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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沧澜浮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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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一次,差点就死掉了吧?

人啊,鬼门关前溜一圈,才知晓生之可贵不易。

“大少爷。”正当叶思凡美美沉浸不自觉时,背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半是恭敬半是激动。

“啊”被吓了一跳,叶思凡闪了神,却是很快收敛了神色,回身唤道:“陈叔”。

“大少爷,这些年你……”陈管家忍不住问道,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还是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夫人老爷保佑,大少爷还活着。

“陈叔,这些年我过得很好,那年出事后,我并没有死。而我被楚石老人带到了水云巫山,楚老前辈传授了我雍鸣,我得以修复破败的身体,现在那些病伤已痊愈了。”叶思凡主动接过了话,陈叔于他们兄弟而言,早已近似叔父。

“全好了……那就好,那就好啊……”老人家的眼眶湿了。

“还有,陈叔还是唤我思凡吧,几年不见,难不成陈叔还和我生疏了不成,又唤我大少爷了。”叶思凡笑着说道。

“好,好,怎样都好啊,只要你们兄弟三人都好好的……唉……”陈管家连连应声,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大少……思凡啊,两位小少爷已经安排住进了凡园西厢,两位小少爷真是冰雪聪慧,好啊,若是老爷夫人在的话,该是欣慰了。”老人欣慰赞许得看着叶思凡,“就是可惜了少夫人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啊,年纪轻轻就……唉……世事无常啊……”

叶思凡越听越不对味,“陈叔,你说的,少夫人,嗯?”

“唉,思凡啊,我知道你早已在外娶妻生子,虽是未曾来得及知会我们,但看到叶府后继有人我便了一桩大心事啊。不过你放心,少夫人虽是未曾进过叶府的大门,不幸在生下两位小少爷后去了,陈叔也知道思凡是个性情之人,既有钟情之人,虽然已经……但她还是叶家的夫人。”老人家看着叶思凡,解释道。

听到如此,叶思凡不禁一阵牙疼,少夫人?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后继有人?开什么玩笑啊。

“陈叔,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叶思凡此刻很是头疼,这,这该怎么解释啊。

“是白沧小少爷啊,还让我多多劝解你不要太过深切思念他们母亲,忧思过重劳损了身体,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想起了那双可爱的孩子,老人心里一阵喜欢,也倒是,那样聪慧不凡的孩子,谁能不喜欢不疼爱呢。

“原来是——叶白沧小少爷啊。”叶思凡有些咬牙切齿说到,看了看西厢,今天他被那个小豆丁狠狠摆了两道啊。

白灵儿,你的孩子可真是不简单啊。

叶思凡此刻有点后悔,为何当初要开他的乖乖徒儿苍澜的玩笑了,逗他认什么镜灵主人,虽说契约并未成,可他带着白沧出谷了不是,送回去,想起了水云距此地千般远,让他再走一趟么?坚决不可能。

不过,自从白沧来了,苍澜倒是很少缠着他了,不会再搅乱他的午睡了。

或者,留下来好好教育一番,孩子么,总归是该教育教育的,白沧还小,不必这样担心,说出去,叶思凡竟然拿一个六岁小孩子没辙,还不笑死人。

还是留着吧,还能跟澜儿做个伴。

楚石老人留下的那句,若是出山必将让苍澜同镜灵形影不离,而这也是自己同白灵儿的约定。

想到这里,叶思凡不禁叹了口气,自己这次带苍澜出来究竟是对是错呢……这外面的世道并不如巫山的单纯……

一时思绪难明。

第六章  夜夜未央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想起了曾经忘记对某些人说对不起,经年之后回头,却再也无法听到一句--没关系】

看着四周白蒙蒙的一片,沈落雁心中一片茫然。

转身看着,可是除了白雾什么都没有,疑惑不已,正低眉细思间,眼前的场景忽的变了。

白雾散尽,眼前是一个很大的湖,湖面成冰,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生气。不远处,看见了一人,蓑衣雪压,孤傲的独钓一江寒雪,清冷如霜。

那是谁?沈落雁心中没有答案。

忽然间头痛似裂,有一个声音说着:走……过去……看看……是……是他吗?

他?

想到这,心里猛地一阵钝痛,似是被重重地锤过,疼痛难忍,但还是止不住向那个人走去,心里似刀绞一般,步子却不曾停下来。

只是一指尖的距离了,沈落雁刚伸出手,想触碰一下面前这个背影。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胆怯,伸出的手再也无法越过那仅仅一指尖的距离。

不敢出声,不敢触碰,像是守着一个极其珍贵的宝物,怕惊扰,身体颤颤巍巍,怎么也止不住心里莫名倾泻而出的悲痛,溢出心间来,霎那淹没桑田沧海。

背影微微一动,像要转过来。

心似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万籁俱寂,在等待着什么。

那人的侧脸微转,温暖细润如玉,瞥见,却是莫名熟悉的轮廓,眼中顿生朦胧雾气。

可是,见那回转的左脸颊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墨色花纹,花枝妖娆生姿,美丽却又是魅惑,偏偏是沉沉的墨色,衬着脸色越发莹白,精巧细美的两朵花儿绽放在眼下,各自美丽姿态。

诡异的美丽,沈落雁看着那张侧脸,呆愣了半晌,却是想起了什么,心底猛地一紧。

那是,那是,双珠……夏花……怎么会……

纤细的手指紧紧撕扯着衣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呜咽出声,怎么也停不住心底那蚀骨的寒一点点扩散。那人还在眼前,一指尖的距离,可身影在慢慢变淡渐渐消失,沈落雁匆忙探出手,在触碰之际,那人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心仿佛被剜走了一块。

消失了。

怎么办。

“啊……不要走……啊……”脑痛剧裂,堪堪不忍的折磨。

梦里又一场。夜间回转,沈落雁呆滞的双眼慢慢半阖,轻轻颤颤,清泪横流。

谁人吹响幽幽玉笛,梦中的情景渐渐模糊,似是化轻烟而散去,心间的剧痛也渐渐缓解,半睁的双目似是没了焦距,随着笛声眼里的星光一点点散了。

痛苦的吟声也慢慢止住消散,半开的窗台,月色流淌了进来,晶莹生辉动人,轻轻铺满了一个夜色尘间,静谧如初。

窗外一个修长的身影,墨发垂落,划过手间的一支光滑的竹笛。

轻轻一声叹息,低声呢喃,“何必呢……”

回身远去,月下足迹,随风没了存在过的痕迹。

待窗外足迹消散了声音,沈落雁慢慢睁开了双眼,雾蒙蒙的看不清了夜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想起了方才的梦魇,刻骨的痛,身子不禁颤抖着,脑袋埋进被窝,止不住的恸哭。

夜夜未央,梦里哀痛。

她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夜夜未央,夜夜思量,年华覆水,忘不掉戒不掉,隐忍成伤。

凤离国,岐都左相府。

内院夜灯如白昼,隐闻吵杂。

“真是胡闹!”左相沈墨听完下人的回话,眸色越发深沉,面色隐隐发青,下面跪着的一排下人不禁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沈墨按压着青筋跳动的眉头,“管家马上传大公子回府,其他人先下去吧。今晚的事,先瞒着大夫人,要哪个多嘴的下人胆敢漏了风声……”

“是。”得了令,下人们暗自松了口气,静静退出了正厅。一晚上的折腾受惊,还是小命要紧,哪个不要命的敢去多嘴。大夫人刚去城外万佛寺祈福,小住过半月才回来,想起左相大人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个时辰后。

“爹”一个年轻男子风尘仆仆踏进了正厅,对着上位的沈墨拜道。

“清和,雁儿她,留了封书信离府出走了。”看着堂下青袍玉立的男子,他的长子沈清和,沈墨叹了口气,语气尽是疲惫,“她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多危险,怎么好端端离家了……真是任性胡闹!”

清和在回府的时候,听管家说了晚上的事,四妹留了一封信说于沈墨不必担忧便离开了沈府,不知所踪,守夜的大丫鬟被点了昏穴,被置在四妹的衣柜里。左相府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未寻找到四小姐的踪迹。

夜深,岐都城门已关,不可能出城了,而这般无知无觉出了府,看样子似是有人使轻功带四妹离开府中的。

书信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干透,想必是早就写好的。而那个人,定是四妹相熟之人,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那人是谁?

沈清和抬头,看着座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疲态尽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许多。

四妹,沈清和想起那个纤细的身影。

沈清和轻喊了声,“爹,您放心,商行那边的事我会先放一放,四妹的事,就交给我吧,这么晚了,您还是去歇歇吧。”

“唉,好吧,你办事我也放心。清和,就辛苦你了。一定要把雁儿找回来……”沈墨看着大儿子,心中半是欣慰半是愧疚。

他亏欠这个孩子良多,沈家历代位相,沈清和虽是长子,却是非谪出。

清和才华横溢,却没选择出仕,转而从商。其母蓝氏……看着清和,沈墨恍惚想起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眉目如画,却……

看着沈墨恍惚的神情,沈清和眸色沉了沉。他知道自己的容貌肖像娘亲,当年……想起当年,淡色的唇角微抿,心底一阵嘲讽。爹娶大夫人的时候,他已经五岁,名义上是沈府长子,却是一直住在别院长大,沈家老爷子说娘亲是江湖女子,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娶为正妻,那便是妾的名分。娘亲不愿住沈府,便留住在别院。后来,蓝氏在清和七岁逝了,沈墨想接他回沈府,他以别院雅致清幽之名,不舍得离开,沈墨当他思念蓝氏,却也允了。

“爹,四妹的事就交给我办吧,您放宽心,四妹定会没事的。清和下去了,您先歇息吧。”当下恭恭敬敬拜退,沈清和头也不回,大步出了沈府。看着沈清和离去的背影,沈墨的眸色不禁黯然。

清和还似从前,不肯在府中多呆一刻。

吩咐了静候在大门外的小厮,让轿子先回别院,沈清和嘴角隐约着苦涩,慢慢往回走,夜色清辉,却消散不了心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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