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我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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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蒂芬妮·希尔兹终于冷静下来后,告诉两位警探新保姆没有来,所以桑在最后一刻给她打电话,求她照看马修,因为她跟一个重要的客户有约,不敢冒失去客户的风险。她知道他们随后找了尼娜·奥尔德里奇谈话,她也证实她们那天是在一起的。
桑告诉他们,她觉得巴特莱·朗奇是唯一恨她的人,但即便是那个时候,她就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当他是怀疑对象。
他们当初曾提出这样的意见:特德对请没有经验的保姆大发雷霆的行径,可能暗含某种潜在的敌意,桑对这种假设予以否定。她告诉他们,特德很喜欢马修的第一个保姆,而新保姆是她在马修失踪前刚雇的,所以特德并不是反对让保姆照顾马修。
那些照片。照片肯定是被人伪造的!桑有了新动力,她确定那天早上听见马修的声音了,查理·肖尔挽着她的胳膊,跟着柯林斯和迪恩警探走进询问室。
他们坐下来,查理·肖尔坐在她身边,比利·柯林斯和珍妮弗·迪恩坐在对面。在马修失踪后的那个星期里,桑意识到自己当初并没有看清两位警探的样子。这次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都是四十出头。比利·柯林斯是那种大众脸,没有特别突出的容貌。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窄窄的,耳朵相对于他那张又长又瘦的脸显得有些大,眉毛粗粗的。举止低调。他的衣服看上去有点皱,好像没花时间将自己的领带抻直。他们坐下来的时候,比利热心地问他们是否想喝咖啡或水。
他那个漂亮的非洲裔搭档珍妮弗·迪恩则不一样。今天,她很快就让桑感到不自在。现在,她让人觉得特别严肃。桑记得那天她刚到中央公园后差点昏过去的时候,珍妮弗扶着她时温暖的感觉。当时,是珍妮弗冲了上去,在她跌倒之前一把抓住她。今天,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套装,加上一件白色的圆翻领毛衣。只戴着一枚宽宽的结婚戒指和一对小小的金耳环。几缕白发在她那头乌黑的头发里并不起眼。她没有笑,只是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桑的脸,好像以前从没见过她。
比利问要不要咖啡的时候,桑摇摇头。迪恩的态度变化让她感到吃惊。“还是来杯咖啡吧。”她说。
“没问题,”柯林斯说,“里面要加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桑说。
“我马上回来。”
时间过得真慢。迪恩警探并没问话的打算。
查理·肖尔很自然地将胳膊轻轻地放在桑落座的椅子后面,这一举动是想让桑安心,告诉她,他在这里保护她。
保护她免受谁的伤害?
比利·柯林斯拿着用纸杯盛的热咖啡回来了。“是星巴克的,烫着呢。”他说。
桑点头向他表示感谢,柯林斯坐了下来,将一张放大的照片递给她,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在中央公园,正把睡着的马修从婴儿车里抱走。“莫兰德小姐,照片中的人是你吗?”
“不是,”桑斩钉截铁地说,“看上去也许像我,但不是我。”
“莫兰德小姐,这是你的照片吗?”他举起另一张照片。
桑看了一眼,“是的,当时你打电话告诉我说马修失踪了,这张照片一定是我刚到中央公园的时候拍的。”
“你能看出照片中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能。从婴儿车中带走马修的女人是冒充的。马修被绑架后到公园的人才是我。你也知道,我当时跟我的客户,也就是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我知道在那不久之后你们就去找她核实过。”
“你并没有告诉我们,你其实没有在奥尔德里奇太太的比克曼公寓跟她见面,你一直在她位于东69号街的市内的公寓等,而她在那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珍妮弗发难道。
“我去那里是因为她叫我在那里跟她见面的。她迟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尼娜·奥尔德里奇在我们约会的时候经常迟到,不管是在她正在装修的市内的公寓,还是她当时所住的公寓见面,她都会迟到。”
“市内的公寓离马修在中央公园失踪的地方仅几分钟的路程,对吗,莫兰德小姐?”比利·柯林斯问。
“我想,走路的话大约15分钟吧,我接到你的电话之后,一路跑过去的。”
“莫兰德小姐,奥尔德里奇太太非常确定她是叫你在比克曼公寓跟她见面的。”迪恩警探说。
“不是这样的。她要我在市内的公寓跟她见面。”桑激动地说。
“莫兰德小姐,我们并不想针对你,”柯林斯用安慰的语气说,“你说奥尔德里奇太太在约会的时候经常迟到?”
“是的,没错。”
“她有手机吗?”柯林斯问。
“她有手机,当然有。”桑回答说。
“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说话的时候,比利·柯林斯喝了一口咖啡,做了个鬼脸。“今天咖啡更难喝。”他和蔼地说。
桑意识到手里还捧着杯子,便抿了一小口。柯林斯刚才问她什么来着?对,他问我是否有尼娜·奥尔德里奇的手机号码。“她的手机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她说。
“你跟奥尔德里奇太太多长时间没通话了?”迪恩冷冰冰地问。
“差不多两年了。她给我写了封信,提起马修的事,说装修她的豪宅这么大的工程,对我来说责任实在重大,意思当然是说她不敢冒险,怕我不能集中精力工作。”
“她的那栋市内的公寓后来是谁帮她装修的?”柯林斯问。
“巴特莱·朗奇。”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他绑架了马修?”
“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对我恨之入骨、妒忌我的人。”
“你们问这些问题用意何在?”查理·肖尔问,他拍拍桑的肩膀。
“我们只是想问莫兰德小姐当时在竞标奥尔德里奇太太市内的公寓装修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跟她频繁接触。”
“我当然有。”桑插话说。
她再次感觉查理的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
“你跟奥尔德里奇太太的关系好吗?”迪恩问。
“我想就是你们说的那种客户关系。她想我将这栋市内的公寓装修得很华丽,更确切地说,是融入19世纪末一些经典住宅的建筑特色。”
“那栋市内的公寓一共有多少房间?”珍妮弗·迪恩问。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房子的布局感兴趣,桑回忆奥尔德里奇那栋房子的房间时想。“相当大,”她说,“一共有40英尺宽,我跟你们说,很少有那么大的房子。一共5层。顶层是一个合围的屋顶花园。一共11个房间,还有酒窖,地下室有个备用厨房和一个储物室。”
“明白。你去那里见尼娜·奥尔德里奇。她没出现你感到意外吗?”
“意外?不,我并不意外。她总是迟到。有一次是她没有迟到,我迟到了五分钟。她就告诫我说她的时间有多宝贵,并说她不习惯等人。”
“照看马修的保姆感冒了,觉得不舒服,你难道不急吗?难道这事没能促使你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吗?”迪恩问。
“没有。”桑感觉自己好像陷入泥沼中,无论她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撒谎。“尼娜·奥尔德里奇会觉得我是在提醒她迟到了,她不会喜欢。”
“她会经常让你等上个把钟头吗?”迪恩问。
“上次等的时间最长。”
“打电话问她是否是你弄错了时间和见面的地点,你不觉得这样更合理吗?”
“我知道她跟我说的时间和地点。我们不能提醒尼娜·奥尔德里奇那种人,说他们可能搞错了。”
“那你是站在那里,或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终于等到她的电话?”
“我要检查那些我计划给她看的设计图纸、古董家具、枝形吊灯和烛台的图片。我要在几种方案中选择,向她重点推荐。时间过得很快。”
“据我所知,那栋市内的公寓里基本没什么家具。”柯林斯给出了他的意见。
“一张牌桌和两条折叠椅。”桑回答道。
“那么你是在牌桌旁坐了一个多小时检查你的设计图纸?”
“没有。我上到三楼的主卧,想再检查一遍,看看我选择的图案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是什么效果。我记得那天特别热,阳光很充足。”
“如果奥尔德里奇太太进来,而你又在三楼的话,你能不能听到她进门?”珍妮弗·迪恩问。
“她一进门就能看到我的公文包和设计图纸。”桑说。
“你有那栋房子的钥匙,对吗?莫兰德小姐。”
“当然。我要递交整栋房子的装修计划,好几个星期,我都定期进出那个地方。”
“那么你一定对那栋房子十分了解,对吗?”
“可不是。”桑生气地说。
“包括带备用厨房、酒窖和储物室的地下室。你打算装修储物室吗?”
“那个地方很大、很黑,我很少去。那里其实是那种下层地窖,要从酒窖的后门才能进去。整栋房子有许多壁橱,都可以用做储藏室。我建议粉刷那个房间,装上明亮的灯光,建造一些架子放置奥尔德里奇太太继孙的物品,比如滑雪板什么的。”
“如果有人想藏什么东西,或藏什么人的话,那里可是个绝佳的地方,没错吧?”珍妮弗·迪恩问。
“别回答这个问题,桑。”查理·肖尔命令道。
比利·柯林斯似乎没受到干扰。“莫兰德小姐,你什么时候将奥尔德里奇太太的钥匙还给她的?”
“大约在马修失踪后的两个星期。当时她写信跟我说,她觉得马修失踪给我造成的压力会让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在那两个星期里,你仍然觉得自己会得到这个工作吗?”
“是的。”
“在你儿子失踪的状况下,你能应付那份工作吗?”
“是的。我能够应付。事实上,我觉得集中精力做那份工作是我唯一能够保持清醒的方法。”
“那么就是说你儿子失踪后,你经常去那栋空房子?”
“是的。”
“你去那里看马修吗?”
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疯了吗?”她抗议道。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觉得是我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将他藏在那间储物室?”
“桑,坐下。”查理·肖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