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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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为何只单单叫‘桃花醉’?我看叫‘百花醉’也不为过吧。”
“封殿下还真是会品,其实这酒原来是叫‘百花醉’,但是炎叔叔说这是专门为我爹爹调配的酒,以谐音字取名,才叫了‘桃花醉’。”说完歌烬又将怀里的古画拿出来放在地上铺展开来,他倒了三杯酒在画前,叩头三次,再一一将杯中的酒撒出来。
歌烬的行为动作无一不像在祭拜,宫翊封知道此时不方便询问什麽,於是安静的看著歌烬昨晚这一切。
当火光在画卷中跳跃起来时,画面中所有的景象都被火苗所吞噬,而歌烬的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哀伤,他站起来,举起那一大坛‘桃花醉’往嘴里灌,很多来不及吞下的酒就顺著歌烬的嘴角流满衣襟。
终於看不下去,宫翊封抢过歌烬手中的酒坛,小狐狸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争也不抢。
“五百年前,我和爹爹就住在这里──”
26 喜欢你,御明夜澜
【26】
“五百年前,我和爹爹就住在这里──”
“就是这块大石头这一圈,以前是我爹爹自己弄出的一个院子,这里是厅堂,这边是水房,然後那是厨房……”歌烬指指这又指指那介绍到:“那时候我已近有130岁了,可看上去和一个6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小。”
“那时候跟著爹爹流浪,不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因为怕别人察觉出我们是妖精,爹爹不许我出门,我只能在这一带的山区玩耍,炎叔叔怕我闷,就教我怎麽酿酒,这坛‘桃花醉’就是我和炎叔叔一起酿的。”
“那画中的人,是你爹爹?”宫翊封想起刚刚烧掉的画,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一些神情跟歌烬差不多,歌烬点点头,道:“这个画师我那时候也认识,是个落魄的书生上京赶考,结果在途中遇上瘟疫,差点死掉,我爹爹就把他捡了回来,因为这个事炎叔叔还和爹爹吵了一架,呵呵……”歌烬的脸颊泛红,有些微醉,抢过宫翊封手中的酒又喝起来:“炎叔叔那时候待我们可好了,我好喜欢好喜欢炎叔叔──”
“如果那时候我也能认识你们就好了。”宫翊封感慨著与歌烬你一口我一口的对饮,一坛酒喝完,两人似乎都有些醉意,尤其是歌烬,已近伏在桌面直不起腰来。
宫翊封走过去推了推他,歌烬半眯著眼,宫翊封道:“歌烬,该回去了──”
“呵呵,不回去,天还早呢,我们……再喝……”醉醺醺的摇著手中的空酒瓶,歌烬做出还要喝的姿态,宫翊封帮他把酒坛拿开,又将各级扶到自己的怀中:“我们回去再喝啊──”
“嗯──好──”歌烬乖乖的人任由宫翊封抱起,伏在宫翊封的怀中歌烬脑子里又浮现出某一个冰冷男人的冰冷的脸,之前好像记得有人说累了,然後那个冰冷的男人搂著他,表情好温柔的,真是可恶啊,为什麽抱著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死样!!!
“讨厌!”歌烬抓著宫翊封的衣襟骂,男人一滞,低头问他:“你说什麽?”
“御冥夜阑你很讨厌──很讨厌!!”少年抓紧了衣襟还不过瘾,直接改成拳头捶打在男人的胸口上。
宫翊封只是将他搂紧在怀里笑道:“好,御冥夜阑讨厌……乖,不闹了。”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歌烬很无厘头的又冒出一句,宫翊封的笑容由浓转淡,他停下来看著怀里笑的半得意半哀伤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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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烬将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脑袋抵在男人的下巴处,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脖颈:“不喜欢我为什麽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不喜欢我又为什麽允许我叫你的名字,不喜欢我,你又为什麽上我Cao我……你肯碰我,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越是说到後面歌烬的声音就越低,到最後甚至只听得到一些细细碎碎的抽泣声。
衣襟处一片湿润,宫翊封果不其然看到歌烬的眼泪,知道他说的是谁,宫翊封悠悠叹气将他放在一颗树下扶起他的脑袋:“歌烬,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不哭,我不哭,爹爹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了别人就会欺负你──”歌烬抽泣著左右手一边擦一边,他拽著男人的衣袖问:“你告诉我,御冥夜阑是有那麽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就算一点点也好……我好受不了的,我看著他跟渺无畔天天在一起……他们拥抱……他们相视而笑……他们说悄悄话……他们的世界我进不去……我好讨厌渺无畔……我也好讨厌御冥夜阑……他为什麽不放过我……他……唔!”
滔滔不绝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唇吻住,歌烬的脑袋里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响起,他有些分不清楚到底眼前发生了什麽事,他还有好多抱怨好多话没有说出来,嘴巴上被贴上了很软的东西堵著,一张口那软软的东西就冲了进来搅得他舌头一阵发麻……
“你们,够了吧!”熟悉的气场和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堵住的嘴重新获得自由,歌烬抬头,一白一黑两个人分别站在他的两侧,彼此对视著露出相同狠绝的眼神却带著不同的表情,尤其是那个冰冷的脸好熟悉哦──歌烬摇摇脑袋,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宫翊封,我警告你,他是我的奴才!”冰冷的如同要喷出火来的男人双拳紧握著,似乎随时都会挥出去一般,而他对面的男人依旧镇定自若的挂著微笑,道:“只是奴才的话,给我玩玩又怎麽样?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是以前!歌烬不是那些……”
“有什麽不同吗?”打断御冥夜阑的话,宫翊封直指死|穴。
“陶歌烬有什麽不同,你喜欢他?”
“笑话,他不过是个比男宠还不如的妖奴而已!”咬牙切齿的说著心虚的话语,眼睛却担忧的往下看去──歌烬看著男人,无力的笑,明明已经听到男人无数次挂在嘴边的事实,怎麽听都那麽刺耳呢。
“那麽,就想以前的游戏一样,把他送给我好了。”宫翊封的提议遭到男人的否决,他抓起歌烬像是宣告所有权般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对宫翊封宣布到:“他是我的!”
“夜阑,你这种口气,很像是我抢了你心爱的东西很气愤的模样。”
“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不会强求,不过夜阑,歌烬不是物品,如果他再次哭泣,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抓牢,你给不了他的,我都会给他。”
“不可能,陶歌烬,告诉他,你是谁的!”男人的手紧紧的抓著歌烬肩膀,逼迫著他宣告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可同样倔强的少年只是笑著转过头看著男人,即使脑袋再怎麽疼得厉害,他依旧镇定的说出另男人怒不可支的话来──
“我就是我自己的。我叫陶歌烬,不是你御冥夜阑的专,属,发,泄,工,具!”
推开一瞬间呆立的男人,宫翊封笑著朝他伸出手,他唤:“歌烬──”
少年摇头,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都是混蛋!”
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向树林深处──御冥夜阑恶狠狠的皱眉看著歌烬逃离的方向,他以威胁的口气对身边面不改色的男人咒骂道:“你TM的,我找到他再跟你算账!”
然後又是一阵风过,青翠的草地上,只徒留一抹黑色的身影。而黑色影子之下,是一圈亢长而繁杂的束缚阵,只有高级仙术士与法力高深的妖魔才能看得到。
“哎──嘴硬的家夥,明明那麽在乎,不激你只怕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吧。”叹著气男人无奈的看著脚下的束缚,斯托著该怎麽解开御冥夜阑离去前设下的双重九级阵法……
陶歌烬知道,以自己这点能力根本就逃不出那个人的追捕,所以在看到一篇溪水之後自然的停了下来,身影倒映在湖面上,落寞的红发後,一抹难以亲近的白立在一边。
“滚开,我不要跟你回去!”借著酒劲歌烬朝男人大吼,他什麽都不想管了,孩子也好,爱也好,都弄得他好累,如果这就是爱,那麽他宁可什麽都不要!
“闹够了就给我滚回来!”御冥夜阑几乎是抓紧了要挥出手的拳头,这个小狐狸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冲他吼叫他滚!
好,很好──我就要看看你有多硬的命敢这麽反抗我!
“放……放开……御冥夜阑你这个老不死的万年老妖……你放开我……”被抓住的手无法挣脱开来,歌烬只好指著鼻子骂男人。
“你说什麽?陶歌烬你再说一次!”男人怒不可及,抓著歌烬手的力道也越发的用力起来。歌烬吃痛,但胆子上去了就下不来,他盯著男人因怒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万年老妖,我叫你放开!我恨你!我讨厌你!”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过来,歌烬被打的偏离了方向,厚重的力道使得被打的脸颊急速浮肿,腥甜的味道立刻充斥著嘴吧。
原本喧闹的歌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御冥夜阑举著刚刚伸出去的手也是一怔。歌烬平静的转过脸看著御冥夜阑,道:“你从来都不会这麽对渺无畔的吧。”
……
“就因为我低贱,所以活该被你看不起,活该被你当做发泄的工具,活该成为你的妖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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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冥夜阑,你真的很过分。”
“住口。”男人喝止道,喉咙却不由自主的发颤,他真的不知道刚才为什麽会打他,他其实没想要打他的,但是当歌烬一说恨他讨厌他他就没有来的狂躁,这只小狐狸怎麽可以这麽恨他讨厌他!
“我喜欢你,你感觉到了吧……”说不上表白的表白,陶歌烬傻傻的笑。
“陶歌烬,住口。”御冥夜阑觉得心口好疼,他说他喜欢他,明明不是该开心吗?为什麽你要笑得那麽难受,不要说了!
“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我,这个天天被你Cao的下作狐狸精居然敢说喜欢你,啧啧……真是不要脸了……哈哈……御冥夜阑,我喜欢你……”
冰凉的水珠滴落在彼此握著的手间,天空依旧灿烂,是陶歌烬的泪,一滴连著一滴的往下掉,男人的心慌了,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即使面对千军万马魔兽妖孽,他都没这麽慌过。
“可该死的,你却天天让我面对著你,面对著渺无畔,面对著恩恩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