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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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霏!”林霏大声地说。
“林霏?噢,你是林妹妹!”丁虾子突然想起来了,眼睛一亮,显出一点兴奋。
“你快起来吧!不要坐在地上,不要在这里乱吆喝了,影响多不好!”林霏说。
丁虾子眼睛一轮,显出更多的眼白来:
“谁在乱吆喝啦?我影响谁啦?我坐在地上我高兴,要你来管!”
“起来吧,你有困难我帮助你。”林霏说。
“帮助?我要吃饭,我要房子,我要老婆,你帮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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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我会救助你!”看到丁虾子这样沦落街头,林霏确实想帮助他。
“你有钱?我们都是失业工人,你会有钱?哪儿来的?坐台来的?不干净的钱我才不希罕呢!”
丁虾子如此无理,林霏受到侮辱,周围人群发出“哄”的笑声。
林霏自讨没趣,红着脸,脖子发烧,头嗡嗡地叫,她站起来挤出人群走了。
身后传来丁虾子那破盆子似的声音:
“实在好,拳打开,十全十美好喜欢,跟着共产党……”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36。 寻找苗苗
林霏在弟弟家里住了几天。
弟弟还是住在正北小学内。弟弟教书,弟媳在工行营业部上班,家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老样子。
林霏原本想为弟弟办一些事,给他在花园小区买一套三居室带客厅功能齐全的房子,购置一些家具,再在繁华地段买一个门面送给弟弟。每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脑子里就浮现出丁虾子在地上爬的情景,就想到工厂破产时,工人们背景离乡的凄凉景象,就会想到蒋清泉在余宜当县长、县委书记时发生的几起矿难,那些冤魂野鬼就在她脑子跳跃。她不敢正视自己手中的财富,用起来一点也不光彩,她没有一点享受财富的快乐。
她没有给弟弟、弟媳买任何东西,在给父母扫了墓以后,就开着车离开了弟弟家。她去到了野鹅湖寻找苗书玉。
野鹅湖没有了两年前的繁华和喧嚣,林荫道上铺满落叶,停车场无人看守,走廊过道散落着烟头、手纸,鼻涕口痰痕迹随处可见。野鹅湖冷清了,萧条了。
她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她走遍娱乐部、餐饮部、住宿部,向所见到的人打听苗书玉的下落,但没有人认识苗书玉,这说明苗书玉早已离开野鹅湖。
她又把车开到了两路口镇,苗书玉的家就在两路口镇上。
林霏在镇场口停了车,沿街打听苗书玉的家住什么地方。满街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林霏。林霏感到莫明其妙。她一直走了一个通场,才在街的另一头找到苗书玉的家。
苗书玉不在,只有五十多岁的母亲守着一个日杂副食品摊子,为赶场过路的农民和附近的居民提供方便。
“苗妈,苗苗在家吗?”林霏站在摊子前问道。
苗妈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看着林霏。
“我叫林霏,和苗书玉是一个厂的,我们同住一个寝室。”林霏见苗妈不认识她,就自我介绍说。
“呵,你就是林霏,苗书玉经常说起过你。”苗妈把身边的一张竹椅端给林霏,“请坐!”
“她在家吗?” 林霏接过椅子在摊子边坐下了。
“不在。”苗妈回答说,她拿拍子驱赶落在糖果上的苍蝇,神情有些沮丧。
“她在什么地方?在干啥呢?”林霏追问道。
“唉,这个短命婆!”苗母叹了一口气,流下了眼泪,“她失业了,为了给那个老鬼治病,她去了野鹅湖夜总会当小姐。”
“后来呢?”
“后来她嫌在野鹅湖挣钱少,就和几个小姐跑西藏去了。在西藏她受不了恶劣的环境和那些人的肮脏和野蛮,就带着挣的几万块钱回家来给她父亲治病。”
“治好没有呢?”林霏想到当时在野鹅湖的情景,她眼眶噙着泪花,后悔当初不知道她父亲有病。
“好啥子!肝硬化晚期,腹水鼓起像水桶一样,病没治好,钱用光了,人也死了。”
“那苗书玉呢?”
“安埋了她父亲,陪我度过了一段伤心日子,就又走了。”
“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苗妈揩着眼泪,摇着头说。“前不久,她托一个从成都回家看望父母路过这里的女子,给我带了三千元钱回来,她说苗书玉在一个发廊里打工。”
听说苗书玉在成都一个发廊里打工,林霏禁不住颤栗了一下。她知道发廊是一个什么地方。
“她走后不久,县疾控中心有人来找过她。”苗妈继续说道,“他们说她得了爱滋病,要隔离治疗。”
“什么?艾滋病?”林霏脑子嗡地响了起来。
“她父亲住院,她去护理时,在医院里做过化验。”苗妈问林霏“爱滋病是啥病啊?严重吗?”
“不不,不严重。”林霏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林霏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怕引起苗妈伤心难过,她起身告辞了苗妈,开着车到成都去了。
经打听,林霏才知道成都有个罗虹桥是有名的发廊一条街。她把车开到罗虹桥,放慢车速,街两边都是发廊,一个连着一个。一群群穿着大胆裸露的女孩子,站在发廊门口,不停地搔首弄姿招揽客人。
林霏的车子开得很慢,几乎像步行一般。
远远地林霏看到前面一个打着“曼妙”招牌的发廊前,围着一群女子,其中一个儿高挑的女子拿着扑克牌,好像在给别的女子算命。
林霏看清楚了她就是苗书玉。她把车子开了过去,那群女子呼啦的一下子上来把车子围住了。
“先生,请!”
“这里小姐漂亮,有档次!”
“这里服务最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全方位服务,要不试一试?”
“先生,价格很便宜的!”
“下车来看看嘛,不满意你走!”
这些女子的恬不知耻,叫得林霏阵阵脸热。她把车向后退了一码,让自己的车门对着苗书玉。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苗书玉面前。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女人,苗书玉愣住了。林霏穿戴时髦,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苗苗!”林霏叫道。
“是你?霏霏!”苗书玉反应过来了,她认出了林霏。“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来找你!”林霏说。
“你来干什么?你走啊!”苗书玉叫道。然后转身就向发廊里面跑了。
林霏跟着追了进去,在发廊楼上一间小屋子里找着了苗书玉。
“苗苗!你听我说。”林霏上前抓着苗书玉的膀子说。
“你走!你走啊!”苗书玉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冷静点,苗苗!”林霏说,“我有话给你说。”
这时门外围了大堆看热闹的女子。
看着这么多人堆在门外,苗书玉冷静了下来,她捂着脸扶在床上乌乌地哭了。
“苗苗,我们到外面去找过地方喝会儿茶吧?”林霏把她扶了起来,“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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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书玉停止了哭泣,她起身把门关上,那些看热闹的小姐知趣地离开了。
苗书玉擦干眼泪,对着镜简单地补了补妆,穿一件外套,提上手包随林霏下了楼。
林霏和苗书玉开着车在府河边一家清幽的茶园前停了。两人在临河边的竹椅上坐下,林霏点了两道加冰糖的菊花茶。
“回家去吧,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林霏说。
苗书玉看着林霏摇摇头。两年不见,林霏的变化让她吃惊。她不但穿着时髦,项链、耳环、戒子、手包无一样不价值昂贵。而且还开着高级轿车。苗书玉明白,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是傍上大款就是在出买肉体。想到这里她心里平衡了一点,觉得林霏也跟自己差不多,稍稍找到了一点自信。
“我不回去。”苗书玉说。
“你不要命啦?还不赶快去治疗?”林霏说。
“很费钱的,我没能力。”苗书玉垂下眼睫说。
“我帮助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国内不行,我就送你到国外去。”
“你会有那么多钱?”苗书玉表示怀疑。
林霏把她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苗书玉,她隐瞒了蒋清泉收受别人钱财的情况,谎说自己开了一个茶馆,赚了不少钱。
“你命好,一个军官死了,又找到一个当大官的。你不开茶馆,别人也会送钱给你们的。”
“我经常为这些事犯难呢!”说到送钱;林霏也老老实实地承认。
“有什么犯难的。送来了就收呀,不收白不收,天下都是这么个理儿。你不收,想当清官?包儿里没有钱,反而还会被人瞧不起,在官场上会很孤立。”
“你也知道?”
“干我这一行,什么人没接触过?大到省级干部,低到三轮车夫,小偷乞丂。”苗书玉轻松地说道。
林霏不语了,她难以就这个话题和苗书玉探讨下去。
“你以为我低贱?哪些大官儿就不来了?”苗书玉好像看出了林霏的心思。“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我见的多了。你一个人回来?把男人甩在那边?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外面寻欢作乐呢!你给他打电话,他会一边搂抱着女人,一边给你说他正在外边陪同客人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苗苗,我们不说这些。”林霏说。
苗书玉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就打住了。林霏一点也不怪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苗书玉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耳濡目染,沾染上低俗恶习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是为自己的好友堕落成这样而伤心。
“你知道碧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