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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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原本还在趴在窗户上的众宫人纷纷扭过了脑袋,直直地看着她,一脸的无语。
素贞撇撇嘴,道:“看什么看嘛,难道看我一眼我就能变成太监了?”
“……”
众宫人默默地转过头来——好吧,事实证明,以素贞的智商活到现在真是极其不容易,她简直就是宫里的一朵奇葩!
就在众宫人在心中哀叹地时候,御书房的门倏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这迎面走出的,自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连澈!
众宫人一惊,赶忙站立于道路两侧,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只是在抬眸时,全体都不淡定了。
——皇上,你的手怎么可以放在小包子的腰上呢!
连澈淡淡地抬手让他们起身,搂着蔺宝的手更加紧了紧,正欲同她出去透透气,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先一步踏了进来:“皇表——”
不知怎的,最后一个“兄”被生生憋了回去。
众宫人循声望去,却见一身闷骚红的夏侯锦年站在门槛处,不可置信地看着连澈。
蔺宝抬眸瞅了瞅夏侯锦年那吃了苍蝇便便似的脸,只觉得有些想笑,看着他那一身闷骚红,不知怎的却是想起了连澈今儿个丢给她的红裤衩。
说来倒也怪,难不成连澈他们家的亲戚都这么喜欢闷骚红么?
正想着,她便被连澈拽了过去。
相较于夏侯锦年的憋屈样,连澈显得坦然许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淡淡道:“锦年,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夏侯锦年抽了抽嘴角,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蔺宝,舌头开始打劫,磕磕巴巴道:“她……她……”
怎料,连澈却是没给他问的机会,拉起蔺宝的手,冲他道:“正巧锦年今儿个有空,不如一起去酒窖玩玩?”
“……皇表兄做主便是。”夏侯锦年敛下眸子,退到一旁。
“既然如此,便走吧。”
说罢,他便牵起蔺宝的手,大步跨出了门槛,还特意放慢了步子,生怕她跟不上。
夏侯锦年走在他们二人身后,始终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
蔺宝从未想过在连国的皇宫里,竟会有如此大的地下酒窖,而这酒窖正位于朝阳殿的地下,甚至比朝阳殿还大上了一倍。
她从密道走下去,看着四周的壁灯有些纳闷,扭头问道:“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被憋死啊?”
连澈笑笑,揉了揉她的手,道:“怕什么,这里四面都挖了气孔,就是在这里住上两三年都没有问题。”
两三年?
蔺宝撇撇嘴——要是真让她在这里住上两三年,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了断来个痛快。
不过想归想,还是眼下比较实际一些。
她抬眸,环顾四周,却是发现这里不仅有水池,甚至还有拱桥,连厢房和凉亭都被设计得妥妥当当,简直就是个地下休闲庄。
不可否认,如今正值盛夏,地面上可谓是燥得慌,而在这地下便凉爽得许多了。
三人慢悠悠地穿过拱桥,正准备朝凉亭走去,却是在那里看到了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
☆、【086】是小澈又生病了吗
只见年华一身白袍歪歪倒倒地坐在桌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酒,模样着实有些邋遢。
夏侯锦年赶忙上前,惊呼道:“年华哥哥——”
闻声,年华手中的动作一滞,抬起疲惫地双眸循声望去。
蔺宝看着他眸中的血丝和那铁青的眼窝蹙了蹙眉,却见他也正巧朝她看来,可视线却是落在了她和连澈相交的手上。
许是被他盯得不自在,蔺宝有些想要抽回手,奈何却被连澈握得死死的。
她抬眸望向连澈,却见连澈也是蹙着眉头,只道:“顾晓不是说你生病了在府中休养么?怎么不好好养病跑到这里来了?”
“皇上——”他只是淡淡了唤了一声,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眸子甚是黯淡。
他得的是心病,如何养得好?
同他想出这么久,连澈自是知晓他的性子,松开了蔺宝的手,在酒柜上取了壶百年好酒,坐在他对面同他喝起来。
年华也不说话,只是拿起酒壶默契地和他碰了碰,便一起畅饮起来。
而蔺宝和夏侯锦年则是站在凉亭外,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遭到无视的夏侯锦年上前拿了壶较少的酒,道:“皇表兄、年华哥哥,我能喝点么?”
“可以,不过你得准备把《孙子兵法》抄一遍。”连澈淡淡道。
闻言,夏侯锦年彻底泄了气,瞥了眼一醉方休的二人,瞅了瞅蔺宝,努努嘴道:“诺——咱们不打扰她了,去那边坐坐吧。”
蔺宝本不想同他一起走的,奈何待在这里也太过尴尬了点,便只好同他走了。
*
看着他们二人走远,连澈放下了手里的酒壶,抬眸看向他,道:“阿华,有话便直说了吧。”
年华抿了抿唇,放下酒壶,撩了撩有些凌乱的长发,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她是你的人,我就不该动心。”
——果然!
连澈神色未变,语气却多了分冷漠,“趁着她还不知道,便早些断了这念头吧。”
年华无奈地摇摇头,呷了口酒,回道:“澈,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够左右自己的感情,我是,你亦是。”
他笑笑,这倒也是。
随即,年华便不说话了,只是看向水池那方,眸中带着些许火光,“澈,不如公平一点,大家一起竞争吧。”
竞争?
连澈嘴角的笑有些僵硬,还未开口便又听年华继续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在这一个月之内,她没有对我动心,那我便会退出。“
不可否认,年华只要求他给了自己时间,却并未要求他如何,这样的条件,怎么看都是他的胜算要大一些。
可是,连澈却对自己极其没有信心,凭他的直觉,蔺宝很可能会在一个月内对年华动心,像她这样的傻姑娘当然是喜欢年华这样温润尔雅的男子了。
至于他——
他敛下眸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晚说得话——“如果有一天能像小说里那样,能和一个美男子傲游江湖携手共度余生,那可是我最向往的事情了!”
如果是年华的话,定会弃官带着她游玩天下吧。
可若换做了是他,就算宫内只有她一位嫔妃,估计照她的性子,她也得被憋死。
原本,他是打算同她来个持久战,可现在看来,他不得不改变战术了。
想罢,连澈拾起拳头锤向他的肩膀,道:“好,那便如此说定了。”
年华终是笑了笑。
*
蔺宝同夏侯锦年走到水池边坐下,还未等她开口损他,他便已讥讽道:“哟,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太监居然这么有魅力,竟然把皇表兄迷得神魂颠倒。”
听着他的口气,蔺宝倒也不动怒,扬扬眉毛,道:“怎么,夏侯小金鱼,你这是吃醋了?”
吃泥煤的醋啊!
夏侯锦年瞪着她,道:“死太监,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本公子会亲自拿剑斩了你的舌头!”
“噢,那等你会使剑了再说吧。”
蔺宝耸耸肩,看着他的脸瞬间变成煤炭,心中愈发高兴起来,不得不说,每次看着夏侯小金鱼吃瘪,她都异常兴奋,简直就是人生一大趣事啊!
夏侯锦年气得牙痒痒的,她分明就是专挑他的弱点来讲。
要知道,自从他五岁那年拿剑习武,不小心戳伤了自个儿,他便再也没有拿起过剑了,而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此他便荒废了武功。
可如今,这个死太监却拿这个来说事儿,她这不是存心想要看他的笑话么!
“死太监,你等着吧,反正待表皇兄玩腻了,你就会任我宰割了!”他不屑道,眸中却是掠过一丝莫名的怒火。
蔺宝摊摊手,无所谓道:“噢,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待我失宠,你也不会得宠的!”
——泥煤,她就不能别把他和皇表兄扯在一起么!
谁说他喜欢皇表兄了,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夏侯锦年正欲同她大吵一架来着,便见年华已抬步朝二人走来,在不远处站定,冲夏侯锦年招了招手,道:“锦年,我们该回去了。”
“噢,知道了。”
他一边应着,一边起身朝年华走去,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道:“小太监,你就等着被本公子收拾吧!”
“嘁,我等着呢。”
蔺宝甚是不屑,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有连澈护着呢,区区一个夏侯小金鱼能拿她如何?
瞅着年华和夏侯锦年走了,蔺宝便朝凉亭走去,却见连澈正用手撑着额头,阖上双目假寐。
她瞅了瞅那还未喝完的酒,动了小心思,嘴馋地伸出了手,可刚碰到酒壶,便被连澈喊住了:“你敢喝点试试?”
“呵呵呵,不敢,不敢。我这不是好奇来着么。”
蔺宝尴尬地缩回手,面带窘迫,活脱脱一副做贼被人抓了的模样。
连澈挺直身子看着她,想起她方才的话,道:“怎么,先前喝了两回,朕没罚你,如今便还想喝第三回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蔺宝这才想起前两回的惨痛经历!
——尼玛,她可发过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了,不然……不然她就嫁给连澈!
瞅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澈伸手敲了敲桌子,道:“这样吧,日后若是被朕知晓你喝了酒,那便罚银子——一次罚五十两。”
五十两!
——这是坑她令堂的么!
蔺宝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袖子,道:“皇上,我保证我以后会滴酒不沾的,但是你千万别罚我的银子吖!”
——这些银子她还准备用来开酒馆钓美男呢!
闻言,连澈笑笑,“其实,朕也可以赏你银子的。”
“什么办法啊?”她好奇地眨了眨眼。
连澈冲她勾勾手指,见她凑近了这才道:“你主动和朕亲密一点,朕就赏你银子,不过这银子的多少得看朕的心情。”
主动和他亲密?
蔺宝蹙了蹙眉,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问道:“这个算么?”
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的连某人难得红了脸,对上她那单纯的小眼神,难免觉得窘迫,只是别过脸道:“勉强算是吧。”
——那就是咯!
蔺宝睁大眸子,道:“那你现在要给我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