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大反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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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星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只是不了解仙星石的价值,不好开口直言索要,而手边也几乎没有了可作交换的物品。初步破解系统以后,得到的储物空间只有十立方米,其中还不能存放储物袋之类的空间道具。这十立方米的空间内,已经全部塞满了她的必备仪器、保命法宝,还有各方世界收集来的消耗用品,几乎都是她必不可少的用具、仪器。可有可无的东西不是没有,例如占不了多少位置的美酒,少许可作货币的金银珠宝,但这些都不够贵重,不能与仙物交换。
云星对昼男夜女的所作所为,故作不知,却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她抓了张牌,若无其事道:“听说前几日南大陆有一位妖修,突破了化神。”
原著里林若突破化神以后,五陆通道大开,灵气充盈畅通,其余大陆的英雄人物也在不久之后,先后晋阶化神。现在她把通道开启的时日提早了十年,有修士跟着她提前化神,也不足为奇。
陆五出手跟了副对牌,答道:“是南陆的顶级宗门,彩羽宗的颖悟老祖。”他的本体是占据凡间七成空间的五大陆,因此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但凡是发生在陆地上的事情,不用仙术遮挡,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神女夜看向云星,道:“这个颖悟,去年,不是还悄悄来拜见过你?”
没有想到神女夜居然知晓此事,云星奇道:“你既然知情,还任他一个妖修来往于北陆?”她想到什么,不由促狭笑道:“北天庭的太子太女,都是这么不务正业?”
神女夜横了她一眼,倒也没有真的动怒,道:“北天庭哪会管得那么宽?他只是普通凡修,仙不犯凡,只要不是大股入侵,我们都不会管。你那两位高徒,身赋天相,日后必是妖魔至尊,这却是北天庭所不能容的。”
云星又问:“那先前扎根于北陆的三十六路魔门呢?”
“那三十六路魔门,都是人魔混血,鲜有纯魔后代。何况仙不犯凡,在他们没有飞升天魔以前,北天庭无法出面抹杀,只能驱赶。当时五大陆通道闭塞,赶又能赶到哪里?便索性视而不见了。”
云星听此,不由问道:“哦?那我要是不与林若、莫无心同时渡劫,没有及时地突破化神,破开五陆通道,你们又要如何处置那两位妖魔至尊?”
神女夜正费力地以神识破镜,移动骨牌,没能立即回答,神子昼便道:“大概会囚禁了之,或是与中、南天庭谈判,分别交给中、南天庭。云星知道吧?中天庭由天魔掌管,南天庭由天妖掌舵。”
“自然。”云星笑答,她早已将原著刻进神识,想忘都忘记不掉,她一一补充道:“北神王,中魔皇,南妖帝,西王母,东阎君。这五路神帝仙皇,分别统领五大天庭。其中北神王与西王母,都是人类,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神族。神族与人族不尽相同,人族可以通过苦修飞升成神,而你们却是天生的神。”她语气轻描淡写,别无他意,可听她话里的内容,神子昼、神女夜,一时竟无法接口。
陆五见气氛古怪,插言:“哎,云星,我可不是他们,我也是苦修成灵,飞升成神的。”
“哈哈,我自然不会忘记。你是异物成灵,不属于任何一座天庭,直归天道所管。”云星开朗地笑道,三人见她神色间并无不妥,气氛为之一松,云星这才察觉到昼男夜女的古怪,微微思索了下,深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看了看神子昼,又看了看神女夜,道:“万事万物自有其合理之处,你们生来便是高人一等,这其中,必定有你们的因果道理。我不会嫉妒,也不会怀揣异心地看待你们。而你们,”她迟疑了一下,笑道:“想来也不会嫌弃我一介凡胎吧?”
两人紧绷的心情一松,同时脱口:“当然不会!”这急切激动的声音一出,立时消散在空气里。两大贵女尊男,皆为自己的表现害臊起来。陆五则是陷入了吃惊的情绪中。云星不忍开口让他们更尴尬。结果,四人竟齐齐被静默的气氛包围了。
可这突来的静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云星便若无其事地摊开骨牌,得意地笑道:“双天,我最大!又是我赢!”
云星带着五十余颗仙星石满载而归,她由天空降落,正落在清华殿中,却恰好与刚从院里走出的某人相遇。
那人一身蓝衣,身带残疾,单有一只独臂,面貌遮掩在特制的白色面具下,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他见到云星,先是一慌,退了两步,才半跪在地,道:“见过云尊。”
云星眉头微皱,“你这么慌是作什么?”见他眼底犹有余惊,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不由望向他刚才走出的地方,竟是原先莫无心的住处。
难道那里有什么东西?云星之前才从未亲自来过,她对莫无心毫不关心,现在见云冷这样反应,心里不由生出好奇。
却在这时,一只纸鹤飞来,云星将其点开,胡灵的声音响起:“云尊。林家求见,已经到了宗门。”
林家?云星恍然想起,自己在降临这个世界时,可是设定了身份背景。而她现在,正是林家的老祖。
☆、第43章 信仰
云星虽然把林家忘得一干二净。但行事周密的胡灵祖师,和对云星抱有崇敬之心的掌门谢婉,却始终没有忘记林家。在云星举行化神大典后的不久,胡灵就作主将林家接到了修真界,并遣了几位俗家弟子,驻守于林家旧地,为其守护祖址。还让谢婉选了一处十三宗赔礼的风水宝地,将其妥善地安置下来。期间也曾上禀过云星,却在云星的漫不经心里,被其抛诸脑后,根本没留下丝毫的印象。
直到收到这只纸鹤,云星才恍然想起。她看了看云冷,又瞥了他身后的院落一眼,暂时收回了心底的好奇,道:“我去掌门居一趟。”
“恭送云尊。”云冷跪地垂首,直到那人远去,才抬起头来。他看着她离去的地方,深沉的眼底浮显出复杂的情绪。他蓦地站起来,转身,快步走进莫无心的故居。
这是一方没有阳光的寸土。
阵法因日久失修,灵石耗尽,而将深藏于表象下的真实暴露出来。
在这里,所有的外光,都被厚重的幕帘遮挡起来。只有棚顶上的夜光石,泛出清冷的玉色,成为这里的唯一光源。
冷光之下,房内的景物清晰可见。
白玉八仙桌,古木罗汉床,三脚精金龙头熏香炉……在这些散落于屋中各处的摆设上方,却悬浮着一幅幅女子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或坐或立,或仰卧于床榻之上。她时常漫不经心地斜睨着下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不可攀的疏冷。
云冷穿行于占满房间的画海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刚才,他正是因发现了此方秘地,才会惊慌地奔出门外。却在遇到云星后,冷静下来。眼见云星对此生出了好奇,也许随后便会前来查探,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不忍。
不忍这里,还有这里的东西,就此消弭于世。
云冷深吸口气,扫视周围。他仿佛能透过这些摆设、画卷,闻嗅到房间主人的强烈情感。
那样深沉,厚重,带着喘息不能、求而不得的绝望。
和他的感情如此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他仰视着她,崇敬着她,爱慕着她,感激着她,这复杂而激烈的情感,交汇在一起,编织出他的新生,让他能够坚定信念,在这一无所有的现实里,也能坦然坚强地行走下去,无论艰难困苦。
而这间房中,无一处不展现着莫无心的渴望,和那悄悄放纵渴望的甜蜜,以及那压抑渴望的痛苦。
莫无心的感情,缭绕着疯狂而克制的气息,散发着绝望与迷乱的味道。
而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主人锁在了此方寸土里,在不见光的暗处,自顾自地发酵、腐朽。
云冷缓慢地走到罗汉床的前方。
一米有余的水晶柜悬于罗汉床上,透过晶壁可见,一堆零碎且毫无用处的杂物,被人精细用心地妥善安置在内。
云冷眉头一紧,不可置信地审视起那些杂物,却在看清了的瞬间,胸口一沉,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那蓦然上涌的情感,逼得他无法克制地心绪起伏,让他难以控制地心脏狂跳。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无望而卑微的爱?
让人窒息,痛苦,心碎难忍,却又无论如何,都放不开那双紧抓对方的手。
就像他一样……
不。他与莫无心,并不一样!
云冷蓦地睁眼,深邃的眸底,只有一片坚毅坦然。(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于他而言,不只是深爱而感激的人,更是他的神,与信仰。
只要是她的期望,他都会为她达成,不论要他付出什么,即便是割舍自己。
他能为她,舍弃一直执著的野心梦想,也能为她,不断地否定自己,忍受着痛苦,成长,进步,成为更好更强的存在。≮更多好书请访问。。≯
也许有人因为心慕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占有。也许有人因为心恋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追随。而他想要变强,却只是单纯地想要实现她的期望,让她的心中一片安宁,不含零星半点的惋惜惆怅。他不想再见到她那样复杂难言的目光,不想再见到她似是怀念、又隐约懊恼的神情。
他不知她过去经历了什么,让她说出无法对他坐视不管的话来。但他仿佛能在这条痛苦而漫长的蜕变之路上,闻嗅到她的气息,感触到她的步伐,好像她也曾如他一样,步履维艰地蹒跚而来,每一步,都是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一想到这些,至今都在他心底盘旋不去的生疼里,便会蔓延出一种苦涩的喜悦来,好像他与她,因这贯穿灵魂的蜕变之痛,产生了一丝旁人难及的联系。
他扫视屋中的一切,心里的情绪却不再激荡,而是重归平静。他对莫无心,同情,可怜,却不再为之感到共鸣,也不再因此而绝望、难过。因为他的感情与这房间的主人截然不同。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崇敬、信奉,在他的心里,她高山仰止,是他仰视的神明。由始至终,他都深知这一点,而从未想过越雷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