轻尘与以上二人也不相同。

傅轻尘总是很巧妙地将她的死棋引向正途,让她不知不觉中总是能赢了大半。虽然总被她指责棋艺不精,嘲笑不已。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哥哥总能在云淡风清间将满盘杀机的息潋击败。

不是不想赢,只是,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爱轻尘了。。。

把他写得越来越有爱了~~

江南那章我先KA掉,出现得太早了~

苏无翳啊,不是我说,想把你扶正,等偶从倭国旅游回来吧~委屈你了~

1。29:年过好继续修文~~~~~

第十一弹 言深不知意

一只灰羽铁鸽轻落于傅轻瞳的窗前,血色的脚爪上缚着一个细竹筒子。傅轻瞳向四周探了探,见无人监视便满面欣喜地将那竹筒解将下来,打开,倒出一个蜡丸。上面封着息国独有的银漆印。

劈开蜡丸便露出一张薄笺来。息潋的字纤瘦而有锋笔,字里行间所透露的信息,看得傅轻瞳眉目舒展,浅笑连连。

只见她阅毕,顺手将那纸扔进火盆里。走到窗前,双手支着下颌,眯起眼看向天空,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阴影处,伫立着一红一黑两个男子的身影。

姬流觞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王不派人先截下那信鸽。”

苏无翳道:“息潋不会将重要的事用信鸽传递。不过,不知为何,她见到那薄笺倒是欢喜得紧。”

姬流觞笑道:“看她满面春色,想必是他们之间的情事。”

苏无翳疑道:“你怎么知道是情事?”

姬流觞指着远处正凭窗傻笑的傅轻瞳道:“王,若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会知道,就算是只字片语传来,也能让一个人或是开心或是难过。左右一个人的,往往是个情字。”

苏无翳挥了挥袖子,洒身而去:“我苏无翳最痛恨的,便是受制于人。情,不要也罢。”

只见身后的姬流觞耸耸肩,俊脸蹭着手臂中抱着的擦得光亮的长戟杆子,似是感触颇多:“情这件事,由不得人啊。”

他脑中竟浮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青色的影子来。

当时那人从他身后追了上来,与他的距离不过一臂。只见那一双桃花眼轻瞟而过,随意地朝他一拱手,笑道:“姬将军,舍妹年轻不懂事,在大殿之上伤了将军。还望将军见谅。”

灯笼中摇曳的烛火映着那人清雅如莲的好相貌,笑容如春风拂面。

一瞬间的怔仲,仿佛被什么击中到了心口的位置。

他竟也回不上话来,唯讪讪地颔首。回自己的住处,抱着长戟擦了一遍又一遍。面上的笑容和如今的傅轻瞳如出一辙。

多日来未曾见到苏无翳的傅轻瞳,今日却撞了个“大不幸”。收到息潋的信正欢喜的心情,也因此灰了大半。

苏无翳派人将她“请”到御书房谈话。

一路上,已然结痂的伤口蹭着镣铐的边缘,又一次因为行路匆忙而一点点裂开。

到了御书房门外,却不见苏无翳的传召。傅轻瞳只得站在铺满了白雪的台阶之下,静静地等着。

不多久,雪一点一点地飘落下来,渐渐地,天空变得青灰,雪下得越发大了。

傅轻瞳缩手缩脚地紧裹在那件锦狐大氅内,头发上,眉毛上,开始挂满了雪粒。因走得匆忙,没戴上裘皮手套的她,一双纤手冻得通红。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路过的宫人都注意到了御书房门外立了个模样古怪的雪人。

“王,傅姑娘已经在外等了三个时辰了。”一个奉茶的宫人轻声提醒道。

苏无翳搁下笔,从满是奏折的御桌上抬起头来:“让她进来。”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门开了,寒风裹大雪从门口一涌而入。

两个宫人搀扶着已成雪人的傅轻瞳一点一点挪了进来。只见她满面青灰,一双唇冻得已然发紫,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塑。满身的雪屑因着室内的温暖而化为雪水,直往下流。

过了许久,傅轻瞳几乎失去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身子酸痛难忍,没有其他二人的搀扶,定会跌倒于地。

在息国受尽众人疼爱的丞相之女,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鼻子一酸便想哭出来,可眼角瞟过苏无翳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咬着牙硬是将眼泪逼回了眼眶。只见她掩了目光中的愤怒,面上挤出个笑容来:“苏无翳,你书房外面的雪景不错。”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在受过这样的委屈后还有胆量出言讥讽一句。眼前的少女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令人好奇得多。

棋逢对手。

苏无翳却要试着触碰她的极限。

苏无翳靠坐在原位凝望着她,一手支颐:“知道为何本王要请你来这么?”

“总是比赏雪景更重要的事。”傅轻瞳嘴上答着,眼梢却不放过这御书房内的任何角落。

苏无翳微微一笑,道:“找你下棋。”话音刚落,便有宫人将一个白玉棋盘桌并两个盛放棋子的玉盆抬到中央,摆了两个锦绣软垫于地上。

傅轻瞳在他人的搀扶下勉强折起早已僵直的腿,跪坐于软垫之上。头上的雪全化成了水,慢慢流入衣领之中。外热内冷,只见她整个人都颤得厉害。一只冻得红肿的手去拿棋子,几次拿捏不住,都掉在地上。

苏无翳似乎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自顾自坐在软垫上,执起玉盆中的一粒黑子:“听景说你下棋的时候很有趣。本王倒要看看是怎么个有趣法。”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对象,不同的心情。

傅轻瞳对着面前同样丰神俊美的男子,却再也做不到耍些小赖皮或是抚掌大笑得如同个孩子。

她只是抿唇不语,使尽了全身的气力将手中的白子稳稳地按在棋盘之上。雪水和汗水流作一处。狼狈不堪。

苏无翳下棋亦是下子如飞,若在平时,这点倒合了傅轻瞳的口味。

只见他斜眼瞟过傅轻瞳因难受而蹙眉咬唇的脸,两个浅浅的酒窝显露。晶莹的汗珠一点一点地从鬓角渗了出来,越发衬得有些病态得发红的面容粉雕玉砌。

记得前几日去看望景,她正坐在桌边与景下棋。他站在门口并未踏入。

只见她斜凭着桌,一手托腮,曲起膝来抵着沉香木的圆桌。她拈着枚棋子,落得飞快,突然涨红了脸,口中嚷嚷要悔棋。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倒是活泼可爱的模样。

景亦让着她,好脾气地笑着。

她忙“啪”地落了一子,看着棋盘孩子似地抚掌大笑:“这下你可输了!”

两人笑得开怀。

傅轻瞳笑得很甜很美,眼底清澈如水。仿佛无欲无求的快乐。

与华潆初给予他的眼眸,给予他的笑容截然不同。华潆初的是充满着利益与欲望的眼神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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