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世界-第6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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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粗气,然而,他脸上落下的滴滴汗水却仿佛掷地有声……次日凌晨,当带领车队走出危险地带,终于看到昌都城万家灯光时却瘫倒了,那个老兵许久没爬起来。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死历险,有着29年高原汽兵车生涯的他经历了130多次。
川藏线上的汽车兵,像飘绕座座凌霄雪山的白云,像跨越条条汹涌江河的彩虹,当今世界上堪称最为险恶的一条公路,从苍翠成都平原延伸到雄伟的布达拉宫脚下,这就是奇险的川藏公路。长年在此奔波的人民解放军汽车兵,如同飘动的哈达,托起共和国的太阳。”
“你很敬佩他们?”听完吕涛诉说的李雪,很是佩服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男人。有关军人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只限于别人的传说。至从认识吕涛后,开始虽然不涉男女之情,但李雪也是喜欢和他相处。那种青春洋溢的活泼,就好像一股早晨清澈而亲切的阳光般,不知不觉的祛除着她心中那无尽的阴霾和迟暮。和吕涛在一起待得久了。就连李雪自己的心情,也仿佛变得年轻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同时,也喜欢通过一些侧面,了解军人的军旅生活。
“作为军人,我不可能不敬佩他们,”吕涛顺手将一罐啤酒狂喊下去。不知怎么着,此时却有些无法控制情绪,眼色有些深沉道:“近半个世纪以来,人民解放军的汽车兵却长年行进在这条充满风险的路上为祖国的国防事业默默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但很少有人介绍他们,也很少有人了解他们。川藏线非常艰险,路边有几十年来死去的默默无闻的汽车兵们的墓地,还有河沟和山谷里汽车的残骸。50年来,成都军区某汽车团一代代英雄的广大官兵在这条被称为西藏“政治线、国防线、经济线、生命线”的三千里风雪川藏线上,以对祖国和人民深深的挚爱,用血肉之躯筑起不朽的丰碑。川藏线用暴风雪、雪崩、塌方、泥石流、飞石等重重困难,锻炼着这支部队;用高寒缺氧、高山反应、疾病、牺牲等方式,磨炼着这群汽车兵。川藏线因为汽车兵而拥有灵魂,汽车兵因为牺牲奉献而铸就伟大。今天,这支被称为“西部铁军”的英雄部队,弘扬着“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的老西藏精神,发扬着汽车兵用生命和鲜血创造的“艰险多吓不倒,困难多难不倒,任务重压不倒”的精神,奔驰在千里川藏线上。谱写着一曲曲英雄赞歌。”
不是军人,自然没有多少人去过问那些似乎与自己生活、工作并无相关之事。虽然吕涛也不是什么汽车兵,但川藏线上汽车兵吃苦耐劳不怕牺牲的精神,可是特种兵训练的基础课程;川藏线——这条由血肉和生命筑起的国道线还有更多的传奇,把它说成”天路”,一点也不过分。川藏公路自1954年通车至今,成都军区川藏线汽车官兵累计行驶30多亿公里,相当于绕赤道运行7。5万多圈,运送物资500余万吨,相当于为每个藏族同胞运送了2吨物资。而在这些数字之下,共有664名官兵牺牲,1825名官兵伤残。
2002年9月汽车团某团9个连队执行2002年本年的首次任务上高原时,川藏线到处冰封雪锁,由于冰雪障碍连续行进了14小时的车队,爬上海拔4700米的怒江山时已近黄昏,3营9连的车走在前面,第一个弯道上,身在悬崖边来了个原地调头,全连技术最好的2班长被叫上来开险车,可车刚一开动就往悬岩边滑。谁也不敢动,正在现场的川藏兵站部部长张全林。脱下身上的皮大衣铺垫在车轮下,让汽车从大衣上碾过,接着连队其他干部和战士也都脱下自己的大衣一个接一个地铺在了车轮下面。某连连长脱下右脚上的毛皮鞋,以便精确地控制油门和刹车踏板、点火、挂挡、起步,在百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平稳地将汽车倒离危崖边沿开至安全地段,当连长连续将4辆车开过危险地段,要上前开第5辆时,几位战士上前抱住他:“连长你不要再开了你是用自己的命来保我们的命啊!”
晚上10时车队才“拱”出这段险区,这时大雪已把道路掩埋,汽车在雪原上只能靠驾驶员的记忆行驶,随时有掉进深谷的危险。在大家的配合下引导汽车一点一点挪动,30多公里路,汽车爬行10多个小时,9连的45辆车闯过怒江天险时天色已是黎明。
初秋的一天凌晨,某汽车团副营长李显文带车队,行至迫龙天险突遇特大山洪爆发,川藏公路南段淹没在沸腾的泥石流中。几十台汽车和物资眼看将被吞没了,危急时刻营长李显文大声喊道:“共产党员跟我驾车突围!”教导员李显文和杨兴春等10名党员挺身而出,跟随其后訇然一声山体崩塌,10名官兵躲闪不及全部壮烈牺牲鲜血染红了川藏线。
多少年来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的汽车兵行车至此都要主动减速,为牺牲在川藏线的“十英雄”鸣笛。笛声在战士的心里,没有悲衰有的只是誓言,上级赋予的各项任务无论多么艰巨、繁重,都要不折不扣地圆满完成!有一年的春节前夕,一道蓝光闪过之后,地震后的巴塘地区几十公里内一片废墟,接到上级命令后,近千名汽车兵纷纷收回探亲报告,驾驶500台汽车满载2500余吨物资。火速向灾区运送救急建材、燃料、食品,出发那天正是他们刚下高原的第5天。
快到“雪域孤岛”135兵站时,一场雪崩从天而降,一座小山似的雪团挡在了路中间,为避免援藏物资受损,为大部队突围赢得时间,已累得精疲力竭的汽车兵拿起脸盆、铁锹、十字镐迅速投入战斗,尽管车上装的就是白糖罐头等食品,但忍饥挨饿战斗了一天一夜的官兵们丝毫没动一下,硬是一点一点的把险车和货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深夜,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气温陡降至摄氏零下30度,七八十条铁汉子多次被冻醒,只好跳下车来围着车身跑步取暖,怕冻裂了汽车发动机,他们将身上的皮大衣脱下来盖在发动机上,还每隔1小时踩着没膝深的积雪发动一次车,给发动机加温。山上氧气稀缺,每摇一次车,心脏怦怦直跳;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像刀一样扎在脸上和手上。就这样,全连队的官兵在奇寒的雪地里冻了一夜,虽然人和车安然无恙,可一位战士的双手被严重冻伤。4个指头好几年都伸不直,长长的车队终于驶入巴塘灾区,眼含热泪的各族群众将洁白的哈达披满军车。
川藏线是非常艰险的,路边有几十年来死去的,默默无闻的汽车兵们的墓地,还有河沟和山谷里汽车的残骸,身边的战士眼看相继牺牲的也有很多,每每战友牺牲都会在临近的烈士陵园埋葬,而不会被运回内地和老家,追悼会上领导的那些发至肺腑的话,令每一个在场的人。无不唏嘘泪下。年轻战友就这样牺牲了,谁也不会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那种压抑、那种沉默令人心颤。
中央电视台赴藏拍摄记录片《在三千里川藏线上》,汽车兵连队的一个即将转业的老志愿兵不幸又发生意外。葬身135兵站、葬身于这他奉献了十三个春秋的雪域高原,可另人揪心的事还在后面,车队回到部队后,谁也不敢把他牺牲的消息,告诉他身怀六甲,等待他回来后一起转业回家的妻子和他年过七旬的老父亲。三千里川藏线上的汽车兵,勇者行天路。
水边的树木不仅不能加固河岸,反而起破坏河岸的作用。这些大小不一的树木,不知什么时间顺水冲到了这里。一棵被水流不断冲刷的大树下面,大水过后留下来了一大片泥土,旁边的木头也随着崩塌的泥土倒下。树木随波逐流,直到卡在河汊里的一个地方为止。流水夹带的沙石立即在倒树卡住的地方淤积。经常可以看到由于粗大的红松树干沉压在河底而形成的跌水。这种漂木即使侥幸通过浅水区,到达河口时也只能剩下支离破碎的树干,树皮和枝权早已不见了。
大厅地下河的这一方在从脚下流过。河流在水洞落水处分出数条河汊,岸上和河底全是淤泥。由于主河道堵塞,河水不能经过河汊全部排出,余水四溢,漫向了大厅整个的这一方。
“老公,想想办法,我好想吃下这盒米饭,”李雪说着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都说怀孕的女人与大自然已经浑然一体,全身都具有预感天气变化的本能,好像身上还有第六个感觉器官似的。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一笑中的吕涛,太了解自己的这个老婆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况且又是个孕妇,想吃点这个那个也是正常的思维。不知不觉间,吕涛心中那个缓缓浮上孩子的影子,和这个女人渐渐的重合了起来。也让吕涛终于正视着她,正视着这个重要到改变了自己一生轨迹的女人。转头向旁边李梅问道:“梅姐,军上东西多么,有没有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
“好像有……对了老公,军车上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外。还有很多的枪支弹药,”李梅眉毛一拧,四下环顾了一眼,压低着声音道:“能不能用这些枪声,让外面的人听到,我们不又有希望了吗?”
吕涛顿了一下,迅即又喜上眉梢道:“主意不错,只是不知道那水洞是怎么形成的?有多深,才能接近洞外?”
“管它呢,先试试在说,”一个平淡的声音似乎唤醒着李梅,虽然,李梅情绪控制的极佳。然而,却掩饰不住那一缕轻轻的颤抖。
站起身来的准备往军车那边的吕涛。回过身去在两座新坟冢前默立一会儿,随后又以军人正规的方式,在两座新坟冢前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此时也无法分辨,那般滋味究竟是甜蜜,苦涩,还是痛楚:“不好意思两位战友,这些军用品本身是送往边防哨所的,老天不做美,却让你们送到了这里,我吕涛心领了。”
虽然李雪被吕涛话中的内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在他身上,还真的能感受到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和他那充沛的活力和思维相比,自己简直就是迟暮的老人。自己的青春?就好似和自己隔了几个世纪般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