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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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松手!别惊扰了老爷!”白如玉见上官氏死活不依,顺势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朝着她的手背扎去!
“慢着!”簪还未落,马车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接着车帘被掀开,一个袅袅少女缓缓而出。
此时,众人皆惊。
☆、第七章小姐要休夫
一袭长裙曳地,白衣如雪,绣上朵朵淡梅,宛如一朵流云飘至众人跟前,腰间一缕青纱长带盈盈一握,曲线玲珑,臂挽鹅黄飘带,迎风而立,婀娜多姿,仿佛九天玄女下凡,万千青丝挽一个垂髻,其余长发垂顺而下,直至腰间,顺滑如一帘瀑布,头戴芙蓉冠子,冠子上璎络垂到额头上,偶尔撞击,发出叮叮咚咚的清灵响声,标准的鹅子脸蛋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眸光清澈,坚韧、镇定,不屈不挠,百种情愫流转,让人捉摸不透,长睫弯弯,微微一颤,似蝶翼欲飞,鼻悬如胆,唇红似朱,一点一滴,一举一动,高贵大方,简直如画中之仙。
这还是曾经懦弱、怕事,一身脏乱的十三小姐么?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内涵全然不同。欧阳家从老到小,从主子到奴婢,无人不惊,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这早是羽彤预料之中的结果,十三小姐是可造之才,只是被那黑心的二夫人硬生生地埋没了,幸好遇到她尹政君。
“羽彤拜见爹爹、娘亲、二姨娘、四姨娘。”羽彤神情镇定,缓缓走至众人跟前,双手交叠于身侧,福身一一做拜。这些礼仪她早在古书里看到过,如今现炒现卖,倒是极好。
拜过之后,众人依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少女又是一个浅笑,走到白如玉跟前,毫不示弱地夺过她手里的金簪,扶起上官氏,“二姨娘真是有心,羽彤回来,竟有这多么人迎接,真叫羽彤受宠若惊。”说话同时,已将金簪还于白氏手中,清眸一眯,挑起一个可爱的弧度,故意与其眼神交会,眸光凌厉,亦如利剑。
白如玉视之,心头一震,活了这几十年,未见少女之眸有如此犀利,不仅暗暗吃惊,这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十三么?
“彤彤,回来就好,为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上官氏见羽彤好端端地站在跟前,顿时喜极而泣,对于失而复得的女儿,她并未在乎她的变化,而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不松开。
没想到被母亲抱着是这般温暖,小的时候,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意外身亡,自幼被爷爷抚养长大,未曾感受过母爱的她却在上官氏这里找到一种久唯的悸动。
欧阳羽彤的母亲就该是她的母亲。
想到这里,轻轻推开上官氏,复睨一眼白氏,精明的眸子染上一层阴霾。
“你是羽彤?”欧阳震终于说话了,声音沉闷,犹如敲击破钟,力道虚弱,可见他身体并不太好。
或许此时见到此知书懂礼的羽彤,恻隐之心又再泛滥。十几年来,都未理会过这个十三女儿,连她长什么样,大都不记得了,平时知晓的情况,也是从白如玉口中听到的,没想到如今相见,却已出落的如此标致。
“爹爹,是女儿。”羽彤微微福身,仪态端庄,极其懂礼。
白氏看到此景,脸色突变,这等扫把星怎么可以驳老爷欢心,今天非得把她浸猪笼了不可,不管她是脑子好使了,还是受什么人教导把自己弄得像个人样,但始终还是那个又呆又笨又懦弱的小道姑,没什么好怕,“老爷,这十三小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害得老爷在朝堂之上受人耻笑,妾身等人更是不敢出门。老爷若是今日轻饶了她,叫欧阳家颜面何存,以后如何在各大家族之中立足,叫妾身今后如何管得了这一大家子人。妾身不为自己,只为老爷,为欧阳家,恳求老爷不能心软啊!”
说风就是雨,白氏连主母仪态都不顾了,低腰俯身趴到欧阳震的软轿扶手上叫苦不迭,还硬生生地挤下两颗眼泪来。
欧阳震似乎被说中了痛处,稍稍缓和的脸色顿时又是阴雾迷漫,深沉的目光一瞍,狠狠扫射到上官氏身上。
上官氏迎上欧阳震的眼神,身体不由一个瑟缩,朝后退了两步,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是责备自己生出这等女儿,还是另有隐情?不得而知。
欧阳羽彤倒是把这点细微变化看在眼里,难道上官氏有什么秘密么?还是她生性懦弱,才会如此。
“爹爹,女儿并未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与汉私奔亦是平阳王府的人嫁祸给女儿的。”羽彤早料到白如玉不会轻易罢手的,不过今天她针对的目标是独孤城,那个薄幸男人早该惩罚了,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叫人送信给平阳王府,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
“十三小姐背夫偷汉,还敢大庭广众之下喊冤,着实叫本王佩服。”果然不其然,独孤城来了,那个阴魅的声音叫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当初还是游魂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他那厌恶的眼神。
众人闻声望去,一金色步辇缓缓而来。
抬辇小厮八名,执牌婢女八名,贴身侍卫八名,平阳王,果真爱摆阔。再看那步辇通身金色,辇座黄金铸造,明阳之下,金光耀眼。而他,一身衮龙紫袍,头戴紫金冠,手持玉骨扇,身体半倾于软榻之上,冷眸寒光,睨视众人,容颜虽是貌比潘安,但德性极差,这是燕京人皆知的事。
金辇落地,白如玉倒是见空插针,轻理衣衫,行之前方,微微颔首,仪态万方,“平阳王来得正好,我与老爷正要将十三小姐送于府上,让王爷处置了。”
臭女人,你少得意,待我解决了独孤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羽彤冷冷扫一眼白氏,不动声色,长袖一拂,莲步珊珊走到独孤城跟前,从上到下将他审视个遍,眼神淡淡,红唇一弯,撇出一个淡淡疏笑,“王爷来得及时,我正有一事想要告之王爷。”
“噢?”独孤城并未动身,一直侧卧于金辇榻位之上,懒散不羁模样,长眸一眯,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一眼,为何今日的她与成亲那晚截然不同。
明阳之下,少女一袭白衣,行之如风吹杨柳,立之如雨后娇花,笑之更是百态生横,模样清晰,高贵优雅,瞳眸淡淡,可望而不可及,美丽、大方、镇定,温润的红唇饱/满欲滴,更是有一种让人想去咬上一口的冲动,难道那晚看错了?那晚她明明就是一个肮脏小乞丐,叫人讨厌到极点。独孤城一阵嘀咕,看着这佳人在前,心头一阵痒痒,莫不是她要求情,叫他饶她一命,这倒也好,看这十三小姐倒有几分姿色,不如——想到这里,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羽彤早听亦瑶说过,平阳王一向贪财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必他现在又在打鬼主意了。
哼,今天就叫你阴沟里翻船。
清眸一扫众人,嘴角绽起云淡风清的笑,清了清嗓,道:“平阳王生性贪娈,四处敛财,抢强民女,无恶不作,世人皆知,其人品德性更是不堪于人前,他不配做我欧阳羽彤的丈夫,从今天起,我欧阳羽彤写下休书一封,休弃这等不堪之人。从明天起,休书告示将遍布燕京,大告天下。”
一语出,众人大惊,看着眼前颐指气使的少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平阳王家大业大,实力雄厚,当今皇帝都忌惮三分,她一个弱小女子居然敢当场说出这等话来,可真是活腻了。
“你,独孤城,是本小/姐的弃夫!”末了,她还字字铿锵地补上一句,抛给对方一个轻蔑的冷笑,接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笺,狠狠朝独孤城扔去,信笺落于金辇前位,上面镶着两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休书!
☆、第八章斗平阳王
音落,众人大愕。
这等举止在古代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有悖礼仪伦常,子不肖,父之过,首先大发雷霆的无不例外便是欧阳震,刚刚对这个女儿产生的那丝好感,顿时被怒火燃烧至尽,胡须几乎根根竖起,怒目几乎决眦,“我欧阳震怎会生出你这等不肖女来,自古在家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你这般有违常理,说出这等傻话来,真是丢尽我们欧阳家的脸!”只听到啪得一声重响,那苍老的手狠狠拍到软轿扶手上。
白如玉何等机敏,见状赶紧蹲到欧阳震身旁,一脸心疼地给他拍胸理气,“老爷,当心气坏了身子。妾身早说了,十三小姐是个扫把星,你还硬是不信,现在可是偿到她的厉害了吧,一回来就给欧阳家惹事。”说罢,睨一眼羽彤,又是一个低笑。
这等火上烧油,怕是欧阳震气得都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若不是行动不便,怕是他早上前来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这帮老古懂,难道只有夫休妻,不可妻休夫么?欧阳羽彤就要开这个先河。
“彤彤,你怎么竟说胡话!快跟你爹认错,快跟平阳王道歉。”上官氏不知女儿这是怎么了,平时呆呆傻傻,不与人言,为何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想保女儿一命,硬拉着她要给独孤城行跪礼。
“娘,别跪。”羽彤一个厉声,将上官氏拉起,她这辈子还未跪过什么人,要她跪这等臭男人,她可不干,自己不跪也罢,也不让上官氏下跪,紧紧捉住妇人的手,眼神凌厉,不露任何惊慌,亦不搭理任何人的指责,微微侧身,气场十足地唤了一声,“亦瑶——”
“奴婢在。”亦瑶倒是不太紧张,回城之前,小姐就交待过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得听她吩咐,不许慌张,不许显弱于人前。
羽彤眯一眼亦瑶,又复看一眼坐在步辇上的独孤城,他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一张俊脸青得发黑,想必很是窝火,又碍于镇南王不便发作罢了,虽说镇南王府这几年一落千丈,但不知为何孤独城对欧阳震还是有几分忌惮,这也是皇帝离间两家的重要原因,他的反应早在她的掌握之中,回城之前,早向亦瑶打听清楚了各家形势,于是抓住机会继续说道:“明天雇人写一千份休书告示,广贴燕京大街小巷!”
“是。”亦瑶应道。
小姐真的变了,她知道反抗了!不知是福是祸,瞧欧阳一家子,都怒目相向,不好怀意。
嫉妒羡慕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