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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春草碧-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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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的留在一捻红,直到桑榆用过膳,这才收拾完厨房,带着人回了县衙。临走前,叶家的见左右没人,凑到桑榆身旁,低声说了句话。

“小娘子啊,阿郎回大都后,看着似乎情绪不大好,可是虞家发生了什么事,惹得阿郎不愉快了?”

她问得小心,神态难免显得有些讨好。

桑榆本是用过膳后在院子里遛弯子,听到叶家的这么说话,不紧不慢地瞥了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家的笑了笑:“主子心情不好,我们做下人的,当然要好好揣摩主子的心思,免得一不小心惹得主子更加不快。”

到底是在虞家做过事的,叶家的说话滴水不漏。桑榆忍不住心里赞叹了一声,面上却依旧淡淡道:“你倒是聪明。”

“哪里哪里……”叶家的笑。

桑榆也回她一笑,眼底微凉:“叶家的,有些事,轮不到你问,你就别问,轮不到你管,你就别管。你如今跟着六哥来大都,既然是负责厨房的,那就在厨房做好,别管别的事。”

叶家的一愣,脸色有些难堪:“娘子……”

桑榆转头。

傍晚的天,天色渐渐黯沉,淡白色的月亮就悬在空中。

“我不知你在县衙如今是怎样的,只是在一捻红,我是主子。”

叶家的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匆忙行礼告退。

阿芍撇撇嘴从后面走上前:“娘子说话还是客气了。听说这叶家的,在六郎那儿如今可是作威作福,丝毫没把自己当下人。娘子,等你嫁过去了,一定要好好拿捏她,省得这人倚老卖老,把自己当成主子。”

“胡闹!”桑榆笑着瞪了她一眼,“继续遛弯子!”

“是,娘子!”

大都有宵禁,夜里街上除了打更人外,只有守城的兵卒和衙差轮流巡逻。

桑榆原本都吹了蜡烛,打算就寝,结果门外五味噔噔噔地跑来敲门。

阿芍困得不行,一听敲门声,脑袋都疼了:“大晚上的,怎么了?”

“娘子还醒着么?”

“就要睡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六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跪……我是存稿箱君,主人表示定时完后跑去百度韩国美女金泰熙到底长啥样子了……上班的时候跟正在拍古装戏的韩国美女金泰熙擦肩而过,主人表示脑抽了下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结果被同事开嘲讽了,这会儿正在看到底长啥样……

另外帮主人推下全文存稿的新文。

第91章 红窗迥(二)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初春;夜里还有些凉。桑榆披了外裳去茶室。

使君一直站在茶室外;见桑榆过来了,忙行礼:“娘子;郎君已在里头等候。”

桑榆颔首。进屋后,只见许久未见的虞闻坐在桌旁;正低头喝着热茶。

自奉元城一别后;她有段时间没见过六哥了;感觉这段日子六哥又瘦了。

桑榆叹口气;走过去:“采花贼不是已经抓到了么,怎么夜里六哥还要和人一起巡街?”

“一顿拷打之后;那人老实交代;作案的还有另外一个同伙。不得已;只得加强夜里的巡逻,缉拿令也已经画好了人像,准备明日一早张贴出去,顺便给周边的村子县城都发上几张。”

桑榆目光不由一沉。

这采花贼如果不尽早捉拿归案,时间一长,受害的人家就越多。如果家家都重门楣,不愿名声被毁,只怕会有不少小娘子不得已做出最坏的选择。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虞闻出声安抚,“无论如何,这个人,我们都会尽力将他抓回来,不让他在祸害谁家娘子。”

桑榆颔首,见他眼底阴影浓重,不由地伸手去握他的手:“六哥,夜里巡逻的事,交给城内的兵卒和衙差管就是了,你看起来瘦了很多,夜里别再勉强自己。”

虞闻笑,反握住她的手。当初生出茧子的手,这几年将养下来,变得柔滑细腻,握在手心中,只觉得软软的一小团。“嗯,这几天忙,会顾不上看你,就想着顺路来看你一眼,知道你平安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收到孙青阳寄来的信,他的心差点就跳了出来——他以为宋凝脂嫁了人,就安分了,不成想竟然会和宋家做出这样的事。

好在桑榆机警,探出风吹草动后在出城前就将消息传回了宰相府,这才躲过一劫没出事,不然,他只怕当即丢下县衙内的所有差事,单枪匹马跑回奉元城。

桑榆笑笑,又低声安抚了几句。

外头下了雨,春雨淅淅沥沥的倒是不大。桑榆撑开桐油伞,陪虞闻穿过回廊庭院,到了门前。

怕他淋湿了,桑榆一直将伞面微微向着虞闻的那边倾泻。他似有察觉,伸手将伞拿过,一只手撑着伞,另一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护在伞下,而后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夜色下的轿子黑漆漆的,并不显眼,轿夫打着瞌睡蹲在轿子边上,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忙站起来,从旁边迎了上去:“阿郎。”

虞闻揽着桑榆在门前檐下站定。

“在人抓到前,这几日你在家中好好的,夜里早些歇息,若是觉得不安全……就暂时住我那去。”

这话,叫旁人听见了,还以为一贯待那些妇人娘子们清冷疏远的县令是个浪荡子。可听在桑榆耳里,并非失礼。

桑榆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握住他仍旧揽在肩头的手:“你若是愿意被义父和义兄狠狠打几拳,兴许我就愿意去你那儿小住几日。”

雨下的男人忽地展颜一笑,笑容似乎令周身都亮了几分:“好,我明日就去同谭大夫说!”

他说罢,抓过桑榆的手,当着外头那些人的面,放在唇边吻了吻,而后转身。阿祁撑了伞过来送他上轿,又对仍旧静立在屋檐下的桑榆行了行礼,这才直起身,命轿夫起轿回县衙。

“娘子?”

阿芍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桑榆回来,心觉奇怪便出门去看,却见她面色微赤,慢慢从前头走回来。

“娘子,六郎这是对你做什么了,你脸红成这样?”阿芍笑着拿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桑榆的胳膊,一脸坏笑。

“乱猜什么!”桑榆瞪眼,可满脸的正色却掩盖不了方才的羞涩。阿芍笑得不行,又怕她真的恼了,忙忍着笑去打了盆水来,给她擦了把脸服侍上床。

才一躺下,那头,阿芍又揶揄道:“娘子,你还是早些嫁了六郎吧。省得六郎天天挂心你,明明都快忙坏了,还大晚上地过来跟你说说话,喝杯茶,末了,再牵个小手,心满意足地回去。”

桑榆一愣,睁开眼,咬牙吼:“睡你的觉!”

那一头,立时传来蒙在被褥中的笑声。

一捻红重开,自是又迎了一批熟客登门。

五味前头迎客,正笑盈盈地送走一位,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下。“小五味,你家娘子可在?”

又是陈记酒楼的陈琼。

五味还记得他在娘子出城的时候的无礼举动,做了个鬼脸,挡住大门:“你来做什么?娘子出门了!”

陈琼之前被抓,在牢里老老实实地蹲了几日,依照律法挨了板子,回到陈家后,被暴怒的陈老板狠狠揍了一顿,瘸了一条腿。

才不过老实了几日,等到伤一好,就又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跑去找妓女娘子们吃酒。

“这一捻红人来人往的,你家娘子若是不在,骗鬼呢!”陈琼笑,伸手捏了把五味的脸颊,回身对着后头的马车道,“下车吧。”

车帘被掀开,便见女子头戴幂篱,弯腰从车里走了出来,车旁有侍娘伸手去扶她下车。

五味想要去拦,被陈琼的人抓着肩膀轻轻一带,摆到了旁边。“使君!使君快去告诉娘子,有人硬闯!”

听到使君的禀告,桑榆微微挑了挑眉,只觉得有趣。

这陈琼受了牢狱之灾后,竟是还未学乖不成?

桑榆命阿芍,将仍在屋里看诊的几位小娘子,请到别处暂避开,自己往前,出了房门,站在台阶上,看着远远走来的陈琼及他身后的女子,微微地笑。

“娘子,要不要去通知郎君?”使君低声问道。

桑榆摇头:“不必了,你注意些那些小娘子,别让她们出来撞进陈琼的眼里,遭了莫名其妙的灾。”

她说完话,又看着陈琼走近,直至抬价下,方才开口:“陈郎君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

陈记酒楼的夫人娘子们从来都是自己,或者嘱托下人过来拿胭脂香粉的,陈琼会亲自登门,且身后又带了别的人,想必是真有什么事。

陈琼大约是鲜少求人,这会儿沉默半晌,这才俯身作揖道:“谈娘子精通美颜之术,所以特地带来一人,想请娘子诊治诊治。”

桑榆抬眼,看着站在他身后,头戴幂篱的女子。女子看起来身姿绰约,一步一行都颇有风情,连带着一路行来的风,都裹挟着馨香。

再看那女子身边的少女,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略带弱柳扶风之态。

这一主一仆二人,身上带着的气味,都是平素坊间妓女娘子们所用的普通胭脂香粉味。

“这位娘子是?”

“奴家姓姜,坊间都唤奴家姜娘。”那女子摘了幂篱,朝着桑榆恭敬地福了福身。

女子缓缓抬起一张脸。

她的容貌其实很精致,眉宇间带了一股子媚惑,显然是个在坊间混迹许久的人。只是脸上有明显的时疮治愈后留下的靥痕。

“陈郎君是想为姜娘治好这脸上的靥痕?”

“是。”陈琼难得一本正经,“我走南闯北也有好多年,找回了不少方子给她,都没用。城中的大夫又大多瞧不起她们,思来想去,还是想请谈娘子看看,究竟有没有法子,去掉她脸上的这些痕迹。”

桑榆望向姜娘。她也正向这边看来。俩人四目相对良久,只听见桑榆颔首,应道:“我可以试一试,只是我这边,夫人娘子往来较多,许是多少有些避讳,还请姜娘随我去到别处诊脉,日后如有情况,可命你家侍娘上门找我。”

桑榆并非是看不起姜娘,只是一捻红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她虽不忌讳,却有旁人避讳这些。

姜娘脸上并没显露出什么不喜,大约是被人特殊对待习惯了,遂跟在桑榆身后往别处去了。陈琼不说别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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