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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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都带着甩棍呢,冷不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四个手拿弹簧刀的罪犯,也没太紧张。
原定是我们先稳住罪犯,再叫警察过来。可这四个不开眼的跟我俩打急眼了,我俩能惯着他们?也就下手狠点,结果等警察赶过来时,这四个罪犯全晕在地上了,有个不争气的,还咕嘟咕嘟往外吐白沫。
这样一晃过了三个月,又是一天晚上,我和潘子坐在一个轿车里,望着远处一个按摩院,正监视一个人。
这人是按摩院的领班,我也不知道她有啥罪,反正警方相中她了,我和潘子就开工呗。
正当潘子睡觉,我工作时,从远处来个人,他还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我冷不丁挺敏感,以为有危险呢,可仔细一看,是久违的阿峰,他还冲着我笑。
我赶紧给他递了根烟,客气几句,问他最近去哪了,咋样?
陆宇峰跟我瞎聊几句就转到正题,这时潘子也醒了。他告诉我俩,监视按摩院经理的活儿不需要我俩做了,马上有别人接手,而我俩要跟着他去做另外一件事。
阿峰有任务,那一定小不了,我和潘子先追问他,新任务要干啥。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们说,“留意上面的人,咱们要保护他。”
潘子对这人没啥印象,我却记忆深刻,这人就是之前在精神病院跟我要烟那个邋遢鬼,他还疯疯癫癫叫我杜小白呢。
我一直觉得这人不简单,也就借机问问阿峰,这人到底干啥的。
陆宇峰看着照片,显出一丝伤感来,回答说,“记得我之前说的千手探长么,就是他!他叫刘千手,也是李峰的老上司,因精神出问题,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这次有人要对他不利,咱们仨要想尽办法,保护他的安危。”
这次任务的目的我是听懂了,可让我不解的是,刘千手在精神病院,我们要保护他还不容易?把他带走就是了,大不了放到李峰家,有那个小侏儒在,谁敢过来试试?
潘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追问一嘴。陆一峰苦笑的摇摇头说,“如果刘头儿还在精神病院,那就好说了,可咱们晚了一步,他已经被转送到眼科医院了,要做手术,现在组织收到消息,眼科医院有潜伏进去的坏人,要借机害探长,咱们的任务,就是也混到医院病房区里。”
我知道乌州市没有眼科医院,离得最近的也是省里了,而且据我了解,眼科医院还是封闭管理的,家属探访,也都管得极严。有人在医院打歪主意,倒是个阴招儿。
我和潘子当然没说的,我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陆宇峰看了看表,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往医院赶,而且明天一早就挂号,已经跟一个眼科医生联系好了,到时他会出诊,还让咱们有‘病’,给咱们找一个住院的借口。”
我一合计,这事好玩了,敌人势力渗透到医院,我们也渗透到医院,就看谁手段硬,我们要在暗地里一争长短了。
第五卷 病院惊魂
第一章 眼病
从乌州到省里,这路途不近,我们还是开夜车,估计少说要六七个小时。
我跟陆宇峰建议,反正我们仨都会开车,就轮换着来吧。可阿峰立马把我否定了,还说这一路都由他来开,跟我换了位置。
我挺不解,因为这么一来,他多累啊。
陆宇峰嘿嘿笑了,从兜里摸出一瓶眼药,递给我和潘子说,“我不是不想让你们帮我分担,而是你俩明早要就诊,趁现在一定要弄出有病的样子来。这眼药水是特制的,没毒,不过会刺激眼球变红,你们每个眼睛都滴上两滴,然后好好在车里休息就行了。”
我先接过眼药水瞧了瞧,又拧开盖子闻了闻,不过眼药水的瓶口太小,我闻不到什么味儿。
阿峰是自己人,不会忽悠我俩。我也没防备,当先滴了起来。
眼药水一进眼睛,稍微有点刺激感,就好像被冷风冻了一下似的,随后除了有点麻木,也没其他不良反应。
我不敢睁眼睛,怕影响药效,急忙靠在椅子休息。
本来我们仨久别重逢,应该好好聊一聊,但现在一点这方面的气氛都没有,陆宇峰闷闷的开车,我和潘子没多久都沉沉睡起来。
这样一直快到天亮,我们赶到省里了,还找个酒店,买了五小时的钟点房,临时休息一下。
我在车里一直没照镜子,去了酒店,就躲在厕所看了看眼睛,真没想到,被这药水侵一晚上,我双眼通红一片,看着都有些吓人。
我还担心的问陆宇峰,眼睛红成这样,真的没事么?
陆宇峰让我放心,还再次强调,让我把眼药水揣好,去医院也每天都滴一下,这样看起来,跟眼底出血是一个症状。
他又找出一盒药,看瓶子上写的是维C,不过我知道,这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里面指不定是什么呢。
他说这“维C”是给刘探长准备的,让我们见到他后,务必每天两粒的喂他吃药。
我看他说的这么严肃,也很正式的把药接了过来。
这样等到早晨八点,我们奔着眼科医院去了。省里的眼科医院还是名气小,不如北京,所以也没所谓的看病难、看病贵。
我们当时就挂上号了,是眼科三诊室。陆宇峰没陪着我们去看病,他的意思,混到医院里面的人不能太多,两个人都勉勉强强,不然有三个好朋友一起眼病住院,显得有点假。他会再找机会,用别的身份跟我们汇合。
我们就此临时分开,我和潘子全上了楼,找到那个眼科专家。
我发现看眼科挺墨迹的,虽然这医生是事先联系好的,但他竟然还让我和潘子先去散瞳,检查眼底。
我是没好意思,不然真想说他两句,我俩这双红眼睛都快赶上兔子了,还散什么瞳,正常人都能瞧到不对劲。
但没法子,我俩交了钱,又滴了散瞳药。散瞳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我和潘子就在诊室外面找个椅子坐着。
我俩没病要装病,所以不能左顾右看的,我跟潘子说,咱们捂着眼睛,弄得可怜点。
潘子说行,而且他演戏本领比我强,捂上眼睛还哼哼呀呀的,乍看起来,都快活不起了。
我们没说话,默默坐着,可我耳朵能听得到。这期间在我旁边坐着一对情侣,男的散瞳了,女的陪他。他嘴不闲着,总瞎念叨。
我本来就随便听听,权当解闷了,但他说了一个事,让我挺敏感。
他心里害怕做手术,跟女子说,“这医院前一阵有过先例,有人做手术时,死在手术台上了。”
那女的就可劲安慰他,说没事。
我心里挺纳闷,因为眼科手术,又不是内科、脑科手术,给眼珠打了麻药,就算再疼,也疼不死人,怎么可能有死在手术台上的呢?
虽然我想到一种可能,做手术的人,心脏和血压不好,临时出岔子了,但我觉得这太巧合,弄不好之前死的人,也跟局中局有关。
当然了,我没机会跟这对男女聊天套话,一晃时间到了,我和潘子又进了诊室。
医生拿眼底镜给我们查了查,下了结论,说是眼底出血,需要住院排号等手术。
而且他这就给我们开了个条儿,让我俩去楼下办住院手续。等我和潘子要走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你们的眼底出血,是怎么弄得?”
我和潘子互相看一眼,这问题有点难住我俩了,我凭着自己仅有那点医学常识,回答说,“我是摔得。”
潘子没词,被我一提醒,他立刻接话,说也是摔得。
那医生摇摇头,跟我们说,“别说摔得,有人问,就说被人打得。”
这借口让我挺无奈,毕竟被人把眼睛打成这样,显得我俩太废物,不过看在只是借口的份上,我忍了。
我还跟那医生说声谢谢,他毕竟看在都是自己人的份上,照顾我俩一次。
医生笑着说没什么,我发现他笑声挺有个性,呵呵中还稍微有种奸猾感。
这么一来,我和潘子算顺利住院了,陆宇峰也说过,刘千手在病区的三号房间,我们来到住院部,我就想往三号房里进。
可赶得不巧,小护士翻着本子一查,说三号房四张床都住满了,让我俩都去二号房。
光听门牌号,就知道这俩房间挨着,虽说也离得近,但保护起刘千手来,有点麻烦。我跟小护士又念叨几句,看能不能帮忙。
可这丫头上来一股横劲儿,把她白衣天使的形象全弄没了,跟我俩拿出横眉冷对的架势,最后还不耐烦了。
我一看心说得了,跟刘千手当舍友的希望是行不通了。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乖乖去了二号房。
医院有要求,住院病人都得穿病号服,我和潘子也不得不换衣服,又是那小护士拿着病号服走过来,她规矩真多,让我俩把手机钥匙什么的同时交给她,她会帮我们整理好,放到一个小盒子里再还给我们。
我特意看了看她胸牌,她叫孙苗。我记住她了,心说一会她要是把手机拿走不给我俩,我好能打听找到这个人。
来到这儿,我和潘子算与外隔绝了,只能靠手机跟陆宇峰取得联系。
不过孙苗脾气不好归不好,她倒是挺在心,没到半个时辰,不仅把手机送回来,还带了两套洗漱用具,是给我和潘子住院用的。
这二号房里也住了另外两个病人,我跟他们冷不丁接触,显得有些陌生,我和潘子先没急着行动,都躺在床上,习惯下氛围。
我发现真是啥地方有啥感觉,就算没生病,我俩来到病房,跟病号一接触,整个心也显得有点悲观与凄凉。
潘子估计跟我想的差不多,他躺着躺着,还突然长叹一口气。
我觉得我俩得出去走走,不然躺太久了,别把潘子硬生生憋出病来。
我招呼他一起去三号房,可没想到,还没等进三号房的门呢,孙苗就把我俩喝住了。她还特意从护理台走出来,来到我俩身边问,“你们干什么?”
我指着三号房找个借口,说这里有我认识的,我要见见他。
孙苗说不行,医院有规矩,病人不能随便去别的病房。潘子不服气,问了一句,“医院有这规矩?我不信,你拿出文件我看看。”
孙苗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