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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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是没有媒人,还是没有彩礼,还是我没有大张旗鼓的迎娶?”君问天好笑地倾倾嘴角。
韩江流无力地闭了闭眼,“在你们成婚之前,我和碧儿就已经相爱了。她因为迫不得已的缘故嫁给你,我们相约两年后。”
“慢着,”君问天打断了他,“迫不得已?我的记忆不太好,可是亲爱的娘子,好像当初是你亲自跑到飞天堡,主动要求嫁给我的,是不是?”
莫名的泪水涌上碧儿的眼眶,她哀伤地背过身,迎着风,任泪肆流。
“那些我们都不谈了,我今天把碧儿带出君府,就铁了心不会再让她回去。君兄,对不住,原谅我是个自私的小人。你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但碧儿是我的”韩江流护着碧儿,把马头调了个方向。
君问天仰天大笑,俊容抽搐、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周身那种狂放阴冷让白一汉和黑衣男子都不由得打着冷颤,“江流,多年的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这种幼稚的话,你也说得出来,真倒是佩服。你温雅、宽厚、斯文,我把你当了个人,才与你做了朋友,可是你这个朋友却打起了我娘子的主意,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除非我把她一脚踢开,不,那样我也不会给你,太便宜你了,卖进青楼吧,多少还能赚几个。”“
碧儿愕然抬起头,眼中溢满惊吓、恐惧。
韩江流咬了咬唇,突然重重踢了马一下,马吃痛地嘶加一声,没命地往前冲去,还没走几步,感到颈部一痛,身子侧了侧,人溲地从马上栽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子适时抓住了马缰,碧儿晃了晃,整个人瘫倒在马背上。
一切只是眨眼之间,君问天身形都未动。
“韩江流!”碧儿三魂已经没了二魄,她滚下马来,扑向韩江流,一双长臂楸住了她的衣领,“把韩少爷送回四海钱庄!你们一起走!”君问天冷然命令道。
“我留下陪少爷!”白一汉轻声说道。黑衣男子扶起晕迷的韩江流,放在马背上,四人纷纷跃上马。
“听不懂我的话?”君问天眉也不抬,玩味地看着哆嗦得牙齿咯咯作响的碧儿。
白一汉沉吟了下,无奈地点点头,“我在君府等候少爷、少奶奶。”
六匹马慢慢地消失在君问天深遂的视线外。
碧儿根本无法站立,又冷又是惊恐,她已经听到死神的狞笑声了,忽然也不觉得害怕了,“我无话可说,你动手吧!”她缓缓闭上眼。
“娘子。”君问天抬起她的下巴,用力钳住,逼着她正视他,阴冷地微微一笑
“你答应我很乖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纳妾,告诉我呀,我一定不会娶的。如果君府让你住得不舒适,我们回飞天堡。谁让你受点委屈,我替你出头去。想要什么,尽管让君总管去办。为什么要这么调皮呢,你的夫君会担心的,知道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君问天,不需要要这样含讥带讽。是我主动要求嫁给你,对,可是我们说好二年后解除婚约。你却咬食言,我只得求韩江流带我离开君府的,我不想在君府中把所有的年华耗尽,我有权利过我想过的日子,有权利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没有伤害到谁,如果说有那么一点伤害,就是让你没了面子,但我顾不到那些。”她勇敢地昂起头,迎视着他冰寒的视线。
“就那么喜欢他?”君问天面无表情地闭下了眼,“哦,送你狐裘、梅花、书还有发环的人都是他喽!娘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我差点被你可爱的笑容给骗住了。”他渐渐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碧儿痛得直抽气,但她咬牙忍着,不愿求饶。因为这个形势下,求饶一点作用都没有。
会不会死了后就能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以为你是不同的,以为上天终于眷顾到我了,我偷着开心,不敢急切,小心地呵护着,默默地看着,暗暗期待着,等着盼着有一天你会把一颗真心给我,我也真的能幸福,哈哈,”君问天疯狂大笑,笑声悲凉凄然,“原来你和她们没有什么不同,不,比她们更可怕,心计深沉,没有廉耻,下贱、恶心!”他边说,边劈头盖脸一掌掌挥向碧儿。碧儿眼前金星直冒,头晕目眩,很快脸又烫又痛,人也象神智不清了,若不是他楸着她,她会软瘫在地。
“我和你说过,你背叛了我,我会把你杀了,当然,我也不会放过韩江流,我要把四海钱庄夷为平地。”
“君问天,你杀了我吧,放过韩江流,他没有错!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死与活也没区别。”他低哑地哀求,合上眼。
“真是关心他呀!听着好感动,碧儿,你为什么不关心你的夫君呢?你说过要守本份,说我帅得让女人尖叫,说做我的娘子很荣幸,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你看着我,看着我?”
君问天缓缓睁开眼睛,他身上海穿着喜服,连件斗篷都没披,俊容青冷得没有一丝人色。“对不起,君问天,我真的不能留在君府,也不想和你回去,杀了我吧。”她艰难地说道,觉得自己象个刽子手。
“宁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君问天凄凉一笑,“那好,生不能一起,我们就一同到阴间做夫妻去吧,我也不想再这样活着,这里。。”他拍着心口,“象有把刀,一点点地割着,我很疼。娘子,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到老,看你偷偷地吐舌,歪着头俏皮地笑着,慧捷的双眸就象是很深很深的湖,让我情不自禁就跳下去哈哈,假象,假象!”他楸起碧儿“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值得谁来同情,去死吧!”他一把把碧儿扔在马背上,自己飞快跃上,不问方向地向山里狂奔,路越来越小,马跳过草丛、石块,突然,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碧儿探头一看,是一道陡峭的悬崖。
“娘子,这就是我们的归宿。”君问天阴冷地倾倾嘴角,跳下马,扯下碧儿。
“君问天,你不要跟着,我自己跳下去。”碧儿心一横,挣扎地推开君问天的手臂。就这样死吧,逃不掉,也无处可逃,命,命呀!
“不,我舍不得娘子一个人独行,我会不放心的。”君问天揽住碧儿的腰诡异一笑,不等她回应,纵身一跳,风从耳边呼呼吹过,树枝刮破了手臂,石块磨伤了脚,疼、冷,速度越来越快,君问天死命地抱着婴儿,一个转身,碧儿移到了他的上方,唇抵着他的唇,他轻轻叹了一声,柔柔地咬着她的唇瓣,咬到她出血,流进他的口中,一滴,一滴
奇迹无处不在。
碧儿一直是个健康宝宝,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上幼儿园的时候,园里有几个小朋友得了脑炎,几天的功夫很快就传染开了,连林仁兄都没能幸免,可是她每天蹦蹦跳跳、扎在小朋友堆中也没细菌敢亲近她,方宛青女士曾经说过,她和林仁兄还在襁褓中,某次疏忽,把她扔在公园的长椅上,方宛青女士坐了几站车,到了家后才发现。正值深秋,秋雨绵绵,林书白先生找到公园,她淋着雨,吮着自己的手指头,笑眯眯的看着天,非常享受独处的时光。
无数个事实证明,她的命很大、很强,轻易不会随随便便挂掉。
谁知道崖下是条急的河流呢?
偏偏寒冬腊月海没结冰,估计是水流太急太猛,象道瀑布似的倒挂着。地球的万有吸力,让她和君问天以无法计算的速度坠进河中,激起的浪花足足有一丈高,那声响犹如雷鸣一般,水冰寒刺骨,风凛冽咆哮,碧儿张开双手,本能地想抓住点什么。一只长臂自始至终钳住她的腰身,她没看清楚四周的一切,身子已经顺着河水往下冲去。
传说中的随波逐流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管你会不会游泳,你根本无法自控,也无力反抗,当然也没机会沉下去,象落花,跟着水流漂泊。
谁知道河岸边有棵俯长在河流上空的大树呢?
另类呀,歪着树身,扭着枝桠,这么委屈,也能长到一抱粗,大冷天的,树枝上还绿意浓浓,不知是什么树种。碧儿感到脑门被狠狠撞击了下,麻木的意识突地惊醒。从被君问天追上倒现在,一切犹如坐过山车般,她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恐惧,只是尖声狂叫,然后等着死亡的来到。
过山车嘎然停下,怦怦的心跳有些吃不消,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看到自己和君问天挂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目光所到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眼前这颗大树是绿色的。雪还在下,也可能停了,那飘飞的雪花是风的游戏。
她没有死,呼出的白气冒着热烟。碧儿想扯出一点笑意,但没成功。
天还没放亮,但雪光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君问天的头发散开了,结成一缕缕冰凌,喜服撕得破破烂烂,象一团脏乱的抹布挂在身上,俊容上沾满了血渍,唇角边也是,苍白的肤色,漆黑血红的眼眸,活脱脱如吸血般的鬼魅妖异。他的后背象伤得很严重,碧儿摸到一手稠湿,那不是水,有湿热。跳崖时,他在她的身下,沿途碰击的石块、树枝都是撞的他,她只有一点擦伤,而他显然不止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跳下来?按他的说法,犯了错的人是她,她该死。
“君”她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脸上都是冰,嘴冻得根本就发布出声音。
君问天面无表情,这四周的一切象是和他无关,身上流不流血也不是他的事,他只是看着她,眼一眨不眨,他的手象长在她身上,分都分不开。
碧儿惊惶地躲闪着他的视线,这样的君问天,触动着她心中的某根心弦,让她自责、愧疚,还有对他的。莫名的不舍。
河水哗哗地在他们身边流淌,一两只夜鸟不知可是做了恶梦,拍打着翅膀,尖叫掠过。
冰冷的眼眶突地一热,滚烫的泪水融化了脸上的冰,碧儿终于哽咽出声,不过,声音抖得不成语句,而象是悲吟,“君问天你在流血”
君问天舔去嘴角的血丝,“流吧!”冷漠的口吻似乎是谈论天气是否寒冷一般。
“求求你放开手,随我飘到哪,你上岸去。就当我没有来过蒙古对不起”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