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绮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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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听以父亲的背后就是太清教,红绸有些大吃一惊。父亲是赘婿,可据她所知并不是出自什么中州大族,而是并州一个小城里的寻常仕子。是了,她为了寻找“真相”怀疑过府中几乎所有的人,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在她的想法中父亲只是个纵容继妻对家事有些糊涂的儒商。可如果往深里想,自己真的一点也没有对他怀疑过吗?不,是自己不愿意去想其中的可能性罢了。虽然重生后她因为某些原因对父亲有了些疏离,可终究血浓于水,除了蓝锦父亲就是这世上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了。
不愿意再想下去,红绸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说的天级高手可是向先生?”
“是的。”翠云并不意外红绸会知道这一点。
“可他离开已有两年多了,为什么对你们还有约束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离开后宫里传来的指令是‘一切照旧,不得妄动’八个字。”
看着翠云也很疑惑的样子红绸知道她没有说谎:“你说这件事就是在你们宫里也是机密,那卫家人知道多少?或是有多少卫家人知道?”
“卫家就只有家主知道我是宫中派来的,可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而卫芸本人也只以为我是她堂叔派来监视她行动的,她还以为是卫家看中的是江家这份基业。”翠云提起卫氏语气里有了些不屑之意:“就寻常人来说她到算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女人,对江家的这份基业也是垂涎三尺许久了,所以总担心卫家会与她争夺这块肥肉。不过呢也许她到是猜对了,卫家毕竟也要在世俗界中发展,江家这份财力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陈啸林的身后还有个不下于卫家的陈家存在。”
对于步入了修行界的修行者特别是如翠云这般出身于大宗派的修行者来说,这些世俗财富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在她看来卫氏费尽心机谋夺家产的事实在是有些既可笑又可鄙。
“你的目标既是那什么劳什子古宝,那为什么要对蓝锦下手?”
“这也是不得已,我们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翠云苦笑道:“据说那件古宝的主人正是这江家的先祖,而上古时期的古宝一般都有一个特点。必须得是其同源的血脉后代才可能以血为引,开启古宝。而江家历经了这么多年,这种血脉已很稀薄了,传到现在能有这种传承之力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偏偏这江家因某种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一向都人丁单薄,到了几代更都是一女单传,这些女儿全都没有传承丝毫先天的灵气。好不容易这一代生了两个孩子,作为女儿的红绸小姐早早就被断定只是个寻常人,而蓝锦少爷就不同了。虽出世时是衰弱了些,可近年来却大有改观甚至连根骨都达到我上琼宫择徒的标准。相比下来,我认为蓝锦少爷得到那种传承的机会要比红绸小姐大得多。所以虽然那件古宝还没有下落,可如果能将这开启的‘钥匙’掌握在手以后也就占据了主动。”
“所以说我们对蓝锦少爷并非是存有恶意,相反对他来说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要知道能拜在上琼宫的门下,可是许多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天大好事啊。”翠云想到这恶毒丫头自称是那个江红绸,想来对江南绸也有几分关切便解释道。
原来是要收徒,而不是要命啊。红绸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也许在曾经的历史中蓝锦也是让她们这帮子人给弄走了,因为她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他死去,连遗容也没有看到一眼。不过这管怎么样,她们对蓝锦确是没有安好心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连上琼宫都说蓝锦的修行资质不错,那自己看来也确实要正视这个炎吉早先就提出过的问题了。也许像破而后立是自己的命数一样,蓝锦也有他自己宿命吧。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暂时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关于那件古宝,你们上琼宫到底知道些什么?”红绸终于问出了关键之所在。
“宫中知道多少我真的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是这应该是一件江府传承了很久的东西,考虑到时间的问题不大可能是大的物件,所以极有可能是那种饰物类的东西。按说应该也不难找的,可偏偏古怪的就在于我们几乎查遍了整个江府家史里每一任主人的饰物清单,却没有发现一样是传承超过百年以上的东西。”翠云说到这个,脸上也流露出一种十分的不解的神情:“也许应该说整个江府内就没有一件传承超过百年以上的东西。这才是一个古老家族里最不正常的事。因为江家每一代都会失窃不少东西,如果不是宫里坚信东西还在江家,我真的认为也许那东西早就在那些窃案中失去了。”
“哦?”红绸心中一动:“你们宫里凭什么相信东西还在江府里?”
“我真的不明白,不过看到太清教他们好像也没有放弃,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翠云答道。
她说完就看着脸色变得有些莫测的红绸。她现在的心情虽还是很不安可已没有最开始时的那种惊惧了,因为她刚才在红绸话里听到了“暂时”两个字。也就是说,自己这条小命应该算是保住了。
流云卷 第五十四节
红绸看了看时辰,决定今夜就到此为止。于是在翠云惊恐的目光下她收回了手中的那寒得渗人的乌亮长针,然后一扬手,翠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了,你先将人带去流云庄好生看管起来,这个人以后兴许还有用。”红绸转身对利飞道。
“是。”利飞一伸手就将倒在地上的翠云给提了起来,不过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有些踌躇起来。
看着一向冷静的利飞难得有这样为难的神色,红绸不由得有些纳闷,便道:“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利飞听了红绸的问话脸色更加的为难了,不过他平素虽话少可到底也还是个爽快人,想了想便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红绸小姐,难道那件东西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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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会晚些更。
提到“那件东西”时他一向冷静平淡的语调也有了些走样,红绸听得出他是极不愿意提到“那件东西”的。
红绸初时让他的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没有即时反应过来,不过片刻后她便明白他要问的到底是什么了。于是她的手上又出现了那三支泛着乌光的长针,笑着道:“这个吗?这可是炎吉新近来的得意之作呢。如果他现在看到你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很开心的。”
利飞一听这长针是出自炎吉之手,便立时明白这绝对不会是那恶名昭著的禁忌抽魂针了。心下就悄悄松了一口气,欠了欠身道:“属下越矩了。”
“怎么会呢,你会误会也是正常的,这种定魂针的外形本就是炎吉故意仿造传说中的抽魂针炼制的,只怕十个知道抽魂针传说的加上我先前的那番刻意诱导十个都会认错吧。任谁也不会猜到这与抽魂针极为神似的东西居然是救命用的。啧啧,炎吉还真是坏心眼儿呢。”
红绸一面说着炎吉有多“坏心眼儿”,一面自己也笑得像是只偷了小母鸡的狐狸。那分明就是在显示她自己与炎吉一样的恶趣味,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看在利飞的眼中一向情绪甚少有波动的他也不禁生出一种“遇主不淑”的感觉来。
利飞无意打断红绸因为恶作剧得逞而生出来的难得好心情,再次欠了欠身留下一句“属下告退。”便与提在他手中的翠云一道消失在了屋里。
当屋内只留下红绸一人后,她收起了先前的好心情,撤去结界后回到床上静静的躺着,心里开始思考起刚从翠云那里得来的那些消息。
翠云所说的这些虽然不是事情的全貌,却也至少比她自己暗中调查的那些要清楚得多。
自流云庄建立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有派人在暗中打探有关于府中的一切。花费的工夫虽是不少,可成效却是不大。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怕惊动暗中的那些势力,怕让他们牵出好不容易建立的流云庄而敢大动的缘故。可到了今夜才明白,这是因为涉及的势力之庞大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碰触的。一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谨慎而庆幸起来。
幸好啊,看来目前无论是上琼宫、太清教都没有察觉到流云庄与自家的关系。也许并不是没有对流云庄有所怀疑,毕竟流云庄与江府靠得太近。只怕是他们目前还并没有将流云庄看在眼中,不认为这样一个根基尚浅的小小山庄能在他们口中争食。不过也好,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她大致的总结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发现虽然府内没有修行者的存在,可自己依然处于绝对的劣势。
当然她也不是一点儿优势也没有。她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玉花境的存在,她至少有七成的把握玉花境就是他们为之争夺的东西。另外则是从现在看来除了向先生所代表的另一股连四大宗派都得买帐的神秘势力外还没有哪家发现了自己已不再是个无知的小丫头,而是一名实实在在的修行者。而哪怕就是向先生的那一派也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着有炎吉、离殒以及他们身后势力的支持。更不明白流云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眼下看来向先生所属的那股势力知道自己是修行者一事虽始终是个隐患可虽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为何,却应该暂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因为她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向先生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
唉,想想现在复杂得如果一团乱麻的情形红绸就恨不得一走了之。如今蓝锦已经让她给弄出了府,而父亲又身属太清教,这座若大的府邸已没有什么是她好留恋的了。毕竟在她开启了玉花境的那一刻起,江家的财富在她眼中就已什么都不了。
将一切抛下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可最终还是让理智给压下了。她现在不能离开啊,至少现在这个风头上不能。
蓝锦的失踪能赖到翠云和上琼宫身上,可自己就不行了。上琼宫的人知道翠云有打算弄走蓝锦,可没有打算弄走她,她不能做这种图然招人注目的事情。蓝锦的失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