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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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了。我的朋友在等我。啊,就在那里。那么失陪了,主任,请尽量帮助莫妮卡吧!”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密斯特里先生。”主任对拿着行李箱渐行渐远的克林大声喊道。
“谁知道呢?只要再发生这么大的事件,不管是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赶去。”这个奇怪的人稍微举起他的大礼帽,以红色的背部对着宾达主任说。
大马路对面的长椅子那边有一个人横越马路走过来,看起来像是他朋友。那位朋友相当年轻,好像是东方人。
他们两个人交谈了几句,但是雷昂纳多·宾达主任一句话也听不懂。他俩讲的话不是德语,也不是英语,好像是日本话的样子。
03
CODE M·D·或称让皮耶罗
黑色的森林深陷在十月的黑暗与迷雾。
成群排列的柏树巨人脚下,
埋藏着我的灵魂。
湖面冷清,湖底吵嚷的湖里。
我看到了十月色彩的灵魂。
位于大陆极北地区的柏树黑色沉默里。
有着硫磺的溪流。
像不断哗啦哗啦降落下来的干燥树叶,
也想冻结、僵硬的一小撮头发的沉默,挂着白色石灰石的月亮。
那是黑色森林的冰冷拂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点点岁月的记忆也没有了。
一排排柏树形成的黑色森林的寂静中。
我发现了一小撮的凝固蓝色血块。
那个东西像冰冷的蓝色原石。
在欢迎我。
亡灵在徘徊,仿佛隐约的幻影。
沉浸在深夜思索的边缘,那是原石的深渊。
为什么人们不理解,因为理解很痛苦。
我拼命努力了。
人们把我白费的力气写成了墓志铭。
装饰在墓园入口的青铜门上。
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夜晚,我难以入眠,在被窝里思考。
我不相信这曙光。
我变成了黑色的巨鸟,
在排排站立柏树巨人的黑暗上空,为了寻找猎物而徘徊。
但是,我自己就是猎物。
我相信,我相信星光可以拯救灵魂。
于是我在石灰石的月光下不停地徘徊,
我一边那样说给自己听,
一边流着血。
在第一声鸡鸣之后,拂晓的暖风从西边的地平线吹过来了。
可是,黑夜绝对不会离去。
天,永远永远不会亮。
全世界的寒冷都涌向了我。
成千上万的嘲笑化为针,刺着我的毛细孔。
不快的情绪麻痹了灵魂的深夜里,
我终于找到了。一小撮凝固的蓝色血液。
大腿上浮着蓝色血管的女人,
为了保护生活而蹲坐在黄昏里,她喃喃自语着:
整个世界的黑夜都在这里了。
试着让灵魂腐化吧!像吊在超级市场冷冻库里的,猪的脊椎肉。
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诡计吧!像挂在雷玛根河上的尸骸肋骨。
这一切从前年以前起就都很清楚了。
没有人会让铁桥穿上衣服。
世界靠着“前进”、“停止”的信号机活动,有时开始,有时停下来。
因为人是机械。
你相信体内是有血液在流动的那个男人,原来只是一个空壳子。
是一个没有内脏的空壳子。
你对我说:“抬头看天上的星光吧!”
我抬头看了,但喃喃地说“是呀。因为那不是星星,那是被虫咬破的黑色天花板的洞。”
我把那些话语,全部埋在柏树巨人的脚下。
总有一天,会有人使着光亮的军刀刀尖。
把它们挖掘出来的。到时便是百年孤寂的尽头。
尾声
一九八八年,因为一个意外人物的出现,让震撼了整个欧洲的大事件,突然顺利地得到了解决。
在翌日举行的记者会上,警方依照事实的情况,完全地报告了事件的真相。不过,有一件事被隐瞒下来了,那就是解决了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是克林·密斯特里这件事。
经过长时间的谨慎解剖后,果然在凯萨琳·贝克遗体的直肠部位,奇迹似的发现了莫妮卡很好·封费顿的钻石。因为这颗经历了不幸命运的贵重石头是证物,所以柏林检方暂时保管了它,但在雷昂纳多·宾达主任的努力下,这颗宝石后来还是回到莫妮卡的身边。
接受诊断之后莫妮卡被要求接受精神科医生的治疗,所以没有等待判决,就马上入院接受治疗了。莫妮卡入院后,卡尔·舒瓦茨刑警则会找时间去医院探视她。
至于卡尔·舒瓦茨手指上墨水的痕迹,是他向同事佩达·修特罗哲克借用坏掉的钢笔时沾染上的,和这个事件一点关系也没有。
另外,莫妮卡到柏林署打开棺木盖子时的穿着,为什么会那么像百年前的妇女打扮这一点,谁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只能以莫妮卡当时处于精神异常的状态,来做笼统的说明。不过,仍然有很多人认为相隔了百年所发生的两个事件,是一种超自然现象的因缘,是因为灵魂存在的关系。
雷恩·何尔查在事件的真相大白后就被释放了,并且回到在动物园前站的“斯吉Q”工作。但是半年后,他以被逮捕时的体验为主轴,写了一系列的手记和前卫性的诗作,这些作品出版后获得了相当的瞩目。虽然有不少评论家并不认同这个嬉皮艺术家,可是,也有人对他的作品给予相当肯定,更有人以“柏林的爱伦·坡”来称呼他。
一八八八年的伦敦和一九八八年的柏林,是两个怀抱着无尽忧郁又有着悠久历史的都市。发生在这两个都市的连续杀人事件,像双胞胎一样的雷同,所幸事件已经平静落幕了。
雷昂纳多·宾达主任一直在等待一本书的出版,那是英国的克林·密斯特里解说一八八八年开膛手杰克事件的书。可是,等了好久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宾达主任终于忍不住透过住在伦敦的友人去调查,得知伦敦有十三个以“开膛手杰克研究会”为名的组织,可是,没有一个组织的会员或名誉顾问里,有叫做克林·密斯特里的人。
参考文献
《伦敦的恐怖——开膛手杰克和那个时代》,仁贺克雄著(早川书房)。
《开膛手杰克——消失在黑暗中的杀人狂的新事实》,仁贺克雄著(讲谈社文库)。
改订版后记①
注①:原书为1988年集英社出版,本书翮译自2006年日本文艺春秋出版社的文库版。
关于《开膛手杰克之百年孤寂》,我曾经有很多想写的事情。可是,当时的很多事情已经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所以我对以下我写的东西是否正确,其实不是很有信心。
一九八八年我写这本书的理由,我倒是记得很清楚。那是因为受到集英社能干的编辑Y田H树先生的固执劝诱所致。当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写时,他的回答竟然是:在他的想像里,我和英国谜一样的杀人狂”开膛手杰克“很像。他的话很奇怪,什么叫做很像?很像没有人见过的人?这话是说不通的。被他这么说时,我心里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把他的提议放在一边不管了。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了,他也说过我像芥川龙之介,还固执地要我写关于芥川的小说。那么,按照他的说法延伸,芥川是不是也很像开膛手杰克?Y田先生实在是一位拥有特殊方法论的编辑,他似乎相信小说的内容倾向,可以取决于写小说的人的外貌。
总之,在他的关照下,我在伦敦的悉尼街(SydneyStreet)住了一段时间,Y田先生还把仁贺克雄先生研究开膛手杰克的大作《伦敦的恐怖》一书,送到我租住的地方。那时大约是一九八七年,若从发生开膛手杰克连续杀人事件的那年——一八八八年算起,正好是第九十九年的春天。Y田先生心里的计划好像是:因为模样相似,所以我大概可以在发生开膛手杰克事件的第一百周年时,出版有关”开膛手杰克“的书。
当时我对”开膛手杰克“的事件虽然有一些了解,也有一些兴趣;但若要谈到事件细微的部分,那么我所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老实说直到读了仁贺先生的大作后,我才对”开膛手杰克“的事件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姑且不论Y田先生的用意为何,毕竟”开膛手杰克“的事件一直是一个谜,这种情况基本上就会刺激我的挑战欲,我立刻就着迷,于是这个事件便住进了我的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把我送到伦敦,又让我看研究开膛手杰克的书,当然会勾起专门描写犯罪小说的作家的兴趣。我果然中了Y田编辑的计,如他所愿地展开写作之旅。
住在伦教的时候,我好几次搭乘地下铁去伦敦的东区,到开膛手杰克事件的五个命案现场,一一做实地的探访。可是,此时的伦敦东区,早已不是发生事件时的危险贫民窟,而是让人觉得相当干净的印度街,更不再是妓女们在入夜后街头拉客的地方了。反倒是我在巴黎看到的圣丹尼地区,或柏林的库丹大道一带,更像开膛手杰克杀人事件的舞台。经过了这样的实地探访后,我决定百年后发生类似事件的舞台不是伦敦,而是西柏林。虽然巴黎的圣丹尼地区也可以成为事件的舞台,但是基于某种奇妙的逻辑感和开膛手杰克的犯罪手法,我觉得当时的德国是更适合发生事件的舞台。
虽然伦敦的东区已经不是适合开膛手杰克的活动舞台了,但是现在再回想,当时我走过的西柏林库丹大道,柏林围墙还没有拆除,人们生活在解放统一的波涛中,德国还没有统一,所以也和现在的库丹大道不一样吧!
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事件现场附近,有一家叫做天·贝尔兹的酒吧,那里也是当年其中一个受害者去过的酒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几次从那家酒吧前面经过,酒吧的门都是关着的。就那样,我虽然几乎每天从挂着”那天晚上开膛手杰克的受害者,从这家酒吧走出去“看板下走过,回到租住之处,却一次也没有进去过那间酒吧。或许是我太早回去了,酒吧要天黑以后才营业吧!
因为听说杜莎夫人蜡像馆里陈列着开膛手杰克事件的蜡像模型,所以我也去参观了杜莎夫人蜡像馆。蜡像馆里面果然陈列着天·贝尔兹酒吧的模型。蜡像馆的天·贝尔兹酒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