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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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王的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谁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一命呜呼?
那墨绿色链子发出淡而柔和的光,温暖着她。这房子也是他留给她的,尽管空荡荡,尽管还没有人气,可在她心里,这已经是她的家了。
她正胡思乱想,门铃忽然响起来。她从回忆中惊醒过来,遭了,小沙皮狗还被关在外面——
她擦了擦眼角去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正要喊出口的“俞阳”硬生生地被卡在那里。来人侧首冲她微微点头,淡淡笑容如沐春风。
第30章三十章
碧海蓝天,高楼鳞次栉比,和南京依然带着寒意的天气不同,这里早已春意盎然。到了傍晚驳船的码头上灯火通明,街道上摆满了雪白的露天桌椅。
沈苑摘下脸上的墨镜,仰头盯着眼前的酒吧招牌哭笑不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谁知女人心”,这个名字怎么这么……
她捂住眼实在不忍心再看,年远若无其事地下车为她开车门,示意说他们应该进去了。沈苑眨着眼睛左顾右盼地看着路边,实在不想走进这样一间酒吧里面。
年远歪头瞧着她的模样,低头咳了一声后说道:“这是柏裕在新加坡开的酒吧,他离开国内之后就一直呆在这里。”
孔柏裕开酒吧一点不奇怪,沈苑哭丧着脸举手提问:“自己的酒吧都舍得用这样的名字,他下手怎么这么狠啊?”
闻言年远再次掩面奇怪地咳嗽了一声,停顿了一下解释说:“名字起得怪正是不希望太多的人进来,这里的顾客都是仙佛或是妖魔,凡人能看到,但通常都不会有进去的欲望。”
沈苑腹诽,我也是……
她脚已经伸出了车门,却停在了距离地面三厘米的地方。距离上次分别已经整整一个月,一想到孔柏裕可能就在里面,难道就这样直接进去找他吗?
如果他不见自己怎么办?如果他见到自己却大发雷霆怎么办?最可怕的是,如果他已经忘掉自己,那该怎么办?
十分钟前年远忽然来找她,说孔柏裕回去以后他酒吧卖出去的酒就有了问题,酒精含量大增,另外大概还加了兴奋剂,总之群仙喝了之后犯罪率急剧上升。一时间群魔乱舞,各种私下才有的黑帮交易竟然被提到台面上来,管理阶层感到压力很大。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孔雀大明王带头不学好,把买卖揽进他的家里,谁敢去踢馆?!
于是年远来找她,根据他的分析,孔柏裕这样大的变化,八成和这段失恋有关系。沈苑嘴角抽了半晌:“你真是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年远却没有笑,而是看着她的侧脸异常认真地说:“为什么不自信?别小看自己的魅力,你完全有这个实力。”
“多谢夸奖。”沈苑讪讪地笑,“可我真的应该见他吗?上次是他主动离开我的。如果他现在依然打开心结,我这样冒然来找他会不会太冲动?”
年远摇头说道:“柏裕个性复杂,思虑太多,想个几千年几万年都不奇怪。等他想明白了再去找你的转世,那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和他再续前缘,而沈苑这个身体早就化成灰尘了——”
他话还没说完,沈苑坚定地下了车,踏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杀进了“谁知女人心”。她心里就在想,孔柏裕你敢!如果那个混蛋有那样的想法,她就——
直到她闯进了那间酒吧,她也没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酒吧里的灯光并不昏暗萎靡,反而十分明亮,里面坐着形形色色的人,要么喝酒要么聊天。角落里一个模样只有十五、岁的少女满脸通红地趴着,后面拖着一条蛇尾巴。
每个人都在聊天,酒吧里却不吵闹。然而在沈苑进门的那个瞬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蓦地转头盯着她,有吃惊、有默然、有不屑。处于众人视线焦点的沈苑只用了一秒钟,就在所有目光中准确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一道——
站在吧台里的调酒师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完全愣住了,他的轮廓一如沈苑记忆中那样的俊逸洒脱。尽管中间隔着那样多的人和事,他们几乎瞬间就能找到对方,就像生命中的本能一样。
他头发短了很多,而且是乱糟糟的狗窝造型,在她眼里偏偏有了一种凌乱美。沈苑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这个男人比第一次见面时候更妖孽了,可她自己,无论身心都溃不成军。'TXT小说下载:。。'
短短几步的距离,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孔柏裕一直注视着她,从最初的不可置信中逐渐反应过来,他边摇头边看着她笑。剑眉入鬓,狭长的凤眸里漆黑,深深的眼窝里满是笑意。沈苑看着他浅浅的笑容,几乎是近在咫尺了。坐在吧台上的一个少妇早就看出两人之间不简单,连酒都没要就走开了。
沈苑想过很多次,如果再见面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是说你这个混蛋巴拉巴拉,还是我爱你巴拉巴拉,或者一个字都不说、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堵上他的嘴。现在终于重新见了面,沈苑想都没想,直接坐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拍着桌子大声问道:“你们这个酒吧都卖什么酒?有没有用孔雀胆做的酒?”
……
她这话一出来,不管之前这里的人用什么眼光看她,现在全部都转变成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周围响起阵阵倒吸气的声音,沈苑完全不在乎,继续用挑衅的目光瞧着孔柏裕,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孔柏裕依然看着她的脸微笑,好半晌才蓦地一眨眼,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对着一只孔雀你要孔雀胆?而且孔雀胆是毒药,哪里是用来下酒的?”
沈苑挑眉:“我不管。你的胆子又肥又大,不用来下酒太可惜了。”
旁边又是一阵抽气声,一个白胖的可爱大婶拉着身边一个小孩低声问:“那就是明王喜欢的女子吗……好剽悍……好憧憬……”
孔柏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他对沈苑赔笑说:“我胆子小得很,吃起来也不痛快。这颗心虽然黑,你不嫌弃的话尽管吃。”
沈苑好笑:“你舍得把心挖给我?”
孔柏裕定定地看着她的眼,嗓音忽而变得低沉:“早就在你那里、任你处置了。”
沈苑微微一怔,瞧着他不闪不躲的眼神,既为他说的话而感动,可是又觉得无名火往上蹿。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记得两个人最缠绵的时候,他曾经一寸一寸吻过她掌心的肌肤,又酥又痒,至今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上面的感觉。
她觉得可笑又生气,忍不住大声起来:“可是你转头就走,你说你有心结、你说你忘不了仇恨,我控制不了又来找你,两次都是我主动贴上来,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孔柏裕渐渐收敛了笑意,摇头说:“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缓缓地低下头,眼底仿佛有暗潮涌动。沈苑瞧着他的侧脸,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她一直在问自己。他对自己虽然不错,但脾气不算好,说话还只喜欢说一半,非要两个人互相猜测猜得精疲力竭才满意。
他不是个好人。
可自己就是喜欢他。
有人说爱情不需要理由,她从来不这样认为。从小没有父亲,沈苑总是强迫自己变得强势起来,总是希望能够不依靠任何人,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可是她毕竟是女人,骨子是渴望有个坚实的肩膀来让自己依靠的。
孔柏裕刚好相反,他实力太强,几乎是无所不能。也许正是出身太过尊贵,他反而表现得十分随意。平常与她相处,他总是一副惫懒的模样,处处都让着她。可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他又能将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解决得这样地轻松。她不是圣人,她真的渴望这样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
可就因为这样,他们差距太大了,即使她可以不管不顾,现实依然不允许。
沈苑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如果你现在清楚地告诉我你忘不掉,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出了这个门我就彻底放弃,回去之后我会像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孩子,傻子才会用有限的生命去等你。”
孔柏裕的眼神渐渐阴郁起来,尤其在她说到“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凌厉的神色简直可以杀人了。一直在旁边偷窥的小孩一个没忍住,“嗝”了一声昏了过去。
他垂眼看着手中的高脚杯,低声问:“你老远跑到这里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沈苑摇头:“我还想说,只要你说你能忘掉从前重新和我在一起,多少年我都能等下去。凡人不是有轮回吗?这辈子我等不到,你可以去找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不会喝那个什么孟婆汤,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孔柏裕始终没有抬头看她,手中的杯子却已经变成了粉末,杯中血红的液体流出来,溅满了整个桌子。
他的眼底波涛汹涌,瞬间好像流淌过千万光华,最终归于一片沉寂,再抬眼看着沈苑的时候,只余下最深的黑色。
他说:“你走吧,我厌烦这样的关系了。”
短短十二个字,他说得这样清楚,准确地划清了他们的关系。沈苑看着他的面庞,略显狭长的凤眸,几分钟还因为她的出现而堆满笑意,现在却只剩下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脑中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沈苑眨了下眼睛,努力地消化掉那不争气的酸涩,然后一把扯下脖间的链子砸在他脸上。墨绿色的一道光,软软地坠下去,连阻拦都不能够。
只见他好看的眉目严重蹙起,那链子软弱地摊在他面前,孔柏裕怔怔地瞧着,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东西一样。沈苑垂着眼睛扭头就走:“谢谢你的坦诚,我永远不会再主动了。”
说实话,刚进门的时候她竟然真的以为会有转机,说到底其实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地方简直没有地方再呆下去,她捂着眼睛就往外走。脑中早已乱一团麻,起身的时候太急,和旁边那张椅子又很近,她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