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死亡笔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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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我对不起孩子!”
“麻烦你们把我女儿送给她外婆好吗?我不想她知道我去了哪里!请你们对她说,妈妈有事出远门了,不要想她,认真读书,好好做人,等她长大了,妈妈就回来了!”
……
李智林说他还是不明白,女死者的财物到底哪里去了。
我对李智林说,财物丢失只是分析的一种可能,我们无法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被女死者放到了其他什么地方也未可知!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思维,因此我们无法弄清它们的去向并不奇怪,也没有必要纠缠于这些细枝末节。
处理完事情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回到了租住的地方。高原正在客厅里翻看一叠材料,一见到我就说:“几天不见,怎么消瘦了许多!”
“这几天很累!”我照实说道。
“每次有案子就见你这样!”高原说,“好像那些案子会咬人一样,吸走了你的真气!”
“那些案子还伸着手,一蹦一跳地走路呢!”我笑了,“打我那么多电话,到底什么事啊,不会就为了说案子如何像僵尸吧!”
“官司上遇到一点事,需要你帮帮忙。但看你累得这般模样,不忍心还让你劳神,还是下次再说吧!”
“需要帮忙,不能不表示表示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早有心理准备啦!”高原说,“就知道你会敲杠子!”
“敲高律师我心安理得!”
“那就吃宵夜喝酒去。”
喝酒的时候,高原问起案件的情况。除了其中需要保密的情节,能说的我都对他说了。
“冤孽啊!”高原笑笑说,“世俗间的欲望真是害人不浅!”
“看你小子那副置身事外的伪信徒模样!”我笑了,“还真以为自己立地成佛了呢!”
“什么时候能看穿红尘,我就皈依我佛了!”
“要是你皈依了,对很多女孩子来说可真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我开玩笑说。
“对她们来说,我不皈依才功德无量呢!”
“你要真一心向佛,可就害苦了陈娟!”
“这有什么!我只是灵魂皈依呀,这身臭皮囊还在红尘中,还是她的呢!”
“那就赶快结婚吧,别辜负了这身皮囊!”
“我发觉你小子是属鼠的!就靠嘴讨吃,长篇大论地说教别人,没见自己行动,你怎么不找个人结婚?!”
“有时,自己倒有找一个女人结婚的冲动!我会好好爱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我对他说。
高原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责任心了!不过是见多了几个案件中的可怜女人罢了,就假惺惺地扮伟大,好像恨不得把全世界女人都保护起来的样子。你伤害的女人还少吗?”
“那你说说,我都伤害谁了?”我反问道。
他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说:“老邓,其实咱们俩算是同类项,谁也不用五十步笑一百步!”
对他所说的我并不认同,我认为在对待异性问题上,我们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说过高原对女孩子向来很有一手,此言并非夸大其词。我亲眼见他能与刚见第一面的女孩轻轻松松地搭上话,然后就相见恨晚似地聊得不亦乐乎!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他搭讪女孩子的词句往往平淡无奇,毫无吸引力可言,然而往往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可到现在还没见天上有云呢!”、“我有个妹妹,老调皮了,老爱作弄人,一付假小子样!”、“你今天挎的包很衬衣服。”、“我觉得你的头发披着更好看!”
“你以为每个女孩子都会跟你谈人生,谈哲学,谈文学词藻呢!”当我提出自己的疑惑时,高原这样回答我,“渴望异性的关注是人的天性,谁都喜欢别人对自己产生欲望,只是看你能不能以一种让她接受方式靠近,让她有所回应!而平凡絮碎的交往让人有一种安全感,把自己扮成圣人,她们还当你有病呢!”
高原从不把女孩子带回家过夜,宁愿花钱在外面开房。他解释说为了不留“后遗症”!而我确实也没看到有哪个女孩子缠着他不放。我问他是怎样做到的。他说这很简单,只要把恋爱的顺序倒过来就行了,一般人是先做朋友再上床,他先把后面的事做完再做朋友,双方没了悬念,失去了相互吸引的最终欲望,于是索然无味,自然便疏远了,日后有了需要,还能履行职责似地在一起。
这一切,自然是不能让陈娟知道的。为此,我还替高原圆了几次谎,在陈娟询问的时候帮他蒙混过关。有时想想还真觉得对不起她!
第十四章 一个叫姗姗的女孩
高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很多次说到我玩女人,我需要澄清一下事实。
首先必须承认,我有过几个女性朋友,但如果我说和她们仅是朋友而已,一定没有人相信!因为在他们眼里,每个女孩跟我的关系都没那么简单。说心里话,我自己也不相信,但仔细想想,似乎并没发生过什么出格的事。我也想跟她们的关系复杂一点,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过,性是人类的源动力!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到最后,事实似乎总没往想象的方向发展!
高原摇着头说,你太健忘了!
于是我便搜肠刮肚地想,我忘记了什么?真有什么事么?
认识那些中的第一个女人叫姗姗,这是她告诉我的名字,比她的真实姓名好听,我姑且就用她这个名字。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上午,星期六,高原不在家,我一个人走到楼下的早餐店吃豆腐花。
店子是一对老夫妻开的,老俩口都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了,待人很热情。我在他们店里吃过了几次早餐,彼此便熟识了起来。通过交谈,得知他们是从外省的乡下搬来的,儿子在这里上班,结了婚,媳妇给他们生了个孙子。他们是带孙子来的,平常没有事,闲不住,就开了这个店子。
妻子在一口热锅旁边招呼客人时,丈夫架着二郞腿,坐在桌子旁的小板凳上,手里夹着一根低档次的香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着话。
说实在话,他们的店子生意并不好。这个住宿区的人不多,加上又远离市中心,很多人早早起来赶去上班,等他们把炉灶支好,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小伙子你有多大年纪了?”老头子眼睛看着老伴忙来忙去,弹了弹手上的烟灰问我。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父辈走南闯北做染布生意了。”没等我回答,他便自说自话了起来。
他老伴在旁边翘了翘嘴,说又在吹你的“走南闯北”,走来闯去还不是在那里那里!她说了一个地名,我估计是一个县一级的地区,因为从来没听说过。
老头子对他老伴说:“你娘儿们知道什么!那个时候能走出我那个镇就算不错了,不走出来你能粘上我吗?!”
“你这个老家伙!”他老伴用方言骂了他一句,“老得没有名堂。”
“你知不知道怎么染布?”老头子没有理他老伴,转过头问我。
我摇摇头。
“以前的布料大部分是粗布,织出来是白颜色的,不像现在,色彩斑斓,各种各样的都有,跟看姑娘似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用粗布做被褥不好看,又容易脏。这就需要染成深色,我那时就是干这工作。”他看我反应不大,继续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门路,我靠它娶了老婆,还养大了三个儿子。后来是跟不上时代,淘汰了,但我还真睡习惯了自己的染布被褥。贴身,也就贴了心,你拿现在几千元一套的床上用品给我,我还真不愿意换!”
我笑了几声,算是附和了他。
“啰嗦完了没有?!还不快来帮我招呼客人!”老头的老伴叫道。
“阿姨来碗豆腐花。”一个女子好听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丰韵娉婷的身影,伴着一阵芬芳扑面而来。
见我盯着她看,那个女子瞪了我一眼。
看样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我忙转回头吃自己的早餐。
“大叔,给钱!”我把早餐钱递给老头子。
“呵呵,小伙子,回去弄一下头发,把胡子刮一下,不然找不到老婆。”老头一边接过钱递给他老伴,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正低着头喝豆腐花的美女。
我摸摸胡子,笑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来了几个男人,看到喝豆腐花的女子就走了上去,围坐在她旁边。为首的一个男子穿着一件短T恤,胳膊上纹着一只叫不出名称的凶猛动物。——后来,纹身男子委托一个外号“鬼旺”的人向我道歉时,我才知道他是道上混的人物,而且有头有脸!
看他们来者不善的架式,女老板吓得脸都白了,忙用手拉拉老头子。老头子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喝豆腐花那女子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纹身男子盯着她说道:“你以为躲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那女子说:“你们逼我也没有用,我现在没钱。”
“没钱就去卖呀,他妈的,做婊子又要装清纯!”纹身男子一手把桌子上的碗扫落在地。
“年轻人!别冲动,别冲动!”早餐店的老头子见状走了过来,边弯腰去捡地上的碗边对纹身男子说道。
“老东西滚开!”纹身男子骂完早餐店老头,扭头对那女子说,“今天拿不出钱,就跟老子走。老子给你指条来钱快的路!”
“钱我一定会还。但我不会干那些事!”女子说着起身,从包里取出几块钱递给早餐店的老头子。“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纹身男子大怒,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你给老子听清楚!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对我说不!”
那女子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她满脸怒容,边甩被抓住的胳膊边喊:“你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跟老子回去卖身还钱!”纹身男子又拽住了她的头发。
那女子用高跟鞋朝他脚上踢了一下。
纹身男子痛得咧了咧嘴,只见他腾出一只手,低身揉了揉被踢的地方,然后把手握成了拳头。……
“住手!”我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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