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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达·芬奇密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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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将钥匙翻转过来,变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十字形钥匙柄的中心刻着法国百合的花样和首字母缩写P.S.!“索菲,”他说,“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图案,这是郇山隐修会的标志。”

索菲点了点头:“我说过,我很久以前就见过这把钥匙。祖父让我不要再提起它。”

兰登仍死死地盯着那把刻着图案的钥匙。它运用高科技制造而成,却刻着古老的象征符号,反映了古今世界的奇妙融合。

“他告诉我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他的许多秘密。”

雅克·索尼埃这样的人会保守什么样的秘密呢?兰登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古老教会要使用如此现代化的钥匙。隐修会的存在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保守一个秘密——一个有巨大威力的秘密。这把钥匙会不会与此有关呢?兰登不禁要这样揣测。“你知道它是用来开什么的吗?”

索菲看上去很失望:“我希望你会知道。”

兰登不说话了,只是翻动、打量着手中的十字形钥匙。

“它看上去与基督教有关。”索菲接着说。

兰登无法确认这说法是否属实。钥匙柄并不是传统的基督教十字形,而是一个正方十字形——像交叉的两条线段那样长。这种符号的诞生比基督教的成立早了一千五百年。传统的基督教十字形源于罗马的一种刑具,但正方十字形则完全与此无关。兰登总是惊奇地发现,很少会有基督教徒知道他们的象征符号的名称反映了一段暴力的历史:英文单词十字架〃cross'’、十字形“crucifix”源于拉丁文〃cruciare〃,而这个单词就表示“酷刑”、“折磨”。

“索菲,”兰登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正方十字形被视为‘和平’的十字。它的外形使得它不可能被用做刑具,交叉的两条线段一样长,暗含着男女自然融合的寓意。它的象征意义与隐修会的思想是一致的。”

索菲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它是用来开什么的吗?”

兰登皱了皱眉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好吧,我们必须把车停了。”索菲对车后镜看了看,“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来想想这钥匙到底是用来开什么的。”.兰登非常渴望回到丽兹酒店的舒适客房中去,但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去找驻巴黎的美国大学接待人怎么样?”

“太容易暴露目标了。法希会去检查他们的。”

“你一定认识人的。你住在这里呀。”

“法希会根据我的电话和电子邮件记录与我的同事取得联系,他们都会听法希的。找饭店也不行,那得要身份证。”

兰登再次觉得被法希在卢浮宫逮捕会比现在更好些。“那我们打电话给大使馆。我可以向他们解释情况,让大使馆派人到什么地方接应我们。”

“接应我们?”索菲扭头看着兰登,那眼神仿佛在问兰登是否在说疯话。

“罗伯特,别做梦了。你们的大使馆在领地之外没有司法权。派人来接应我们就等于援助法国政府的逃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走进大使馆请求临时避难,那另当别论,但要让他们在这方面采取行动对抗法国的法律?”索菲摇了摇头。“如果你现在打电话给大使馆,他们只会让你避免更大的损失,向法希自首。然后,他们会保证将通过外交途径让你受到公正的审判。”她看了看香榭丽舍大街上那排优雅的时尚店。“你带了多少现金?”

兰登看了看钱包。“一百美元。还有一点儿欧元。怎么了?”

“带信用卡了吗?”

“当然。”

索菲加快了车速。兰登凭直觉知道她又在构想一个计划。前面是死路了,香榭丽舍大街的尽头矗立着凯旋门——那是拿破仑为炫耀其战果而建的高达164英尺的拱门。它被法国最大的环行公路围绕着,那是拥有九车道的庞然大物。

当行驶到环行公路时,索菲又看了看车后镜。“我们暂时甩掉了他们,”索菲说,“但如果我们不下车的话,不出五分钟他们又会发现我们了。”

那就偷一辆车,兰登暗自思忖,反正我们是罪犯。

索菲踩下油门,将车开上环行公路。“相信我。”

兰登没有回答。“相信”让他今晚遇到了太多的麻烦。他拉起夹克衫的袖子,看了看表,那是一块珍藏版的米奇老鼠手表,是兰登十岁生日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虽然那孩子气的表盘经常引来怪异的目光,但这是兰登所拥有的唯一的一块手表。是迪斯尼.的动画把他引入了形象和颜色的神奇世界,现在米奇老鼠还每天提醒兰登永葆一颗童心。此刻,米奇的两个手臂形成了一个不自然的夹角,表明的时间:

2:51A.M.

“有趣的手表,”索菲边说,边让车顺着环行公路拐了一个逆时针的大弯。

“说来话长,”兰登把袖口拉了下来。

“我想也是,”她冲兰登一笑,把车开下了环行公路,又继续向北开去,离开了市中心。他们穿过两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来到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他们向右急转弯,驶上了梅尔歇布大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豪华的三车道使馆区,驶入了稍稍有点儿昏暗的工业区。索菲向左来了个急转弯,几分钟后,兰登方才辨认出他们的方位。

圣拉查尔火车站。

在他们前方,那玻璃屋顶的火车终点站聚集着刚下火车的人群。欧洲的火车站是通宵开放的。即使是在此时,还有很多出租车在出口处接客。小贩们推着小车叫卖三明治和矿泉水,刚从车站里出来的被大人背着的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努力地记住眼前的这个城市。在路口,有几个警察站在路沿上,为找不着北的旅游者们指路。

虽然街对面有足够的停车空间,索菲还是将“都市精灵”停在于那排出租车的后面。还没等兰登问这是怎么回事,索菲已经跳下了车。她急匆匆地跑到一辆出租车的窗前,和司机交谈起来。

当兰登跳下车时,看见索菲正将一大叠现金交给出租车司机。司机点了点头。令兰登大惑不解的是,司机并没有带上他们,而是自个儿把车开走了。

“怎么了?”兰登跨上路沿,站到索菲跟前。这时那辆车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索菲又向火车站人口走去。“来,我们买两张票,搭下一班车离开巴黎。”

兰登急匆匆地跟在她身旁。现在,到美国使馆的一英里冲刺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从巴黎向外潜逃。兰登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主意了。




第三十四章


到列昂纳多·达·芬奇国际机场来接阿林加洛沙的司机开来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菲亚特小轿车。阿林加洛沙想起了过去。那时,梵蒂冈的车都是大型的豪华轿车,上面有栏杆和圆形雕饰,插着印有梵蒂冈城邦标志的旗帜。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梵蒂冈城的车辆现在已没有那么多的装饰了,有时候连标志都没有。梵蒂冈城声称这是为了缩减开支,以便更好地为教区服务,但阿林加洛沙则认为这可能是为了求安稳。整个世界都疯了,在欧洲的许多地方,公然表达对基督教的热爱,往往被视为像在自己的车顶上画个公牛眼一样,让人无法接受。

阿林加洛沙裹着黑色长袍,爬到车的后座上,准备开始前往岗道尔夫堡的漫长旅途。五个月前他已经去过一次了。

他感叹道,去年的罗马之行,是我有生以来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黑夜。

五个月前,梵蒂冈城打来电话,让阿林加洛沙立即到罗马来,但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说明。已经为你订好了飞机票。梵蒂冈城邦竭力保持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即使对最高级的神职人员也不例外。

阿林加洛沙怀疑,这次神秘的聚会是为了让主教和其他梵蒂冈的官员有一个机会,展示天主事工会最近的一项杰作——他们完成了纽约总部的建设。《建筑文摘》称天主事工会的建筑是“将天主教精神与现代风景精妙融合的光辉典范”。近来,梵蒂冈似乎和什么都能扯上点关系,包括“现代”这个词。

阿林加洛沙别无选择,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邀请。阿林加洛沙像许多保守派的神职人员一样,并不是现任天主教会管理层的衷心拥护者,新教皇上任的第一年,他们就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教会的发展。在梵蒂冈历史上最有争议、最不同寻常的一次选举会议上,新教皇登上了宝座,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变革。现在,教皇并没有因为他的当选来得突然而表现谦逊,他立即与基督教最高管理组织一起准备采取行动。新教皇获取了枢机团中革新力量的支持,宣布他任期中的使命是“恢复梵蒂冈楔石的活力,使天主教适应第三个世纪”。

阿林加洛沙担心这恐怕意味着新教皇会自以为可以重写上帝的旨意,将那些认为天主教戒律已经不合时宜的人重新吸引回来。

阿林加洛沙以他辖区的选民和选民的财力为后盾,竭力劝告主教和他的顾问,告诉他们放宽教堂的法规不仅是不忠于上帝的怯懦表现,而且是等于放弃一切权力的自杀。他提醒他们上次放宽教堂法规的行动——颁布《梵蒂冈Ⅱ》——不仅遭遇了重大失败而且留下了极坏的影响:来教堂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少,捐赠物匮乏,甚至没有足够多的牧师去主持教堂活动。

阿林加洛沙坚持认为,人们需要从教堂得到教育和指导,而不是溺爱和纵容。

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当菲亚特离开机场的时候,阿林加洛沙惊异地发现车不是开向梵蒂冈城的,而是向东开上了弯曲的山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他问司机。

“奥尔本山,”司机回答,“你们的会议在岗道尔夫堡举行。”

主教的避暑山庄?阿林加洛沙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想过要去。那座16世纪的古堡不仅是主教的避暑山庄,而且也是梵蒂冈天文台——欧洲最先进的天文台——的所在地。阿林加洛沙一想到梵蒂冈的古迹要和科学沾上边,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把科学和信仰搀和在一起有何道理?人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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