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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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心里一喜,可嘴里却道:“那万一,父王怪罪下来?”凤姨娘虽失了宠,但总归是老王爷屋子里的妾室。她一个媳妇如何好下狠手整治?
李骁嘴巴一撇,“凡事有我担着,你怕啥?”
如情一脸感动,“王爷,你真好。处处为我着想。”这时候如情是确实感动的,她都分不清究竟是把他当上司,还是当枕边人拍马屁了。
李骁轻拍她的脸,“那要怎么报答为夫?”
当着下人的面,男人语气里的暖味与邪恶使得如情忍不住羞红了脸,恨恨掐了他的腰侧,轻啐,“没个正经。”
李骁大笑,他爱极了她粉脸微红的娇羞劲,忍不住捏了她的脸颊,仍是不觉过瘾,又搂着她的纤腰离了地面,在她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两记才肯罢休。
李骁走后,已是申时三刻,如情也没了睡意,一时无事可做,又让人端了碗红稻米熬的莲子粥来。
于夏领命去后,玉琴来到如情跟前,异常解气:“哼,敢仗着庆安公主就敢耀武扬威?王妃总算杀了她的威风,真是大快人心。”忽然想到什么,又左右瞧了瞧,小小声道:“王妃可是在替沉香姐姐报仇?”
如情瞟她一眼,这丫头,倒也是聪明了。
过了会,于夏端了粥来,如情捧着粥,却是无语至极。
她知道,这红稻米和碧粳米一样,只有宫延或贵族方可食用,吃着确实香,营养丰富,能慈气补血,可是,可是,王府也太小气了,居然成天就吃粥,虽然粥的营养确实丰富,熬鸭子粥,瘦肉粥,莲子粥,燕窝粥,各类营养丰富的粥换着花样吃了个遍。她嫁入王府十来日,便已吃了不下十种粥了了,刚开始还觉新奇,可如今,她看到粥就想泪奔一把……
按袁福来家的说,京中好多贵族小姐太太都喝粥的,因为粥能滋补身子,还特别的调养人,再来,姑娘太太们在内宅又没劳作,哪易饿,是以一般主食都是配粥。
这叫少食多餐,也叫营养均衡。
可是,可是如情不是平常人呀,她人虽长得矮,可食量一向大,虽没干重活,但她消化功能特别的厉害,吃了三碗粥不到饭点就饿了。
王府的厨子手艺真的棒透了,一碗莲子粥在如情手头只眨眼功夫就给吃得精光,摸着一点感觉都无的肚皮,估计应该能撑到吃饭的时候了。
想着晚饭吃的早,而夜间又要做大量运动,如情叫来玉琴,“你去交代厨房的,就说我今晚要吃米饭。”
玉琴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点头应了。
休息了会,如情又让人拿了卷宗瞧着,于夏知道王妃的喜好,又去了隔壁梢间里端了盘子橙子来,切成薄片,放在碟子里用开水烫热,等待橙子被烫热的空档,品兰嘻笑着上前,“于夏姐姐,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王妃很喜欢吃水果。”
于夏瞟了她一眼,道:“那是自然。先前在方府的时候,每每姑娘去了松鹤堂,夏妈妈都要吩咐我去拿最新鲜的时令果子给姑娘细细切了,夏天用井水湃,冬天用热水烫。”而且如情爱吃什么水果她都铭记于心,从来不必如情提醒,她便能自动准备好果子,并切成薄片,方便如情吃。并且不易弄脏手。
品兰一脸羡慕地道:“怪不得王妃这么重用你,原来于夏姐姐这般了解姑娘的爱好。”又见于夏把烫热的碟子拿了出来,再插上银笺,不由问道:“为什么要烫热呢?王妃不爱吃凉的么?”
于夏“嗯”了声,端了碟子往主屋走去,忽然发现品兰也跟了来,不由驻足,道:“隆仙居的规矩妹妹还是遵守点好。免得被周妈妈捉了错处把你打发出去。”
品兰不解,“规矩?什么规矩?于夏姐姐,我没听明白,我犯了什么规矩?”
于夏道:“你是守在门外的吧,只负责通报或传递消息的。主屋没经过允许是不许进去的。”如情对隆仙居的管理不可谓不煞费苦心,丫头分成三班倒,主屋次屋外院都有丫头轮流值班,在值班期间,不得随意走动打混。品兰属隆仙居外屋的,没有许可连主屋二门的边都摸不着,更不说进去跟在如情面前了。
品兰果然顿住脚,一脸遗憾,望着李骁从外头大步进来,进入主屋后,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无比羡慕地盯着能亲手接过披皮的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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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袍子的典故。如善这个大茬儿
如情正在看卷宗,见李骁回来,连忙让玉琴去叫玉芙玉蓉,被李骁阻止了,只用眼神瞅着她。如情见状,本想装傻一番的,但想着她要在男人手头讨饭下半辈子,得了,还是服个软吧。
如情上前替他宽了衣裳,把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劲装脱了下来,再给他换上轻便的袍服,李骁忽然道:“不想穿这件,穿另外的。”
如情又屁颠颠地去紫檀镶四角琅珐云纹雕福寿衣柜里找了找,找了件自己喜爱的米色棉袍,给他穿上后,忽然发现这袍子有些面熟,便问:“这袍子打哪做的?”李骁哼了哼,“你也觉得很面熟?”
如情点头,确实很面熟,可惜一时想不起来。
他轻捏她的脸颊,“用一匹千里良驹换来的。”
如情双眸呆滞了会,“所谓宝剑赠英雄,美人换好马,你,你这岂不蚀本……”这厮倒好,居然拿一匹良驹换一件衣裳,当真是吃饱撑着。
尤其这衣料也不是最顶级的,只是普通的锦料,羽纱质材,内里镶细棉,虽摸着确实柔和,但对于钟鼎鸣食之家的王府来说,这样的袍子除了款式不错外,绣功和料子都要次上两个档次了。
男人带着厚茧的手划过女孩子粉嫩的脸,最后来到她的唇上,语气低沉浑厚,“你也觉得蚀了本?那敢情好,赶紧把这袍子拿去和知义换了,把马要回来。”
如情再度呆住,但又不确定地问:“王爷的意思是……”她有印像了,好像,她曾听为大勇的说过,知义那匹乌云盖雪便是拿一件袍子与李骁换来的,敢情便是这手头上的袍子?
如情连忙仔细打量这袍子。
李骁轻咳一声,不知是如情的错觉,还是怎的,这厮居然有些脸红了。
李骁不大自在地道:“当年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的乌云盖雪……可便宜那家伙了。”
如情绝倒,忽然想到二哥的坐驾,及刘大勇的得意,再仔细打量这手头的袍子,很普通很平常的衣裳呀,料子虽然也不错,但也不是最好的。除了款式还够瞧外,还真不乍地。
当然,嫁到王府后,这泼天的富贵里,眼界确实要比以往高得多了,所以不觉这衣裳有什么特独之处。
李骁打量一会儿,忽然歪了唇角,“这衣裳你居然没印像?”
如情白他一眼,暗骂这家厮脑残,“是很熟悉,可我真的没瞧出有何独特之处。”见李骁神色沉了下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暗道:难道,这里头还有玄机不成?
李骁抢过袍子,自己穿在身上,“朽木不可雕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如情被指责得无地自容,也火了起来,娇斥一声:“王爷眼界差也就罢了,怎么还乱用成语。我如何朽木不可雕了?”说着插腰瞪他,若不说出个丁字卯正,今晚让他睡地板去。反正原侧妃禁足,香姨娘落了胎正在养身子,玉姨娘因挑唆罪也被李骁禁足中,顺姨娘身子不便,另两位姨娘听说李骁已有三年未去她们屋子里,之所以给姨娘待遇,也只是感念从小一路侍候在身边的情份。
小妻子一副被踩着尾巴的母老虎样,李骁却看得痴了,一把抱起她来转圈圈,“我媳妇越来越好看了。”如情额头生的很好,又宽又饱满,带上南珠抹额便起了画龙点晴的作用,衬得一张玉脸儿越发娇媚。
如情红着脸搂过他的脖子,“王爷这回倒没做蚀本生意。”
李骁愣了片刻,忽然明白其中涵义,越发笑得猖獗,把如情举到面前,对着她的脸蛋儿狠狠啾了下去。
亲了片刻,这才把如情放在地上,轻刮她的鼻子,“果然是枚小笨蛋,这袍子不是你给知义亲手做的么?”
如情木了木,总算想了起来,抓着袍子左右瞧了瞧,一脸惊喜,“哎,还真是我做的呢,只是时间久远,我自己都给忘了。”算算时间,这件袍子的年龄应该有两年半了,但看着还不算陈旧,估计是不常穿的缘故罢。
忽然想到什么,如情猛然抬头,“为何袍子会跑到你这儿来了?”她明明是给知义做的呀。
李骁仰头望天,可惜这是在屋子里,他只能望雕梁画栋的房梁,“所以,我可是付了很大代价的。”这丫头,居然不知感动,反而还问这些让他抓狂的问题来,平时候的聪明劲哪去了。
如情歪着努力地想呀想,摇头,“我仍是不大明白。不就是一件袍子嘛,至于么?”知义也真够狠心的,居然狮子大开口。她如今都不知该佩服他的坐地起价,还是该怪李骁这个白痴了。
李骁几乎吐血,他黑青着一张俊脸,凶神恶煞地低吼:“你这小笨蛋,还不是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所以……”
“所以什么?”
李骁真想一头撞死才好,摊上这么个笨蛋妻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又见小妻子一副刨根究底及迷惑不解的模样,交烁着一双迷人的大眼,很无辜很憨直的模样,总算忍受不住,低吼一声:“因为是你做的,所以想尽办法弄了来。明白吗?”
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感动与欣喜。
哪知这丫头眨了眨眼,再度眨了眨眼,果真泛起了大大的笑容,正待享受小妻子的感动与赞美,但如情却揪着他的前襟欣喜若狂,“王爷也觉得我这袍子做的好看么?所以不惜花高价给二哥哥换取?”唉呀,她就说嘛,想她堂堂服装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