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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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彤亦是很快示意到这一点,抓起南宫云轩的胳膊,“皇上,臣妾看看你的伤口。”
“只是擦破皮而已。”南宫云轩拦下了羽彤,说得云淡风轻,“这里交给你们了,朕跟皇后累了。”他的冷眸一扫,吩咐着刑杰和洛凡,随即牵起羽彤。
借机探过他的手腕,并无异常,只是原本温暖的大手此刻一阵冰冷,像雪山里结的雪钩子似的,羽彤心头一个寒颤,“快宣古神医——”
本能的一个命令,话刚说完,南宫云轩的身体就像一朵流云似的飘了过来,幸亏她扶得急。
人已瞬间晕厥,无任何征兆,本来姣好的面容一片惨白。跟着胜男学医已久的她,竟把不出他脉博的异常。
这一次,她慌张得厉害,从来没有像这么慌张过。
毒无象,无痕。
她丝毫没有了办法。
龙霄殿内,宫灯掌起,四周明亮,皆如白昼。
寝宫里,古神医进去许久了,迟迟没有出来。他是南岳最好的大夫,也是天下仅有的神医。
愈是这样,羽彤的心揪得愈紧。
在宫苑里来回踱步,一步也没有停下过。
先前闻声赶来的亦瑶和胜男已陪在她的身旁,几次想找机会安慰,但看她脸色沉郁,大都不敢开口。
能惹得她们小姐如此焦急的,定是大事。
第五十五章离宫
梅花落尽,千叶丛生。
曾经春朝的雪海一片,如今夏末季节古枝青绿,一抹白影在古梅小径之间缓缓穿行,颀长的身姿像夜空里划过的一道流星,美妙而尽迷人眼,飘逸、潇洒依旧,齐眉勒着金色的抹额穿过墨发,不扎不束,飘飘洒洒衬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愈发的精致,尤其是那双眸,斜斜挑起,如凤腾空,妖美无发,红唇轻轻一抿,视线掠过远处,隐隐可见的宫殿牌匾——梅香宫。
景物不在,人亦不在。
一阵温风吹过,他微微闭上眸子,那张美丽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想甩甩不开,挥之不去,像刻痕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心头。渐渐,长眉锁起,满面的冷色,长袖里的拳头攥起,而两片薄唇犹如妖花,浅浅绽开,似是在笑。
忽而,另一条身影闪进了古梅林中,远远地看他一眼,姣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淡淡的严肃。
“皇上——”秦岭低唤一声,走上前去,躬身一拜。
“起了吧。”东方璃回过头来,凤眸眯起,方才的美好仿佛就在此刻凝固,看向对方时,眼神的阴鸷愈是深厚,“西边的事儿办得如何呢?”
“西郎内部早已分裂,加之西郎帝年事已高,处事昏庸,无子继位。皇上此等妙计,定不费吹灰之力取之西郎。”秦岭的回答很坚定,明亮的黑眸里闪过喜悦的同时也更多的是忧虑,“皇上有征服天下之心,为何此役要如此保密?”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西门诩星夺我西方城,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了先皇,亦瞒过了朕,这次连本带利还之于他,有何不可?”东方璃的嘴角微翘,喜意点点,抬眸,睨望了一眼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梅香宫,“他能不动一兵一府取北漠,难道朕就不可以拿下西郎吗?如此一来,朕,很快就会与她相见。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秦岭了然于心,自幼与他一齐长大,他心里想什么,也能猜到一二。
从来没看到他为一个女人如此执着过,这是第一次,仅有的一次。那双阴鸷的眸里,黑光闪动,无限情愫,从远处的梅香宫处收入,又是满满冷意
“皇上已知辽王身世,既为亲兄弟,如此怕终有一天会刀剑相向。”秦岭眼里的忧虑愈是深。
“朕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朕和母后的。”东方璃的冷眸一瞍,瞄了一眼远处的蓝天白云,唇弧一勾,冷笑两声,“朕与母后虽然政见不合,但她始终是朕的母后。母后从前就算做错了什么,朕也得让其错下去。兵刃相见,终有一天。朕替他解决了南宫云尚,他把龙城还于朕,朕与他早就两清了,该来的始终要来。”
“这——”秦岭犹豫了,满面难色。
“他的身世,朝中大臣并无几人知道。朕希望你也不要将此事告之他人,包话你爹秦老将军!”东方璃的口吻是强硬的,几乎是命令,长眉挑起,睨向秦岭的眼神愈是阴沉,末了,轻摇长袖,总算是多了几许柔意,“知道愈少,活的愈久,朕也是为了你爹好。”
“臣知轻重。”秦岭抿了抿唇,并无惧色。对帝王,他从来都是忠心不二,总角之情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东方璃是真为他好!近日,朝中老臣散播曾经辽王是先皇之子者,终无故患病、辞官,亦或入狱。
其中蹊跷,他怎能不知。安朝堂,须用极其手段。对与错根本无法衡量的。
“好了,马上去准备吧,我们择日动身。”东方璃轻轻一扬袖,吩咐道
“是。”秦岭揖礼一拜,正欲退下,不过刚挪步,却又折身回来,姣好的面容上生起一丝难色,“皇上,臣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皇后娘娘了。”
“那又如何?”东方璃一脸的不以为然。
“听宫中内侍说,皇上自与皇后大婚之后,几乎少去凤来宫,亦未召幸过皇后娘娘。”秦岭的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抬眸瞄了一眼东方璃,他的脸色像是冰冷了几分,“恕臣直言,自辽王登基为南岳帝以后,太后身患郁疾,如今身体每况愈下,皇后虽然性情高傲,但常伴于榻侧,愁心照顾。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算皇上对皇后不喜欢,也要为了皇室子嗣的传承着想。西郎哀败,以及南岳没落,都与子嗣不优有关。如今皇上应该——”
“够了!”不及秦岭说完,东方璃扬手打断了他的话,阴鸷的眸子像烈鹰似的扫过去,一张与他年纪相仿的面孔,干净清彻,没有一丝的歹意,眼里皆是真诚,只是片刻的冷视,他忽得摇头一笑,立即将冷凝的气氛打破,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敢在朕面前说真话的,也只有你。母后是担忧成疾,朕知道。前时种下的因,必食后果。”
“皇上,前车之鉴,不可不借。”秦岭依然不死心,继续劝道。
“知道了,朕自有分寸。”东方璃苦涩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世人只以为帝王可以高高在上,却不知君王之痛。人间最美的东西得不到。呵呵——”
哀叹的摇头,苦涩的笑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雄心壮志的君王身上,只是意外的出现了。
秦岭怔了一下,很少见到东方璃如此落寞,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的确深远,“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似乎感慨愈多了。”
“也许吧。”东方璃睨了一眼秦岭,一手负在背后,另一手顺手扬起,折了古梅的绿枝,然后大步地走出梅林,接着听到嗖得一声响,绿枝像暗器似的发射而出,穿过层层的古梅,不偏不倚,正中若隐若现的宫殿牌匾——梅香宫。
“摆架凤来宫。”不远处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愫。
话分两头。
从黎明破晓到日头东升,阳光洒满整个龙霄殿的苑落。今日的皇宫格外的宁静,就连太阳的光芒也仿佛失去了锋芒的锐利,淡淡的,一层层的光晕散开来,没了光辉,只觉整整凉风吹来,吹到欧阳羽彤的心头,一阵阵抽痛
从昨夜到上午,那扇宫门始终是关着的,古神医进去有五六个时辰了,始终不见动静。
欧阳羽彤没有合眼,亦没有离去,就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凝静着紧闭的宫门,美丽的脸颊有几许苍白。
她很平静,没有人看得出她的波澜。
“小姐,你都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回凤梧宫歇息可好?”旁边的亦瑶和胜男有些不忍了,上前来劝道。
从昨夜到现在,小姐就一直这样做着。
她不说话,不笑,亦不哭,从开始的焦急到现的沉默,愈是这样,愈是叫人担心。
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喜欢把所有的伤痛都埋在心底。跟着小姐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的性子。
“小姐,你的手好凉哦。”亦瑶蹲下身与羽彤平视,同时握了她的手,想牵她离开。只是小手刚覆上去,就不由一阵惊叫。
“小姐,皇上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胜男与亦瑶对视一眼,赶紧地劝道。
“我没事儿,你们俩陪了我这么久,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才是。”欧阳羽彤方才从沉默中清醒过来,淡淡地看了一眼亦瑶和胜男,眼里多了一丝倦意,摇了摇头,“犬狼是西郎最厉害的精兵,不容小觑,我还是再等等。
忆起昨夜,那个犬狼头领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说她一定会回西郎,一定会去找他。
或许阴谋早已埋下,只等结果宣判。
终于,吱呀一声响,紧闭的宫门被打开来,古神医拖着疲倦的身子走了出来,布满褶皱的脸上皆是暗色,不用问他,已知结果。
羽彤赶紧地迎上去,红唇微启,刚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害怕结果是她所想的那样。
“古神医,皇上怎么样了?”亦瑶性急,急忙问道。
古神医摇了摇头,哀莫的眼神看了一眼欧阳羽彤,揖礼拜下,“皇后娘娘,恕老朽尽力了。”
欧阳羽彤的双腿一软,一个冷颤,若不是旁边的胜男扶得紧,她怕是摔到地上了,失常的反应对于她来说极少,这一次她控制不住了,“古神医,皇上到底中了什么毒,连你都解不了?”她竭力地叫自己平静下来。
“皇上所中之毒,是西郎宫廷秘毒,老朽也只是在书上见过,其毒只有西郎皇室的独门解药方可解。若不然——”古神医一边说一边捋了捋胡须,满面无奈。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欧阳羽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中毒者会一直晕迷不醒,宛如活死人。”古神医的叹息愈重。
“只有独门解药可解吗?”羽彤确定性地追问。
“是。”古神医的回答很肯定。
“本宫知道了。”欧阳羽彤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慌色,她把所有悲痛都埋进心底,“古神医累了一宿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切记,皇上的病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