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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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脱口而出,淳于晋眼睛里带着急切。
“哪都可以,其他的我都管不着了。我偷到的时光现在也该还了…”
他的故事从何说起呢?
那是几岁来着,他忘了。只记得他还很小,身为汉族女子的母亲就被远方牧族的人欺辱,然后含恨而亡。而父亲,他是个烂鬼,叫鬼见愁。
母亲不在,没了依靠,隋玉就被那个烂鬼父亲扔到狼群之中。还记得那些泛着绿光的畜生,为了争夺他这块鲜肉大打出手,而他攀着粗壮的枝干,小小的手掌磨破了也不怕,就那么抱着大树坚持了三天三夜。
没什么比一个孩子能坚持这么久更叫人惊讶的,而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饿了就啃树皮,渴了就饮血。
后来绝处逢生,跑来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看样子不似不峰人。他将隋玉救了出去,将他交给了当时的老王,因此就成了淳于晋为数不多的玩伴。
白衣老者每日晚间偷偷带他出去,教他些应急功夫。后来学成,第一件事他就将那个烂鬼父亲打死了,就用烂鬼平日打他的棍子。
后来闯的多了才知道,白衣老者所谓的应急功夫根本就是绝杀天下的绝妙武术,为了锻炼,老者将他带到了大兴。
在大兴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放松的,在那里,他学会了汉语。由于武术高超,他还借钱开了镖局。
可日子安稳了他并没有好过起来,有时候觉得孤单了,觉得空虚了,他就不分日夜的修习武艺,由于急功近利,他走火入魔了。
老者来解救,却在他毫无自知的情况下斩杀,待清醒之后,他意识到,他的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的心血。似乎忘了,被欺辱的母亲根本不是自尽,而是被他亲手砍死…
后悔,难过。他被痛苦折磨的愈加疯狂…崩溃,屈辱。他被受伤打击的一败涂地。
可他不能死,因为老者在临死之前告诉他,为了你曾经的罪孽,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为了惨死的母亲留下最后的尊严。
所以,他被一种不是涅槃的涅槃重生了。
偷了时光,他勉强的活着。本该以死来赎清罪孽的他,在重遇淳于晋之后选择同他做一件大事,为的只是报答在他苦难的时候淳于晋给予的温暖。
现在的他,因为遇到苏霁瑶而渐渐变得有人气,可他不能争什么,因为从内心里觉得他隋玉…就是个恶魔。
隋玉的眼睛苍凉的像极了那些泛着绿光的恶狼,他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苏霁瑶的哈库看了足有一刻钟。
最终所有的话语,所有应答都变成一句浓重的化不开的叹息。
也罢,这样也好,就让我这位莽撞不知轻重的恶人在这里为你深深祈福。
隋玉的右手轻轻的拍在左肩,低垂着头,嘴上念念一阵。
这是草原最隆重的贺礼,用命来抵的贺礼。
“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的一腔热血。”
喃喃一句,隋玉不在犹豫,像一只孤单的狼,默默的背对着朝着他的荣光方向走去。
“隋玉…”
淳于晋黑亮的眸子涌上星星点点的泪,出口的是那个他一直敬做亲兄弟的人的名字,可那人再没有回头,甚至连一个简单的致意都没有。
啊,胸口好痛呢…
隋玉苦笑着抚上胸口,嘴角残存的苦涩淹没了他的冷峭,仅剩一抹薄凉。
好像有许多话还没说,淳于晋默默的将自己的右手拍上左肩,也像隋玉刚刚的样子,低垂头着,嘴上念念一阵。
待完毕,所有的一切都回归静谧,就连隋玉骑马离开的声音都越见深远,什么都没了。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还你了。”
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归还你曾经给予我的荣光,一辈子得无法还清你曾经给予我的情意,我们的兄弟情也许下一辈子还会延续。
对不起隋玉,一点点的我会还你一切,我会用我卑贱的命来做你的堡垒,护你一世的周全,而这一世,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的人生…不比你幸福多少。
夜浓重,薄风忽起。
苍凉的不带一丝暖意的星星落在天边的角落,微风似乎吹动了他们,笼着半个月亮的云彩渐渐散去,月牙残忍如刀,淳于晋站在这里,盯着这幅景象看了整整一夜。
当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第三十一章想起心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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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浑身疼痛。
苏霁瑶揉揉咯吱乱响,象是机械一般的肢体。
“小苏…小苏…”
因为太累,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的闭着,头脑因为这个称呼有一瞬间的混乱。
“霁瑶…快睁眼…”
“霁瑶…”
是谁的声音这么急切,苏霁瑶浑浑沉沉的脑袋转了又转,可身体的疼痛让她无力回应,转瞬之间又陷入了昏迷,呼吸虽沉却很稳。
“怎么又睡了?”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肥大的白袍,口上罩着白蓝色的医用口罩。
年龄较大一些的白胡子老者紧张的看着病床上苏霁瑶的动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位光头老者则较为平静,可眼底那丝紧张还是不由分说的泄露出来。
只听他说:“我们强行唤醒她,可能身体有些受不住吧。没关系,再等等。”
三人各有神态,苏霁瑶脑海中渐渐涌上了些惊诧,这种差异让她猛然惊醒,眼睛一下瞪大,直直的看着一处。
脸色煞白的她,因为动作太快而又一阵眩晕,努力的定了定神,恍惚的视线渐渐聚拢,她茫然的四处看看,最终颤抖的双唇,问道:“我…白师傅,光师傅。”
可不是嘛,光头老者是老光,白胡子老者是老白,而那个年轻一些的则是小张。
刚刚还在焦急等待着她醒来的几人此刻却都呆在了原地,气氛瞬间变得奇怪,小张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一把将口罩摘掉,双脚还未反应就已经迈了上去。
“我的姑奶奶哟,你可算醒了。”
“我不是做梦吗?”苏霁瑶泪眼婆娑,眼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在这之前,她无数次的梦到自己回到生活过的地方,那里有研究所有爱的大家,还有她一直敬重的师傅们。
可梦醒之后,她迎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渐渐的她不敢再相信,不敢再去沉溺在那种触摸不到的幸福之中。
可今天,这次…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害怕。
所有人的手都在向她挥动,她很想相信,不,她已经相信了。
对不起,就让我再相信一次吧。
她努力的伸出手,迎向小张因激动递过来的手。
“回来了,回来了…”
老白几乎是啜泣出声,羸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不在乎了,在晚辈面前没了形象又怎样,想到自己从小带到大的这个孩子几乎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他就觉得痛不欲生。
老光没有说话,可他的状态也并没有好在哪里去。
那时候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为了个竹简他让这个孩子差点丧命,后悔啊,眼看着这孩子一天天灰败下去,他能感觉到世人在戳他的脊梁骨。
被几个老家伙指着鼻子痛骂,尤其是老白,差点没给他揍一顿。打打,快打,如果能减轻他心中的罪孽也就算了,可这日子久了,这孩子小时候那精灵古怪的劲儿满脑子的乱串折磨着他。
挨不住心头的这股难熬,他连夜组织专家特地从海内外回来为这孩子会诊,最终做出一套举世瞩目的医疗方案。
现在,回来了,他的心也能好受一些了,想到这儿,胡子拉碴的老光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师父…我…饿…”
苏霁瑶轻启双唇,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何尝没有看出各人的心态,可她真的不怨,不论怎样,她鬼迷心窍饿接受了手术提议那就是她自愿,没有任何人逼迫。
老光一把老骨头,擦擦掉下的泪滴,开心的说道:“好好,光师傅叫人去做,你和你师父好好聊聊。”
说罢,乐呵呵的扭头跑出去了。
小张见难得温情,笑道:“大家都等着你醒来呐,我去报告一下喜讯。霁瑶,等着请客吧。”
苏霁瑶点点头,转头看向老白。
老白缓了缓情绪,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师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苏霁瑶有些哽咽,她在陌生的地方是一种折磨,可老白把她当做唯一的亲人,失去亲人这更是一种折磨。
至少她离开还知道这里有人照顾,而她离开,老白什么都不清楚。这一种苦楚比她面临的要大得多。
“没什么的…”老白听她这么说,眼睛又有些湿润。“都怪我老头子没有照顾好你,丫头…我真是…对不住啊。”
“别这么说…”
此刻的苏霁瑶真是格外的脆弱,几句话说下来又是一阵心塞。
正当二人沉默之际,小张带着一群研究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大家都是喜上眉梢,听闻苏霁瑶醒来,连身边的工作都顾不上交接,直接撇下就冲了过来。老白看着大家稚嫩的脸庞,默默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
叽叽喳喳的,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大家都在感慨苏霁瑶的劫后余生,有和她关系好的已经泣不成声,可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喜悦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苏霁瑶看着鲜活的栽她身边的这些朋友们,眼角的泪滴一直没有散去。
简单看望之后,大家怕影响她休息,一个个的都离开了。趁着老光的食物还没有回来,小张还留下问了几句。
一会儿待他离开,老光也回来了,还带着她最喜欢的干炸里脊。
以前感冒,老白总会帮她带一份干炸里脊配小份儿米饭,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很幸福,今天,吃到了研究所最古怪性格的老光带来的干炸里脊,她同样觉得幸福。真的,别人无法体会,她却很明白,失而复得永远比得到幸福的多。
吃饱喝足,她眼睛又有些沉,老光走后,只剩她一人,没隔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
恢复的很到位,她的身体向来很好,在床上躺着,经历了一拨又一拨专家的确认,她总算可以从研究所这个诊疗所里出去了。
那一天心情很好,请同事吃了饭,陪朋友逛了街。
晚上回到自己家,看到精心收拾过的屋子,她心脏中那股潜藏的空虚又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