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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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蒂(二十)
兰君对她微微一礼,算是送他,之后上前将茶递给萧子墨,轻声询问,“他怎么了?”
“没事,他向来如此。”萧子墨接过茶轻抿了一口,随意回兰君的话。
“向来如此?你很了解他!”这话非疑问,而是肯定,茶杯停在唇边,萧子墨顿了一会儿,揭开茶盏将整杯茶喝了下去。
“你想说些什么?”萧子墨抬眸,漆黑的瞳中没有一丝光影。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就想说什么。”兰君回了他一句。
“这几日你没事莫要在外晃悠,我带了些书来,你没事可在帐内多读些书。”萧子墨起身,冷声命令。
“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兰君上前顶撞他。
“因为本王是你的丈夫。”眸中几乎迸出火来,他对她的回话非常不满。
“你也从来没把我真正当你的妻子,不过一枚棋子而已,就连今日这装扮,也是你羞辱别人的工具,我从头到脚,都只有被你利用的价值。”
兰君也没上前去收掉他手边的茶杯,转身从阶上走了下去。
萧子墨站在原地暗暗握紧了手,他没当她是妻子?呵呵。
兰君,我当你是妻子,你也未必看得见,眼睛清明的人,未必就比瞎子心里更加明白些。
她离去的脚步越来越远,萧子墨一个人颓然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若不拿她当妻子,为何在当日她患瘟疫后那般失控。
为何一人闯进火场抱着她从楼上跳下来。
为何不辞辛劳的聚齐工匠为她在万花谷修建别院。
又为何知道她身体虚弱时,毅然决然的选择她,而放弃了孩子。
兰君,你既然看懂了伊吾的心思,为何不明白自己如今身处险境呢?
十二岁那年,千魔窟负责奉茶的,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刻意,递杯子时碰了萧子墨的小指,伊吾看到之后,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况且兰君方才可是被萧子墨抱在怀里。
萧子墨心下有些后悔,或者自己不该用这种方式试探伊吾……
自己面对死亡是吗?萧子墨,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可以决断我的事
拒绝(一)
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兰君愤怒的看着溅了一地的茶水,胸膛起伏的厉害,喘息间胸口的剧痛比之往日更甚了起来。
最后拥有的意识是,她伸手去叫嘉达,却喊不出声,整个人倒在地上。
嘉达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时只见兰君躺倒在地上,并未多想,“王妃想装便好好装吧,末将没时间与您在这儿耗着,地上凉,别躺久了。”
嘉达说罢转身出了院子,房内只剩兰君愈发微弱的呼吸和不规律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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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吾迷林尽头,伊吾立在高头大马上,眯着眼睛正对东方渐渐升高的太阳,年轻的脸庞被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看到萧子墨身后并无士兵跟着出来,他惶惑了一瞬间,为什么,就算明明知道是死路,他却可以那样平静的靠近。
好像无论自己做了怎样的努力,用了怎样强悍的手段,于他都不过是挥手即摧毁的小儿科。
伊吾仰起头,让自己看上去自信一点,随即却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眼镜,已经瞎了十年,十年的时光,他从来都没看到过自己的样子。
如今,就算再怎样骄傲,他又如何看的到呢?
他曾经把自己锁在大帐里,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如此的关心萧子墨,可是纵使这样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就像回到了九年前,他们相依为命的岁月,那时候,纵使他看不见,他总觉得是心安的。
可是当日见到萧子墨怀里抱着兰君的时候,年轻的他,心仿佛炸开了,沸腾的难受。
她看到兰君那张脸,那是沙漠数国之内,提着灯笼也难寻的貌美,还有那眸中冷静的坚毅。
像萧子墨这般优秀的男子,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与她并肩而行吧,他当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极难过的。
他骑在马上,看着萧子墨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沉稳的身躯,仿佛泰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终是从马背上跳下,只有与他在同样的位置上,他才能感知到心里的祥和与平衡,内敛与宁静。
拒绝(二)
“主上,你太自信了,为什么一人来挑战我的兽甲军,你应该知道兽甲军的厉害之处。”
他微微侧过头,阳光几丝剪影俏皮的落入他迷茫的瞳中,为什么无论如何他都看不透萧子墨到底在骄傲什么,到底在沉着冷静什么。
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不能表现的恐惧一点,如果他开口叫他放了这里的士兵,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可是为什么,从他眸中,他丝毫也找不到恐惧的影子,只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来是与你谈个交易。。”萧子墨抿抿唇,正对着他的方向轻声说着。
有风拂过,将他冷淡的话语捎到伊吾耳边,伊吾诧异的笑了笑。
“你我有什么交易好谈的,如果要谈,就是叫我医你的眼睛,如此而已,你不答应,便开战。”
伊吾有些不屑萧子墨的迂回之法,冷哼了一声断然拒绝萧子墨的提议。
而萧子墨却丝毫不受他影响,“我知道,你一直想灭掉乌鲁一族,可是玛吉统领不同意,你的荣耀富贵,均是玛吉统领给的,你不能对他不义,所以一直没有动乌鲁家族的余孽。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撤军,我帮你灭乌鲁一族,这对你,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觉得,这该是对伊吾最大的诱惑了,乌鲁一族灭伊吾族人,刀下的亡魂,又岂止万千,伊吾想报仇,已经想了许多许多年,可是一直碍于玛吉统领,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哼,乌鲁一族我自会处置,不牢主上你费心了,如果主上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一决高下了?”
伊吾丝毫不把萧子墨的提议放在心上,身后的兽甲军也都因为数月未曾沾过血腥之气,个个跃跃欲试。
萧子墨唇角一勾,漆黑的眸藏进了森然的冷和刺骨的冰寒,那一转身,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回到自己的阵营。
营帐瞬间被将士们托起,塞道城门缓缓闭合,萧子墨站在辇车高处,手中的小旗一挥,众将登时集合,摆出与伊吾大军恰恰相反的阵势。
自打与伊吾分开之后,萧子墨便知道,总会有针锋相对的这一天,可是一直逃避,一直不想面对,如今还是要面对。
拒绝(三)
大风吹过,军旗哗啦啦作响。战马嘶鸣,军鼓鸣响,同样持着令旗的伊吾死死的盯着萧子墨的一举一动,那一刻,静得可怕。下一瞬,伊吾缓缓抽出剑鞘中剑,猛的直指苍穹!
“杀!!”
立时,令旗挥动,战鼓雷鸣!数万大军手持武器,呼喊着朝西陵大军奔去,喊杀声划破天际!
杀戮,只消一开始,恰似那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再也止不住!
链阵、矩阵,车阵,都是伊吾极为擅长的阵法。数千的北狄先锋动作敏捷的奔到城门下,快速攀登。
巨大的攻城车凶猛的撞击着城门,那样大的震动和响声,好似地面都跟着震了起来!
西陵士兵们早严备实防,数百兵士迅速集结,将沸水和石头朝城下扔去!立时,城下惨叫声震耳,许多士兵自云梯坠落,被烫死,被摔死,被压死,更甚至被战马踏碎身子!
惨叫声声中,城门下已然一堆堆的断肢残骸,伤者满地滚爬,呼喊痛叫。
石头和沸水的冲击,北狄足足死伤了几百名先锋军,大风席卷着血腥扑面而来!
那样的气味几欲令人作呕,可却全然激发了北狄士兵骨子里的狂躁和杀戮,几近疯狂的再次攻来!
腥风血雨,杀声震天!
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云梯,一波又一波的攻打城门,不死不休!
萧子墨却始终面色平淡不发一语,他一身洁白的衣衫,衣摆处被溅上了几滴血,就连那赤红的血液都衬得他愈发的高洁不俗。
伊吾眯起眸子,面上浮起强烈的怒气,不过前锋而已,萧子墨却看似将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
那身后那万千的兽甲军,主上,你怎么抵御?
可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想,他从来没想过,兽甲军在萧子墨的大军面前会那么不堪一击,仿佛每一个细枝末节,都是为了迎战他而准备。
萧子墨依旧平静,脚下杀伐过后的血氤氲成河流,散发着狂躁的杀气,他那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像高高在上的尊者,完全不因眼前的境况而有丝毫动容。
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飘飘扬扬的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千魔窟,那时的他,也是一身白衣,在千魔窟最高处看着脚下的人与野狼厮打,与中原武林的高手厮打。
拒绝(四)
那脸上的表情,仿佛经历了数十年却从未变过,镇定到让人害怕。
两军将士纠缠的不可开交之时,伊吾飞身上了城楼,与萧子墨比肩而立,众将要上前抱住萧子墨却被他抬手止住。
看着城楼下的如山积尸,伊吾轻笑了一下,“主上,你是什么时候如此关心我的,竟然训练了一支专门对付我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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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走后,就开始了。”萧子墨坦然的回答。
伊吾啊伊吾,你的聪明强大,并不亚于任何人,我之所以能训练处克制你的军队,也完全是因为你未走前,曾把这个建议给过我,说要在千魔窟训练一个兽甲军。
可惜当时玛吉将军带走了你。
我未曾留你,你心里一定是恨我的,所以我早就猜到了有今天,才用了近七年的光阴,想到克制你的方法。
五行秘术,我终究胜不过你,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你又何苦耿耿于怀呢。
这些话,萧子墨虽未说,想伊吾这般聪明,定是懂的。
哪知伊吾却忽然笑了,“主上,你不知道,我训练军队,从来不是想要对付你,我只是想着要有足够的力量,从西陵国把你抢过来,治你的眼疾,你却始终不肯,还毁了我训练整整九年的兽甲军。”
“我已经瞎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你又何苦执着。”萧子墨想伸手拍伊吾的肩膀,却被伊吾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