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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霸鼎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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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方道:“栾兄弟既然这般推理,倒也不妨想想,若是我真要杀人,那第一个要杀的不就是你么?”

栾明杰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水一方又道:“我看这事非毕庄主不能解决。”

毕世奇变色道:“老夫如何能有这等本领?水兄弟何出此言——?”


水一方道:“毕庄主你心知肚明,有些事最好快些坦白。因为什么呢?我这人吧,别的本事也没有,最喜欢听别人讲话语句连贯通顺,你上日那番话颠三倒四,漏洞百出,在下听了可一直不舒服得紧哪,若是你一意孤行不肯说的话,血案还会连续发生,反正凶手再厉害也动不了我,我只是不忍看着你们山庄就此臭名远扬,怎么样?”

毕世奇沉默良久,仍是不发一言。


蓦然不家丁来报:“老爷,有一群自称是杭州丁家的——”众人面上未及变色,便见门陡然被打开,只觉两股刚猛劲风径直袭来。庄内所有下人皆会武功,但内力稍弱即给震开,连袁冲和毕世奇二人也是反应奇速方才使足全力稳住下盘,这才不致给吹倒。尚启雯笔直站着,只有头发吹动,但也是靠毕生内力所聚以抗。其余袁明丽等人都吹到一旁。水一方抬头道:“看样子来的不止丁家的人,据我所知丁家可没有一人有这本事的。”


定睛看去,见前处是两位僧人,灰衣僧四十岁左右,蓬鬓虬髯,浓眉豹目,高大瘦削,面色枯黄,但神采奕奕,另一人红色袈裟,银发皓须,一脸福相,只是年逾六十。后面紧跟而上的是丁汉,后亦雄一干二十余人,看样子尽皆好手。最后一位中年书生生得极是皈丽,衣袂飘然而至。一进间大堂内之气极度是萧杀,只听松风如涛。


未待毕世奇开口,丁汉便怒容满面地道:“毕世伯,小侄冒昧来访,未曾预前报知,此中礼数,还请担待,只是家父无故惨死,小侄只得不请自来了。”又转头道:“原来几位英雄都在这里,那就更好说了,小侄给毕世伯引见两位大师和一位大侠。”

灰衣僧双掌合十道:“贫僧至德。”红衣僧道:“老衲衍嗔。”

毕世奇道:“久仰两位大师英名。嵩山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您二位与主持衍允大师都是得道神僧,老夫只恨无缘得见,未想今日——”

袁冲道:“衍嗔师叔,我十六岁时艺从衍允大师,未知师父他老人家近况如何?”

衍嗔道:“还好,还好。”

中年书生一抖折扇道:“在下花翎。”

毕世奇道:“遮莫是六盘水宗沛大侠的高足?”花翎淡然道:“晚生不成器,给家师蒙羞了。”众人见花翎确与水一方互不相识,方才明白水一方与水宗沛的是毫无关系。

丁汉道:“小侄素闻二位大师和花大侠一向处事公正,铁面无私,曾化解了不少武林中人的仇怨,现下家父猝然遭疾,是以请三位来主持公道。”


毕世奇暗忖道:“好呀,原来你约好帮手助拳来啦,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却又如何怕你,只是这样的话事情愈闹愈凶,以致一发不可收拾,老夫的麻烦也怕是越来越大了。”

水一方笑道:“丁兄,咱们见过面喔。”

丁汉眼中一亮,忙抱拳道:“水少侠虽只跟兄弟有一面之缘,但水少侠的为人,兄弟却已是知道得差不多了。还请水少侠也助兄弟一把。”


水一方道:“丁兄此时的心情在下一万个理解,只要在下有这个能力,那自是没得说的。这下杀手之人虽在本庄,但却绝非毕帮主。”他冷冷地冲毕世奇揶揄道:“因为他也死了一个儿子啦!”他把“儿子”两字说得特别重。

丁汉惊道:“毕世伯的儿子也——”

毕钰道:“是我大哥毕锋。”洛丰又咳起来,竟“哇”地吐了一大口血。毕锐抚着猫,那蓝湛湛的猫眼澄似秋水,寒若玄冰,远望着外面被雨盖住,若隐若现的山谷。

丁汉随即一瞪尚启雯,她三番两次找丁家的碴,自是嫌疑最大。尚启雯毫不避讳,柳眉微起凤眼一挑,与丁汉眈眈相向。

水一方道:“二位少林寺的大师前来主持公道,有知可是因为二位极有慧根聪明绝顶呢?”

衍嗔道:“老衲习佛经五十二载,从未有甚心法悟出,说来疚愧无地。”


水一方道:“我佛有云‘不可说,不可见,不可听,不可闻,不可摸,是矣。’岂不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然一切皆为幻影,又何来心法,大师又为何要惭愧?”

衍嗔一惊道:“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欲食、财、权、物、情、性,本就乃人生大若之渊薮也。老衲纵使六根清净,亦无法脱开此中烦恼。”


水一方何等明慧,忆起随罗公远所研经书,道:“昏烦之法,恼乱心神,故名烦恼,眼、耳、鼻、舌、身、意谓之,六根、色、声、香、味、触、法、谓之六尘。对六尘各有好、恶、平三种不同,则成十儿烦,对六尘好、恶、平三种苦爱、乐爱、不苦不乐爱;复成十八烦恼,共成三十六种,更约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各有三十六种,总有一百零八烦恼也。未知在下所言可是?佛家悟法,不在慧根,而讲求‘顿悟’。一个圣人尽其毕生之心血想不出的难题,一个刚会讲话的小孩就能给解决。事情有时不必看得复杂。”此番妙语解颐,并无违情悖理之外,恪守典雅,而又辟境造意。

二僧惧惊,对望一眼。衍嗔叹道:“小施主这等朗照之聪,实是天上石麟,老衲听得这几句谒语,胸膈畅然,如若三伏饮水,豁然明晓,在此多谢了。”


水一方笑道:“别这么客气。既然二位大师自认不是聪明人,亦就是说二位不打算以推理的方式查出凶手,而是要以武力来解决了?可二位并不知凶手是谁,这武力要朝谁施呀?”二僧面面相觑,哑口无以应对。


花翎见二僧为水一方所引,冷淡了自己,又恼水一方挥洒肆纵,逞才离藻之举,忙道:“水兄弟此言差异。水兄弟可把事情详细说明,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愿自荐以尽绵薄之力,看看在下这点儿本事能否派上用场。”

水一方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众人久久谈论总是不寝。水一方对毕世奇道:“今晚加派人手,谁也不准出房门,要方便就用夜壶。”

毕世奇道:“只恐怕——”

水一方道:“大家都回去了,这儿没外人,你也不妨直说吧,我知道杀人凶手不是你,但你却知凶手要杀的是谁。”

毕世奇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否容我二人细谈?”

水一方点头道:“照呀啊,就到我房里吧。”

毕世奇有些不大乐意。

水一方道:“那好,客随主便,我上哪儿都一样,去你房间,把没讲的讲出来。”

大伙儿各去房中安顿,毕世奇将水一方带入一个暗厅,关上机关,一巨石如门般移过,将出口封住。


水一方道:“毕庄主,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最多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毕锐,当然他原来什么样子已无从考证,毕钰又与你有几分相像,可见他二人是你的亲骨肉,至于毕锋和毕铁么,他俩又是谁的后人?”

毕世奇汗如雨下,不作言语。

水一方道:“还不说么?我的设想比较大胆,你看你同不同意,他二人与贝龙达一样,乃是另两个寨主的儿子。”

毕世奇险些摔倒,魂飞神驰。


在石门外,各人又隔了一扇房门,只有内功修为极深的衍嗔方能听得见,尚启雯天资奇绝,亦能听取些许模糊之音。丁汉暗想:“纵使毕氏山庄人多势众,也不敢同时得罪少林、六盘两大门派,凶手多半是那尚启雯。若是如此,二位大师与花大侠联手,也可稳操必胜之算,只是不知尚启雯背后有何人撑台,至于水一方,料来不会与我为难。”


毕世奇叹道:“也只怪我当时野心太大,想一统四座山寨,但我仅有一女,唯一的儿子却是傻子,见他们都有儿子,炉火中烧,本打算一并杀光,于是连同他们的母亲——那三寨寨主回到家中,见此情形都大哭不已,当即来找我报仇。我——我却骤下黑手,在他们必经的山路上埋了火药——”

水一方道:“你当时都这么狠心了,总不会突发善心留他们的儿子吧?”

毕世奇道:“这个自然,若不斩草除根,何以安然度日?况且大业已建,决不能因此而功败垂成吧?”


水一方冷笑道:“也不怕丑,你合并了四个贼窝,便叫大业已建?当年始皇帝吞并六国对整个世界而言亦才不过沧海一栗,况且浮名如云苍扬,转瞬即逝,更不言宇宙无尽苍穹浩渺,你这也好厚着脸皮叫‘大业’?”


毕世奇道:“却是小人得志。当日我大喜过望,大摆筵宴,庆祝胜利,岂知门外忽地进来一个人,要知虽是大宴,山上仍留有五百兄弟看守,那人能不知不觉进我山庄,自是非同寻常,令我极为震惊。定睛一看,便是地日水绮托于冠松所保镖箱中的那怪人!只见他手中包了两个孩子,步履若仙,飘然进来,但身上霸气十足,挥斥八极,我们在场数千人,无不为之震惊,竟无一人敢上前。”

水一方插道:“他没说他叫什么?”

毕世奇道:“并未提及。”

水一方心中却道:“一定是他!”


毕世奇又道:“我问他因何而来。他冷笑道‘你干了这等恶事,却还能如此恬不知耻地明知故问?那三寨寨主虽属匪类,可老幼妇孺均属无辜,你却一并杀了,还放火把房子烧光,我仅救得二人之子,现已送入你寝室中,你若想弥补罪过,就将他二人养大成人,当亲生儿子般看待,否则你一寨四千余人,我定将全部取命!”言罢一掌击向大堂的一根丈许高的铜柱,柱面竟深深凹入,随之地基不稳,几欲撼倒。我等见如此神功,哪里还敢多言?只得应允,他便如风而逝。”

水一方暗想:“一连几人所说,这人武功都相若,看来绝非有意夸大,此人必是——卓绝!”

忽听得一阵惨叫,自石缝中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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