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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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英小说家埃利奥特所说的“小鱼在大海中透视的极限”一样,是受到后一个时刻的扩大和鉴定的;经过扩大和鉴定,这客观视野或者是改变了,或者保持不变。鉴定者(指后一个时刻)既见到第一个信仰者的真理,也见到自己的真理;而经过把二者比较,或加以证实,或加以否定。他的视野是不随第一个信仰者的思想而转移的一个独立实在,虽然他的思想也应该符合那第一个信仰者的思想。但是鉴定者本身也只是一个信仰者;假使整个的经验过程到他就行终止,他的思想也就没有旁的独立实在与它比较。。
了。
一切最近的经验,暂时总是这样情况的。例如,我所体会和我所竭力主张的人本主义,就是从我的观点来看到今为止最完善的真理。但因一切经验都只是一个过程,所以没有一个观点可说就是最后绝对的。每一个都是不完全的、不平衡的,而可能为后来的观点所改变。你们既然已抱有某一些这种观点,并相信还可能有另一些观点,就不会同意我所见到的真理就是绝对的、永恒的、作准的,除非你们的这些观点也证实我所见到的真理。
对此,你们就概括说:“任何见解,不论怎样满意,只有当它符合某个外在的标准时,才能算绝对是真的;”
如因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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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更忘掉“这标准永远产生在经验内部”这一点,那就更会随便说,“只要适合于某个个别经验的,一定也适合于整个一切的经验;个别的经验和整体的经验所具有的任何真理,都只靠它们符合于某些超越它们本身存在的绝对实在。”显然,这正是世俗传统的立场。
只因见到有限经验必须互相依赖,哲学家们也就认为经验一般都必须有绝对的支持了。人本主义。。
的否认这种观点,也许就是它所以不为人喜悦的根本原因。
但这不又是地球站在大象上,大象又站在巨龟上的旧话了吗?难道终不须有某物当自立的吗?从人本主义来说,它是宁愿让有限经验自立的。
“存在”
免不掉要在某处直接面临“不存在”的。如果光耀的月轮能够跨越无垠的天际,人们的有限经验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它的“满意”和“不满意”而临空挺进呢?为什么在任何地方世界就必须绝对地固定、绝对地完备了呢?如果“实在”真正是生长的,为什么它就不能在我们此时此地所作的决定里得到生长呢?
事实上,“实在”
的确似乎是通过我们的思想决定而生长的——尽管这些决定都是非常“真”的。就拿天际的“大熊”或“杓”这星座为例。我们称它为“大熊”或“杓”
;又数了个数,称它为“七”颗。我们说,“在我们数它们之前,它们就已经是七颗;”我们又说,“不论过去有没有人注意过这星座象不象长尾的(或长颈的)动物,这相似的事实是一向就存在的。”
但试问,我们这种把人类新近的想法投射到过去无量时间的做法,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绝对”思想者真地曾数过这星数,记过这星数,并愚蠢地作过这熊的比较吗?难道说在我们人看到它们以前,它们就明白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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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数”
,明白地是“象熊”吗?肯定地,这一些称谓绝没有使我们这样想的含义。这些颗星只是暗含地或实际地象我们称谓它们的那样;而是我们这些见到它们的人首先把它们明白地表示出来,把它们变成了“真的”。一个事实“实际上先就存在”
,这就是说其实现的条件一切都已齐备,就只差一个。
在我们这个例子中,所差的唯一条件就是计数和作这比较的心。但应该指出,其决定我们的结果的(一旦我们考虑这些颗星时)
,还是这些颗星本身。
计数决不改变它们的原来性质;它们的性质和部位既都不变,我们的计数,也决不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我们永远会提出这个计数。这个“七”数。。
是永远不能怀疑的,即使有人提出这疑问的话。。。。。。。。。。。。。。。
这里似乎有一点说不通。一方面,我们的计数不可否认地带来有某种东西,是原来所没有的;另方面,这东西又一。
向是真的。在一种意义上,我们是:创造了它;在另一种意。。。。
义上,不过是发现了它。但是真地考虑这问题时,我们不能。。。
不把我们的计数当作原来就真的。
因此,这些颗星的属性必须永远叫作是真的;但尽管如此,它们还是我们的理智对于事实世界所产生的真正的增加,而且不仅是意识上的增加,而也是“内容上”的增加。它们绝不摹写任何原有的事物,可是符合原有的事物,适合它,扩大它,把它联系到“战车”
、“筹码”等物,而把它充实建立起来。我觉得,只有人本主义的理论才真正正确地充实建立起这一事实,而这一事实正代表着无数其他的事例。在所有这些事例中,虽然听来奇怪,我们的判断确实可说是追溯过去和丰富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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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们的判断,通过它们所导致的行为,是能够改变未来的实在的。但谈到那些表示信赖的行为时,例如。。
信赖某人是诚实的,信赖我们的健康是够好的,或者信赖我们能通过努力而获得成功之类——这些信赖行为可能是这些所信赖事物变成真实的必要前件——泰勒教授就说①,我们这种信赖,无论如何,在我们表示它的时候(也就是在没有。。。。。。
行动之前)
,是不真的;而且我好象记得,他把一个人信赖宇宙的总的优美(无论如何,这将使信赖者在宇宙里的作用更优美些,更伟大些)说成是一种“心灵上的欺骗”。但我们决不应为了他这种愤激的说法而就不去看事实的复杂性。我不相信,即使泰勒教授本身也会真地把这些信赖者看成是“欺人者”。事实上,在这些情况中,未来和现在是混在一起的;一个人永远能运用假设的方式,来避免欺骗,但泰勒这种态度既表示有这样荒谬行为的可能,我觉得也很好地说明,把真理看作只是记录某一个固定之物的这种真理观念是多么地愚蠢。理论性真理、消极摹写的真理、追求它只为了单纯的摹写——不是因摹写对某物有何好处,而只是觉得摹写绝对。。。。
是应该的——这种理想,如果冷静地来看,简直是一个荒谬。。。
的理想。因为,本来就存在的宇宙,为什么必须还有副本存在呢?
而且也怎能摹写得象它的客观存在那样丰富多彩呢?
就是说能够,又为的什么目的呢?
他们会说,“即使你们的头发,也有它们的根数的。”的确,在事实上,它们是有根数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把这根数也作为一个绝对命题来加以摹写。。
①见Montreal版McGil大学《季刊》1904年5月号所载泰勒批评实用主义(在他看来的实用主义)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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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确知呢?肯定地,认识只是与“实在”相互作用并增加其效果的一种方式而已。
这里,反对者会问,“难道真理的认识,除了它可能给我们带来的附带利益之外,就没有任何独立的真实价值吗?如果你承认有理论性满意存在的话,它们不就把那些附带的满意都挤净了吗?如果实用主义也承认它们的话,实用主义不也就破产了吗?”但是,只要我们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用这些字眼,只要我们站在真正实用主义者的立场来问,“究竟这些著名的理论性需要指的是什么,这些理智性满意在乎些什么,”他们这些破坏性言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因为,所谓理论性需要和理智性满意不都只是“一致”
的。。
问题吗?而且肯定地不是在“绝对实在”和它在我们心里的。。
副本之间的一致,而是在我们本身可经验的世界里,在我们的判断、客观事物和我们的反应习惯之间的实际感觉到的一致吗?我们的需要这种一致和爱好这种一致,不都可想象为这样一个自然事实——我们是发展理智习惯的,而习惯本身,。。
在一个凡是同类事物都按一定规律经常发生的环境里,乃是一种适应环境而有利于自己的反应——这样一个自然事实的结果吗?假使是这样,我们所首先知觉到的,将一定是习惯的附带利益,而我们的理论性生活则是后来产生而辅佐这些附带利益的。事实上,也很可能就是这样情况。在生命之初,任何暂时的知觉都可能是“真”的,如果那时有所谓“真”字的话。以后,人类的反应逐渐组织了起来,那时,反应的是真是假,就看它们能不能满足我们的期望;能满足我们的期望的,就是“真”的反应,要不就是“假”的。但是因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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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事物都要求同一类反应,因而也必然逐渐建立起一种“一致”反应的要求;凡是结果是违背我们的期望的,我们就感到失望。对于我们一切更高级的“一致”
,这是一个完全说得通的基本道理。在今天,如果某一事物所要要求我们的一种反应,在我们习惯上只是适用于相反一类事物的话,我们在思想上就不能顺利地加以接受。这一个情况也就是我们在理智上所认为不满意的。
因此,理论性真理是属于我们思想内部的一种东西,是。。
我们思想上的某一些过程和事物与另一些过程和事物的“一致”——“一致”在这里是很可加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