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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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过奖了,这只是传闻而已,臣妾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好个北堂扎木,说话好是嚣张,全然不顾及南宫云轩在场,话语里明着暗着都是轻浮之意。羽彤倒也不惊慌,红唇绽出点点笑意,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余光瞥一眼南宫云轩,他的脸色并未太多异常,跟他平时一样,冷漠的像座冰山,冷不多一分,热不增一分。
蓝眸闪烁,谁也猜不透他在想甚。
只是放在椅扶上的手多了一丝微妙,扣紧几分,眉梢处,稍稍眯起。
“哪里,朕说得都是大实话。”北堂扎木睨一眼南宫云轩,微微坐正身子,眸子眯得愈紧,俊美的脸上是满满的挑衅。
显然,他是故意的。
南宫云轩的手狠狠扣了一下椅扶,精致的脸随同也抽了一下,蓝眸里倏地泛起嗜血的光环,肃杀的眼神扫一眼北堂扎木,同时嘴角扯了一下,端起案上的杯清酒饮尽,玉龙酒杯放在手中把玩一阵,“北漠帝,注意你的言辞。”冷音如剑袭来,同时两指一捏,酒杯碎成几片落下。
东楚辽王向来以冷血残酷著称,北堂扎木应该是有所耳闻的,看到杯碎一瞬,知道南宫云轩是给他的警告,心底微微一个打紧,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怕他东楚人不成?扯唇淡笑,不屑于顾。
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希望辽王不要介意皇兄的话,皇兄见了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就把持不住夸上两句。”就在这时,一个并不是很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仅有的半分宁静。
第二十七章城池与女人(三)
音落,一抹火红的纤影飘进了大殿,并不陌生的面孔,是北堂奇雅,这位性格古怪的北漠公主,今天的确像个公主——上着窄袖衣,外披一件小马甲,缀上两排小铜扣,格外醒目,一袭绣着雏鹰的红色曳地长裙,许多小辫子扎成一束,垂在胸前,与北堂扎木一样的白皙皮肤,弯眉浓密,双眼灵活,小唇一抿,气质十足,耳朵上挂着的两只璃金耳坠,坠饰复杂,随着步伐的移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响起,极是悦耳。
“皇妹来得正是时候。”北堂扎木与北堂奇雅互递了一个眼神,嘴角的阴邪愈是的浓重,又是端起案前的清酒,“来,皇妹,喝一杯。”
比起昨晚,北堂奇雅稍稍敛了野蛮的锋芒,行至殿中,淡淡地睨一眼羽彤,仍然是满目不屑,不过碍于宫廷礼节,她还是微微福身,给二人行了一礼,方才踏上台阶,接了北堂扎木递来的清酒,一口饮尽,接着一抹红唇上的残液,笑得冷冽,“王爷的身子强可真是硬得厉害,挨了一铁鞭,还能这般好精神的坐在这里,叫奇雅好是佩服,不愧是能文能武的龙城辽王。”眼波流动,暗芒生起,看不清的琉璃之色。
“过奖。”南宫云轩冷冷扔下两字,精致的面孔上依然是雪山般的冰冷,没有丝毫热度。
“皇妹,先坐下,朕还有要事与辽王相谈。”北堂扎木靠回到椅背上,表情依然那般悠闲,给北堂奇雅递了个眼神。
北堂奇雅的眼睫一颤,似是会了意,只是笑笑,端起北堂扎木面前案上的水果盘,一转身坐到了龙椅旁边的一把金漆交椅上。如同她的这位皇兄一般,慵懒地靠上椅背,一脚搁上椅,一边抓着水果往嘴里喂,一边盯着南宫云轩,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朕知,辽王出使北漠,是有着艰巨的任务。”北堂扎木的细眸愈是眯起,唇角扬起的弧度愈来的凌利,索性地抱起案上有酒壶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东方璃他不就是想拿沼泽之地换朕的京云十六州么。”
说罢,是冷冷地一声哂笑。
北堂扎木分明是在挑剔,估计他早做了准备,想要京云十六州,估计难上加难。
羽彤的眸微微一暗,依然端端地坐在交椅上,余光扫一眼身旁的南宫云轩,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多余的表情,那也是淡淡的笑意,不过是不屑的冷笑,精明的蓝眸里涌动着睿智的光芒,放在椅扶上的手开始有一下没有下的敲着,“北漠帝料事如神,看来已经猜到本王的来意。”
“不用猜也知道。”北堂扎木弹了弹衣袖上的看似没有尘埃,忽然地坐正了身子,“城池朕不在乎,北漠地大物博,区区京云十六州算什么。”笑得不屑,鹰眸忽得一挣,那道暗光倏地扫落到羽彤身上,仔细地将她打量个遍,高雅的女子,不妖不艳,像一朵坠入人间的莲花仙子,鹅子脸上清澈的眸子像繁星一般的灿烂耀眼,启唇之时,不怒不笑,闭眸瞬间,姿态优雅。
尤其是凝聚在眼里的智慧之光,是那样的吸引人,好想叫人去挖掘。北堂扎木好酒色,喜爱天下美女。欧阳羽彤的奇事早已传到他的耳里,方才与东方璃通了信函,想一睹辽王妃貌。
东楚皇帝果然守信,派了辽王夫妻二人一同前来,妙哉!妙哉!
“朕想了,京云十六州可以给,但那烂沼泽,朕是不会要的。”北堂扎木一掀长袍,声音慵懒的厉害。
“北漠帝想要什么?”南宫云轩睨着冷眸,满是肃杀之气。
“这样,只要辽王肯割爱,京云十六州是东楚的,朕还外送三座城池给辽王。”北堂扎木退却眼中所有的不屑,这回正襟危坐,眯着细眸盯着南宫云轩,其实他视线的焦点一直是盯着欧阳羽彤,挪都挪不开。
【文】“皇兄,不可。”奇雅倏地从椅子上起身,浓眉微皱,同时恨恨地看了一眼羽彤。
【人】她似乎已经猜到北堂扎木要的是什么。
【书】“北漠帝请讲。”南宫云轩也不是省油的灯,目光比起方才愈是凌利起来,眼神的对决,足以杀死人。
【屋】“朕要她!”北堂扎木忽然从龙椅上起身,抱着酒壶大饮了一口,目光直勾色地扫向欧阳羽彤。
“不可能!”南宫云轩敲扣着椅扶的手骤然停下,就在那一瞬,蓝眸的冷光凝聚成了冰,杀气腾腾,像利箭一般射到北堂扎木的身上,嗜血一般的可怕。
能杀死人的眼神,北堂扎木迎上,刻意地避开,抱着酒壶在案上踱了两步,慢悠悠地说:“城池与女人,辽王只能二选一。要么留下她,拿着京云十六州的地契回东楚,要么带走她,朕给你在北漠草原上找一处葬身之地。
北堂扎木的话刚落,接着就听到轰隆一声响,龙椅前的案台立即断到两截,器皿落了一地,摔得支离破碎。
奇雅惊坐而起,不知发生何事。
北堂扎木已是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断裂的案台,再看看南宫云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底里暗暗吃地。
龙城辽王,果然厉害。
这边南宫云轩的手缓缓地从发冠上挪开,冠上少了一枚簪子。刚才内力的迸发,就连坐在旁边的羽彤都未看清楚,快如闪电,力道凶狠。
只瞧断开的案台上插着一格簪子,极其醒目。
他的眼神里除了肃杀,是满满的警告——他要杀北堂扎木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
“这世上没有人能威胁本王!包括你!”南宫云轩一甩袖,同时捉了羽彤的手,起了身来,冷漠里是满满的杀气,“本王的女人不是物口,不用用来交易的,你记住。她是本王的,京城十六州也会是本王的!”
冷厉的声音在大殿里撞击出一声声回响,他的霸气,他的从容,叫人看一眼都觉得生畏。
城池与女人,他选择了女人。羽彤一直未语,心头酸酸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知道鼻里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眼眶热热的,湿湿的。始终吸了一口长气,保持着先前的平静。
可能是大殿的动静太大,惊动的守卫。
南宫云轩音刚落不久,只见桑木林领着士卫急急忙忙地入了殿来,“皇上,发生何事?”
身为抚平大将军,观察力自然是敏锐主,扫一眼龙椅前断裂的案台便是明白了几分,手握上金刀,蠢蠢欲动。
北堂扎木自然是惊吓不小,若是刚才南宫云轩的簪子对准的是他,怕是他就如同此案一般断成两截了,就算是桑木及时赶到,也是救不了他的,果然是个邪门的人,赶紧地脸色一转,笑意相向,“没事儿,朕跟辽王切磋下武艺而已。时候也不早了,桑木林,你带辽王、辽王妃去寝宫歇息吧。”
“是,皇上。”桑木林恭敬一拜,接着退让到一边,“辽王、辽王妃,请!”
南宫云轩瞥一眼北堂扎木,那眼神依然肃杀,大手一挥,揽紧羽彤的小腰,大步迈出了主殿。
背后留下的是那张变了色的俊美面容,玄衣里的拳头握紧,只听到拳指啪啪的响声。
北堂奇雅却是怔怔地,目送南宫云轩的身影好远,嘴角闪过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方才收神视线,“皇兄,用城池换女人定会遭朝臣唾骂的。”
“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不及辽王妃一人,这女人特别。”北堂扎木怔怔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深彻的笑。
“皇兄,辽王素来冷血无情,招惹不得的,你与他抢女人怕是——”奇雅的眉多了一抹担忧。
“辽王冷血、残酷,你不是老早就说这人对你的胃口么,如今看到了,可还这么觉得?”北堂扎木扫一眼奇雅,笑得愈是诡异。
“这个倒是不错。”奇雅满意地点了点头,忽得眉头又是一皱,“不过皇兄,近日朝臣对皇兄颇是不满,朝中有传,说是当年您和皇叔杀了福泽皇子夫妇,然后篡位的。再这样下去,怕——”
“谁说的,就叫桑木林割了他的舌头。”北堂扎木坐回到龙椅,狠狠一拍椅扶,眼角的邪恶愈浓,“这北漠仍然是我们北堂家的天下,我们姓北堂的人说了算。皇妹想做什么就做吧。”
“好,皇兄,那个南宫云轩可是我的!”奇雅这才放心地吐了吐气,浓眉挑起,“昨夜他中了我的铁鞭,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的人就会来求皇兄的!”
“噢?”北堂扎木的细眸一眯,惊意满目。
“本来想抽一鞭在欧阳羽彤身上,到时候皇兄可以英雄救美。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发生了变化,到时候她来求皇兄,皇兄想干什么都可以呢。”奇雅的一双灵活的眸子转得飞快,眉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