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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们在恋爱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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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谦义等他发作完了,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拿到报案证明之后,向购买银行办理挂失止付的手续,五日内向法院声请公示催告,等法院公示催告那些遗失公债无效后,我们再转请银行向国库署申请补发。”

黄庆阳沉吟着,“那就是说,我们并不会有损失了?”

“名义上是不会。”

可是事情一旦爆发,势必影响股东对钦佩电子的营运信心,不只影响股价,更可能牵连公司管理阶层,说不定还有人因此下台。

果然王立业又吼道:“完了!明天股票要跌停板了!”

事到如今,黄庆阳也只能选择对公司冲击最小的措施,他点点头,“谦义,那么……你报警吧。”

宋泰吉将准备好的本子交给方谦义,“方副理,这是公债登记册子,上头都有债券号码,我已经勾出遗失……”

丁东强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登记公债号码?”

宋泰吉故作讶异,“以前方副理做财务课长的时候,就已经在登记了,丁课长你来了一年,不知道我会做记录吗?”他的语气有些挖苦。

“你怎么没给我看?”

“这是备忘性质,课长知道就好了,不用复核。”

王立业插嘴说:“既然遗失的公债都有号码,银行买卖也有纪录,那警察就很容易揪出小偷了。”

黄庆阳深思熟虑,见丁东强脸色阴晴不定,又知道他爱炒股票的行为,忙说:“谦义,等一下再报案。我想先问曹课长,如果警方逮捕到窃贼,我们可以控告他什么罪名。”

法务课曹课长说:“偷窃、侵占、不当得利、扰乱金融秩序……我还得去查查六法全书。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但要负刑责坐牢,我们公司也可以依民事请求赔偿。”

“嗯,如果是内贼呢?”

黄庆阳此语一出,大家面面相觑。事实上,大家早就猜到这个可能性,否则窃贼何必辛辛苦苦从四包公债中,各自抽取几张呢?

王立业又放马后炮,“本来就是内贼嘛!不就财务部这几个人?”

人事室孙经理想得比较深入,他发言道:“如果是内贼,我们可以道德劝说,私下协商解决,对公司、对他都好。”

大办公室内沉默无声,暗潮汹涌。

黄庆阳说:“最近股市起起起伏伏,我知道有些同事借钱买股票,大家要怎么操作理财,公司无权过问,只是希望不要拿公司的钱财玩游戏。”

宋泰吉表情有些为难,看了丁东强一眼,嘴里却是毫不留情地说:“报告总经理,基于同事情谊,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今天严重危害到公司的权益,实在……唉!”

王立业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到底是谁?”

“我们有同事做股票,做到被融资断头了,银行借钱不够,还跟地下钱庄周转……”

王立业很想掐人,“你快说呀!”

宋泰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愤模样,“呃,丁课长,不好意思啦!我听票券公司的人说,你老婆最近也在做公债买卖,原来股票不好做,改做公债了。”

“我有钱做公债,不行吗?”丁东强脸如死灰。

“当然可以了。”宋泰吉很友善地微笑,“这年头会发财的人很多,丁课长真的很有钱,进出都是以千万做单位。”

“你!”

“没办法,我在财务课七年了,我和票券公司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们有事情都会跟我说的。”宋泰吉越讲越流利,“对了,保全公司打电话来,说这两天半夜有异动,他们来看又没事,我检查过了,办公室好象有一只老鼠……”

“吓!”欧巴桑课长尖叫一声,像是要昏倒似地,“我……我把金库的密码给了丁课长。”

老爷爷课长更像是中风了,“什么?你给?我也给了!”

王立业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可以把两组密码都给丁东强?”

欧巴桑花容失色,“方副理休假那天,我正要开金库,有电话转到副理室找我,刚好丁课长进来,我顺便叫他帮我开……”

老爷爷课长脸色发白,“我不太会转密码,也顺便找丁课长帮我转……”

王立业要抓狂了,“顺便?!结果就教他记下密码了!”

黄庆阳沉住气,望向丁东强,“丁课长,我想跟你谈谈。”

丁东强额头冒出冷汗,没有说话。

“我们到会议室。”黄庆阳又转头说:“孙经理、曹课长、还有方副理,你们也一起进来。”

“怎么漏了副总我?”不甘寂寞的王立业跟着跳进去。

其余诸人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围着宋泰吉议论纷纷。

从头到尾,没有杜美妙说话的分,她站在一角,挪了挪酸痛僵直的脚。

她并没有站很久,之所以酸痛,是她的神经太紧绷。

没事了!方谦义没事了!剧情急转直下,以一场斗争作为结束。

她不想去凑宋泰吉的热闹,转身走进了方谦义的办公室,关掉路透社的联机计算机。

副理室里杂乱无章,但即使方才再忙乱,最贵重的大金库却已经锁上,几只重要的抽屉也上了锁,这正是方谦义严谨不苟的行事风格,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弄丢债券?这完全是别人的疏忽所致啊!

她好心疼,好舍不得他被“陷害”!

她扶好柜子上的书本和档案夹,叠好公文,摆正桌椅,再把两只拿出来的小抽屉塞回桌子里,这里头放的都是私人事物,所以他才不急着收拾。

看到最下面的小抽屉,她轻轻浮起微笑,里面全是他的点心和零嘴。

她顺手拿起最上头的饼干盒子,细细抚摸。

盒子有点轻,可能是吃完了,她好奇地掀开盒盖,倒出雪片般的小纸张。

她双手微颤,小心翻捡纸片,每张纸片都是她亲手记下的留言,还有她顺手涂鸦的“杰作”。画里有笑脸、哭脸、怒脸、小狗,狐狸、汽车、云朵、花儿、糖果……依当时不同的心情,而有不同的涂。

如同被打开的潘朵拉盒子,许多已然淡忘的旧事,缓缓流泄而出,无论急事、琐事、重要事、无聊事,他皆一一珍藏。

杜美妙的心头又酸又甜,也许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他宝贝着她、收藏着她,她一直都是他的小女人啊!

热热的泪水滑下脸颊,她慌忙以手背拭去了,她好高兴,好爱他喔。

外头“碰”一声,她回头一看,原来方谦义单独走出会议室,又把门关上。

他脸色还是一样沉重,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茶水间走去。

杜美妙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面那群人仍在谈论丁东强的劣行劣迹,她听不下,坐不住,干脆也起身走到茶水间。

茶水间有一大片面对后巷的玻璃帷幕,平常光线就不怎么好,此时天色全黑,方谦义没有开灯,站在黑暗中,手掌贴在玻璃墙上,头低低垂着。

“副理?”她轻轻唤了他,打开电灯开关。

“美妙,你怎么还没回去?”他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

“我想陪你。”

短短四个字产生魔力,方谦义打起精神站直身子,但心情还是十分低落。

“丁东强竟然说,他只是借用公债周转,等他在股市赚到了,就会买回来放回去。”他右拳捶了一下玻璃,“他到底有没有财务人员的操守啊?!”

杜美妙站在他身后,从玻璃倒影看到他落寞的表情,心也被揪痛了。

“我很失败,我教你那么多东西,自以为多有专业知识,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出了问题。”他又猛捶玻璃。

别这样,她心疼啊!“副理,出问题的不是你,是丁课长。”

“就是我有问题!我领导无能,带不动那些老头子、老婆婆,差点让公司蒙受损失。”他低声吼道:“我这么努力在做,到底有什么用?!”

“你很有用,钦佩电子财务部如果没有你,不会进步。”

“进步了吗?”他似是自语。

“进步了。”她的语气十分坚定,“我来公司快一年,看到财务课不断创造营业外收益,也看到会计课建立新编制,还有股务课清掉了陈年旧帐……很多、很多事。副理,我知道你对财务部的贡献。”

“一天就被丁东强打翻了……”他敲了一下玻璃。

“你只当一年的财务部主管,他们却有二、三十年的老习惯,不出这种事,也许他们还会心存侥幸,随随便便把密码给人。”

“代价很大。”咚!他重重捶向玻璃。

“是很大。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股票可能会跌好几天:而且包括副理在内,很多主管也受伤了。可是,经过一次教训,以为太平无事的员工能不能有所警惕?公司能不能换得更健全的内部控管制度?危机就是转机,我相信不只财务部,还有整个公司,一定会有更大的成长空间。”

“我可能会被调职降级。”

“除非空降部队,我想不出公司还有谁能当财务部的头头。”

原本抵在玻璃墙上的拳头放了下来,方谦义烦乱的心情也逐渐稳定了。

他丢出一句话,就得到一句鼓励、一句安慰。也许他真的会被降级,也许他真的很失败,但此刻她在身边,他无忧无惧。

她,就像她特地为他准备的极品冻顶乌龙,茶香水温,甘醇持久。

他吐出了长长一口闷气,转身看她,竟惊见她的满脸泪痕。

好痛!他不愿见到她哭啊,他惊惶地问:“美妙,你在哭?”

“我我我……你你你……”她慌张地以手背抹泪,破涕为笑,“你刚刚一直捶玻璃,我怕……”

她在为他疼吗?他举起手掌给她看,声音很柔,“我没事。”

“我怕玻璃被你打破,听说一片要好几万块,很贵喔!”

这个小女孩!竟然还有办法逗他,他笑了,“那是强化玻璃,承受得住我的力量和……痛苦。”

当他说出痛苦两字时,心中的天窗豁然打开,拨云见日。

小女孩在意他!他们一直在恋爱!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愿意陪伴他、为他流泪、与他共同承担一切,无论欢喜,无论悲愁。

他的心狂喜!

多年以前,他早就放弃了爱情,因为他扮演不了女人心目中的“神”。

他自认为,他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平常,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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