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下地狱-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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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满脸绯红,无比动人,一把推开一朗子,说道:“都是你害的,好了,我走了;再不走的话,非失身不可。”
白了他一眼,跳上自己的马,向血痕打声招呼,二人并肩而去,不一会儿,已经消失在远方。
一朗子跳上马,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有一种失落感。在原地待了一阵子,才向黄山方向催马而去。
一路上,一朗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达黄山时已是几天以后的事。
一到黄山,已经日头偏西。考虑到这是官府的马,怕惹麻烦,便找了个集市把马卖掉,换了一点银子,之后到客栈投宿。
吃饱了饭往床上一躺,回想着那天晚上的好事,不禁心神飘飘,简直像要飞起来似的。
一会儿想着怜香的美穴,一会儿回忆血痕的处女身子。想到二女在床上的淫态和浪叫,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无比骄傲。
正想得美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英俊青年闯了过来,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挂刀,脸沉似水,双眼怒视着一朗子,跟看仇人似的,一指一朗子,说道:“你就是淫贼朱一朗吗?”
一朗子一愣神,坐了起来,看这个青年来者不善,笑了笑,说道:“是朱一朗不假,但不是什么淫贼。找朱一朗是找对了,找淫贼却是找错了。”
那青年嘿嘿冷笑,唰地拔出刀来,说道:“只要你是朱一朗就对了。快点出来受死吧。我不杀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我在屋外等你,是男人的话就出来拼一下,死了你也算是个爷们。”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透着冷气和杀机,使人动容。
这话听得一朗子一愣,搞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一见面就要自己的命。
难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吗?难道他是官府的人吗?
不管他是什么来路,一朗子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屋,像个大丈夫。
一朗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如果我没有记错,咱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黑衣青年举刀过头,刀光明亮,盯着一朗子说:“咱们的确是头一次见面,但我可是听过多次你的淫行。咱们虽没有直接的梁子,可是像你这样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一朗子没办法,只好抽出剑,说道:“朋友,你就算是要杀我,也得让我明白。万一咱们打起来,你不幸倒下了,我把你的尸体交给谁?”
那青年冷哼道:“好吧。如果你有本事杀掉我,去找扇公子打听便是。”
一朗子心里一团疑惑,说道:“你和扇公子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兄弟,还是亲戚呢?”
那青年仰天大笑,说道:“淫贼朱一朗,你就不要费尽心机来套我的话了。我实话对你说吧,说这些废话没什么用,因为你已经快成死人了。知道那么多有什么意义?还是打起精神,挣扎几招是几招吧!”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我说小子,你倒是挺狂的。你怎么有把握杀了我?万一死的是你呢?”
那青年傲慢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杀过许多恶人,淫贼就占了二十八个。虽说淫贼各式各样,祸害女人的功夫也挺邪的,可是武功差得很,你又怎么能例外?乖乖受死吧!”
一个箭步冲上,刀随人动,毒蛇般刺向一朗子的咽喉。
一朗子身子一闪,伸刀一架,想把他的剑弹回去。不想,这青年内力不凡,不但没回去,还把一朗子的刀压下去,还抽回刀,闪电般横削一朗子的脖子,刀之狠、刀之辣、刀之凶,令一朗子的额头直冒汗。
一朗子身子一矮,青年的刀走空,却突然改削为劈,要是被劈上,一朗子就会被劈成两半,而且是左右的两半。
一朗子腰一用劲,身子向后平移几步,躲过他的攻击。
那青年微微一愣,想不到这淫贼反应这般敏捷。他舞起刀,急风骤雨般砍过来,想一刀解决一朗子。
一朗子被他的刀光笼罩,像被大网般困着,一时难以脱身。
但一朗子身经百战,打仗是家常便饭,他临危不惧,镇定如水,见打到五十几个回合,那青年的凌厉之势变弱,速度也慢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一朗子改变战略,展开自己擅长的追风剑法,恰到以攻为守。
就这样,二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若不是一朗子的内功受限,对方早被他刺了几个窟窿。往往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对方逃脱。
二人翻转腾挪,窜高伏低,身形电光石火般变化,刀剑不时相撞出声,一朗子尽量不跟他比拼内力,能躲就躲,不用自己的劣势相抗对方的优势。
对方见久攻不下,心急如焚,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一朗子打得兴起,在后边叫道:“小子,说走就走吗?留下一条胳膊。”
从后就劈。
青年猛地回过刀,猛力一磕,力量极强。
一朗子握不住剑,咻地一声,手中的剑已经被劈飞到半空。
青年嘿嘿冷笑,顺势刺向一朗子的胸脯。一朗子反应相当快,身子平躺于地,躲过他以为必得手的一招。
青年气极败坏,改刺为劈,有心把一朗子当柴劈。
一朗子在地上翻滚,形势不妙。当青年双手握刀,使劲再劈时,一朗子从刀丛中滑出,笑道:“小子,你杀不了我的。有种的话,来追我。”
身子一飘,飘向墙外,那姿势之潇洒,那速度之迅速,令青年大惊,他心想:难怪这淫贼如此嚣张,确实有两下子。如果换了别的淫贼,早被我砍成肉块。
青年不甘心失败,身子一纵,像一阵风似的,随后就追。心想:今天不杀淫贼,绝不甘心。他已经保证过,一定要为民除害,为武林除奸;而朱一朗就在必除之列。
一朗子往前跑,他在后边追。来到大街上,行人见了这两个玩命的,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见这二人像飞一样,后边那个又握着刀,谁能不怕?
中途遇到两个巡逻的衙役,去拦那青年。那青年也不答话,唰唰两刀,那二位衙役就乖乖地站着发抖。为什么呢?因为青年这两刀将二位衙役的头发给削光,比剃刀刮得还干净,吓得二位衙役七神出窍,尿裤子了。
前边的一朗子还回头看他,笑道:“我说小子,你干脆改行算了。以你这手艺当剃头匠的话,肯定能挣大钱,买间草房子,娶个丑娘子,生个傻儿子,绝对不成问题。”
这话激怒了青年,从后边猛追,也不管风度不风度。
一朗子暗中使出腾云驾雾的本事,始终让那青年落后一段,让他就是追不上。那青年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无赖、轻功又如此好的人,除了那些老前辈以及江湖上几个年轻人之外,他没有追不上的人。
正当这时,一朗子看到前方有事情发生: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跑到路中心玩耍,一匹疯马从另一头跑来,四蹄如飞,眼看小孩就要命丧疯马之下。
一朗子毫不犹豫地飞过去,比马还快,在马蹄伤人之前,一把抱过孩子飘到路边,自己都觉得额头冒汗了。
他把小孩交给孩子的母亲,那妇人将孩子搂在怀里呜呜直哭,然后又跪到地上,对一朗子直磕头。
一朗子连忙扶起来,说道:“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能让他自己乱走呢?以后可要看好他了。”
正这时,一股劲风倏地袭来,他大吃一惊,心想:我命休矣,光顾着救人,忘了身后还有追命阎王。这下子可躲不过了,不过为了救人而死,也算值得,只可惜那些美女都要当寡妇了。
这是青年志在必得的一刀。他在后边看着一朗子救了孩子,作为武林中人,他也是一愣,有所感慨,非常佩服一朗子。
可是佩服归佩服,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毅然决然要杀他,管他现在在干什么?
自己以杀淫贼为目的,这是不能变的,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放过他。为武林除害永远是自己的原则。救一次人又能怎么样?坏人就算做一件好事,也还是坏人、还是该死的。
他一刀直插一朗子的后心,又快又急,如果一朗子中刀,铁定必死无疑。
不想,在千钧一发之际、生死攸关之时,一把剑将他的刀弹到一边,失了准头。
转头看向剑是谁的时,他顿时睁大眼睛。
一朗子逃过一难,也转头看是谁救了他,没想到是自己曾得罪的人——绝代三娇之一——贺星琪。
在他一呆之际,只见她运指如飞,点了他几处穴道,使他无法再施展轻功,但是能说话。
一朗子冲她笑了笑,说道:“贺美女,谢谢你救了我。我朱一朗铭记在心,可以以身相许。”
贺星琪身穿一套白衣,眉目如画,气度娴雅,美目中的忧郁让人怜惜,往日里的傲气少多了。她手持剑,指着一朗子的胸脯,冷笑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贫嘴。你呀,杀你一百次都不多。”
青年一脸的不满,说道:“姐姐,我这一刀就要杀死他了,你干嘛拦着我?你不是说他罪该万死吗?”
贺星琪瞪着一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胜威,他是该死,不过不应该这么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他刚才在救小孩,咱们不能趁人之危。”
贺胜威叹口气,说道:“你的话我不懂。”
一朗子在旁边笑道:“小舅子,你姐姐怎么会杀我?我和她是老夫老妻了。”
这话一出口,不但贺胜威怒火万丈,杀机立现,贺星琪也受不了,俏脸胀得通红,啪啪两声打他两个耳光,骂道:“你这个淫贼,真是贼性不改。走,咱们找个地方算账去。”
这时候,被救孩子的女人不开心了,大叫道:“你们怎么这样呢?这位小兄弟是好人,你们快放了他。”
她这么一嚷嚷,周围的百姓都聚集过来,眼看快要包围住他们。
贺星琪一看不好,便叫道:“带上他,快走!”
自己施展轻功冲到前边,贺胜威抓过一朗子,随后跟上。
一朗子只觉耳边风声咻咻,心里憋气,心想:落到这个娘们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上次的玩笑开得太大,她必定以为我真的强奸她,肯定要报仇。
这个叫胜威的小子来杀我,肯定也与她有关。嘿,落到他们手里,想痛痛快快地死都难。我现在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