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的禁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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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昆仑见苏苓紧蹙双眉没有说话,以为她对这个时间产生疑问,于是说:“要不去城隍庙了解一下昨天演出结束的时间。”
苏苓摆摆手:“我不是怀疑他们看到萧碧菡的时间,而是这个时间与我判断的萧碧菡的死亡时间有些不相符,我在考虑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队认为萧碧菡是什么时间死亡的?”
“从出现的尸变情况判断,应该在昨晚十点左右。”
“这个时间会不会存在一定的误差?”
“根据我的经验,误差不应该超过两个小时。另外还有一个疑点,死者身体表现出的早期尸变现象也有些不吻合,我测量到的尸体温度是29。3度,根据室内气温,可以推测出死亡时间应该在十个钟头左右,而死者的尸斑则进入了扩散期,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十二个小时,所以尸体温度与尸斑显示的死亡时间不太一致。”
“为什么会这样?”廖昆仑疑惑不解地问。
“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死者死亡后身体盖着被子,这样尸体温度下降得就慢一些。”
“可是我们进入现场时尸体没有盖被子,而且我问发现死者的女服务员,据她讲,当时看到死者赤身裸体躺在那里才感觉不对劲。”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说明在女服务员发现萧碧菡死亡之前,已经有人进入过现场,不仅掀开了盖在死者身上的薄被,而且还拿走了戴在死者脖子上的项链。”
“也许是跟萧碧菡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拿走了项链,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肯定与她的死有关。”
“从尸斑上留下的痕迹判断,项链应该是在萧碧菡死后两三个钟头被人偷走的。假如说跟她一起回来的人知道她死亡了,一定会逃离现场,而不会在这里待上几个小时,所以拿走项链的人与跟她回来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重点调查拿走项链的人?”
“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直觉告诉我,拿走项链的人不会是外人,应该与萧碧菡很熟悉,极有可能是剧组内部的人。”
听苏苓提到电影剧组,廖昆仑急忙说:“这个剧组挺有意思,导演叫艾伯特,是个美国人,而制片又是日本人,这个死了的编剧是华侨,两个主要演员是中国的,整个一个国际团队。”
“这么复杂……”
“对了,他们拍摄的这部电影叫什么寻找失落的中医秘籍,据制片人讲与中医有关。”
“失落的中医秘籍?”
苏苓几乎是脱口而出。听到这个名字,她的神经猛地跳动了一下,昨天晚上子琦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神医门的秘籍”。把子琦送回家后,她一直在考虑这个藏匿在古城内的秘籍,可以肯定傅教授的死与神医门的秘籍有关,现在又冒出来一部这样的电影,直觉提醒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
看到苏苓吃惊的神情,廖昆仑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有些情况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交流,根据子琦提供的情况,傅教授的被害与神医门的一本秘籍有关。”
“呃……傅教授的被害怎么会与神医门扯在一起了?”
苏苓把子琦讲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廖昆仑听完后吃惊地问:“怎么会这么巧?拍摄的电影是关于中医秘籍的,编剧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背后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苏苓陷入沉思中,古画的出现、傅教授的被害、子琦的回国,以及目前发现的萧碧菡身上的针灸痕迹、奇怪的剧组正在拍摄的电影,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与中医有着某种联系,她隐约感到这一切的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
思索了一会儿后,苏苓缓缓地说:“我感觉这个萧碧菡有可能了解神医门藏匿秘籍的情况,这个剧组来长陉拍摄这部电影也绝非偶然。我需要一份剧组的人员名单,以及每个人的详细情况。”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另外这两起案件是否可以并案调查了?”
“现在下这样的结论还为时过早。还有一件事情,尽快提取剧组每个人的指纹样本和口腔细胞,我们必须查出与死者发生性关系的人是谁,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关键人物。”
“好的,我亲自去办这件事。”廖昆仑又问,“是否可以确定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还不能排除是意外死亡,不过现场发现的众多疑点必须解开,这是为死者负责,另外……”苏苓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想知道死者写的这部电影剧本的内容。”
廖昆仑指着东面的卧房说:“萧碧菡是编剧,她这里应该有剧本。”
廖昆仑的话好像提醒了苏苓,她自言自语地说:“对了,我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电脑在什么地方。”
“那她会不会是习惯手写。”
“不可能,我注意到萧碧菡的手掌根处有用电脑的磨痕,等会寻找一下她的电脑。”说完后,苏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接着说,“还有件事,萧碧菡离开导演那边的时间是九点,假如她是十二点回来的,必须调查清楚这段时间她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去看医生了?”
“有这种可能。找到给萧碧菡针灸的人,萧碧菡在死前应该与这个人有过较多的接触,不管是否与她的死有关,这个人肯定了解一些死者的情况。”
“好的,我先去安排这几件事。”说完,廖昆仑匆忙离开。
第十六章 失踪
今天上午三药一直心神不宁,都是昨晚的事情闹腾的。送走那个女病人后他才感觉有些后怕,如果没有子琦的指点,后果不堪设想,心有余悸,觉也没有睡好。
忙完来就诊的病人,三药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还不到十点钟,决定提前去陈家客栈看看那位女病人的情况,早去看一下就放心了,否则一直牵挂着。他对护士小袁说:“小袁,我要出诊去看一个病人,如果再有人来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好的,您要去哪儿出诊?”
“是昨晚约好的一位病人,住在东关陈家客栈。”
“那您快去吧。”
三药脱下白大褂,提着出诊箱走出诊所,快到胡同口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身藏青色的职业套裙,脚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几乎把脸的上半部遮挡起来。
让三药奇怪的是漂亮的女子竟然直冲自己走过来,快到他跟前的时候,女子停下脚步,轻声问:“请问您是于大夫吧?”
三药打量了对方一眼,很陌生,大脑中的记忆程序快速搜索了一遍,没有见过这个人,便微笑着回答:“不错,我是于大夫,请问您是……”
“哦,我是萧碧菡女士的助理,她昨晚是不是来诊所找您看过病?”
“你说的是萧编剧?不错,她昨晚来过诊所,而且约好今天上午去客栈给她针灸,我这不是正要过去。”
“那太好了,萧姐感觉有点不舒服,让我来看看您是否有空,想请您提前过去。”说着话,女子热情地从三药手里接过出诊箱,“来,我帮您拿着药箱,我们的车在胡同外面停着。”
两人一起走出胡同,只见在胡同口的左侧停靠着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车。女子快走两步打开车门,等三药上车后,自己绕到另外一侧上车,跟三药一起坐在了后排座椅上。
三药上车后发现驾驶座位还坐着一个人,从后面看也是位年轻人,戴着一副墨镜,对他上车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眼睛直视着前面,冷冰冰的像是一尊雕塑。等女子也上车后,司机一声不吭驾车离开。
漂亮女子坐到旁边后,一股特别的清淡香气立刻钻进了三药的鼻孔中,他忽然感觉这股香味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汽车开动后,女子有意无意地向三药这边靠了靠,虽然穿着正统的职业套裙,却掩盖不住女子的妖艳。三药能感觉出这个女人就是那种天生的尤物,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鼻尖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珠。
看到三药脸上的汗珠,女子从挎包里取出一块手帕,笑吟吟地说:“于医生怎么出汗了,我给您擦一下。”说着话把手伸向三药的脸部。
“不用……”
刚说出了两个字,嘴巴鼻子猛地被手帕捂住了。他感到手帕竟然是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气味,便本能地想推开捂住自己的手帕,却发觉胳膊好像不听使唤了,竟然没有抬起来,紧接着大脑也迷糊起来,头沉沉的想要睡觉的感觉,两个眼皮也慢慢地垂下来。就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猛地想起来,刚才闻到的那股熟悉的香味,昨晚掀起萧编剧的内衣时也闻到过,随后三药的脑海中变得一片黑暗……
第十七章 夺命针
廖昆仑离开后,苏苓沉思了片刻,然后掏出手机给子琦打电话。电话接通后,立刻传出了熟悉亲切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哪位?”
“是我——”
“小苓,你在哪里?”
“我……”
苏苓的心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没想到子琦称呼自己的语气和声音跟几年前一样,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她愣了片刻后急忙说:“我在老城东关这边,你在忙什么?”
“起床后去爬紫云峰了,刚回来,正准备洗澡呢。”
苏苓知道他为什么回来的第一天就去爬紫云峰,三年前子睿哲就是爬紫云峰的时候意外坠崖身亡的。以前曾听子琦说过,小时候父亲就经常带他爬紫云峰,然后在峰顶上教他习武打坐。子琦一定是去祭奠父亲了。
或许是没有听到苏苓说话,子琦在电话里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什么事?请说吧。”
“东关陈家客栈里发生了一起案子,死者是在昨晚睡觉时死去的。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看起来像是猝死,不过直觉告诉我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你想让我做什么?”子琦直截了当地问。
“我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两个针灸留下的痕迹,死者在去世前可能做过针灸,想请你来判断一下死者的具体死因。”
“死者是在什么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