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培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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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会变成和他一样的冰雕,就算现在是大夏天也挡不住他的寒意,真不知道夏琳表姐怎么就敢送花酿给他……”
“嘿,我记得某人曾经也是那么迷恋菲尔斯先生的哟,”西维亚一边忙着为田里的植物除杂草,一边调侃着她,“怎么,这么快你就移情别恋啦?”
“人家哪里有,”邦妮被她说得满脸绯红,出声抗议道,“菲尔斯先生长得那么好看,是个女人都会迷恋的好不好——只是,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差了!”
邦妮说着,重重点头,以“证”视听。
“嘻嘻,好吧,你这不算移情别恋,算是苦海回头吧——这回总该对了吧?”
西维亚混诌着言辞,邦妮听着似懂非懂,却也不好意思询问,以免显出自己的无知无识,所以,邦妮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然后继续说起夏琳表姐的告白受挫——说起菲尔斯先生的无情冷漠。说起夏琳的伤心欲绝,甚至说起那坛可怜的被砸成粉碎的美味花酿……
耳边是邦妮不停歇的嘀咕,眼前是长势良好的田园庄稼,虽然阳光炙热,虽然劳动疲惫,西维亚不仅不累,反倒生出一种全身上下满是力量的幸福感……
只可惜好景不长,就在西维亚检查到第三块实验田的时候,一棵植株叶背上的棕色斑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看着你是某种分泌物一般……”西维亚伸出手,轻轻抹了抹那棕色斑点。状似喃喃。
邦妮也探头一望,看到了那个让西维亚变得一时憔悴的棕点小色斑,一时脱口而道:“西维亚小姐。这种模样的斑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我家里承包的那一片田地里也出现过这样的棕色斑点,可是,直到现在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耶。”
西维亚瞬间捕捉到邦妮话中所展现出来的另一层话意,故而她一伸手,拉住邦妮的手便连声追问道:“老科特负责的植培田里什么时候出现的棕点。怎么都没听他上报情况?目前为止,这样的情况多吗?会传染吗?会影响植物的生长情况吗?”
邦妮被她这一问接一问,连珠炮似的诸多问题弄得一愣一愣,满头雾水,好容易才挤出一句来——
“好像,没有什么影响吧?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嘛,听爸爸说,现在正在观察期。也不能断定这就是一种病啊……”
西维亚是行动派,想到即做,故而,她大步退出自己的实验田,拉着邦妮的手。就要她带路——
明伯斯植培基地是新基地,各项资源免不了总会出现缺东少西的状况。但是,新基地也有新基地的好处,首先就是人少、事少,植培师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完成自己的计划;其次就是地广人稀,自然出现“土地大派送”的状况,使得每一个植培师——无论性别为何、年龄几何、还是成就如何——都拥有一套自己的屋子。
基地很大,就算有熟门熟路的“向导”,西维亚还是差点就没能跟上邦妮的脚步,直等到走了大半个小时,她才看到前方那一片长势良好的庄稼——高逾膝,身坚柔,迎面招展,别有一番情趣。
当然,西维亚也很轻易就看到了那一片被感染隔离的植物——鲜绿的叶子上面遍是星星点点的小黄斑,虽然它们与正常的植物一般成长,但让人见了,却并没有那中生机勃勃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越加颓败的意味。
“这些植物这样绝对是生病了!”西维亚只看一眼便脱口断定,“看来,这种病毒还能自动感染传播——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恐怕今年的收成就将会全部泡汤了!”
“哎呀,那该怎么办啊。”邦妮闻言立马忧虑起来——她家还指望着今年有个好收成,能够多赚一些钱来偿还姨母的债……现如今,却是天意弄人,自然令她好不忧郁。
“西维亚小姐,你既然知道这是病虫害,应该也知道解决方法的吧?”邦妮满眼祈求道,“如果您知道怎么解决它们,就请帮帮忙,要不然,村里的大人们绝对会很凄惨的——今年好多人都回来种田了呢!”
西维亚可没因为被人如此舒适地捧着哄者,就晕头转向地想揽住事儿,听完邦妮叙述,她也只是微微一摊手,或是或否地糊弄了她一番,把人打发走了这才继续向前……
……
雪白的台面上摆了一台面的东西,各归其位放得整整齐齐的是实验器材,其它则是诸多待检测的事物,有土壤,有断枝,有叶片,有果实——西维亚要先确定这是哪一种病虫害,才好对症下药啊。
专注的西维亚是最迷人的,目光犀利,手法老道,遇事冷静,行事谨慎——她是如此精干,甚至比一般成年人都还要干练可靠,令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忍不住被吸引……
淡粉色的鉴定药水就好像不用钱似地,大把大把地往实验品身上砸去,却又一遍又一遍检查不出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西维亚心疼地看着已经变为紫红色的药水,一边失望地摇头,一边喃喃道:“又失败了,真是……这个病怎么就这么难治了呢?真是太讨厌了……”
……
昼夜轮转,对于专注一心的人而言,时间总是过程特别快,某天某夜,在黑暗的夜里,西维亚的小屋中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病毒,找到了!
VIP卷 078克莱儿的工作调动
清水洒往空中,在明媚的阳光下照耀出七彩的迷离光晕,当空气中的水汽密集到一定程度,七色的彩虹桥便晃晃悠悠地浮现出来,像是一个梦境一般,轻轻颤动着,从这头延伸到那头,让人直想上前踩上一脚,试试这美丽的彩虹桥是否当真可以真过,或是去探究一下,传说中的彩虹精灵又将如何出现。
开垦成层层梯田的山坡上,灿烂的绿意有如一层绿色的氤氲一般,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炽热的阳光下,一时让人分不清那仿佛沸腾一般的绿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西维亚眨了眨眼,将视线抬起,望向湛蓝的天空,让那遥远的蓝天白云舒缓已经被浓郁的绿色刺到几乎泪流的眼,待到眼睛舒适了,这才继续向下望去,只见一片此起彼伏的绿意中,一个个身背特殊洒水装置的男男女女正穿梭其间——由于天气太过炎热,体弱的老人和孩子被要求在阴凉处休息,所以,这时,洒水的都是年轻体壮的青年男女。
风吹来,带起丝丝水汽的凉意,与此同时,也带来一声声的悠扬山歌,用的是当地的方言演唱的,西维亚没能听懂那词中的意思,但曲子的音调婉转悠扬,一声几转,忽而直上天际,忽而直落九泉,有时好似清泉落盘叮咚有致,有时又好似飞瀑落江轰轰震耳——听不懂歌词正好可以让人专心聆听曲调,享受这纯粹的歌声的美丽。
山歌入耳,这种质朴的纯天然享受令西维亚开心地眯起眼来,心情也随之开阔——听着这样欢快的歌声,她最近十来天的辛苦忙碌也算是得到了很好的补偿。
“西维亚,你也一起来唱一个吧。”邦妮带着满满的阳光一般灼热的热情扑到西维亚跟前,全身上下散发着湿意。不知是流汗还是穿行于洒水区之内所沾带的水汽,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皮肤被晒得红通通,甚至有些发烫的邦妮带着一种十分炽热的生命力,在这样的夏日,在这样的阳光下,这样的生命力就如同某种极具传染性的毒素一般,迅速吸引你的眼球,令人不由生出一种想要与之同行的强烈愿意。
“好啊,我也来唱一个。”西维亚的答复根本不经大脑就这样脱口而出,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咧开嘴,做了一个带有自我嫌弃意味的呲牙动作。然后清了清嗓子,在邦妮兴奋的注视下张开口——
清亮的嗓音如同乘着风的叶子,在空中不断地打着旋儿向上飘去,往上,往上。再往上,直上云霄,好似要穿透天空,刺向更远的远方;美妙的音韵在空中旋转着,跳跃着,而后扇着柔软而蓬松的翅膀从天空直下。有如暖阳洒落大地,又有如鸿羽轻盈落地,那么地温暖。那么地柔软,无处不在,却又无可寻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声音给迷住了,他们停止了笑闹。也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就这样或坐或站。安静地听着,有些人唇边带着笑意,满脸幸福,有些人则不自觉湿了眼眶,泪流满面——在这一刻,他们都想起了生命中那些重要的时候,或是亲人团聚,或是爱人离别,或是难以言喻的割舍,或是饱涨得无可倾诉的幸福……
歌声在什么时候停止已经不重要了,西维亚在什么时候离去也已经不重要了,人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叹着,或伤心或快乐,待到回神,或相视微笑,或相拥安慰,然后重新振作起精神,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来,仿佛刚才的那一曲只是一个遥远而美丽的梦——梦想了,生活依旧继续。
“我倒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克莱儿懒洋洋地靠在大树上,目光迷离,眼中似乎还带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好似朦胧欲雨的湖面。
眼见西维亚定定地望着自己,克莱儿微微一笑,之前的脆弱尽数一扫而空,她倾身,轻轻拧了一下西维亚的鼻子,笑道:“下回可要罚你好好唱一曲,今天这首实在是太短了,正听到兴头上呢,就突然断掉了,让人实在不过瘾。”
“也是今天的天气好、环境好、气氛好才能唱出这样的效果,”西维亚倒是毫不居功,“以后你要再听,恐怕就得失望了,而且,好东西嘛,一般最好都是不要一次性享受完了,要不然,人生岂不就少了诸多乐趣?”
“你才几岁大,说话怎么就像个一两百岁的老人家?”克莱儿微一皱鼻,语带嫌弃地调侃道,“快改了这样的口气,要不然,我还会以为我是在和我曾祖母聊天呢。”
“那感情好,我才不改呢,来,曾孙女,快来给曾祖母请安来。”西维亚当即随着话意缠了上去,反过来调侃克莱儿,换得粉拳绣腿围攻而来,西维亚也不干示弱,两个女孩就这样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一边打闹一边远去的女孩们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