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窟丐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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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本待克日起程,车下杭州寻亲,此时小猴子与房大头二人向四人辞行,柳春帆依依不舍的说道:“二位贤弟,久别小叙,仅十多目,何不同赴杭州一游耶?”
房大头与小猴子二人,也面现依恋之色答道:“非敢忘情于你,实因我二人初到丐帮,各地情况尚不熟悉,须巡游各地始有闲暇,好在来日方长,大概三个多月后,始能完成任务。
届时当可与阿帆遨游四海,不再别离了。”
柳春帆见二人有任务在身,遂也不便强留,恐怕二人沿途乏钱,故特取出珍珠几颗,交与二人,小猴子笑辞道:“和尚道士吃八方,叫化子吃十方,天生的穷命,只能饱一顿,饿一顿才合于我们的脾胃,要此身外之物何用?你真要给,就送三五钱碎银子,就足够一天的酒食之费了。”
房大头也眯着小眼笑道:“我大头讨了这么多年的饭,也没见过你这样慷慨的少爷,用珍珠来舍予乞丐,如果再有多几位像你这样的人,恐怕连皇帝都没有人做了。”
说着,众人也随着大笑起来。
小猴子与房大头走了,柳春帆送二人到驿道上,直痴痴的望着背影渐渐消失,正欲回头,猛见小猴子气急败坏的飞跑回来。
柳春帆只道二人改变原意,喜得忙撒开三位姑娘,飞驰的迎向上去,急急问道:“小猴子,是跟我去杭州是吧?”
小猴子喘了喘气,用手向腰里掏出了一物,递与柳春帆后,说道:
“真该死!几天的黄汤,把我灌得晕淘淘的,连这样的大事,都几乎给我忙掉了。”
“这是本门信符,代表本帮最高的权威,我与大头将会是未来掌门,故每人均持有三面,此面赠你,日后不无小助,将来如有困难,以此符令,交与当地本门中人,自可听凭差遣,将来你或有其他急需之时,均可以此出示,帮你跑跑腿也好。”
柳春帆见二人情重如此,更不胜依依。洒泪作别。
小猴子走后,柳春帆取出符令细看,但见此令长不过四寸,似竹非竹,似金非金,通体黑色,坚硬如铁,状若普通令箭而软小,正面刻双龙抱珠之式,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背面正中刻着:“丐帮世传墨竹符令”八个绳头小字。
柳春帆仔细看过后,慎重的收藏起来,回头与三位姑娘说道:“霞妹,现在我们就去杭州,但不知由何道而去?”
李霞青吃吃掩口笑道:“瞧你,这么大的人了,挂着二行泪水,也不知道擦干。这里到杭州去,连小孩子也不会迷路,亏你还好意思问。”
青娥马上接口道:“表姐,这几天来了二个神经病,把他也传染了,变得神经有些不正常,我真有些耽心呢?”
李霞青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耽心什么?”
青娥“噗嗤”一声娇笑道:“我怕他将来严重起来,跟这个疯子走了,还没多大关系,万一……”
“……万一要我们三人跟他一样,抛头露面,向人家伸手,住在破庙屋檐之下,讨口剩饭残羹,那才可惨啦!是吗?”
素月未待青娥说完,含笑抢着接口就说。
李霞青笑得前仰后合,尚未及回答,柳春帆也就接着道:“这就叫做嫁犬随犬,嫁鸡随鸡啊,幸而小猴子他们仅来了十多天,就把你们变得这样坏,要是多住几天,那……我可真受不了啦!”
素月拍手笑着道:“好啊!小猴子他们刚走,就在背后骂起人来了,看下次见面,我不告诉他们才怪。”
柳春帆点着头说:“对!天生了你们,赋予你们与男人不同之点,就是……舌头……比较长。”
话刚说完,三个姑娘,都撒娇不依,柳春帆被缠得没法,只好认错了事。
当天沿江南运河的偏东,不经湖州,而直抵嘉兴,鸳鸯湖、烟雨楼等胜迹,也都顺道涉足。
再经石门湾、崇德,塘栖等地而达杭州。
沿途皆系出产丝米之区,非特人文萃会,且富裕冠绝,景致皆美于各地。
杭州别号武林,盖西南有虎林山,因避唐讳,改日武林。乃禹贡扬州之域,春秋时,地属吴越,五代时吴越王之故乡,故以之建都,宋帝北狩,江东偏安,高宗改为临安府,后建都,以迄亡于元。
右恃重山,左连大泽,城跨运河,山川环错,居然形胜之地,有“三面云山一面城”之语。
山湖之美,甲于全国,天然之胜境,乃集湖、山、江、海于一,湖山映带,加以地处海洋,终年温凉,因其湖水之,而有:“南渡君臣轻社稷”之讥。
因南宋君臣,志无远略,留恋湖光山色,亦其因素之一。故后人有诗讥之: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薰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天,时近傍晚,夕阳将垂之际,武林门外,来了二对俊秀绝伦的青年男女。
沿途指指点点,谈笑自若。夕阳映照之下,恍如神仙中人,翩翩的风度,引得路人皆驻足而观。
进了城,在一个巷子里穿进,拐了几个弯,柳春帆指着一家古色古香的石库门人家的门号说:“大概就在这里了!在淮阴时,福伯就告诉我是在这巷里十一号。”
李霞青说道:“既然没有错,就叫门罢!”
当下,柳春帆立即叩门,未几,门开处,出来一位粉妆玉琢的小童,身穿大红短衫裤,头挽双髻,天真中带着稚气,年约十岁左右,红喷喷的双腮,秀美的小脸上,绽开着笑靥。
看看四位,精朗的眸子霎了又霎,然后很礼貌的问道:“叔叔,姑姑,你们找谁呀?”
李霞青等三人看到小童,不禁呆了呆,李霞青更不觉脱口而说道:“帆哥!你看这小孩多像你啊!他大概就是你弟弟小春吧!”
那小童看见四个人并不答自己的话,只是向自己呆望,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听他叫出自己名字,益发感到奇怪,遂点了点头说:“是的,叔叔你们找谁呀?”
这时柳春帆心头感慨万千,其情绪之兴奋,再也不克自持,猛然上去抱起小春,一双虎目,泪珠直流,颤声说道:“弟弟,我就是失踪十一年,你的哥哥,柳春帆……”
柳小春本被他这失常的举动,有些感到纳闷,听他竟是自己日夜盼望的亲哥哥回来了,这一高兴,那还用说,二只粉嫩小手,捧起柳春帆的俊脸叫道:“……哥哥……哥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呀?……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呢?爸妈和小春想得你好苦哪……”
话还没说完,二只小眼里的眼泪,如涌泉而出,柳春帆这时,已如泪人似的,李霞青三人,也感动得陪着流泪不止。
此刻,小春猛然挣扎下地,捷如出洞之兔,边走,边叫道:“妈呀!春帆哥回来啦!”
里房传出来苍老而慈祥的声音道:“小春,你说什么?”
“春帆哥哥回来啦!”
“什么……别胡说!”
“妈妈!是真的,我真是你的儿子,柳……春……帆。”
柳春帆等四人,看到小春如飞地跑进去,也就迫不及待的跟进去,听得妈妈的声音,不由心里喜极而酸,又听妈似乎不信,遂也不待引见,接口就说。
“小春是谁来了,吵什么?咳咳……咳……”
从另一角的厢房又传出来苍老的声音。
小春也不待妈妈出来,又忙像受惊了的小兔似的窜向另一厢房,喘着大气说道:
“……爸……爸爸……春帆……他回来了。”
“呀!”的门声响处,从明亮的客厅后面走出—个慈眉鹤发,老眼中正含着闪闪珠泪的老年妇人,另一角厢房也正走出一个面如冠玉,白发美髯的老者。
二个老人家正步进客厅,猛见二对陌生男女正满脸泪痕呆站在那里,将信将疑的注视着柳春帆等人,怔得不知如何才好。
父子毕竟是心性相连,当柳春帆的眼光与二位老人家一接之后,像有吸引力似的,柳春帆赶快上前,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抱着二人的膝盖,将头埋入,大声号啕起来。
这时把二位老人家喜极而泣,老泪婆娑的喃喃说道:“是真的吗?是真的阿帆回来啦?……
不会再是梦吧……”
小春也赖到他父母亲之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说道:“爸爸!妈妈!是真的哥哥呀!,你们看,他的脸孔可像春儿?”
这时,柳维琳又咳了几声,抹着老泪笑道:“老婆子,看你高兴的那副劲,还不扶阿帆起来,人家还有朋友呢?阿帆起来,快请你的朋友坐呀?”
说着,又向李霞青等笑着道:“有劳贵客久等了,实在阿帆离家已经十一年了,咳咳!
今天,正意想不到,哈哈!请坐呀!请坐呀!”
柳春帆这才讪讪地站起,红着脸,附耳向二位老人家耳边说了几句,三位姑娘的耳朵怪灵,一个个早羞得粉颊飞霞,低垂粉颈,在弄着衣角。
二位老人家听说这三位都是阿帆未过门的妻子。二双老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瞧了又瞧,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饶是三位姑娘武林世家,平素豪爽不亚于男子,而且与柳春帆相处,已有数月,平时言笑不拘,但此时在二位翁婆面前,可羞得只恨少个地洞,这种尴尬的场面,在四百多年前,旧式社会中的儿女们,可够受的!
这时,柳春帆的双亲,自中年得子,自幼即失后,今日归来,已喜得胜如天上掉下重宝,而且听说这三位天仙也似的姑娘,竟会全是未来的儿媳,这喜上加喜,不免乐得笑口大开。
柳维琳夫妇,尤其见到李霞青女扮男装,竟丝毫看不出破绽,而英俊秀美,不亚于二人。故特别多看几眼。
柳春帆匆匆抹干眼泪,向三位姑娘丢个眼色,三位姑娘羞红着脸,忙向二老跪下齐道:
“公公婆婆在上,受小媳一拜!”
喜得二老忙起身扶起三人,特别是柳夫人温柔慈祥的脸上,露出无比的光辉,一面扶起三人,一面轻揽着三人的秀发,细问家常。
猛然,小春仰着小脸问道:“爸呀!哥哥他们,不知吃饭没有?”
柳维琳想着,对了,自己怎恁地糊涂?连吃饭都忘了。遂站起来说道:“帆儿,你们坐坐,我到门口去去,马上就来。”
柳春帆抢着说道:“爸!你让孩子自己去叫饭馆送来吧!”
柳维琳慈祥地轻拍春帆肩部笑道:“帆儿,你怎么跟我也客气起来了。今天你第一天回来,路不熟,而且……你还是陪着你妈聊聊吧!好在门口就有饭馆,很快就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