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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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不知如何回答,可是这么一听,在细想往日的情景,若是她自己,或许也无法原谅,毕竟那样的伤害已经伤尽了她的心。如果是普通的后宫女子,或许还会抓住机会守住隆恩,可是夜婉凝不是那些女子,注定了慕容千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陆秋瞑随行在马车边,听到夜婉凝的话,不由地紧蹙了眉。在他看来,慕容千寻从小都是含着金汤匙,他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女人,若是他想要,天下女人都是他的,哪里会懂得男女之情?
遇到了夜婉凝,对她的宠溺已经是慕容千寻用尽了所有他所懂的情,可是当他发现她的“背叛”后,就像是受伤的老虎,用尽一切办法去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的错误时,他已经极力挽回,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挽回的,也有些东西就算他是帝王也无法得到。
到了将军府,夜墨凝早已等候在门口,夜婉凝看到那般情景,不由眼底一热,似乎每一次来到将军府,夜墨凝都会等在将军府门口,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她知道一定是很久。
“哥哥。”夜婉凝下了马车就立刻快速走了上去蹲下身子看着他。
夜墨凝坐在滚轮椅上不能动,但是看见她迅速走来,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消失过。
“凝儿,累了吧?”夜墨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进去吧。”
进了将军府,夜婉凝来到夜墨凝的椅背后道:“我来。”
“这怎么使得。”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夜婉凝已经将他推去了房间。
房间里只留下了夜墨凝、夜婉凝、邹子谦和依兰,就连陆秋瞑都没有让他进来,对于夜婉凝来说,一切和慕容千寻有关的人她都不想见。
“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酸疼?”她坐在凳子上问。
夜墨凝摇了摇头:“不疼,我很好,别担心。”
夜婉凝忍不住心酸,她懂得骨科,自然知道断腿之人在康复期间的痛苦,可是夜墨凝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让她难受的话。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询问了邹子谦近日给夜墨凝施针的次数和腿伤的情况,随后才亲自给夜墨凝医治,施针过后,夜墨凝果然觉得舒适多了,先前的酸痛也消失无踪。
“想不到凝儿的医术如此精湛。”他看着自己的腿有些难以置信。
夜婉凝淡淡一笑:“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许多,看来邹子谦这个徒弟我没有白收。”
邹子谦受宠若惊:“娘娘……”下一刻,他立即跪倒在地,“下官惶恐。”
夜婉凝看了他一眼缓声开口:“难不成往日所教都担不起你的一声‘师父’称呼?”
邹子谦欣喜若狂:“下官何德何能可以有凝妃娘娘收为门徒。”
听到凝妃娘娘这个称呼,夜婉凝看着窗外蹙眉陷入了沉思,她何时才能摆脱这个身份?
邹子谦以为她因为他没有叫师父而恼怒了,急忙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不嫌弃。”
夜婉凝转身扯出一抹笑:“别跪了,起来吧。”
“多谢师父。”邹子谦笑着起身。
看到这样的她,夜墨凝心里比谁都难受,虽然知道她现在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对她的情感却丝毫没有变,反而越发浓烈,若说对以前的夜婉凝是情感萌动,那还是带着兄妹之情,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可是对于后来随行而为的夜婉凝就是真正的用情,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守护一个心爱的女人。
见夜墨凝失神,夜婉凝来到他身边安慰道:“别担心,应该不出三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三个月,也该是过年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是一年,她来到这里竟然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喜怒哀乐都尝遍了,如今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什么是哀。
“三个月?真的……还能行动自如?”夜墨凝闻言难以置信。
夜婉凝的眼底划过一丝伤:“难道你也不信我?”
夜墨凝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还以为要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
夜婉凝上前拉住他的手:“但是也不能急于求成,若是没有我的同意,哪怕觉得自己能走了也不能动,否则骨头会错位。”
“嗯。”他反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若是你不听劝,到时候你的腿一长一短成了铁拐李我可不管。”
“知道了!一定全听你的。”他笑得很阳光,似乎在腿断之后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过。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双手紧握在一起,邹子谦和依兰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三个月,夜婉凝经常出入御医馆和将军府,有陆秋瞑陪着,慕容千寻也放心了不少,毕竟是一个陷阱他才打断了夜墨凝的腿,可是慕容千寻并未觉得有太大愧疚,因为夜墨凝对夜婉凝的感情是真的,他对夜婉凝本不该存有太大念想。
而御医馆内对于夜婉凝的要求是有求必应,邹子谦一口一个“师父”,叫得众御医都眼红,如今谁都知道夜婉凝医术超群,谁都想要做她门徒,可是如今只有邹子谦才有这个机遇。他们也不知道邹子谦是有哪点吸引到了夜婉凝,整个人看着就傻里傻气,可就是那副傻劲,让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眼看着两个月过去了,夜墨凝腿上的木板也被取了下来,夜婉凝让人打来一盆热水清理他的腿。
“让下人来吧。”夜墨凝看见夜婉凝准备蹲下身子要替他清理,他急忙将她拉住,他怎舍得她为他做那样的事。
夜婉凝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他腿伤的由来,也怕慕容千寻派来的人告状,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他,于是只好作罢,只是千叮万嘱给夜墨凝洗脚的奴才一定要小心。
清洗完穿上袜子和鞋子,夜婉凝扶着夜墨凝道:“先站起来看看。”
“站起来?”夜墨凝有些担心,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先慢点,试试。”夜婉凝和邹子谦一人一边扶着他起身。
当夜墨凝的双脚与地面相接触时,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站起来了。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他有些吃痛。
夜婉凝让邹子谦扶着他,随后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腿,确定没有错位也没有裂痕时,这才放下了心。
“没关系,刚开始是这样,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做复健……”见夜墨凝和邹子谦都疑惑地看着她,她解释道,“就是康复治疗,也就是每天试着走一走,哪怕再难也要练,有助于早日康复,若是每天能连上几个时辰,想必一个月后就能行动自如。”
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夜墨凝总觉得她的身前有些异样,但是也未联系到她所说的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一个月后是过年,不由眼前一亮:“嗯,我一定会每日勤练,一个月后就是过年了,希望在那个时候能行动自如,若是除夕夜我们能来一曲琴剑合一的话……”
说到这里,他不由地一顿,除夕夜琴剑合一?怎么可能?除夕夜她定是和慕容千寻一起守岁,又怎会和他相见?
看来他又想多了。
夜婉凝转眸看他,不由一笑:“其实除了琴剑合一,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夜墨凝和邹子谦满腹疑云,刚想要问,她却转移了话题:“记得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难以痊愈。间隔一个时辰练习半个时辰,每日练习三个时辰即可。”
“好,听你的。”夜墨凝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
入夜,御轩宫内早已熄灭了灯火,慕容千寻一心期盼着他们的关系能回到以前,可是如今却发现是他太过自信,以为只要他努力补救便好,却想不到夜婉凝全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回心转意。
躺在床上,慕容千寻思虑良久,终是开口道:“凝儿,听说夜墨凝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都能行走了是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颤了颤睫毛。
他能感觉到她听到了他的话,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转身将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他试探地说道:“既然他的腿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让邹子谦每日去看看,你也不用每日去奔波累了身子。”
“听说?是听陆秋瞑说还是听安排在将军府的隐卫说的?”
她突然的一言让他手上一僵。
“凝儿,朕只是担心他如今行动不便会有人伤了他,所以才安排人保护他。”他解释道。
夜婉凝冷嗤一声,但是并没有再说下去。
第一次她想要以医者的身份帮夜墨凝清理伤口时,夜墨凝的神色变化让她觉得似有什么不对劲,而后她故意做出许多对夜墨凝亲密的举动,夜墨凝都像是在保护她一般和她拉开些许距离,她便觉得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夜墨凝从来不说,她知道他的顾虑,所以心里更是难受。
如今她试探性地一说,得到的答案果然如她所料,只是慕容千寻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织锦司的卓玉雯端着几件衣服来到御轩宫。
“参见娘娘。”卓玉雯对夜婉凝福了福身子。
“不必多礼,起来吧。”她抬了抬手,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只留下依兰和张德贵,“衣服都做好了?”
“是的娘娘。”卓玉雯将衣服交给依兰。
看着这几件衣服,卓玉雯心中隐隐不安,特别是听闻夜婉凝对慕容千寻的宠爱视若无睹,更是冷言冷语,她越发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些都是男装,尺寸分明是按照她来量身定做的,她要男装做什么?
“玉雯,我想问你个问题。”夜婉凝看着她开口,对于卓玉雯,夜婉凝知道她过去的一切,而卓玉雯也毫不避讳地将自己这个天大的秘密讲给她听,相比较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来说,并不深交的卓玉雯反而让她十分信任,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卓玉雯颔了颔首:“娘娘请讲。”
她让卓玉雯坐在她对面,而后问道:“到现在为止,你觉得离开那个男人是正确的吗?”
卓玉雯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而夜婉凝给她的感觉就如故人,便毫不避讳道:“娘娘,奴婢不知道正确与否,只知道自己随了自己的心。奴婢想,随了自己的心,应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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