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庶王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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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晚心头警铃大作,重生一世,她自问不会畏惧任何人,然这个人竟让她无处捉摸,只觉在那样一双秋鸿双眸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淡淡的药香传来,曲向晚心头微跳,世上皆传云王重病,药石难医,这药香想必是长久服药的缘故。他步步靠近,直至那一柄绣彩折伞遮去了头上细密的雨丝,曲向晚方惊觉二人之间的距离已是近在咫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料确步了那车夫的后尘,只听“噗通”一声——身子落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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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姿如玉树倜傥处
曲向晚只觉全身剧痛,脸色一白,衣衫贴在鞭伤处极凉偏伤口火辣辣的,犹如针细密的刺着肌肤,发丝披散湿漉漉的贴在脸颊,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终于多了难掩的愤恨,怒视着岸上的罪魁祸首。7
他微微俯身,长发落于襟前柔顺的好似这漫天细雨,那眸子离得近了方觉惊艳如鸿,映衬着斑斓的潭水,若碎了的琉璃,溢彩纷呈。
“初春乍暖还寒,姑娘身有重伤,此时游水当真不合时宜。”那声音如丝竹之妙,悦耳至极确让曲向晚肺腑间陡然腾起一股怒火。他静静看她片刻旋即展颜一笑,一只白希如玉的手姿态优美递到她面前。
漫天细雨下,手执水墨油伞的锦衣男子犹如悲悯红尘俗世的神,伸出挽救众生的手,姿态闲适,确如立在云端,丝毫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觉悟!
曲向晚抬手,“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撑着岸自己爬了上来,不用想也知她现在如何狼狈,只是云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云王既有大“德”,自然不会放了自己这个杀人凶手,他会怎么做?送自己去官府?还是以此为把柄要挟自己为他所用?
曲向晚不由懊恼,自己百密一疏,竟忽略了他的出现,平白让自己多担了心事,杀掉云王的念头再次一闪而过,然转念想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是避免杀死云王么?他什么时候死都可以唯独今日不能!
翠绿的草汁在指尖晕染开来,曲向晚有些愤恨的扯掉一把嫩草,懊恼站起身盯着一侧云淡风轻的男子冷冷道:“你想怎样?”
他浅浅一笑:“杀人偿命,姑娘不若随我去官府吧”说着竟又咳了起来,曲向晚见他咳的厉害,不由蹙眉嘲弄道:“这一具好皮囊已然油尽灯枯了,竟还有心思管闲事!云王大德,名不虚传!”
她自幼跟着师父耳濡目染,又为了救师父读遍医典手札,医术了得,自然能一眼看透他的病症。7
他咳嗽渐止,抬睫看了一眼曲向晚,似笑非笑道“既是大德之名,自然要名符其实!”
曲向晚冷哼一声“云王既是大德之人,那便慈悲为怀,将我杀人之事烂在肚里好了,小女子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虽孤苦伶仃确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杀人偿命!”
他蓦地笑道“这求情倒是别具一格”文人小说下载
曲向晚想太子心思深沉,为人狡诈,对云王暗藏杀心,如云王这般聪慧的人能没一丝察觉?云王与太子应是互相不对付的!然云王心思难测,保不准将她杀人的事捅了出去,自己岂不是要遭殃!?左思右想,杀他灭口最是保险,曲向晚不由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安安分分的去云王府把他杀了!
眼底滑过一抹杀意,抬眼处却见他唇角的笑意有些古怪,当下警醒道:“你看什么?”
他轻笑一声,声音唯妙确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姑娘……不觉得冷么?”
第六章 宽衣解带不负名
曲向晚这才惊觉自己全身湿透,低头瞥了一眼衣衫,湿漉漉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确因累累伤痕破坏了原本的美感,风一来寒气入体,曲向晚蓦地打了个寒噤——冷!
他抬手握拳抵在唇侧咳笑道:“姑娘去云王府的路上遭遇劫匪,车夫被杀,马车被毁,姑娘亦身受重伤,幸好本王来的及时救姑娘于水火,嗯……这个理由说与人听倒是极好。7”
曲向晚心头一颤,这个云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难道他知道了自己此次去云王府的目的?——不可能!前世云王确实是中了五味散的,外界皆传云王中毒身亡,他若知道她的目的哪有不避开的理?
曲向晚蹙眉,伤口疼的厉害,头脑更是昏昏沉沉,想必这一番折腾受了风寒了,这般一想,只觉鼻子痒痒的,一个喷嚏打的甚是响亮,曲向晚搓了搓鼻子,慌乱的心反倒平静下来,既然在对方眼里自己的隐藏无异于掩耳盗铃,她也没必要去自取其辱了,双手抱紧身子倦倦道:“世人皆赞云王高风亮节,德厚流光,大德之名,当真是如雷贯耳,小女子身受重伤,又不慎落水,麻烦您把外袍借来穿穿,衣披群生才不负大德之名啊!”
“……”
曲向晚冷的厉害,见他犹豫催促道:“快些脱呀,云王莫不是想见死不救么?”
他似没料到这个小女子反将了自己一军,此番倒是被大德之名所累了,他好笑的瞥她一眼,确将水墨油伞递了过来,曲向晚一怔:“干嘛?”口中问着确下意识的接了过来,他眼睫微弯,旋即抬手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解带——曲向晚的脸蓦地红了!
咫尺之距,药香浮动,清雅如莲,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让曲向晚大脑陡然清明,她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见他白玉般的指优优雅雅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纽扣,曲向晚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确又一个拒绝的字说不出来,就这么张口结舌的瞪着他,直到他将外袍披在她身上时,她方激灵灵打个寒颤,回过神来。7
他似是很满意她的目瞪口呆,唇角笑意如水墨晕染,确抬睫望向远处:“丞相府是么?走吧”
曲向晚一怔,立时拦住他道:“我一个人回去便好,怎能劳烦云王大驾”
他如画眉眼一展轻笑道:“我说要送你了么?”
“……”曲向晚有些恼。
“去官府”天色确实寒凉,他本有重疾在身,此时只穿内衫,凉气一袭便重重咳嗽起来,略显单薄的身子好似一团随时会散的薄雾。
曲向晚蹙了蹙眉,去官府?他果然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咳吧刻吧,干脆咳死算了!
“……还是告诉我原由?”他缓了口气,淡淡说了下半句。
“……”还有下半句!曲向晚脸色有些黑,确也知去官府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尤其云王作证,即便她没杀人,官府也会坐实她的罪名,然若是告诉云王原由,便意味着太子的事败露,自己势必成了云王这条船上的人,以后怕事事受制于他……这个云王哪里是聪明,分明是狡诈!轻轻巧巧便将她逼入了死胡同!
第七章 两害相权取其轻
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曲向晚略一沉吟淡淡道:“那车夫意欲行轻薄之事,我为求防身,自然不能姑息。”
他眉梢略略一挑,一双眸子细细打量她。
曲向晚微微蹙眉,这个原由云王大抵是不信的,偏生这是个寻不出纰漏的原由……曲向晚眸光淡淡垂了眼睫,他确抬了手托起她的下巴,那手玉一般的温凉,让曲向晚眸光蓦地一颤,而后百种情绪流转,再抬眼已是平静无波直直的撞入那双瞳眸——他瞳眸一弯,便好似万千繁华舒卷,又似一缕芳华流泻,令她的呼吸无可抑制的轻了三分。
他好整以暇端详她好一会,方道:“嗯,此话可信”
曲向晚寻思这句话颇有些含义。
“天色将晚,本王送你回府”他话音一落,便有马车自远处行来,很快的停在二人面前,驭马的是个少年郎,姿容清秀,眸光澄澈,视线在曲向晚身披的锦袍上顿了顿,便恭声道:“主人请爱护自己的身子。”
曲向晚心道好个晶莹剔透的少年郎,若是常人定会先来责备她了,他却以主子身子为重,提醒点到为止,并不逾越。
云王含笑瞥了曲向晚一眼道:“身不由己,名声所累。”
曲向晚:“……”
车内药香弥漫,那药香中似有一味是瑶草。
瑶草极为罕见,大多生长在红水河底石缝中,常年受阴凉水浸泡,生长繁殖,禀水中之阴精,至春季水退,暴漏在阳光下,得温暖之气,而后发芽、生叶、开花,花蕊秀丽,极为美观。根茎入肺胃地经,有养阴益气之效,人称“水中人参”。
以瑶草入药,再加百合、桔梗、天冬、知母等药可治肺痨——倒是一味好药,只是……云王肺痨积年久深,已有病入膏肓之态,活不了多久了。
曲向晚在杏林春燕纹样的织锦软垫坐下,云王撩帘而入,不大的空间顿显狭窄,曲向晚自觉往一边靠了靠,云王唇角略抬并不多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曲向晚身子有伤又被冷水浸泡,之后淋了半晌的雨,一靠着软软的靠垫便觉眼皮不支,迷蒙睡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好似说了句“我先睡会,到了叫我”之类的话,回答她的她确没有听清,只觉梦境袭来,迷迷蒙蒙中她推开一扇门,一眼瞧到软榻上虚弱的好似会随时消失的锦衣雪华的男子,见她推门而入,他好似隔着千重万重的雾霭望了过来,旋即轻轻一笑,那一笑如晨曦雨露下绽放的第一朵梨花,有着撼动灵魂的美。
他说:“门前那一树梨花一夜间全开了,世人看着极美,确不知它就要凋零了。”
她陡然惊醒,猛然坐起身,脑海里他那句话好似一把开启什么的钥匙,令她心惊而又彷徨,眸光滑过一抹茫然,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之内,而刚才梦境中的男子正侧了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而那双眸,好似能看透一切,确有着浑不在意的倦。
“睡好了?”他支了身子靠了过来,曲向晚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他确得寸进尺的近,直到她退无可退,心跳如鼓,脸颊飞红,就要以为他要做些寻常男子都要做的事时他道:“姑娘,你踩到本王的脚了……”
“……”
第八章 满园春色关不住
曲向晚觉着,这个男人有着令人疯狂的资本——把人气疯的资本!
随手将衣袍丢给他,曲向晚匆匆掀帘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