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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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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坚持只认同这个小我,那么其他的客体就会折磨、羞辱、伤害它。接着,私我就会借由羞辱感的累积来维持自己的存在;换言之,创伤构成了私我的存在,它主动收集种种的伤害与羞辱,即使憎恨它们也无法停歇下来,因为没有这些伤害,它就什么都不是了。

私我对于这份恨的第一个策略就是要别人认错。“你伤害我了,向我道歉。”有时这么做的确会令私我暂时好过一些,然而这对根除最原始的病因一点用都没有。即使别人真的道歉了,私我还是会对他们心怀恨意。“我就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看吧,你已经亲口承认了!”因此私我最根本的心态就是:从不原谅,也从不忘怀。

私我从来不想宽恕,因为宽恕会动摇它的存在,宽恕别人对我的羞辱(无论是真实的或想像的)就是在淡化自他之间的界线,溶解主客之间的分野。因宽恕而生起的觉知会帮助我们放下私我以及外来的羞辱,转而变成目睹或自性,只有它能平等地看待主体与客体。根据《奇迹课程》的说法,宽恕是放下自己、忆起自性的方法。

我发现这项练习非常管用,特别是在我没有精力打坐的时候。我的私我饱受伤害,我累积了那么多的羞辱(不管是真实的还是想像的),单凭宽恕就能纾解自我紧缩的痛苦。我愈是受“伤害”就变得愈紧缩,这会让“别人”的存在更痛苦,也让伤害更加严重。如果我觉得自己无法原谅别人的“无情”(我自己的自我紧缩倾向所造成的痛苦),就会采用该书中所提到的另一种自我肯定:“神的灵在我心中,所以我宽恕。”

对崔雅来说,她开始有了深沉的心理转变,这份转变化解了她生命中最主要、最艰难的课题,一年后,当她将自己的名字由泰利改为崔雅时这份转变开花结果了。对她而言,这件事最大的意义就在于:从“做”转成了“存在”。

万岁!我的生理期终于恢复,也许可以怀肯的孩子了!事情的确在好转中,我的精力已渐渐恢复,整个人轻松多了,好像小鹿在草原上奔跳一般。这种精力充沛、充满着喜悦的心情愈来愈频繁出现,就像过去一样,我也觉得自己比从前更平静,不再对生活中的情境有太多激烈的反应。我的人生似乎步上了坦途。

肯去年在斜坡镇的确受到某种病毒的感染,这是贝尔克·南普医师 (就是发现我长肿瘤的那位医师)做血液检验时证实的。肯还是怀疑,因此又找了两位医师做检验,结果仍然相同。从此肯不再把他的精疲力竭诠释为沮丧,才过了一夜,他的外观便整个改变了,你可以想像吗?虽然还有一些焦虑(他在这场磨难中真的伤得不轻),但是明显的沮丧感已经随着这个诊断消失。他仍有病毒在身(很显然它是不会传染的),但是已经学会如何处理它、与它共处,所以他的精力也在逐渐恢复中。天啊,真不晓得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身体感染了怪病毒却一无所知!他告诉我当时他差一点就自杀,这实在吓坏我了。唯一能支持我、让我无惧于癌症的原因就是我不想离开肯,如果他当时真的那么做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也许跟着他一起了断生命。

另一个转变是,我发现自己那要命的完美主义渐渐消失了。它是为我带来许多麻烦的小丑,也是天蝎式的自我苛责中的重要角色。我一直努力对治自己的问题——譬如盖塔霍湖的房子,我总想在每个细节上做到“尽善尽美”。现在我比较愿意接纳事物的真相,过去我所遭遇的痛苦其实是由自己刚强的性格造成的,总想把所有的事做得恰到好处。然而就算做到了又如何?光是物质生活的问题已经够多了,更别提心理或精神层面。如果能将事情处理得还不错,那就够了,完美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人一旦求完美,就会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繁琐的细节上(这是我诸多的癖好之一),因而失去了更宽广的视野,也无法察觉真正的意义。因此我不再渴求完美,只把重点放在如何完成事情以及宽恕和接纳的议题上。

此外我也觉得自己比较谦卑了。我愈来愈能看清楚自己所面临的生命情况,包括友谊与婚姻问题、人际问题、自己的恐惧与疑虑、金钱问题、如何对世界有所贡献、无法确知自己的召唤是什么、从我们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去发现其中的意义……还有去体察这所有的问题和其他人面临的几乎完全一样。过去的我总觉得自己是住在山中白屋的小女孩,世界的规范和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我是如此与众不同。然而透过我所经历的这一切,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我的问题和无数个世纪以来的人类企图解决的问题是一样的。从这份认识之中生出一种新的谦卑感,一种接纳事物真相的新层次,好像凡事都能如实地呈现。这是一种与其他人联结得更强烈的感觉,仿佛我们都是整体的一部分,各自透过自身的奋斗与经历而成长。这份自己不再与众不同的感觉,意味着自己不再与他人疏离或孤立。

我的生命似乎已经专注到只为当下而活,对于眼前所做的一切也比较放松了,即使那成就取向的次人格还不能完全满意。我只是顺其自然地去做,让急躁的情绪脱落,只砍眼前的柴,只从邻近的小溪取水。我开始给自己充裕的治疗时间,逐渐发展出一个宁静而开放的内心空间,然后静观其变。

对我来说,散步与健行一直很重要,它们让我重拾气力、挑战体能,让我重新注意到夕阳的美景,微风拂过枝头的沙沙声响,水珠上闪闪发亮的阳光……

最近我几乎每天都在户外挖地松土,把埋在土壤中的每一种石块挖出,种上莴苣、花椰菜、豌豆、菠菜、红萝卜、黄瓜和西红柿。每一种植物的籽儿都不同,有些极为细小,很难相信这么小的籽儿竟然有这么多的基因讯息。还有些形状十分怪异,很难让人相信它就是植物的种子。种植的工作分成几个星期进行,其中有一些种得太迟,可能会误了收成,然而我一点也不在乎产量(这句话真是我说的吗?我这个标准的出产人!)看着芽从土壤里冒出来,逐渐成形的嫩叶宣示了自己的名分,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豌豆蜷曲的藤蔓沿着网子向上攀爬——这是我最喜欢观赏的植物。虽然双层松土的工作换来一身的腰酸背痛,但是看着植物成长茁壮,反而有一种治疗的效果。透过园艺工作,我感觉自己重新与生命联结了。照料这些植物远比被人照顾要好得多。“施”的确比“受”要好。我准备开始照顾肯,不再无度地索要他关怀。

我还记得自己过去是多么努力地想制造生命的目的,我渴求、不停地寻找,脑海中浮现的意念都是伸手、抓取、渴望。然而这些并没有带给我平静、智慧与快乐。我相信这就是我的功课。虽然目前的道途比较偏向于佛家,但是我并不期望大彻大悟,也不打算加入所谓的满月团体——那些致力于即身成佛的修道人。我知道这样的承诺对我是危险的,不是过于急切,就是路径不对。我要学的是全神贯注于当下,砍柴就是砍柴,挑水就是挑水,不想要快速达到什么。不抓取更多,不渴望更多,只是活着,允许事情自然地发生。

我发现自己可以很有规律地打坐,好一阵子以来这是第一次做到。我想这是因为我在方式上有所改变的缘故。我不再暗想是否有奇特的经验,譬如会不会见到光或感受到能流,等等,在打坐时不再想要有“进展”,也不再希望有任何事发生,其实这么说还不完全符实,这份渴望偶尔还是会出现,但我会去留意它们,放下它们,然后回到眼前专注的焦点。如果我怀疑为什么要打坐(这种质疑经常会出现),我会告诉自己,打坐是为了当下的自己,为了把这段安静的锻炼时间供养给宇宙。与其说是一种寻求,不如说是自我肯定。也许前一个目标将逐渐变得清晰,不像之前那样再受那份渴望的干扰。也许目标已经在这里了,就在我放开它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

有一天晚上和凯依·林恩一起聊天。凯依说她有时非常嫉妒别人,不晓得该如何解决。我猜她可能想起约翰(他几年前被一名盗贼杀害),又看到我和肯相处的情况,而引发她的羡妒之情。她提到最近有一个异性朋友来找她,她发现自己有想要形成关系的强烈欲望,即使他一直表白他并不想要稳定的关系。

“这相当困扰我,我觉得很不快乐,试着想停止嫉妒之心,偏偏办不到。有什么建议吗?”

“啊,好一个古老的渴望与嫌恶,”我说。“它当然会令你不快乐,就像佛家所说的,这是所有苦难的起因。我认为最有效的建议是,单纯地看着它、观察它,并完整地经验它。以现在为例,你觉知到自己有这份感觉,因此感到不舒服,很好,这表示你注意到它,观察到它了。”

“已经好多了,”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得经历那么多次才学会。我现在已经释怀了。”

“我的理论是,你不必努力停止或改变那些你不喜欢的行为或思想。其实努力的本身就是障碍,重要的是清楚地看到它,完整地观察它,每一次当它生起的时候看着它,它就不会再令你感到意外。我认为我们的内在都有一股神秘的进化力,它想要我们发挥全部的潜能,让我们朝着神性演进。一旦察觉到自己的问题、不足或困境,这股神秘的进化力就会帮我们修正不足处。转变和意志力无关,意志力可以帮助我们培养觉知,但想要有内在真正的转变,意志力反而是阻碍。这份转变带领我们走向一个超越理解、超越意志的方向,也就是让我们更随缘、更开放。”

“有点像恩宠的味道,”她说。“我懂你的意思。”

“没错,正是如此,就像恩宠一样。我以前从未如此想过。”

我想起了几天前在《奇迹课程》中读到的一段话,最后的两行是这么写的:

因为恩宠所以我活着。因为恩宠所以我被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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