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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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乌蒙王也想以一己之说,叫西陵王和西陵天下百姓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么?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乌蒙王乃一国之君,怎可信口开河?众所周知,兰君是两江总督之女,在江浙一带出生、长大,从未涉足过西域诸国,更不知道逐月是在哪个方向。”
兰君话音方落,雅岚图起身抚掌,回身看着一身铁链的她。
“好,好一个逐月国公主,这件事,你打算抵死不认是么?本皇想,你大概也听你那两个妹妹说了,你的好妹妹兰嫣如今是本皇的妃子。”
话外之意,不过是说,兰嫣的母亲锦妃素来与王后姜姒不和,若想拆穿兰君的身份,根本不用他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光是那锦妃与兰嫣,怕早就想致她于死地。
送粮(十三)
“哼,雅岚图,你好计谋,拿我母后来威胁我。”兰君抬眸,冷冷看向他,他一如旧时,眸中藏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暗流。
“那不知道,这个威胁,兰君公主你是否接受呢?”雅岚图上前,扣住她的下颚,叫她无可逃避的看着自己。
“放开我。”
兰君怒视着他,眸中泛起泪。雅岚图垂眸,收回扣在她下颚的手。
“为何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你先招惹的我,可却一声招呼都不打,转而投入别的男人怀里,你叫本皇情何以堪。萧子墨能给什么,本皇一样能给你,你钻什么牛角尖!”
…………………
雅岚图气极,一甩衣袖负手立在当下,梨木架上的烟灯被横扫落地,熄了微光。
“他能给我自由。”良久,兰君才微微出口。
“你放心,这玄铁链,我会想办法帮你打开,定不会叫你整日被拷着,但是劝你最好打消逃走的念头,本皇不是你想的那般仁慈,若你走了,本皇向你保证,萧子墨,本皇定叫他身败名裂。”
雅岚图又言语威胁了一番,从帐内出去,却见乌达远远从伊吾的帐队走来,实不知他这是去做了什么。
乌达见雅岚图出帐,径自上前,躬身跪拜,请了一罪。
“哦?乌达何罪之有?”雅岚图将他扶起,言语虽如旧,心里也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乌达未经爷允许,私自去伊吾大营,实属僭越。”伊吾双手撑额,恭敬垂首。
“恩,恕你无罪,有什么事,你且说罢。”
雅岚图转过身来,往伊吾大营处望了一眼,见伊吾帐外,那男子一身白衣,手扶着帐外的原木站着,身子似有些不稳。
他唇角勾起,看样子他似乎虚弱的很嘛,那还有什么资格与他争兰君。
亦无怪今日伊吾是那般神情,原是囚禁了这西陵国三殿下,雅岚图将眼神挪开,不再瞧萧子墨。
“乌达知道爷不忍看姑娘身带镣铐,故此自作主张,向伊吾上将借神兵利刃,以解姑娘之苦。”乌达这话,倒也说到了雅岚图心坎儿上。
送粮(十四)
想留住一个女人,办法多得是,最愚蠢的就是给她栓条链子。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兰君,她本就是一般女人,又怎可用这种折辱的方法留住她呢。
山寨里那帮暴徒,可也真是不知死活,竟捕了她祭神。
“那伊吾上将可有教你破解之法?”雅岚图看着空手而归的乌达,存心想羞他一羞,他自知,纵使乌达这会儿没带什么利器回来,过不得半晌,伊吾也定会送来。
眼前,他还不会得罪自己,也不敢得罪。
“伊吾说,爷帐中墙上挂的几柄宝剑,其中一柄便是削铁如泥的好剑,还说宝贝早就给了咱们,咱们自己没看见,怨不得他。”
乌达有些不敢说实话,却还是说了,看伊吾那得意的样子,他恨不得上前抽他几个大嘴巴,以为自己长得比女人还美几分,他就下不来手么?
“不必与他置气,伊吾是什么人,口舌之争,他从来要占上风,又喜欢折人家的身架子,今日只说这几句你便受不得,来日咱们与他打交道的地方,还颇多,你岂不是要被他气死。”
雅岚图不怒反笑,仿似伊吾那看似是对乌达说,实则是说给他听的狂妄之词于他并无甚折损。
“爷今日怎么这般沉得住气。”乌达退至一旁,瞧了雅岚图几眼。
“因为伊吾上将与咱们一样,帐内也有一位美人。”雅岚图挑眉,这话,似乎是故意叫帐内的兰君听见,随即又看了远处的萧子墨一眼,微微一笑,进了大帐……
伊吾大营,萧子墨紧扣住大帐口的原木,这才站稳了些,方才乌达与雅岚图的话,他已然听到。
帐内被玄铁锁住的姑娘,莫不就是兰君。
可若这人正是兰君,为何他的蛹尸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千魔窟追踪一直用蛹尸,他在自己指甲里藏了唤醒蛹尸的香料,那香料沾了血,蛹尸便会苏醒,借此寻到要寻的人。
今次,他断自己一指,明为摆脱伊吾的控制,实则也是为了唤醒他最后的希望。
他在蛹腹中分别装了他与兰君的头发,只要这蛹一放出去,西陵境的嘉达嘉诺定能找到他和兰君。
送粮(十五)
正疑惑间,伊吾从议事的帐内走来,唇角还噙着笑,他上前,将手伸在萧子墨面前。
“主上,可是在找这个么?”伊吾将手中几乎碾碎的干蛹放到萧子墨手心。
还刻意碰了他受伤的左手,将那金叶子固定好的手指又挤出几滴血来。
“你唤醒他呀,叫他去告密,叫他指引你的人,寻到你和你的宝贝妻子。”伊吾将蛹尸碎末丢在地上,狠狠的踩进沙里。
萧子墨冷冷看他一眼,并未言语,甩袖进帐。
渗血的手指将白色衣袖染红,他若无其事的饮茶,瞧也不瞧伊吾一眼。
“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你可是阶下囚,一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阶下囚,你胆敢从这帐内再迈出一步,我保证断你脚筋。”
伊吾怒极,上前一把挥落萧子墨手中茶盏,眸中跳出火来。
萧子墨极为不屑的轻哼,似不将他这话挂在心上,起身便往外走。
伊吾双拳紧握,指尖颤抖,并未瞧见他是如何出的手,萧子墨膝后已染了血色,本就脚下不稳,这下迈起步子来愈发的笨拙。
他停在原地,提了一口气,忍住剧痛又往前迈进一步,伊吾又是一个甩手,他左边膝后亦被血色浸染。
“往昔日杀伐决断狠辣无情的主上,如今竟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你不觉得可笑吗?为一个女子,毁了自己大好前程,值得吗?”
伊吾站在原地,浑身皆因动怒而震颤,食指中指之间还夹着数十支金针,若他再迈向前一步,他便毫不留情。
萧子墨怔身立在原地,只消片刻,仍旧抬步往前。他与父皇赌,与黑暗赌,与命运赌,如今,自然也要与伊吾那颗心赌一把。
不往前走一步,怎知没有丝毫胜算,纵一身武功尽毁便又如何,他不能睁眼看着兰君为雅岚图所得。
“今日若你不杀我,雅岚图大帐,我定是要去的。”萧子墨回头,无事一般,睥着伊吾,仿似未觉得痛。
帐帘还未掀开,四枚金针已飞闪而来,脚上的锦靴被刺透,鞋面子裂开飞散成絮,两枚金针以掩耳不及之势,刺进脚心,而另两枚金针已然在他手背处分别楔入两处大穴。
送粮(十六)
伊吾这是警告,是赤…裸…裸的警告,若他胆敢迈出大帐,这四枚金针,足叫他动弹不得。
萧子墨并未在意,右手微抬,再掀起帘角,四枚金针却同时深入皮肉,将寸余连着血的筋骨挑了出来。
他本就极高,撑不住身子往前倒去帐外也无人敢扶。
伊吾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手中数针齐发,将帐口的帘幕钉死,抱萧子墨在怀。
“主上,你以为你还是叱咤风云的千魔窟主么?你没有一丝武功,何必与我抗衡,到时候,吃亏的,可还是你。”
伊吾抱着他,十分珍视的将他放在榻上,又伸手拉过锦被给他盖上。
“夜里会很冷,主上千万别冻着了,伊吾会心疼的。”将他手脚上的金针卸去,见他额上都是汗珠,他眸中闪过浓郁的痛。
“伊吾,为何不肯放了我,不是早已打算听我的话,回北狄去觅得一个温娴的女子么?为何临时变了卦?”
伊吾出手伤他,早在他意料之内,可他有些不明白,前几日他劝他之时,他还真以为伊吾听进了他的话,可是此刻的伊吾却固执到极点,仿似前日的话,他都尽数忘却。
伊吾一笑,端着琉璃镜来,站在他面前,“看看你这双眼睛,是我医好的,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别人怎配拥有你。只有我,才能与你一起逍遥大漠,纵横西域,所向无敌。”
伊吾将琉璃镜放回原来的位置,又看了萧子墨几眼,终是转身离去,他手脚上的伤,他并不打算给他治。
治好了他,他又寻思着从这大营出去,他知道,萧子墨就算没了武功,他还是萧子墨,只要他想走,自己就拦不住,如此,只有一个办法,叫他不能走,不能动,想走也走不了。
所以挑断他手筋脚筋这回事儿,他早就思虑过,只是一直未付诸行动罢了。
可如今,他再不行动,怕他早晚得跑到雅岚图大营。
今次雅岚图亲来押送粮草,又岂是为了北狄的战事,他来这,说到底是为兰君,那些事,他早就查得清楚。
萧子墨武功被废,可在自己手里,纵情势如何暗涌,他也不会叫他死,若是落到雅岚图手里,兰君抵死不从雅岚图,难保雅岚图不折磨萧子墨来做要挟。
送粮(十七)
与其叫他被别人一剑刺死,还不如他先断了他一身筋脉,叫他动弹不得。
伊吾往外走着,心下还在想,纵是日后叫他在自己的府邸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宠,他也绝不允许他落入别人手中。
伊吾走后,萧子墨躺在榻上,断筋之痛叫他面如死灰,眸中却仍旧没有半分畏惧之色,那是久经人事练就的魄力,纵身处险地、绝地,也能由内而外的生出高贵来。
瞧着自己手面上那缩进骨中的断筋,伤口处带着轻微的红肿,有血却流不出,死死堵在脉沿,萧子墨皱了皱眉,试着轻动手指,每动一次就拉肝扯肺、剧痛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