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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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女友,因为我觉得在我还没有把我母亲的事情搞清楚前,我对爱情和婚姻一直都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不解开这个结,我根本不可能爱上谁?那件事后,父亲想让我散散心,就直接把我送到美国去做交流了。所以我说这三件事情是相互联系的,这回你全都明白了吧?”
原来大周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那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自杀了,在我回国的前夕,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喝了带有氰化钾的咖啡,办公桌上摆着他刚刚完成的论文——《中国自杀现象研究》。”
对于法医来说,他们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不要以为他们都是些“夜来不怕鬼敲门”的狂人,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有着和常人一样的脆弱。在喝酒的时候,大周告诉我其实他每一次通过那长长的太平间甬道的时候,内心都在微微的颤抖。
“你是害怕那些死尸,还是他们的幽灵?”我问道。
“不是,对于尸体的恐惧我早已经免疫了。我之所以也会害怕,是因为我要被迫去看那些尸体,那就是你我死后的模样,要千百次的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你能想象吗?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怖。”
是啊,人生最恐怖的就是能看见自己的未来,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为一具腐烂的尸体,然后再变成世界上公认的最丑陋的白骨。把自己死后的丑状看上千百次,那是一种怎样的打击呢?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不也是正在经历着这样的恐怖吗?
对于大周父母的事件,在现在看来已经真相大白,但是对于大周来说,那无疑是他心里背负的一个更加沉重的十字架,法医也是人,而不是神,七情六欲左右着他们的判断,但他们却要以最纯粹的科学,最理智的鉴证,对待每一具尸骨。
大周比我坚强,他独自背负着这些难以诉说的苦痛,向着真相的尽头,努力前进着。无论怎样,我和大周都背负着各自的责任,即便是面对再恐怖凶险的事情,我们都会继续前行。
加油!大周!
加油!自己!
大周问过我一个十分蹩脚的问题:“如果你是杀人犯,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最容易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对这样的问题很感兴趣,因为这是我推理小说中无法避开的话题,我随后给出了各种各样的答案。
“把谋杀伪装成自杀!”
“那是最笨的方法,即便是再缜密的布局,终将会有破绽,而且有经验的法医对现场的布置都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他们几乎可以一下子就分辨出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隐藏凶器!”
“这倒是个好办法,没有凶器就无法定罪,但是很可惜,即便是再隐蔽的凶器,都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警方仅凭这些痕迹就能马上确定凶器的范围而展开进一步调查,那样对凶手同样是个威胁。”
“那你说是什么?”
“要我说最简单的方法是要么凶手自己消失,要么就让尸体消失,这就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连尸体都没有发现的命案,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命案。”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让尸体消失呢?”
“这就像是变魔术或者捉迷藏一样,把他们藏在最不让人注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曾经调查过这样一个案件,在一个骨粉厂里,到处都是牛和羊的尸骨等待着做成一种叫牦牛粉的营养品,而一位伟大的凶手就把一具人类的尸骨敲碎后,把碎骨混在这些牛羊的骨骼中,常人根本无法分辨。”
“我的天哪,不会把那些尸骨跟牛骨一起做成骨粉销售了吧?”
大周晃了晃脑袋,“天晓得!反正最后我没有在那些牛骨中发现完整的人类骨架,已经被厂家做成了牦牛粉之类的营养品也不是不可能。”
“吃过这样营养品的人估计听到你这样说会把胃都吐出来的!不过,为了混淆视听,那里真的是藏尸骨的好地方啊!”
“但是那种地方只能应对已经白骨化的尸骨,更多的凶手会选择灌注的方式,把尸体封在石膏,混凝土的里面,做成有一定造型的物体。”
“这个我在电影里看过哦!是个很老的法国电影,对了,叫《警察局长的自白》,那里的黑社会就把一个女郎灌注在水泥里,直接盖房子了!”
“那样的是可不光在电影里发生过,去年夏天有个民工,正在给一所民宅装修,却没有想到,砸墙的时候,墙体突然裂开了一道缝,一具尸骨露了出来,经过检查这具尸骨足足在里边呆了三十多年,是在盖那座楼时,被凶手砌在墙里边的。”
“真恐怖!这样算来,二十年的刑事诉讼时效已经过了,即便抓到凶手也没有办法了!这真是完美的藏尸方法。”
“哈哈!如果说完美的话,还有更完美的!”
“还有吗?”
第五章 凶器排行榜
“当然!你看过《鹿鼎记》里韦小宝有一种叫化尸粉的恐怖药物吗?”
我点点头,“把那玩意点在带血的尸体上,人一会就化没了,尸骨皮肉,全都不见了。”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有那种药物!
“我知道,《红岩》里的硫酸池就是国民党反动派用来化烈士尸骨的!”
“嗯,酸类确实可以做到,一种叫水杨酸的药物,治疗股癣非常好用,其实它的原理就是把皮肤上的烂肉烧掉,一个道理。不过,我还遇到过更加厉害的药物,跟韦小宝的用的化尸粉很相似,它叫碳酸钾!如果把一具尸体放入其中,尸体不但会马上会消失,而这种腐蚀性药物的表层还马上会出现一种油乎乎的粘稠状物质,那就被化学反应置换出的尸骨中的钙质。”
“真够恶心的!所以,你们最好在凶手还没有做出这么变态的毁尸灭迹的罪行前,就要把他们逮捕才是!”
“呵呵,哪有这么容易啊?不过我会尽力的!”
大周之前一再说法医的工作只是鉴证,还原事件的真相,抓凶手,那是警方的事!但是那天他说的话,令我有点意外。
其实,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和大周都不知道,我们都在彼此改{“文、}变着对方,我受到大{“人、}周的感染,改变了对{“书、}谋杀态度,从一个浪漫{“屋、}主义者回归到了理性、客观、科学的态度对待每一起命案。而大周也在受我影响,关心起了尸骨之外的故事,包括杀人的动机,方式和凶手和死者的背景等等。
人总是在改变中前行的,人性决定了人生的改变,但我们都彼此明白,唯一不能改变的是人生的理想和志向。
前行,只有继续前行才行!
本人从不写怪力乱神的故事,也没有捉妖捕怪的嗜好,我发誓下边讲的事情,都曾真实的发生过。
我曾经听我姥姥讲过这样一件事情,当时姥姥的奶奶已经准备下葬了,连棺材板都钉上了,可是突然我姥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太姥爷,突然像疯了一样的跑到棺材前,大呼小叫起来。
“你们没有听到吗?我娘在喊我!她还没死!”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太姥爷太悲痛了,就想把他拉开,可是谁也不能阻止太姥爷的激动,他一再要求,赶快把棺材板砸开,他听见了!听见老人在叫他的名字。
因为太姥爷是长子长孙,他的话在家族里没有人敢违拗,大家便把棺材又重新起开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当棺材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真的传来了低声的呼唤。当大家凑近一看的时候,老人在棺材里躺着,眼睛一睁一闭的,显然是还没死。后来,老人又活了三年才去世!
这件事被我姥姥说成是太姥爷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又还了老人三年的阳寿!
我一开始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冒,因为在我姥姥那里听到的诸如此类的神奇故事实在是太多了,相信科学的我,甚至一直都在怀疑姥姥说的这个故事是否真实的发生过。
但是,我跟大周经历了一次真实的案件后,我明白了,这件事绝对有可能发生,而且是百分之百的科学事件。
故事发生在2007年7月的一个夜晚,在我市第一殡仪馆,静悄悄的殡仪馆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殡仪馆里的两个守夜人,同时听到哭声,他们拿着手电筒,哆哆嗦嗦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当他们来到存放尸体的冷藏间的时候,此时电筒的光线,摇摇晃晃的聚光到了一个冷藏尸体的抽屉前,声音就来源于这里。
“妈呀!”两个守夜人抛出了手电,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殡仪馆。
当时,我和大周还在一起探讨我新近构思的推理小说的情节,这时大周接到了电话,让他到殡仪馆来一趟。
当我们到达殡仪馆时,警方已经在现场了,原来他们在那个传出婴儿啼哭的冷藏箱内发现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婴儿,而这个小婴儿在不久前却被确定为死亡。
当时,警方有了两种假设,要不就是婴儿的父母故意将还未死的孩子送到殡仪馆,或者是医生诊断失误!
大周当时,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谋杀,也不是医生的责任,这是典型的假死现象。”
“假死?”我惊奇的问道。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其实这种假死这种情况是很难判断的,因为有些病者临床的生命体征都已经消失了,就连仪器都不能捕捉到他们的生命信号了!但是,通过某种刺激后,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其实还能经过自身的代谢循环而复活!你看过《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吕丽萍演的那个褚琴把已经心脏停止跳动的石光荣唤醒过来的情节吗?其实那就是假死复活。”
“那你之前见到的那一次复活也是在殡仪馆吗?或是在太平间里有人又活过来了?”
大周摇了摇头,“那个人没有这个孩子这么幸运了!他是在火化炉里才被确定为假死的。当时有个新上岗的火化工,把死者推进了火化炉内,结果就听到里边有人发出了惨烈的号叫声!那个人因为火的刺激而复活,但是不幸的是,他很快就又被烧死了!那个火化工也很不幸,他因为那件事后一直精神恍惚,得了间歇性精神病,后来换了工作。”
“这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