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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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你们小主可有得罪什么人?”
欢玉坚决地摇头道:“大人您也是知晓我们小主的,但凡遇上位份比她高的,她从来不敢造次。宫里主子都使手段争宠,小主她也不敢,只会求您相帮,您是了解她的呀,她能得罪谁啊?”欢玉抹着眼泪,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哦,小主打过太皇太后宫里的嘉善,听说嘉善和秦禾晏关系很好。”
禾晏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见顾辞闻声回头,禾晏掉头就跑。
欢玉应该不知道她躲在外面偷听,难道顾辞和琼贵人还真的是清白的?
禾晏有些懊恼,这不可能,像顾辞这样的奸臣,清白二字怎会同他有关系!
“这偷听的习惯你是改不掉了是吧?”顾辞清冷的声音传来,禾晏吓了一跳,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她死不认错:“奴婢奉皇上之命查案,大人又是本案嫌犯,奴婢自然要加倍上心!”
他缓步过来,廊下灯光映亮轮廓分明的脸庞,半是认真道:“也是。不过现在,你也是嫌犯之一,也给我小心点。”
禾晏的眼珠子一撑,脱口道:“为什么?”
他悠然而过,话语不咸不淡:“方才在窗外想必你已听得清清楚楚。”
她快步跟上:“大人这是公报私仇!”
他并不否认:“彼此彼此。”
她一颗心气得上蹿下跳:“大人且等着,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
他斜视看她,平静道:“怎么,就算污蔑也要办了我?”
她想也不想:“是又怎么样?”
他极快地出手将她整个人拖过去,禾晏一个踉跄撞在他身上,他的话语骤冷:“那我一定拉上你一个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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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与他的赌局(3)
他的力气很大,令禾晏不自觉想起琼贵人死后留在手臂上的手指印,她的心跳加速,挣扎不过,扭头就朝身后的侍卫喊:“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救我!”
那两个侍卫正要上前,只见顾辞抬眸横了一眼,冷笑道:“救什么,她的命都是本相的!”
记忆里,从未听他在人前搬出过丞相的身份,别说那两个侍卫胆怯了,就连禾晏都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果然话能乱讲,赌注不能乱下。
一路被他拖着走,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禾晏这才发现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偏偏她还使劲地踩他的尾巴。
她握了握被他抓住的手,可怜巴巴道:“大人,您弄疼奴婢了。”
他微怒道:“死到临头你还怕痛?”
她不止怕痛她其实还怕死好吗?
禾晏悄悄翻了个白眼,见周富远远朝这边而来,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忙空出一手招呼他:“公公,公公是不是皇上要见我?”
周富近了,笑着道:“是啊。不过皇上说,请丞相大人也一起去。”
禾晏才绽出的笑直接给僵在了脸上。
最后她还是被顾辞给拖了去,手腕都红了,公报私仇!
容祁换了衣服坐在床沿上,满脸倦意,看起来似乎并不好。顾辞朝他行礼,禾晏忙抚着手腕逃去了容祁身边。
自太皇太后把她调至乾承宫后,她还从没觉得原来待在容祁身边竟是这样的好。
“皇上。”她脆生生地叫。
容祁见她笑得有些傻,忍不住也咧嘴笑了下,随即才又看先顾辞道:“朕今日先回去,琼贵人在相府也不合适。别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禾晏见他要起身,忙弯腰扶住他,没想到容祁却回头道:“你就不必回宫了。”
“皇上!”禾晏惊吓到了,压低声音道,“表叔,我要回去我要跟你回去!把我一起带回去表叔!”
她说得极快,几乎贴着容祁的耳朵,他听得痒痒的,又见她一张俏脸严肃起来颇觉好笑,这丫头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竟也有怕的时候。
她紧拽着他:“表叔,求你了把我带回去!以后不管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保证,表叔!”
他头疼得厉害,经不住她缠着,只好道:“也罢,明日再说。”
禾晏松了一口大气。
顾辞悄然睨她一眼,跟着起身道:“臣送皇上回宫。”
“不必。”容祁摇头道,“丞相明日再入宫来。”
嘉善过来帮忙扶着容祁另一边,一行人连夜出了丞相府。
顾辞替琼贵人另外准备了马车送回宫去,路上还听到欢玉的哭声,她看禾晏的目光里带着怒,好像真的是她杀了琼贵人一般。
宫里对外说琼贵人因恶疾暴毙,皇上受伤一事自然也隐瞒了,只说是染了风寒。
过了子时容祁的烧才退,他望着地上的张太医讥讽道:“去了边疆五年医术也倒退了五年不成?朕不要这样的饭桶,收拾收拾给朕滚回边疆。”
禾晏其实知道,他嘴上说不理解晋王,心里却仍然是关心的,所以才借口赶张太医回去。放好软垫扶他躺下,他吐了口气闭上眼睛道:“明日丞相入宫,你随他走。”
第三十五章 与他的赌局(4)
张太医走后内殿再无外人,禾晏的胆子也就大了:“我不去,他就是要我的命那我给就是了,但我不要去丞相府!要杀要剐就干脆点,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容祁拧了眉心道:“他不会杀你的。”
“那我也不去!”
他终是睁眼看着她:“朕亲口说把你送给丞相了。”
“那是你酒后失言……”禾晏脱口而出,却蓦地怔住了,无数碎片在脑子里旋转,她猛地回过神来,“你装醉!你在监视他!”
顾辞府上那条草鲤食千金饵的事她没同他说过,容祁是怎么知道的?
末了,禾晏又有点开心:“表叔,你其实也不信他的,对不对?”
他的双眸深如渊,却并不回答,只问她:“你去不去?”
禾晏张了张口,又转口道:“你在相府有人还叫我去干什么。”
“没有人。”他吃力坐起来。
禾晏扶住他,追着问:“那鱼食的事表叔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手抚着左肩道,强忍住痛:“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禾晏一愣,看来这顾辞还真不知怎么收敛。彼时她也不纠结于这个,开口便道:“谁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这样明目张胆的,难保他不觉得你在往他身边插眼线。”她一顿,又想起来,“哦,所以你装醉!”
容祁干脆再次闭眼躺下去,任凭禾晏再如何问也不开口说话。
禾晏挺了挺腰杆道:“我若找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表叔会办了他吗?”
这才终于又听他道:“等找到再说。”
……
丞相府院中的池中仍有动静,顾辞书房的灯也几乎亮了整夜。
顾辞闭目坐在案几前,良久良久,他突然睁开眼睛,愤怒地将桌上的笔纸全都推在地上。他懊恼地打开抽屉,伸手握住里头的戒尺时忽而瞧见搁在一侧的绣花荷包。
他又想起禾晏拿出荷包掷在石桌上的样子,想起她斩钉截铁说他是凶手的脸。
“跟我赌……”他放下戒尺,转而拿起了荷包,掂了掂,里面的银两还在。
“大人!”谢琅急匆匆撞破了书房门闯进来,顾辞本能地松手将荷包丢进抽屉关上,抬头见谢琅已近了,“大人,在池子里找到了!”
顾辞猛地站了起来,接过谢琅手中依旧滴着水的袖箭筒,他细细看了看:“就是它。”
谢琅表情严肃:“大人估计的没错,凶手当时真的在府上!只是当时灯笼全灭,他到底是怎么把袖箭射向目标的?”
顾辞的眉宇拧得更深了,凶手怎么知道禾晏在哪里,入宫他会亲口问她。但有一点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府上并没有绝佳的制高点,那这人到底是在哪里将袖箭射出的?
若就在平地上那是绝无可能,当时皇上回宫,院中侍卫宫人一大堆,身边人都所动作一定会给察觉。
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凉箭筒,顾辞脑中灵光一闪,谢琅尚未回神便见他冲了出去。
将院中的制高点全都亲自审查了一遍,顾辞的眸华冷了。
果真如此!
他用力将箭筒一握,沉声道:“入宫!”他知道是谁了!
第三十六章 眼见才是实(1)
整晚禾晏都没出皇帝的寝殿。
一大早便惊动了太后,禾晏手忙脚乱替容祁穿好了衣服太后便扶着竹盈的手进来了。
“母后怎来了?”容祁装模作样咳嗽两声。
太后细细看着他的脸色,担忧道:“哀家看皇上这风寒不太对劲啊,太医怎么说?”
禾晏捏了把汗,容祁随意笑笑道:“朕就是累了,又有些受凉,休息两日便无碍。皇祖母那边朕派人通知了,让她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太后松了口气,又道,“只是皇上龙体违和,选秀的事也耽误不得。”
才说着,周富公公进来说丞相求见。容祁扶着桌沿起了身,朝太后道:“那件事母后看着办吧,朕没什么意见。”
太后见他样子便知是有正事要处理,便也不打算久留:“那哀家与你皇祖母商量一下,皇上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儿臣知道。禾晏,送太后。”
禾晏送太后至门口正巧见顾辞入内,他朝太后行了礼,又意味深长看了禾晏一眼才离去。
太后在外头叮嘱几句好生伺候皇上的话方离去。
禾晏想着里头二位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她先得去见沈琉璃一面,于是和周富打了招呼便匆匆去了雏景院。
……
雏景院位于皇宫西南,是距离三宫六院最远的一处宫殿,据说就是为了防止秀女们在选秀前接近皇上。
如今禾晏是容祁身边的人,在宫里自然也算有点脸面,守门的侍卫见了她便笑眯眯地放行了。
禾晏逮着一个小宫女便问有没有叫沈琉璃的秀女。
小宫女怯生生道:“回姐姐的话,这得去问张嬷嬷,她手里有各位小主的名单。”
禾晏道了谢,越往里走,心情却说不出的忐忑起来。
其实她这么急着来找沈琉璃,除了很久不见想念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还记得有一年大家聚在一起,容礼想出个行酒令,输了的人要说出心仪之人是谁。
容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