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教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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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他多事?!」她嘴硬道。
「妳还怪人家多事?」莫咏咏颇不以为然地大摇其头。「我说啊!妳应该去跟他道谢才对!」
道谢?门都没有!
莫均均不悦地怪罪莫咏咏。「还不都是妳!妳看啦!害我这下子欠了他一份情,真是可恶!」
「我是为了妳好耶!居然还怪我。」莫咏咏哭笑不得。「那时叫妳忍耐一下,不要意气用事去跟人家斗,妳就不肯:现在搞得这么复杂了,我那么辛苦地去找人来帮妳,妳还下领情!」
「妳找谁帮我都好!」莫均均赌气地说。「就是不要涂剑蘅帮!」
「妳有毛病呀!」莫咏咏并不明白她跟涂剑蘅之间的微妙关系,以至完全不懂她现在的反应。
「我莫均均居然会需要他帮忙?这下他一定要看不起我了!」
莫咏咏十分不认同道:「既然这么不想人家帮忙,就赶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啊!免得再扯下去,愈闹愈大,到时候妳一定需要更多人帮忙。」
「妳以为我没办法解决?!」莫均均不服气地扬扬眉。
莫咏咏一愣,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只见她随手抄起了电话,居然打给那位记者--她的敌人。
「我是莫均均,」她简单扼要,完全不浪费时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老婆在当我学员的时候,曾经跟我讲过很多你的事情,比如你的烂习惯、奇怪的癖好,还有你以前做过的窝囊事。好了,就这样。」
就在莫均均要挂电话之前,那边狂风暴雨似地吼起来--
「什么!妳这女人,敢威胁我?!」
莫均均只好把话筒再拿起来,心平气和,一点也不激动的。
「这是威胁吗?我只是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实。」
那记者在电话那头已经气得跳脚。
「妳--妳这个臭女人!妳要是敢把这些公诸于世,我就……」
「就什么?」
骂她臭女人?莫均均这下不再平心静气,她发狠了。
「你都敢在报上那样乱写我,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哼一声,莫均均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就掼下了话筒。
啊!精采精采!莫咏咏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只差没拍手。
这下莫咏咏终于明白了,但她又不懂了。
「均均,原来那家伙有许多把柄在妳手上,这么说,这场仗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用打喽?哎,那妳为什么不早点打个电话?」
「仗当然要打,我要他还我一个公道啊!」莫均均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我连反击的动作都不做,只是直接威胁他,他顶多当个缩头乌龟缩回去罢了,那算什么胜利!」
莫咏咏又疑惑了。
「既然这样,现在妳跟他在媒体上的战争还没打完,也没分出胜负,妳为什么又肯使出绝招?」
「还不都是因为妳!」莫均均又埋怨又抱怨道:「没事去找涂剑蘅帮忙,害我欠他人情!这场仗要是再打下去,我搞不好继续欠他情哩!我才不要!」
听到这里,莫咏咏终于有点明白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妹妹的想法实在是异于常人,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实在太怪了啊!
不过,至少这场风波是到此结束了。
莫均均跟那位大记者之问的战争,因为莫均均祭出撒手而划下休止符。想当然耳,那位记者一定心有不甘,因此转移了目标,非泄忿不可。
于是,曾经帮过莫均均的涂剑蘅就倒霉了。
这天,涂剑蘅才刚到妇女协会上班,协会的理事长就把他请了过去。接近六十岁的理事长老妇人,一脸严肃,事件重大有如国家机密似的。
「涂先生,您在这里工作的半年多来,表现得很好,大家也都很夸赞你,实在是我们协会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老妇人习惯了拐弯讲话,不管她想说什么,都得先绕一大圈。涂剑蘅却受不了这种迂回的方式。
他微微一笑,直截了当问:「请问是我惹了什么问题吗?」
理事长皱了皱原本就已经很皱的眉头,似乎怪他不懂得欣赏她的讲话艺术。她只好开门见山道:「好吧!是这样的。我们这两天接到了一封信,上头说你在某大医院当心理医生的时候,曾经有过误诊,造成一名病患后来去美国求学时,因为心理疾病而自杀身亡……」
涂剑蘅脊背一凉。
什么人要恶意中伤他?那病患,明明白白指的就是冯子民,然而那怎么能算是医疗过失?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不为自己辩解,至少他得说出事实。
「理事长,这不是事实,是恶意毁谤,我可以提出证明。如果妳不信,也可以去我以前工作的医院查。那位病人在台湾出院的时候,各方面都很正常;他的问题应该是例外,并不是医疗过失。」
「是,我是去问过你之前的医院了,他们也是这样告诉我的。」理事长还算明理。「不过,涂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团体是非常脆弱的,受不得一点风波。既然有人写这样的匿名信检举你,就表示你这人的确有争议;你知道我们聘请人,在乎的不只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人格、安全性--」
「我明白了。」
涂剑蘅平静地打断她的话。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生气。遭到这样的小人暗算,他犯不着生气:从这种怕事而不懂得知人善用的主事者底下离职,他也用不着生气。
「妳是希望我自己辞职?」
理事长没说话,只是缓缓摘下了她的老花眼镜,算是默认了。
涂剑蘅很有风度地笑笑,不生气,只觉得心凉。这种工作环境,这样的上司,这工作确实不做也罢。
「我会把手上的事立刻交给助理。」
涂剑蘅很潇洒地站起来,还跟理事长握了握手才走出去。
怕事的理事长不免在心中纳闷惋惜,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惹了一身腥,沾了麻烦,害得她不得不请他走路?
涂剑蘅在半个小时内,就把他的工作全交代清楚了。本来也不是多复杂的工作,甚至是一个闲差;可是忽然问,连这个闲差都没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步出协会所在的大楼,他车子停在两条街外的停车场。临时没了工作的他,也不那么急着去拿车。倒也不是生气或沮丧,只是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沿着马路慢慢走,倒像在散步逛街似的。他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商店街的橱窗,突然听见身后有个女人在喊他--
「涂先生?」
他回过身子,看见一脸堆笑的莫咏咏,手上捧着一大叠讲义,朝着他定来。「好巧!」
不巧,涂剑蘅苦笑了笑。如果不是他被革职,不会在这里遇见她。
「妳去上课?」他看见她手里的课本讲义。
「补习班就在这栋大楼。」莫咏咏往楼上指了指。「你呢?这么闲出来逛街?放假呀?」
「嗯,放长假。」涂剑蘅自嘲地笑笑。
「长假?」莫咏咏顿了顿。通常放长假只有几种可能,要不留职停薪,要不有了什么变故,而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你……呃……」
「我被fire掉了。」他坦率地把话接下去。
「为什么?!」莫咏咏大吃一惊。
涂剑蘅耸耸肩。
「协会收到一封检举我的信,说了我一堆坏话。协会都是些胆小怕事的人,当然要我走人。」
「检举信?你这一定是遭人暗算了!」莫咏咏同情地说。「会是谁呢?」
「是谁?」涂剑蘅反问她。
既然问题被丢回来,莫咏咏只好细细寻思一番。忽然,她喊了声:
「啊!不会吧!是报上骂均均的那个坏记者?!」
「除了他,我想不起来我这辈子还得罪过谁。」他率直地说。
「啊!真该死,那家伙真够可恶的!你只不过帮均均说了几句话,他就记恨成这样!」莫咏咏忿忿地替他打抱不平。
「算了!」涂剑蘅倒是看得很开。「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点,那我也没话说。反正失业的人每天都增加,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只是对不起你了。」莫咏咏不得不为这事感到内疚。「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你帮均均忙,你就不会这样了。」
「别这么说,能帮她的忙,我也很开心。」他认真地说。
开心?丢了工作还开心?莫咏咏暗自想道。
但她偷偷看他,他好象真的没有沮丧的样子,反而还叮嘱她:
「别跟莫小姐提我没工作的事,我不想她乱想。」
莫咏咏点点头,却觉得这两个人很怪。一个不肯欠人家人情,一个帮了人家又不肯居功。
涂剑蘅关切地问道:「莫小姐呢?还在跟那家伙打笔战?」
「不打啦!」莫咏咏笑了。「均均把它摆平了。这女人也真奇怪!原来她老早就有制伏那家伙的法子,却一直不肯用;说什么要让那家伙投降,还她一个公道之类的,真是无聊!」
涂剑蘅闻言笑了起来。
「这倒很像她的作风!」
莫咏咏笑道:「就是啊!她就是这样怪里怪气的,你还真了解她……」
话说到这,莫咏咏却忽然停住了。她陡地想到,均均是因为他才把那场战争解决的,这不是很怪吗?拖了那么久她都不肯,为什么突然一牵扯涂剑蘅她就肯了?而且涂剑蘅因为均均才丢了工作,却还特地吩咐她不准说,这不是很怪?
这些古怪之处,的确很难解释,除非这两个人……莫咏咏突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半句话来。
铃--她的行动电话响了,她抓起来一看,皱皱眉头却不接。
「讨厌!补习班在催我上去了。」她懊恼地埋怨一声。
真讨厌!什么时候不好找,偏在这时候找她。
「没关系,妳忙妳的,改天再聊!」涂剑蘅客气地说。
这可不是聊不聊天的问题,而是其它的大问题。可是她这会又没时间,灵机一动,她把涂剑蘅抓到她们大楼下一家礼品店。
「喂,进去挑个礼物吧!这家店的东西不错哟!」莫咏咏热心推荐道。
「干什么?」涂剑蘅一头雾水。「我又没要送人家礼物。」
「可是情人节快到了耶!」莫咏咏跟他眨眨眼。
涂剑蘅愣了愣。她眨这眼是什么意思?
可是莫咏咏没给他机会问,她才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