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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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报仇,而是想办法把女娃的魂魄寻回,即便不能重塑形体,也要能入轮回。”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即没有答应报仇,也没有说不答应,反而把事情的重点转移。便是神农炎帝爱女心切,听了之后也深以为然,说道:“如此,就劳烦师弟了。”
轩辕接道:“师兄何必客气,此为师弟份内之事。”
这时,刀斧手再次回报:“水煮火烤也伤不得那蚩尤,那蚩尤反叫我等把火烧旺一些。”
轩辕叹道:“果然如此,蚩尤乃老师所擒,老师神通广大,想来应有办法可对付他,师兄且稍待几日,待我回营问来。”
神农炎帝似乎已经走出悲伤,脸上露出缅怀之色,说道:“说起来,我也有近百年没有见过老师了,如果有空的话,师弟可请老师来燧氏一趟,弟子炎在此躬请了。”
轩辕接道:“正该如此!”
一旁的九天玄女忽道:“贫道却知血海几分底细,与那冥河老主也有数面之缘,眼下却也没甚要事,有意代人皇走一遭,看看能不能讨个人情,把女娃的魂魄寻回来。”
神农炎帝谢过,九天玄女又对轩辕点了点头,道:“轩辕族长,贫道没有回来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轩辕如何猜不出九天玄女心思?无非是想帮自己化解这场干戈,于是感激地点头应是;然后辞了神农,往有熊氏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径直去寻胡卢,却不见了踪影,忙问左右。左右有族兵应道:“圣父前日便已离帐,说是到首山炼剑去了。”
轩辕寻思:“急切间也没个好想法,只得寻个脚程快的往道山一行了;论起脚程,当属应龙,只是应龙受伤在先,也不知如今好些了没有。”
正思想间,忽闻一个女声:“族长可在?”
听声音,非常着急;抬眼一看,原是女魃。轩辕未及说话,女魃已经哭喊起来,说道:“族长,应龙哥哥毒发昏迷,性命不久,只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应龙乃是轩辕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好帮手之一,其身虽为巫族,但在逐鹿之战时也不曾背弃,反而出力良多,此时惊闻应龙生命垂危,急问道:“前日还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好了,女魃你无法与应龙相见,怎么会……”
女魃看起来非常伤心,哽咽着说道:“应龙哥哥被大巫相柳的本命精血所伤,为了不让族长担心,一直以来全靠自身法力压制,这几日事情又忙,不想今日忽然压制不住,自然就毒发了。”
“胡闹!”轩辕发泄似的骂了一声,然后说道:“还不带我去看看?”
女魃也不说话,只管头前引路,哭泣不已。还未见到应龙,远远便闻到一股恶臭;待到了近前,只见应龙面色青紫,周身脓血,说是昏迷,望之几与死人无异。女魃心神早乱,问道:“族长,应龙还有救么?”
轩辕双眼无神,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
过了半晌,轩辕才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寻思:“神农师兄修得是金丹大道,颇知药理,也许……”于是令人备车,带了应龙复又往燧人氏而去。
待见了神农,说明来意;神农炎帝也不废话,只道:“此为有功之臣,不可不治。必当全力以赴!”然后便检查起来。众人满怀希望静静地看着,不料神农炎帝最终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此为巫族至毒,且是大巫之本命之毒,太过厉害,已非药石可解,除非……”
女魃急道:“除非什么?”
神农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女魃一眼,说道:“除非有大法力者用无上神通救治,或者有与应龙实力相当者愿意以命换命。”
女魃毫不犹豫地接道:“我愿——我愿以命换命,您看行么?”
神农看着女魃,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叹道:“活一命伤一命却非良策,却又是何苦来哉,况姑娘你的本身实力终是差了应龙一筹,一旦救治过程出现半点意外,最后不但救不了人,更会害了你自己。”
轩辕亦斥道:“女魃,不可胡闹!”
女魃却是异常坚决,向轩辕行了一礼,说道:“族长,以后女魃不能帮你了,还请族长成全。”然后又对神农施礼,说道:“还望人皇成全。”
神农炎帝看向轩辕,却见轩辕长叹一声,似乎只是在问自己:“女魃我又能用什么理由阻止你呢?”神农亦忍不住叹了口气,正色道:“救人时异常痛苦,不能用功相抗,亦不能让自己昏迷,只能坚持完整个过程,你可要想清楚。”
“我意已决!”
然后神农准备了静室,开始施药救人不提;轩辕自然不便旁观,也没有心情旁观。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即希望应龙无事,又想冲进去阻止;他想到了很多,有大家一起共事的日子,也有女魃运起法力冲锋阵前的场景。
似乎这个一直充满微笑的姑娘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一声娇斥,那一句细语,那一身英姿,那一份果敢……轩辕忽然想起,她只是个少女。
第十八回 斩蚩尤轩辕得剑 立新皇神农禅位
女魃确实只是个小姑娘,但就是这个小姑娘,却有大恒心、大毅力。有那奇异之咒,使她分外敏感;又有那古怪之咒,使她全身衰弱;又有那至阴至寒之毒,让她如身坠冰窟;又有那绝火绝热之毒,让她似体入炼狱;数百种诅咒,上千种毒素在神农炎帝的引导下流入体内,她却以大毅力不使用丝毫法力抵抗,只能牙关紧咬、双目圆睁,苦苦坚持。
一切私是有条不絮,平静如常;其间种种却非是笔者可想,文字可述。却说那大功告成之时,用虚脱来形容女魃已不恰当,这时的她精神反而非常亢奋,不但身体在颤抖,便连说话的语调发音也在颤抖断续。她说:“不要…告…诉应龙…是我用…什么…方法…救他的。”
然后,她踉跄的走了;神农也没有拦。他想:“也许让这个女孩静静的死去,是最好的结局了。”
很快,轩辕也知道了医治过成非常成功,心里却没有半点欢喜;是的,轩辕只是长出了一口气,没有高兴,没有悲伤。脑子里空荡荡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那一声笑,那一句话,那一个身影,那一份豪情,全都无影无踪了。
应龙于恍惚间醒来,翻了翻无神的眼珠,动了动已经败坏的鼻子,袅袅的烟雾,淡淡的药香,以及一个忙碌的老人。他张了张干涸的双唇,发出一阵沙哑的颤音:“谢……”
“不要乱动,更加不要多想,安心修养便是。”神农的声音颇为疲惫,语气平淡地说道:“何况救你的另有其人,女仙似的人物,唉……可惜她不愿告诉你自己的姓名。”
应龙似乎很听话,没有再乱动,他能够感觉出自身的虚弱,心中只记得一个声音,“女仙似的人物”。这时,轩辕进来了,对着应龙笑了一笑,只是这笑怎么比哭还难看?应龙眨了眨双眼,然后闭上,心中想到:“女仙似的人物……会是谁呢?”
他的身体怀复的很快,毕竟是大巫之身,除了巫毒,一切都好了起来。只三五日,应龙便可以下地行走了;轩辕仍是一脸平静,没有笑,看起来似乎好的许多。应龙没有见到女魃和九天玄女,他想:“女魃和我不得见面,想来不会是她;那么,只有九天玄女了——别人却只怕受不起自己身上的毒。”
可惜应龙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时他的法力早被巫毒压制磨损的几乎不存在了,和女魃之间的属性相斥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于是有了一个错误到极点的“美妙误会”,他问:“玄女姑娘呢?”他希望听到对方已经回到天庭去了,这样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神农叹了口气,面上充满了悲伤,缓缓说道:“我的女娃死在了血海,九天玄女去帮我找女娃的魂魄去了。”
女娃是哪个,应龙清楚,神农没必要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女儿来遮掩,所以这个回答很让他疑惑。暗道:“还是安心养伤罢!”他也只能安心养伤,渐渐发现自己的法力似乎因为对抗巫毒,变的更加精纯,算是因祸得福吧。
又过些时日,九天玄女终于赶回;她自告奋勇前往血海,找那冥河老祖要回炎帝之女女娃的魂魄,一路之上却有些心神不宁。寻思:“如今大战方歇,争伐未尽,生灵涂炭,苍生凄苦;此行只是为了避免再起刀兵,而不是为了轩辕本人。一定是这样!”
来到血海,只见血浪滚滚,邪气滔滔,怨魂无穷,厉鬼无尽,日日哀嚎嘶吼,夜夜怒叫狂啸。九天玄女心中一叹:“此地委实不是游玩的好去处,也不知那人皇之女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叫人疑惑的紧,还须找冥河老祖问个清楚。”
九天玄女出声招呼,自有巡海修罗引见,与冥河老祖说明来意。冥河老祖满脸愕然,奇道:“贫道自鸿钧道祖止讲以来,便一直在此静修,即不与人交住,也不与人为恶,所在血海更是穷乡僻野,险恶之地。除了西方接引与我同源而生,一直念念不忘,妄图算计于我,再无他人。别说人皇炎帝之女不会来我这地方,就算来了也是稀客,断无相害之理。”
神农炎帝听完九天玄女叙述,也觉得冥河老祖身为一方显赫,修罗教之主,断不会信口雌黄,做了不认。于是长叹一声,说道:“也是我儿女娃命中合该有此劫祸,让上仙费心了。”
九天玄女自觉无功而返,连称“惭愧”,然后看了一眼旁边作陪的应龙,见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心下奇怪:“应龙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这时,忽有族兵来报:“有熊氏圣父葫芦道人和族长轩辕来访。”
神农炎帝对胡卢颇有尊敬之意,急忙起身相迎;众人相见,轩辕问道:“蚩尤可已身死?”神农炎帝答道:“不曾,却是无甚物事可坏他的大巫之身。”轩辕接道:“老师说此人命中合该被我所斩,且来一试。”
见了蚩尤,其人笑道:“轩辕小儿,可曾想到对付我的手段?”轩辕并不答话,挺步上前,举起手中之剑,望蚩尤项间斩去。但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蚩尤之首早落地多时,两眼尚且未闭,双唇仍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