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恋爱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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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看到他柔情的一面?想到他热情缠绵的吻,她心头顿觉甜滋滋的。
“副理,你这个调调很好,在公司正好摆出派头,恩威并重,可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老员工。”
“你们不是认为我太凶了吗?”
“该凶就凶嘛!几个月前,副理发脾气以后,大家变得很听话﹔上次你又很强硬,叫丁课长改用整批汇款系统,他不得不听从﹔曼芝现在很高兴,说新系统至少省了两个工作天。所以,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一些领导管理的书说主管要有EQ去了解员工心理,可是部属没有EQ、甚至没IQ在工作,你也不用费心了。”
小女孩讲得头头是道,方谦义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她在成长,日新月异。
他当了将近一年的财务部主管,对于部门的人与事,他不停地拿捏、理解、修正,有大半的时间竟是和她共同琢磨,逐渐为他、也为她形成一套成熟周延的工作法则。
她有时候鼓励他,有时候提供意见,既聪颖又善体人意﹔有时候却成了他的炮灰,受了委屈,但又能够立刻恢复正常,隔天照样快快乐乐地上班,为他增添不少工作的动力和乐趣。
这个惹他疼爱的小女孩呵!
“那你有没有EQ呢?”
“当然有了,我准备十五年后当副理,不放聪明点怎么行?”
“我看你不用等十五年,说不定可以打破我的纪录,不用十年。”
“我有这么厉害吗?”杜美妙半信半疑。
“你在财务部的尾牙晚会一炮而红,不但把我请上去唱歌,还有办法叫人事经理跳舞,叫副总变魔朮,又叫总经理带动唱,我真是服了你。”
“总经理会不会生气?”杜美妙到现在还是有点害怕,怕惹毛这群大头头。
“总经理很赏识你,那天不是一直夸你可以得到最佳主持人奖吗?他前几天跟我说,打算借你半天,去当股东会的司仪。”
“我不会啊!”杜美妙为突如其来的任务而惶恐,摇摇头,“吓死我了!现在的股东很凶,会丢鸡蛋,拉白布条,我才不要去股东会。”
“我们公司营运正常,股价合理,没有人会抗议。”方谦义笑着安慰她:“只不过去念念议程而已,我也会去,你不用怕。”
他会去?杜美妙安心了,他在她身边,他会教她一切事情,她不必害怕。
能否亦步亦趋、相随相伴,终生倚偎在他强壮的臂膀里呢?
望着他握稳方向盘的手臂,欣喜的好心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酸涩难解的梦碎苦情。
他的小女人是谁呢?谁有幸拥有他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唉!还是回去膜拜他在尾牙唱歌的照片,哀悼她的痴情吧。
“美妙,在想什么?”小女孩就爱发呆。
“没什么,副理,我想到你唱歌很好听。”
“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歌?”
“每个人都会唱歌啊!”
“我问你。”方谦义再也无法抑下心底的谜团,沉声问道:“圣诞夜那晚,我在你家喝醉了,有做什么事吗?”
“副理喝醉就睡着了,我爸爸也是一样。”
事情绝对不单纯,方谦义总觉得小女孩隐瞒了某些事。事实上,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穿著内衣裤,睡在她的床上时,他简直吓坏了。
偏偏他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恶梦!
可恶!为什么想不起来?他记得的只有那个可怕的恶梦,还有梦中令他无法忘怀的、软绵绵的身躯。
太不良了,他怎能对小女孩图谋不轨?他连想都不能想啊!
“副理,你怎么了?”杜美妙好奇地看他,“空气不好?喘不过气?”
“没事。”方谦义重新让自己清醒,“我好象记得那天晚上很吵。”
“我说过了,是我妹妹带同学来吃消夜,还好有他们来,才能把副理和我爸爸抬到楼上去。”
“也不用把我衣服脱了吧?”
“难道你睡觉还穿西装啊?那是我妈妈要他们脱的。”想到他隔日狼狈窘迫的神情,杜美妙嗤地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吗?”方谦义气恼地追问:“我睡得很好?没唱歌?没说话?”
“嗯,睡得像猪一样,还会呼呼打鼾哩!”
“你偷看我睡觉?”
“我干嘛偷看你睡觉?”杜美妙全身发烫,根本不敢回想那个旖旎缠绵的长吻,“我那天好累,就去妹妹房间睡了。”
方谦义也不敢再问,希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不过做了一场甜蜜的恶梦而已。
可是,为何三个月来,他一再反复回味恶梦,又渴望恶梦成真呢?
方谦义!你恶劣啊!
第七章
“他们在谈恋爱吗?”
杜福气和曾美丽两夫妻坐在二楼楼梯口,小心地窥探楼下动静,彼此对望,不约而同发出同样的问题。
杜福气心急地说:“帅哥是怎么回事?圣诞节过了,清明节也过了,现在都快端午节了,他还没有表示意思?”
曾美丽笑说:“不急啦!人家很稳重,哪像你那么猴急?而且他每个礼拜天都来,表示他有那个心意。”
“你算算,他来几个礼拜天了?”
“八次。副理先生很准时,他会挑比较不忙的一点半才过来,接着妙妙会把你赶开,亲自帮他下面、烫青菜、切卤味﹔两点吃完,副理大人会自己洗碗、擦桌子,妙妙会跟他收钱……哈哈!”曾美丽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们就看报纸、聊天,帅哥五点半会走。”杜福气摩拳擦掌地,“我冻抹条了,我下去问帅哥,他到底爱不爱我们妙妙!”
“福气啊!呷紧弄破碗,人家是在培养感情啦!”
“看报纸能培养什么感情?而且美丽啊!你没听他们聊天的话?都是什么汇率、利率、重贴现率、存款准备率……我脸都绿了。”
“人家又不像你,只会说肉麻兮兮、没有营养的话。”
“没有营养,怎能把你喂得肥肥的?”杜福气涎着笑脸,伸出肥掌和老婆勾肩搭臂。
“爸、妈,你们好恶喔!”二女儿杜美满在后面怪叫着。
“坏榜样!”曾美丽推开老公,笑说:“满满,不是在准备期末考吗?”
“对啊!”杜美满抱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和计算器,“我有一些课本上的问题,要问方大哥。”
杜福气挥挥手说:“你别去吵他们啦,你就爱跟帅哥问问题。”
“方大哥有专业知识啊!他每次来也是帮姊姊讲解学校没念过的东西,好象是姊姊的免费家教耶!”
“又不是你的家教!”
“顺便嘛!爱屋及乌,方大哥爱姊姊的话,就会照顾小姨子。”杜美满说着就要跑下去。
“满满,爸妈店面都不顾了,骗他们要上来午睡,就是留点空间,让他们专心谈恋爱啊!”曾美丽拦住她。
“结果就叫方大哥帮我们一起卖面了。”
“有人没有时间观念,总是选错时间吃饭。”杜福气十分苦恼,“可是帅哥又不约妙妙出去走走,两个人老是坐着念书,爸爸不能当电灯泡。”
杜美满俯身探看一下,也是叹气说:“他们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杂志,这哪是在谈恋爱?不行,我要去打破僵局。”
她突破父母的防线,笑嘻嘻地来到楼下角落桌前。
“方大哥,我有汇率计算的问题要请教你,一大堆贴水、升水、换汇汇率的,我都搞迷糊了。”
方谦义放下“经济学人”杂志,微笑说:“你姊姊会教你。”
“姊?”杜美满感到诧异,他真的不照顾小姨子了?
杜美妙合起自己厚厚的“外汇市场与货币市场”,接过妹妹的书,“我们副理又要考我了。”
“考你?”
“是啊!我上星期才把他指定的“外汇实务与操作”看完,正好你来问汇率的问题,他就是要听我的讲解,看我有没有融会贯通。”
“姊姊很了解方大哥哦?”
“满满,计算器给我。”杜美妙忽然满脸通红,压低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头看书上的题目。
杜美满趁着空档,又叽叽喳喳说:“方大哥,下星期考完期末考,我们系上要办一个卡拉OK狂欢大会,你带姊姊一起来当特别来宾,我们好多女同学都很怀念你的歌声,尤其是忘了我是谁……”
“满满!”杜美妙立刻把妹妹拉到身边。
“姊,要不要来?”
“你还没考试就想玩?小心被当。”
“不会呀!有姊姊和方大哥两位名师,一定会出我这个高徒。”
“三八!坐下啦,我帮你解习题。”
方谦义坐在这对姊妹的对面,又拿起了杂志,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耳朵听着美妙条理清晰的讲解,心思却飘飘浮浮的,定不下来。
小女孩心中藏了秘密,她不肯说,但他想知道。
他早已不着痕迹地问过美妙的妈妈,原来他那天不只喝醉了,还唱了两首歌。然而他自己知道,在梦中,他又唱了第三首歌。
小女孩听走了他的秘密吗?
自从做了那个“恶梦”之后,他总是企图“导正”自己的想法:他照顾教导她,是同事爱﹔他请姊姊转送衣服,是兄妹爱﹔就这样而已。
但是,他为什么不知足,还时刻想跟她在一起?甚至无法一日不见她?
他每个星期日跑到她这儿,是否想寻求什么答案?
他在谈恋爱吗?
※※※
她在谈恋爱吗?
杜美妙每到了星期一,不免患上“Mondayblue”星期一忧郁症。但她不是忧虑又要展开一星期的工作,而是感伤着方谦义又变回了她的上司,她仍是灰头土脸、忙得团团转的灰姑娘。
每回他到她家吃一次面,或是多看她一眼,他的小女人图像就在她脑海里慢慢勾勒成形……逐渐地,一点一滴地,化作一个笑意甜美的她。
她终于知道,方谦义的小女人就是她。
可偏偏王子忘了他的醉言醉语,真是令她哀怨不已。
“美妙,你今天晚上有事吗?”一声冷语打断她的悲情。
“没事。”她的视线从路透社荧幕挪开,转过椅子,面对方谦义,“副理,晚上要留下来看汇率吗?咦?今天美国没有要公布什么数字呀。”
“有事一定是公事吗?”方谦义凝视着她。
“那……那……我要回家吃晚饭。”她似乎快被他的目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