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相公有点"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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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她神情微松。
“其实,太后并非朕的生母,朕的生母是元熙皇后。”他一出口就是如此惊爆的消息,沈凤瞳差点跳了起来,墨流赫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紧,将头搁在她肩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略微沉郁,“她自以为隐瞒得很好,却不知朕早在四岁那年便已经知道真相。”
沈凤瞳心头一震,只听他继续道:“那一年父皇在藏书阁外遇见躲在门外偷偷窥望的我,破例让我进入藏书阁,并赏了我一环玉佩。在此之前,她一直将我禁在当时她所在的魏宁宫,不准我出去外面,那天是一个看管我的宫女疏忽了,我趁机跑到那去的。
后来我回了宫,见她目光阴翳地看着我,心里很害怕。她问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便老老实实回答,将玉佩递给她看,原以为她会高兴,谁知她竟气得一把将它摔在地上,碎了。后来,她便将我拉到她专门惩罚宫女太监的黑屋子里关着,遣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森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绕上我的身体,我浑身颤抖着,不明白母妃为何这么生气。
她发了疯一下拿着细长的棍子往我身上抽,狠狠的,一下一下地抽,我不停地哭喊着,母妃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没有停下,而是恶狠狠地骂,我不是你的母妃,元熙那个贱女人才是你的母妃,我打死你个孽种,打死你,打死你……”
他没有再用“朕”这个令人产生隔阂的称谓,顿了顿,低头看着腕上的泪,缓缓抬起手,摸到她眼角的湿润,将她搂紧了些,轻声安慰着:“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后来怎么样了?”她哽咽着,忍不住问道。
“后来,后来她打得累了,将我仍在黑屋子里,伤痕累累的我却不敢再哭了,我知道,只要我哭出声,她手中的棍子就会再次毫不留情地挥下。她关了我整整三天,我奄奄一息时,她将我带出了黑屋子,命人拿最好的伤药给我涂抹,很快我便好了,后来我才知道,是父皇的寿辰就要到了,她必须带我去参加寿宴,那是父皇特别吩咐的。
在我伤好那天,她当着我的面让紫嬷嬷杀了那个玩忽职守的宫女,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我知道,她是想警告我,不许再乱跑。我真的怕了,我不想因为我而使得身边的人都遭罪,所以从那以后,我一直没出过魏宁宫。
直到六岁那年,皇子皇女都必须到学堂里学习,我才再一次踏出魏宁宫。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放过我,我越是学得好,她就越生气,棍子,关黑屋成了家常便饭……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拼命地学到最好,想让父皇注意到我。”
“八岁那年,我终于可以不受限制进入藏书阁,有一天,我又在那里遇上父皇,短短四年,他老了很多。自母后去世,他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已经不怎么打理朝务,经常在月宁宫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在藏书阁里遇上他时,他正捧着一幅画发呆,看见我,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狂喜。看了那幅画,我才明白是因为我的容貌越发像画中的女子,她便是元熙皇后,只一眼,他便知道我才是元熙皇后的亲子。
后来我经常偷偷进入藏书阁,他似乎进入藏书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告诉我,如今萧可清的势力在朝中稳据,她的野心极大,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让我收敛锋芒,否则哪一日他再无法压制住她时,我的性命便堪忧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只是在学业上佯装懒散,慢慢的让人觉得我越发庸钝,初始她有些怀疑,我用了两年的时间使得她相信我对她再也没有威胁,再加上父皇表面上刻意的疏远,她对我越发没有戒心,直到八年前,父皇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临终前他驳众臣立墨灼为君之谏,留召让我继位。
萧可清几乎气疯了,她原以为皇上会看在元熙皇后的情分上将皇位留给墨灼的,这也是她当初换子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
我谨记父皇的话,韬光养晦,可后来我才发现我中了毒,那是一种极难发现的慢性毒药,虽然父皇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但萧可清不知使的什么法子,还是在我身上种下了毒。好在我的师傅救了我,并激发我的幻气潜能让我自行抑制体内的毒素。
为了瞒过萧可清,我索性整日下了朝便往自己的寝宫里躺,这几年,她虽知道我中毒未愈,却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一直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对你下手!”
“等等,照你这么说,那景王……”沈凤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墨流赫是元熙皇后的亲子,那墨灼呢?她曾听说,元熙皇后是因难产而死,墨灼与墨流赫年纪相仿,不可能都是元熙皇后的孩子,那他到底是谁?
墨流赫眸光微深:“朕与他同日出生,他是萧可清的孩子。”
同日出生?怎么会这么巧?
“你是因此疏离了他?”
墨流赫沉默了半晌,缓缓摇头:“不,朕与萧可清为敌,朕怕日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为难。”不如就此疏离,即便日后成了敌人,心里也好过点。
沈凤瞳叹口气,其实墨流赫对墨灼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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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章 逐玉
沈凤瞳回到月宁宫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揉着发胀的脑袋坐在桌前发呆。
“小姐,你怎么了?”闭云见她闷不吭声,忙关切地问。
一旁飞灵端了杯茶上来:“你出去了一个下午,还没用膳吧?”
叶蓉赶忙道:“我去厨房给小姐热菜。”
沈凤瞳抬起头,对闭云吩咐道:“闭云,这两天你多注意些宫里的动静,还有,阿月是太后宫里过来的,你多放些心思。飞灵,我现在交托你一件事,今夜你出宫一趟,我有封信让你交给无悠。”
她让闭云取来笔墨,不一会儿便写好了书信,交给飞灵,“避开那些侍卫,还有,宫里可能伏有太后的眼线,不要惊动他们。”
见闭云走了出去,飞灵才问道:“看小姐的布置,是否在防着太后?真是她派人刺杀小姐的吗?”
“不,不是她,但我肯定事情与她有关。”她将那些刺客脚底烙有火凤印记的事告诉墨流赫,他和她一样,原本是怀疑太后做的,但听了这个消息,却坚决否定了。
看来萧太后背后可能还存在着一股势力,这几年她明里暗里笼络着一些幻者,这些墨流赫都知道,但那几个鬼影秘术可非那些不入流的幻者所能拥有的。
“既然太后打算向你下手,那么月宁宫里肯定也混入了她的人,我怕那些人藏得太深,以闭云的性子怕是无法周全宫里的事。”飞灵皱眉说道。
“不必担心,古德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是故意放几条小鱼进来的,否则太后那边要起疑了,那几个人我心里清楚,我会让闭云多注意着点,别让他们太靠近内院,你快去快回。”
漆黑的夜里下起了绵绵细雨,月宁宫的宫灯在微凉的夜风里摇曳着,幽幽地照着回廊。
在一处暗角里,一角黑影稍稍晃了晃,却又静止不动了,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自己眼花了。
飞灵一身黑色夜行衣,轻巧地避开不远处那两道注视的目光,纤巧的身影融在绵密漆黑的夜里,在光滑的琉璃瓦上依旧踏行如飞燕,雨落而不沾身。
宫中守卫重重,森严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偏偏她视若无睹,轻灵的身影在夜雨中划过,只掀起一丝带雨的凉风。
她像一支黑色的利箭嗖的一下飞出那道数十米高的宫墙,直直奔向澹台楼。
在皇宫之外的一处府邸里,一株寒梅幽幽绽放,梅树旁的雨亭里,一道素白的身影手捻一朵飞落的红梅向着皇宫方向伫立。
“狼子野心,数十载之经营终敌不过那一个未知的变数。”
他身后,一名俊秀的青衣少年把玩着手里一把精致的匕首,眉宇间淌着一丝桀骜不羁,漫不经心道:“洛兄,凤启那个病得欲死的皇帝真值得你这么付出吗?凭你那神测之术,在九洲域都该被奉为上宾,为何偏偏蹲在一个地方不肯挪窝?”
“我在等一个人。”男子转过脸,亭角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露出了那张有些苍白却依然俊逸非凡的脸,他便是当今睿相洛西庭。
青衣少年好奇地问道:“等谁?”
洛西庭神秘一笑:“此人已经出现了,凤启的危机因她而生,因她而灭。”
青衣少年翻了翻白眼,这人说话总是深奥难测,“算了,才懒得听你那套令人纠结的卦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个东西的,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丢给洛西庭。
洛西庭皱眉看了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漠:“逐玉,我不会参加的。”
名唤逐玉的少年耸了耸肩:“你跟我说也没用,这是十大世家统一派发的归集令,我也只是顺便帮你带来,反正参不参加‘幻城宴’是你的事。说起来你洛家原是九洲第二大世家,占卜之术名闻天下,偏偏这一辈嫡系子孙术法都烂得可以。”
逐玉冷笑一声:“我想他们估计是还想着怎么保住第二世家的名声,不惜腆下脸派给你归集令。”
洛西庭掂了掂手中的黑色沉木令牌,眸中露出几许莫名的意味:“逐玉,他们可曾给你大伯派发归集令?”
“没有,他离开几十年了,甚至被家族除名,我想他也不愿再回去吧,想当年他可是我家族第一人,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逐玉脸色微变,心中却颇为感慨。
洛西庭没有再说话,而是回身继续盯望着枝上红梅,他修长挺立的身影有些萧索寂寥。
宫中的气氛波诡云谲,她想必也该出手了吧?
见洛西庭不说话,逐玉突然笑了笑,道:“说起来也巧,我在来凤启的路上不小心看到了一幕有趣的事,也许你有兴趣听听。”
“哦?”他淡淡瞥了逐玉一眼,不咸不淡道,“你除了对死人有兴趣,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