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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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孜然味的洗发水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路灯并不瓦亮的光芒下,仍然看出这个女孩子剑眉星目,十分漂亮。
女郎松爽的叫他:“董忱,你要回去吗?”
董忱问我:“你呢?毛豆,送你回去。”
我赶紧说道:“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
我要走,董忱又叫我。
“送你回去吧!公交车这个时间很挤,你会被揩油的,真是,你去了趟部队,没见你瘦,反而象发酵的馒头,越来越膨胀了。”他咕哝。
我生了气,“你是说我胖吗?我虽然胖,可是还没影响市容。再者,车也不是你的,人家是来找你的,犯不着捎我一个电灯泡回去。”
我倒不是吃醋,但是他刚才说我胖这确实是有些刺激了我,我悻悻地转身就走,这次他没再叫我。
我往左,他在后,上了那女郎的车,车子一声咆哮,在我身边扬长而去。
回到家,爸爸正在阳台上倒腾他种的那几棵小茴香,妈妈应该是刚洗完澡,正在一边抹头发一边看电视剧,看见我回来,突然间就有了火气。
“毛豆。”她叫我。
我知道她今天去参加了婚宴,回来肯定得找我絮叨,是以我擦着墙根溜墙走,没想到灰溜溜地走也能中弹,她一看见我就冲我怒吼了。
我只得赔着笑脸叫她:“是,娘娘有何吩咐。”
妈妈叹气:“我这天天出去参加这个的婚宴,那个的婚宴,礼金我都出了多少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赚回来啊?人家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怎么我生这么个女儿就没人来求啊?”
我只得说道:“妈妈,如果有朝一日我结婚了,那礼金上面一定让你丰收。”
爸爸从房间进来,他嘿嘿笑道:“可不是,晚熟的玉米都丰收。”
妈妈生了气:“你们爷俩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会在我面前对答如流,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象你爸。”
我呵呵的逗老妈:“当然要象老爸了,如果我不象我爸。”我用胳膊蹭她:“你不死定了?”
我们都笑。
我知道我妈妈又是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也是,现在哪还有二十四了还不往回带男朋友的女儿。
我存心讨好她:“妈妈,你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没想到我天才的老爸在一边竟然接了一句:“香吗?我也感觉怪怪的。”
老妈顿时得了意:“是吗?”她沾沾自喜,“新出的一种味道,是不是很好闻啊?”
我爸爸仔细回味了一下:“是,比较特别,一股孜然味。”
然后我和我爸爸在我妈妈排山倒海的怒气中都抱头鼠窜到了阳台。
关上门,我爸才惊魂未定地说道:“你妈这个人真是太厉害了,咱家现在是更年期的老妈大战叛逆期的女儿,倒叫我夹缝里生活的象是馅饼里的牛肉馅。”
“爸爸,我今天遇到董忱了。”
☆、9:两家恩怨的由来,毛父参赛
爸爸对我遇到董忱也十分意外:“董忱,他回来了?他不是在澳门吗?”
我把和董忱的相遇经过告诉了父亲,其实我对于遇到董忱也感到意外,大千世界,人与人的相遇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所以对今天的相遇,我也十分惊讶。
我笑,“还是那么瘦,就象一杆山药。”
“他要是象山药,那我的毛豆不就象莲藕,圆乎乎,胖鼓鼓。”
我简直窘的想要悬梁了,“爸爸,别人说我胖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这么打击我呢?我这不是胖,是结实。有一个结结实实的女儿不好吗?豆腐下锅还要成块呢,太碎太水灵的煮不成,炖也没味道。”
爸爸只是笑,他看着阳台的这几株植物,似乎又想起什么心事。
我好奇地问他:“爸爸,您和董师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龈龌?”
爸爸想了下,他终于告诉了我当年的经历,“那时候是文 革吧,文 革时我师傅受到了迫害,好不容易从牛棚里出来人就病了,卧床不起,那个时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大家互相揭对方的底,告别人的密,为了保住全家,你董师伯就投靠了一个造反派的头子,加入了他们一伙里。结果造反派来抄我师傅的家,把我师傅辛苦保存下来的一些食谱秘方什么的也抄了烧了,师傅一气之下吐了血,你董师伯却在他们一伙人中站着却没有出来阻止。……后来,师傅就把他没写完的一本书交给了我,并且找来了董师伯,当着我们的面宣布,不再是你董师伯的师傅,永远没有他这个徒弟。”
我有些同情董师伯的遭遇,“其实是那个年代造成的错误,有时候未必是我们成心的。”
爸爸又叹道:"其实也不能太怪你董师伯,当时造反派要来抄家,你董师伯提前让我通知你师祖,可是我当时因为家里有事没能赶到师傅那里告诉师傅,为此你董师伯也对我有成见,他认为我是故意的,存心陷害他."
旧 社会的人对师长有一种虔诚的尊敬,一入师门,师者,父也,被师傅逐出师门,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董师伯这样刚烈的人自然也不能接受。
生活是一道你诚心想做,但是却没有烧好的,很苍白的菜。
我心里也很佩服师祖,他是一位正直耿直的好人。他不止擅长做粤菜和闽菜,而且还专长做苏菜浙菜,自己还特别研究出了一些调味品,这些调味品的搭配,秘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病重时,这些都传授给了我父亲,董师伯做为他的大弟子,兢兢业业地跟随了他几年的时间,到最后却与师傅反目成仇,这不得不让人嗟叹。
父亲淡淡说道:“菜品一如人品,如果一个人对食材,对职业,对人生不敬业不端正,那么他也同样烧不出一个有感情,有色彩的菜来。”
我牢牢记住父亲的话。
第二天时,我和父亲都去上班,父亲是酒店的行政主厨,除了一些正菜,一些普通的菜式都不由他来烹饪,很多时候他是负责后厨的指点和统计工作,不过他人闲不住,对他来说后厨也是他的阵地,他象一个虔诚的士兵,不愿意离开这个阵地。
我正在面点科揉面团,容宽神秘的过来找我,“毛豆。”
“什么事?”
“你知道吗?毛师傅要代表酒店参赛了?”
我莫名其妙,“参赛,参什么赛?”
“今年的厨王争霸赛,本来我们酒店是不打算参加的,因为要接待政府工作团啊,可是突然间上面又来了新指示,要参赛,而且,一定要拿回今年的厨王。毛师傅已经答应了。”
我很惊讶,看着一脸兴奋地容宽:“你怎么象喝了鲜鸡汤一样,这么陶醉?”
容宽确实很开心,“因为我是毛师傅的助手,毛师傅点了三位助手,其中就有我。”
原来如此,我一方面替父亲高兴,父亲厨艺精湛,应该有个展示的机会,另一方面,我也有些气馁,为什么选助手,没有我?
当然不会有我,一来我不是后厨的厨师,二来,厨艺大赛,有几个女厨师参加的。
“还有哪些酒店参加?”
容宽如数向我报了一些酒店的名字,我突然间浑身一震,“御煌楼?”
御煌楼这个名字太熟愁了,因为这不是别人的酒店,正是我师伯,董羽开的酒楼。
☆、10:探访御煌楼
我没敢告诉爸爸,董羽师伯的御煌楼酒楼,这个月十八号开业。
我的这位董羽师伯,还真是比爸爸有头脑。爸爸呢,循规蹈矩,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工作,打工,到现在也不过是个行政主厨,一个月工资在九千块左右,但是我的董羽师伯,他却聪明多了,文革之后,他南下闯荡,后来又娶了位财力雄厚的妻子,然后步步高升,后来他借着岳丈的荫护,自己开酒楼,先是在南方开,然后又去了澳门,至今他还和别人在澳门有一间合作的酒楼,董忱就是在那酒楼做主厨。
按说在一般人的思想里,董忱这样的富二代是不应该进烟熏火燎的后厨炒菜做灶头军的,可是董羽师伯竟然要求儿子从点滴细微做起,先做厨子,再做经理。
这点和爸爸的见解倒是不谋而合,我爸爸也说过,“一个好的老板首先也要是一个身体力行,事事冲在前面的先行者,就象想做善人要先行善,想欲医人就必须先懂药,同样,一个好的酒楼老板不懂厨艺,不懂食材,他也是开不起酒楼的。”
所以,董忱就承接父命,老实的在厨房也学着做菜,每天去市场选菜。关于这点,我也很赞赏。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我去找爸爸,可是遍寻后厨没找到,员工休息室也没有,想了下,我上了四楼的天台。
酒店四楼是高压机舱房,调控配电室什么的,四楼有一个平台,没事时我们大家也会在那里坐着聊聊天。
我去天台上找爸爸,果然看见爸爸正迎着风,坐在石墩上,在想心事。
我过去坐在爸爸身边,挽住爸爸的胳膊。
爸爸回头看我,眼里充满慈爱,他轻轻说道:“你妈妈那时候总有遗憾,说没生个儿子很遗憾,其实我倒不觉得,有女儿也很好,女儿越大越恋父啊。”
我有些惆怅,“爸爸,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如果我是儿子,爸爸是不是就可以倾心教我了?”
“依兰,其实自我和你董伯闹掰之后,我就跟我自己说,不要再让我的后代学厨师了,天高任鸟飞,去选别的职业吧。”
“爸爸,这不是雪山飞狐,苗人凤不教苗若兰武功,是因为想让他们两家的后代从此化解恩怨,可是你和董伯没有那么深的恩怨啊。”
“你不明白。毛豆。”父亲很慈爱:“你董伯这个人十分要强,他念念不忘的让儿子学厨艺,就是为了要做给我看,我不想同他争。”
我心里有些震撼,培养儿子做厨师竟然是为了要报复师弟?这个代价实在是漫长而痛苦。
想了下,我问他:“爸爸,你真的要参加这个厨王大赛吗?”
“参赛也不错啊,可以和天南海北的同僚们切磋技艺,扬长补短。”
“可是,……董师伯在本市开了一间酒楼,叫御煌楼。据说,这次他也会参赛。”
爸爸却并没有意外,“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酒楼这个月十八号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