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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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吓了一跳,惟有陆压道君笑道:“来人当是道祖鸿钧,万万不可待慢。”众人遂至辕门相迎,只见祥光万道,瑞彩千条,异香袭袭。有一古拙年迈道人手执竹杖立在面前。应龙等人只觉此人高深莫测,暗道:“即称道祖。果然不凡,如此风仪只有葫芦老师才可比拟!”急忙齐齐上前行礼。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
唯有陆压道君从容不迫,行礼说道:“贫道陆压,见过道兄。”鸿钧老祖亦朝陆压道君打个辑首,说道:“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不意陆压道兄亦在此处!”
要知陆压混沌火源离火得道,化形确实还在道祖之前,更兼陆压为人颇有几分狂勃,才有当日“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之言,虽是实情,却也是对道祖不敬。
但鸿钧老祖修为为三界一人,却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说出却是旨在揭过此因果,况此刻陆压道君也并无夸大事实,道祖也要给几分薄面,但陆压修为却差了道祖实在太多,便是再狂,亦不敢生受道祖一礼,急忙侧身避开,说道:“洪荒真修达者为先,根脚倒在其次,贫道岂敢以道友自居,称吾道友已是陆压的机缘了。”鸿钧老祖微微一笑,已知陆压心思,说道:“如此也好。”
陆压问道:“道兄自分宝崖之后,轻易不再现身三界,却不知此来何事?”鸿钧老祖笑而不答,目视仓,说道:“这位小友功德无量,修为亦可,可是文字始祖仓?”仓忙道:“正是弟子!”鸿钧老祖笑道:“吾寻汝师有事,且请来一见。”
众人不敢待慢,急忙通知胡卢。其时胡卢刚从入定中醒来,正待为飞熊塑形,闻听鸿钧亲来,亦是吃惊非小,急忙收拾一番来见鸿钧。相见之后,胡卢行礼说道:“弟子胡卢,见过道祖。”鸿钧老祖轻轻避开,说道:“葫芦道友亦是天道一脉,身份不下与吾,兼有无量量之大功德在身,岂可如此客气?与吾平辈论交便可。”
胡卢不知何意,只道又是功德作樂,遂不再坚持,问道:“即是如此,贫道便擅越了。却不知道兄相招,所为何事?”鸿钧老祖苦笑一声,叹道:“葫芦道友还是太过客气!”复又说道:“只请道友莫为飞熊塑形。”胡卢奇道:“何故?”
鸿钧老祖答道:“此飞熊非彼飞熊,此飞熊亦彼飞熊,乃是天道历劫之人。本应流落洪荒,于千年之内轮回转世,不意拜在道友门下,便是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超脱轮回,然天道至公,无力可阻,也无法可阻,如今身死,未尝不是天数显化!”胡卢心念一动,遍思忘记中千年之内发生的事情,能称得上天道历劫之人的果然只有代天封神的姜子牙一人,而姜子牙又为飞熊道人、兵家祖师,于是说道:“道兄之意,吾已尽知,天道运转,无人可逆,自当叫其在五百年后投胎转世。”
陆压道君见他二人一问一答,说的甚是奇怪,心中狐疑,寻思:“葫芦道兄根脚深厚,又有无量功德在身,确有与鸿钧老祖平辈论交的资格。只是鸿钧老祖的话未免太过古怪,竟说葫芦道友是天道一脉,却不知此话何意。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鸿钧老祖以身合道,天衍四十九尽在其身,难道……葫芦道兄竟是那传闻中地遁去的‘一’?”
鸿钧老祖得胡卢承诺,心事已了,却又因葫芦言话,生出另一番联想,暗道:“果然是天定之人,吾才打算开口,讨个因由,他已笃定地说出,飞熊转世当在五百年后,即使是贫道,亦还不曾看得如此真切。果然是他!”
却有道是“天道至公天数显,道祖也是无奈何”!此为道祖与胡卢初会!
第二卷 098回 冥河惊惧召妹喜 全票通过立阎君
说当日在六道轮回,应龙、女魃二人来向胡卢汇报军时激动,无意中吐露出些许关于商汤伐夏的秘闻。冥河老祖已觉不妙,有意派人通知施独、妹喜,叫他二人谨慎行事,莫要卷入旋涡,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谁料,一念未绝,变肘突生;胡卢心血来潮,继而算出飞熊有难,匆匆而去;冥河老主随后捏指,亦略知梗概,走得匆匆,但心低总是存了那么一丝侥幸。
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时不比往日,冥河老祖以已度人,害怕施独、妹喜父女不知轻重,落人口实,奈何他本人不可轻离血海,因此回到族中之后,急忙派魔家四兄弟知会施独、妹喜。不意才过得三五日,魔礼海回报:“施独日前引兵车三千,随北方诸侯之长吾昆氏已牟卢,并东方诸侯之长豕韦氏孔宾,合兵三十万,与商军大将柏鉴会于洛水之阴。吾等兄弟却是去迟一步,其时战事已近尾声,施独战死不说,我族圣器化血刀亦被截教多宝道人夺去。目前,大兄魔礼青与两位兄弟已至夏都,因要考虑夏国六百年江山气运,行事不敢过于直接,可能需要耗费不少时日。”
冥河老祖闻讯,眼角跳了两跳,问道:“施独生前表现如何?”魔礼海哪知老祖心思,语气略略带了些许兴奋,言道:“夏商两军在洛原相峙月余,其间,施独曾率本部人马,用我族密法布阵,连胜数日,奈何孤掌难鸣,力战而死,可谓虽败犹荣,不辍声名。”冥河老祖闻言,早心急如焚。挥退魔礼海,寻思:“照目前看来,施独与葫芦道人的再传弟子飞熊,分属两个不同的战局,自然也就和飞熊之死没有直接的关系。然而,坏就坏在‘虽败犹荣’和‘不辍声名’上,明眼人岂能不知‘血河车’和‘化血神刀’乃是我修罗族的事物?葫芦道人看起来和和气气,与人为善,但其人能人充满凶险的洪荒世界活到现在。而且还能不断地谋取好处,岂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今次葫芦道人火气不小,万一牵怒起来,对老祖我和修罗族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虽不至于直接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然则葫芦道人智谋过人、计略深远,真要刻意找起茬儿来。只须在‘确立六道轮回秩序’一事上,对老祖我为难几下。整几双小鞋儿送来,就够我一壶喝的;遑论其它!”
又过三五日。魔家兄弟奉命将妹喜召回;相见之后,妹喜一副梨花带雨、人见人怜模样,泣道:“还请老祖给奴家做主,为父亲血恨。”正是:嫩柳啼莺声款款。落花随水恨悠悠。冥河老祖见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父女自己肆意妄为,凭空竖敌。赔了性命,还嫌不够么,非要把老祖我和修罗整族搭上,方才甘心?当日老祖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莫要轻惹事非,尤其是莫要招惹胡卢,再看看你们干了些什么?难道不知巫族已经穷图末路了么?一时站错队伍,站到了三清的对立面也就罢了,好死不死,把葫芦道人地再传弟子给搞死了一个,现在还有脸请老祖为你们出头?”
妹喜默不着声,任由冥河老祖骂了一通,静静地听罢,大略明白了冥河老祖的意思,委曲道:“老祖之言,弟子和父亲岂敢或忘,当日葫芦道人还在夏都时,弟子向来对其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违逆。只是弟子修为有限,眼光短浅,一时未能窥破天机,识得真容,无意间卷了进来,并非刻意要与三清、葫芦道人作对。葫芦道人向来和气,只要把话说清,想来葫芦道人亦会体谅我等苦衷,不会刻意为难……”
冥河老祖发泄了一番,略略恢复平静,闻听妹喜之言,知其有理,但仍旧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什么,老实人发火才最可怕,那葫芦道人平日里和和气气不假,如今只死了区区一个再传弟子,所作所为,却已叫天下人侧目了。日前有消息传来,言道胡卢师徒引商军九千,大破常息国奇兵五万,于阵前力战大巫一十三名。听到了没有,一十三名大巫!”
妹喜闻言,亦是吓的不轻,如非冥河老祖亲口说出,几乎不敢相信。大巫的战力,妹喜不曾亲眼见过,却有耳闻,上古时巫、妖两族称雄,巫族大巫的数量从来都不曾过千,却可与妖族上万大圣相抗,可见大巫战力何其强盛。妹喜心中忐忑,迟疑道:“老祖这是……这是准备拿妹喜抵罪?”
冥河老祖冷冷看了妹喜一眼,叹道:“事到如今,老祖亦不瞒你,当初确有拿你父女抵罪的心思,只是……现在看来,若是葫芦道人真要为难我修罗一族,便拿你们抵罪亦是白费;若是葫芦道人没有此心,亦不曾
修罗一族身上,自然亦不会与你们父女计较,老祖我添足。不过,如今事情还未明朗,你自求多福罢!”
妹喜心下凄然,刚等再言,魔家兄弟忽然进来,说道:“教主,平心娘娘传谕,说是请老祖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叙。”冥河老祖闻言一怔,问道:“可知何事?”魔家兄弟答道:“未曾明言,不过日前曾有几名大巫请见平心娘娘,似乎是谋求庇护;刚刚又有一缕魂魄被葫芦前辈送来地府,说是历劫之人,须要地府待够五百年,方可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
冥河老祖心中一动,寻思:“平心娘娘终非祖巫后土,自身实力有限的紧,若非西方教和葫芦道人介入,至今仍被贫道打压,焉能庇护他人?只是葫芦道人的态度有些奇怪,也不知送来的那缕魂魄是何来历,难道……”问道:“可知那魂魄生前来历?”魔家兄弟答道:“那魂魄生前当是修道之人,异常强大稳固,似乎叫飞熊……”
妹喜从旁说道:“老祖明鉴,弟子以为那魂魄即称飞熊,又是葫芦道人送来,当是葫芦道人死去地那个再传弟子。因是历劫之人,以葫芦道人之能,亦不敢违背天数,为其塑形,只好送来地府。这未尝不是老祖您的机会,如能善待,正可卖葫芦道人一份人情;平心娘娘想必亦作此想,既然如此,老祖您何不主动提出?”
冥河老祖略感诧异地看了妹喜一眼,说道:“看不出你这小儿女自人族走了一遭,竟涨了不少见识,很有几份眼光嘛。”妹喜接道:“人族心思复杂,王宫之内更是尔欺我诈,甚难立足,弟子蒙夏王宠幸,侥幸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