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假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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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从哪里知道的呢?”女人哽咽,“我确信,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没有干这件事,我向您担保,我这里有凶手亲笔写的坦白词,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就是说,你们找到凶手了?”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脸上的眼泪瞬间干了,“他是谁?这个败类是谁?”
“这一点我暂时不能告诉您。这里边涉及到侦查的秘密,因此不应该把秘密泄露出去。”
“但我是受害者的母亲!”她愤怒了,“我有权利知道,谁打死了我的儿子,因而您一定要告诉我凶手的名字。”
“您搞错了,”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我不应该把这一点告诉任何人,其中也包括您。请您相信,我尊重您的感情并理解您的痛苦,但我毕竟应该遵守侦查纪律。”
“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求你们对她起诉!”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声明。
“谁——她?”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我儿子的孀妇。”
“为什么?”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感到惊讶,“我对您讲清楚了,她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死没有关系。”
“她必须给我一半的遗产,我像她一样拥有儿子死后的继承权。所以如果她打算从我儿子劳动创造的东西中靠剪息票生活,那么我要求属于我的那一半。”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侦查员的脸不由自主地变了样,进而明白了,他现在失去控制了,因为已忍无可忍了,她把人力引到了自己这方来。
“我没有把握说您的要求有法律依据,但在任何情况下您都要用这一点去找法院,去找民事法审判员,而不是找负责调查杀人案的侦查员。”
“但这是一宗杀害我儿子的案件,”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辩驳道,“所说的是我儿子的遗产,因此我要求我的权利要得到保护,而且我用的这个权利首先要找的就是你们。”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侦查员不受理遗产案件,他们确实不能受理这方面的案子,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权利。”
“他们有最主要的权利,”女人盛气凌人地宣称,“这个权利就是注意遵守法律和保护受害人的权利,保护失去儿子的不幸的母亲的利益,难道这一点还不够吗?”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已经克制住了自己,并向娜斯佳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就是说:谢谢,你已引火烧身了,你稍稍休息吧,现在我可以参加了。
“失去儿子的母亲利益我作为侦查员也要保护,我在竭尽全力去找到并追究杀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凶手的责任。但是我感到,现在谈有关母亲希望得到儿子遗产的利益问题,已经有点儿另外一回事的味道了。无论是从权利角度来看,还是从道德角度来看,如果您认为有必要与您儿媳妇打官司的话,那么您就向法院递交民事诉状,按照民事诉讼程序,我不会去分您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的钱财的,这不是我的任务。”
“咳,就这样吧!”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把双手放在胸前并向侦查员投去鄙视的目光,“很想知道,当我没告诉您,这恰恰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雇用杀手使她摆脱廖尼奇卡的时候您是否开始改变态度?请记住我的话吧,这一点不会错的。很想知道,你们好像是找到了这个凶手向您承认了什么?”
“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为了侦查员的利益,我不认为有必要与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您在法庭将会获知一切的。”
“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话,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在她的话语里明显地流露出威胁的味道,“我一切都明白,您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串通好了,您非常清楚地知道,是她打死了我的儿子,但她与您共同分享作为伟大作家孀妇获得的数量可观的报酬,为此您包庇她。也许,您甚至与她上床睡觉了。是的,现在我不怀疑上一次当我向您讲述这个坏蛋背叛了我儿子的时候,您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向我担保,要让我看什么,当时我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现在我看到,一切都在向什么方面发展,我看到,您恬不知耻地当面对我撒谎,说什么您找到了凶手。您永远找不到,因为您将庇护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或者您将向法院随便一个不值一提的酒鬼行贿,在他没有写出诚心实意的供词之前,把他拘禁在牢房里挨饿,让臭虫和大老鼠骚扰他,将他毒打杀戮。此后连他自己也相信,他打死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你们的手段!而且我会让你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娜斯佳看到,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脸上的硬瘤怎样动来动去的,所以害怕他现在或者拼命地喊起来,或者拿什么东西向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的头上掷去。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您的举止让人完全不能容忍,”她又重新加入谈话,以便让侦查员稍事休息,“您粗鲁地侮辱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控告他故意歪曲事实,颠倒是非,或者掩盖有害于司法机关的事实。您控告他受凶手的贿赂和包庇凶手。在任何其他情况下,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毫无疑问可以用侮辱和诽谤罪向法院起诉您。因为您不是单独地而是在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向他提出自己的诽谤性的控告,也就是当着我的面,这样一来,您使自己的侮辱臆造成为了公开的财富。加林挪·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而这是刑法里的条文。所以即使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忍受您的狂妄行为和臆断,不把您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赶出去的话,那么只是因为他尊重您的感情并理解您不久前失去惟一儿子的痛苦,您的神经衰弱了而且完全可能精神状态不正常。您会好起来的,如果您能尽量地控制自己,请求原谅并回家的话。”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默默地站起来,穿上毛皮大衣便向门口走去。
“不要企图把我吓唬住,”她站在门坎上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我会把你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我一定将会证明,我儿子的妻子是罪犯,让你们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会感到可耻的。”
“对啦,”在她身后关上门后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拉长声慢慢地说,“还有一个严重的事件,幸亏我把你叫来了,不然的话我一准儿开枪把她打死了。这么多年丈夫和她是怎么过来的呀?丈夫是个受压迫的人,看来甚至连儿子也受够了。娜斯佳,想吃点东西吗?”
“不,谢谢!”
“哪里的话,别客气,尼娜给了我一些面包夹肉和一暖水瓶茶水,在我们没听你的盒式录音带之前,让我们先快点儿填饱肚子吧。”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带面包夹肉的饭袋和一个暖水瓶,从保险柜里取出磁带录音机,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带来的磁带放了进去。
过了半小时,事先给斯韦特兰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娅诺娃打了电话,他们便出发去了昨天去世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家,目的是为了没收并把她的手套和黑色皮夹克衫送去做技术鉴定,据说是她穿戴着这些东西杀害了著名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
9
他们胜利了!伊琳娜不擅长政治,只要有政治头脑和知识就足够可以搞明白,他们胜利了。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律代表的政党获得了5%多一点的赞成票。
星期天临近傍晚时分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来到了信息中心,选举票的计算结果从各地进入信息中心的计算机。他初步了解了伊琳娜,这个程序很长,多半是要延续到星期一的中午,否则的话时间还要长,但他必须去并且要与竞争者和志同道合的人去关注作出总结。
伊琳娜自己做好了一个人长时间等待的精神准备,把床上用品和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的衬衣都浸湿,在毛织天绒头的双面地毯上喷上特别的泡沫,这种泡沫在半个小时里可以渗进去并用真空吸尘器加工处理并除去尘埃和脏东西后重新恢复原来那种鲜艳的颜色。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既然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长时间回不来,就可以做一做头发,用混合剂把头发弄湿润,并把很大的卷发器绕在头发上。如果经过不少于十二个小时把头发做好的话,那么烫的头发就会保持一周时间,因为混合剂非常地牢固。但是想起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做卷发了,轻松地缓了一口气,因为头发可以不受折腾了,因为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喜欢梳得又平又光的头发,说实在的甚至她自己本人也喜欢。
电视一直到深夜她没有关,倾听着被公布的数字和不明确的评述,当电视摄像机掠过参加者们的时候,在大厅里搜寻到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的面孔,是的,就是他,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坐着,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在便条本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一会儿兴致勃勃地与其他人交谈。这一切对伊琳娜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因为过去她也曾有机会在屏幕上看见那些她认识的和招待的客人。但是,现在毕竟是另外一回事儿,她本人也无法说出这是为什么,但她感觉就是这样的。也许,这是因为从前看熟人的面孔时她毫不关心他为什么在无线电播音室,他在那里干什么和这个时刻把他形容成谁——英雄或者坏蛋。而涉及到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却不是这样了。
她睡得很晚,而在星期一天没有亮便起床了,并马上急忙奔向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