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男子军校的女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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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要自己忍耐,那份怒火反而烧得越旺,陆成只觉得自己要再这么憋下去,非得爆炸不可。终是梗着脖子,头也不回的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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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陆成怒气冲冲的走出会议室;西亚回头看了夏安安一眼;见夏安安压根就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心里不禁有些无奈又有些讽刺,终是什么也没说的;追着陆成跑了出去。
西亚一走,偌大的会议室里便只剩下了夏安安和楼靖两人。
气氛是诡异沉默着的,夏安安能感觉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压迫感,心生诧异的同时却又无从找到因由。
‘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分外鲜明。随之而来连续的,沉缓的,有节奏的脚步声,楼靖的脚步声;夏安安猛地抬起头,瞳孔中一丝不漏的印刻下男人的趋近以及脸上的表情。
脚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夏安安直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稳。记忆中楼靖脸上的表情似乎总是淡淡的,温和的,人畜无害,让人无论如何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在此之前,夏安安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是可怕的。但是这里所谓的‘可怕’,却并非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害怕’,事实上它更类似于‘厉害’或者说‘强大’。然而现在,她之前一直在期许,楼靖脸上出现温和以外的表情,终于毫无掩饰的表露,却……
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的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孔,沉淀在深邃的眼眸中分明的怒气,周身肃冷的气息让她心头发颤。这一次,是真正的,夏安安感觉到了……畏惧。
有一就有二,退了一步后,面对男人的逼近,自身的恐慌,夏安安惯性的又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不断不断的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金属墙壁,退无可退。
面对女人明显抗拒的行为,楼靖眼中的寒气凝结成了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了!他对夏安安或许确实还没有到爱的地步,甚至于情都是寥寥,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容许别人觊觎,他认定的所有物,花心思一手调/教的半成品,除非他主动舍弃,否则就只能属于他!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成型,反倒是楼靖自己先是一愣,周身的怒气,瞬时便褪去了一半。
意料之中的愤怒,意料之外的执着。
自己认定的所有物、吗?这就是他潜意识里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定位,该怎么说,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陡然改变的威压,夏安安深色的瞳孔缩了缩,她不知道男人的怒气从何而来,亦不清楚流向何处。但无论如何,男人怒气的消散,令她心下由衷的松得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渐渐放松了下来。
夏安安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在这个动作中颤了两颤,问:“少将留我下来是有什么事吗?”声音仍有些发紧。
楼靖却不答,而是倾□,两人本就贴得几近,这样一来更是连呼吸都相互可闻。
下巴被男人紧扣,强迫性的抬起,四目相对,没有了鲜明怒气的双眼,夏安安发现她再一次的看不清了。
楼靖满意的欣赏着手中女人茫然无措的模样,双唇凑近女人的耳廓,用着近乎蛊惑人心的嗓音低语,“不是要去剪发么?”
整个耳朵连带那一侧的脸颊都是一片火烫,夏安安木讷了半晌,才浑浑噩噩的点下了头。
楼靖松开了扣着下巴的手,顺势勾起食指轻轻刮划过夏安安白腻光滑的侧脸,而后退开两步,站直了身形说:“走了。”
就像没听清似的,夏安安眨了一下眼,满眼疑惑的看着楼靖。直到被嘴角勾着笑意的男人扣住手腕,拉着朝会议室门外走,夏安安这才省过神,明白过来。
“少将也要理发吗?”夏安安低声问,双眼盯着楼靖明显已经打理过的黑色短发,似乎……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啊。
走出会议室,楼靖放开了夏安安的手腕,斜侧过头说:“单纯陪你过去。”
闻言,夏安安先是一愣,双颊染上了些许红晕,菱唇张张合合了数回,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终究是化成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鼻音‘恩’。
介于中央区的人员密集度不高,中央区专设的理发点便只有一个,且地处偏僻。夏安安在此之前从未去过,毕竟平日若说修剪,她最多也就需要剪一下额前的碎刘海,而这项工作她自己对着镜子找把剪刀就能完成。之前在宿舍她查过理发点的具体方位,只是实在太绕,不看示意图光凭记忆的话,完全不行。
夏安安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楼靖,就现下的情况,即使没有示意图,应该也不会走岔路。恍惚便忆起两人被困在孤岛的那段时间,进密林探险的时候也是如此,男人走在她的前面,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男人异常挺拔颀长的背影。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她的生命中男人便一直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就像在漫漫黑夜里给予迷途海船方向的灯塔。
夏安安在心里暗暗想着,前面的楼靖却忽然开口说:“走上来。”脚步随着话音缓了下来。
夏安安依言走上了前,与楼靖并肩而行。当然,在夏安安速度不变,楼靖放慢脚步的前提下,无关个人意愿,夏安安也必然会走到楼靖身旁。
“跟我聊聊天,就跟普通情侣一样。”楼靖侧过头来看着夏安安温和的说。
夏安安再一次的惊愕抬眼,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细细的审视了一遍男人清俊的面庞,对上那双她全然看不透的深邃眼眸,总觉得……眼前的楼靖与她印象中的很不一样。不仅仅是言辞,还有态度,虽不至于到变了一个人的地步,却还是让夏安安很不适应。
也许,心中有喜悦的存在,但更多的还是不安。
夏安安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这里的改变偏指身边人的改变,这与她儿时的经历有一定的联系,她母亲身边走马观花般不停变换着的‘真爱’男子,常常前一秒还是爱意缠绵,后一秒就变成了冷眼相向。改变的那样突然,于当时还是敏感孩童的她来说,根本无从适应,但她却又不得不适应。正如同漂泊太久的人总是渴望安定,同样的,总是被迫承受身旁人瞬息改变的她,也会感到疲累。疲累于母亲的眼泪,疲累于最后糟糕的结果。
是的,每一次每一次突然的改变,都会有一个无比糟糕的结果。
所以,楼靖突如其来的改变,也可能是某种兴之所至,于夏安安而言未免太过沉重。
“在想什么?”食指悬空轻擦过女人失神的眼,夏安安恰好因为眼前异物的迫近回神,双眼本能的一个开合,睫毛如小刷子一般刷过楼靖的手指,留下短暂细碎的麻痒。
清醒过来的夏安安正对上楼靖的眼,“……情侣?”略有犹豫的问道。
楼靖轻笑了一声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彼时,两人越走越僻静,这个时段会在走道上走动的人本就不多,遑论这么僻静的地方,他们已经许久都没有碰上一个人了。
除了两人不同调的脚步声,走道里静的吓人。
夏安安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在楼靖面前总是十分弱势。那种弱势近乎于天性无从改变,就像兔子在雄狮面前,即便清楚对方连对它张嘴的兴趣都没有,却仍不敢有丁点的造次,属于天性上完完全全的臣服。
低下头,正视前方仿佛望不到头的走道,夏安安沉吟一声,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以为少将会希望,至少在战争结束前,我们都只会是上下级关系。”
楼靖斜挑起一侧眉峰,作讶然道:“我看起来像这么无情的人?”他是真的讶然,为夏安安能猜到他心中原本的想法而讶然。
夏安安咬着自己的下唇摇了摇头,说:“不是无情,大概……公私分明。”
“为什么说大概?”楼靖饶有兴致的问。
“因为不确定。”因为他猜不透,更看不懂,夏安安心说。
“不确定、吗。”楼靖颇有几分玩味的低低自语,深邃的眼中是女人弧度优美的侧脸。他忽然抿着唇笑了起来,在夏安安疑惑的目光中,难得真实的愉悦。
“少将?”看着眼前仿佛忽然坏掉了的男人,夏安安微微蹙眉,忍不住唤了一声。
楼靖却在此时冷不防伸手扣住了夏安安的肩,将她推抵在走道一侧的墙壁上。不等夏安安出声疑问,楼靖已然趋身上前,以唇封住了唇。
楼靖一只手拄在夏安安头顶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捏着夏安安的下巴,拇指不时揩去深吻中不及吞咽溢出的津/液。
牙关被强硬的叩开,男人的舌扫过她的齿列,灵活的缠上她的,一起翻腾嬉戏,舌尖不时的撩拨过她敏感的上颚,引得夏安安一阵战栗。
与之前的温和不同,楼靖这次的吻有些粗暴,深沉的令夏安安一度难以招架,腰都在发软了。
根本无力去想男人忽然这么做的因由,因为整个脑海都是混沌一片。
一吻罢,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夏安安尤甚,喘得像风箱,脚软得根本站不稳,若不是有楼靖紧揽着她的腰,她只怕是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两人额顶着额,离得太近,夏安安垂眼就能看到楼靖嘴角勾起的深深的弧度,却十分模糊,更像是错觉。因为那道弧度实在太过自然,自然得不真实。
喘匀了气,楼靖撤开了些许距离,深邃的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夏安安,“所以,不论是我想‘公私分明’还是‘情侣’你都会无条件配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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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理发点;也许有人要问;前线重地还开设这些华而不实的部门点会否太过浪费,毕竟上战场打仗又非参加晚宴;仪表?有那么重要么?帝国的军人们都把心思花在这上面;还有心思打仗吗?在这里;我们可以用楼上将当初公开发表演讲时的一句话来回答,‘我东帝国军;一旦开战,心中、脑海便只有一个信念,胜利。既是要胜利;就该有胜利者的风貌。’虽说只要是领导人的演讲词都或多或少的带有夸张、冠冕堂皇的色彩,但楼上将的这句话倒也并非完全不实。这个时代,但凡开战,战火少说也要绵延上半年甚至更久。试想当胜利的凯歌奏响,帝国人民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