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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霸鼎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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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翁讪笑道:“宋大侠终究还是要下来的,我瞧还是你下来的好。”


宋师渊面色一沉,仗剑拔身,轻足点地,已然飘下峰来,几下免飞凫举,脚触有质之处立时收弹,远远看去,仿似自天而降,虽比昔日独狐舞下崖时显粗糙得多,却也耐看,群雄掌声雷动,喝采不绝。胡翁眉捎一挑,似亦有所动,随即付之冷笑。却不知宋师渊在七日之前习练师父霍星轮授予的“采纯功”已然大成,武功较之与独狐舞较技之时大有所长,实要比甘凌客、杜长空更胜一筹。

胡翁冷笑道:“宋大侠下崖功夫甚是了得,怕是经常习练罢?若在下不出面,等会儿宋大侠事败下崖,恐会少了适才这番闲雅洒傲罢?”


宋师渊修养再好也不堪再忍,怫然作色道:“胡兄如若再不动手,只有口舌功夫高明的话,宋某也只好认输了。“胡翁沉声道:“有僭了!”言罢报拳击出,拳直半途,骈起食中双指,骤抢取宋师渊双目。宋师渊微笑腾来挪去,守多攻少,胡翁却一招也递不到他衣襟边儿。胡翁心下焦怒,连连踏近,左腿起处,右腿乘势连翻,竟在空中环转三圈,众人见他虽狂妄,却真还有几分硬本事,不禁哄然叫好,岂料每一脚夹风带到时,都被宋师渊轻拈花叶般手法逐一拨开,最后一拨似使上了力,胡翁竟极不自然地一扭,才摆脱重重落地的尴尬,适才众人叫好此时仿佛成了为宋师渊喝采一般。


胡翁大怒之下,拳脚使阔,大开大阖,凌厉无俦,宋师渊感到迎风一股激势,倒也不可小觑,运起采纯功,周身气流神盈,衣襟狂舞,胡翁亦奋尽平生之力,暴雨狂风,二人重重对击,发出“砰砰”闷响。本来高手对敌,绝无此般笨拙过招的道理,只是宋师渊恼他适才屡番羞辱自己,故意借此机会倾泻至阳至猛的“采纯功”内力,贯伤胡翁心脉,外人一见,不知个中奥妙还以为宋师渊雄心抖起,想要以硬对硬。然而胡翁却已为此内力所伤,只是为保颜面,仍不动声色,退开三步,俯身喘息。


宋师渊微笑昂然,胜负实早已分明。胡翁不堪折辱,起身叫道:“着镖!”手一扬,两件物事飞起,寒芒耀出,捷若电舞,倏然啸至。宋师渊似右手动了动,也是射出两物,四物相交,顿时打哑。胡翁不待对手有暇,双手如变八臂,急速转动每变动一个方位,就有物射出,宋师渊颔首鹤立,脚下不动,却也不住射物,按说发射暗器,若然脚下不走乾坤八卦方位,实难命准,可偏偏胡翁的镖每每击到半空,都无一能顺利中敌,便被打落。


几轮过后,胡翁心力憔悴,毫无斗志,垂头低目。宋师渊笑道:“胡兄好身手,更好阔气,若非不舍得打,只怕在下也要吃亏的。”众人目力湛然者已然发现,胡翁射出的是铜板,而近处有人俯身拾起,见竟是古秦铸币,而宋师渊的不过是一枚衣服上的寻常钮扣,比铜板小而轻,若非有高深内力,又怎能击落铜板?

宋师渊这才朗声道:“众位英雄,宋某狂妄,斗胆在入谭取剑之前,先行请问,还有谁欲与宋某一决高下?”


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唯有太行派张谦微微冷哼一声,宋师渊虽也听见,却仍报之以微笑。宋师渊连问三次,见无人作答,方欲登峰下潭,却听一人道:“宋大侠,我武功不行,但比赛游泳的话,似乎难断鹿死谁手。”


宋师渊侧目一睨,见是四川盐帮帮主姜禹冶,此人原是舟山渔家子弟,专以深海采珠为业,下水取物最是拿手,自己一代成名侠客,总不能对他水底偷袭,况且他早先声其武功不如自己。但宋师渊城府极深,当下道:“姜兄既有此雅意,宋某愿与姜兄打个赌,瞧谁先取到‘沉碧’。”

姜禹冶道:“在下先行说明,只是下水取剑,若然在水中撕打较量,那在下可没这份本事。”


宋师渊笑道:“你堂堂四川盐帮之主,分管天下三大盐仓之一,因何会对庐山掌门一位如此好兴致?嘿嘿,不打便不打,但若姜兄以为“沉碧”似珍珠贝壳那般容易拔出,只怕宋某就真要认赌服输了。”

姜禹冶究与胡翁不同,殊无不敬之意,肃然道:“请!”他一抖外袍,内中竟也是水衣,只是色泽与宋师渊不同,看来是早有准备。

宋师渊见此,笑声道:“姜兄看来是志在必得了?恭敬不如从命,来此是客,客人先请。”


姜禹冶轻轻自信笑笑,足下一蹬,身体在空中旋转出极优美的动作,“扑通”一声坠入潭底,溅起的水花涂沫着苍朗雄秀的峻崖,带出阵阵频翻掠飞的悲啸鸟泣,甚是瑰华丽。宋师渊武功虽高,却学不来他这一套身法,便用力拔起,高高跃下,调屏内息,冲入潭中,松风如涛,水气清爽,但即便特地选在盛夏之时,碧水寒潭中的阴冷萧艳之气仍令宋师渊生生打了个寒噤。姜禹冶内功不佳,水性却高明,只是他也没有料到,潭中之水刺髓钻心,自己长年在长江一带,温高地炎,浑不似此处竟尔有裂肌之痛。


宋师渊于水中睁开眼睛,选取方向,朝一处明朗石洞游去。姜禹冶鲤鱼纵身,四肢大幅起落,赶超在宋师渊前面。虽是说好不在水中动武,但江湖险恶,人心鬼蜮惟危,姜禹冶不得已,游戈几下便扭头去瞧,宋师渊却不疾不缓,实是为蓄足精功,好拔出“沉碧”。姜禹冶见他在己身后几尺之远,又有重水相隔,便是神仙也不能发功伤己,是以放心,竭奋毕生之力,终于游进洞中。


方欲细看,却为一身影着实吓了一跳。四周别有洞天,繁花簇锦,水青丰茂,怪石嶙兀,却都未及一处巨石之间,正牢牢插着一柄通体碧绿,长未逾半尺的剑,而剑柄旁却有一架红木古筝,古筝之侧,威坐着一个老人,须发纯银,肌肤乳凝,丰神星眉,芳兰冲夷。见到他后,那老人似也微微一惊,道:“你是谁?不是本派的人罢?”

姜禹冶知他是前辈侠辈侠隐,不敢有怠,只得道:“晚辈长江井盐帮姜禹冶,不自量力,前来试取‘沉碧’。前辈……”

那老者轻轻道:“潭中没有天龙,只有老夫。姜先生要取‘沉碧’,试问为何?”

姜禹冶涩然道:“前辈难道不知,贵派前辈童天平曾立此规矩,凡取上‘沉碧’者便为庐山掌门么?晚辈只妄想登上掌门之座,从未有贪觊宝剑之心。”

此时,宋师渊已进入洞穴,与姜禹冶一样先兀自诧然一番,见到那老者,竟似受雷殛,伏身拜倒道:师伯!羡师伯!弟子莫不是花了眼么?……您尚在人间……羡师伯……”

那人正是羡仙遥,他见宋师渊,只是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早为人所败,连这儿都到不了呢。”

宋师渊诚惶诚恐道:“弟子决不敢有负师伯的重望。”

姜禹冶听闻昌昔年“武林四极”之一的乐仙羡仙遥,忙不迭复礼道:“未识前辈泰山,望恕不敬之罪。”

羡仙遥道:“没用的活就留在嘴里吧。你们要做掌门,得先拔出这柄‘沉碧’,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姜禹治不由有些颓丧,走到巨岩旁侧,伸手抚着剑柄,沮然道:“难道这把剑就这样难拔?”手中已运上内力,却觉有些异样,不由复而松撤。

羡仙遥在一边笑道:“拔倒不难,难的是你未必有空去拔。”

姜禹冶一愕,奇道:“为何?”


羡仙遥大袖一挥,坐到琴旁,中指无名指已各拈起一根弦。姜禹冶与宋师渊面面相觑,已然明了,要拔出此剑,先得通过这位不世高人的阻挠。两人均知羡仙遥名下无虚,武功登堂入室,可谓绝极,尤以琴乐为其毕生心血之所寄,轻轻一根弦中运上极强内力,激弹而出,可伤人于无形,一时间二人皆踌躇不决。

羡仙遥笑道:“师渊,外人没这个勇气也就罢了,你身为本派弟子,竟也心怯了么?胆小怕事之人,又怎能负起庐山一派的扛鼎之荷?”


宋师渊忆起聂灵哲曾欲弹的曲乐,判定必是羡仙遥所喜好的,于是决意先行进攻,抖出佩剑,疾风刺向羡仙遥,观他年老枯瘦,且是自己师伯,半途似有几分犹迟,羡仙遥何等目力,早已辨察,叫道:“来吧,不必留情!”


宋师渊吃了定心丸,挺剑便刺,羡仙遥不躲不倚,手指舞晃,激弹而射。宋师渊只觉一股急流力道迅猛无俦地呼啸而来,破空之音大作,无暇多想,向外疾闪,那气流直击洞外水中,裂帛之声不绝于耳。宋师渊愈加小心脚下灵点方位,决不在一处呆耽太久,一时残影捷象,四下掠浮。羡仙遥又拈动弦。宋师渊听过聂灵哲的曲奏,他记性、悟性皆是奇高,总能抢先一步,算准羡仙遥的下一步动向,并估算每至重音时定有一次猛攻。果不其然,羡仙遥的弹射真为他避过多次,正值得意之际,羡仙遥一声冷笑,曲风抖变,起初本似月白风清,水平天远,此时已然若雨落秋塘,雹击夏荷,新莺出谷,乳雁归巢,曹溪潜流,娓娓轻言。宋师渊觉不尽受用,又突感已中曲诱,刚待惊醒,那曲又如浪头珠溅,玉碎宫中,春波乍破,一转幽咽,魂牵氤氲,无尽伤沉,那边姜禹冶早已抵受不住如此琴音,捂住双耳在地上辗转滚动,痛楚不已。宋师渊只想避其锋锐,绕到背后,却闻琴音已大是高亢,情怀激涌,繁弦急管,笙謦同音,玉楼赴召,便仿佛月色渗黯,巨飙顿作,湖水鼓浪,飞鱼腾跃,冰山化融,临深履薄,风樯马阵,金戈齐鸣,千层狂澜决溃,万面磬鼓噪响,轰然天地惊雷,风云为之逊色……


宋师渊本以为自己是本派弟子,师伯会手下留情,怎料如此急攻之下,任谁亦不能突破此关去取剑,姜禹冶却已悄然塞了些泥巴进耳,而后不动声响地在地面上照滚不误,缓缓接近那巨岩。羡仙遥眼明手速,弦中蓄动,骤然暴出,姜禹冶只觉胸口一疼,“膻中”已为点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宋师渊已再也受不了琴音之扰了,拉过长剑近须,便欲自决。突地琴乐陡止,羡仙遥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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