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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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绵绵雄峦最东边,更是有一座奇山,孤峰突起,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整个山顶像是被什么神兵利器拦腰一斩,峰顶极为宽敞平坦。孤峰上坐落着一个极大的寺院,寺院约莫方圆近百丈,恍如一尊来自荒野神话里的灵兽盘踞在这片山脉的至高之处。但若光看寺院外表,不像它所处的巍峨的地理位置和那极宽广的面积,却是显得平平无奇。白色的砖墙在悠久岁月的侵蚀下,已稍稍泛黄,一些藤本植物爬满了整个墙面,寺院的顶上也只是铺了些普通的灰色瓦盖。若不是它骇人的面积,一般人看到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山野猎户家呢,远非世俗中那些御赐的大寺院一样,盖的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不过这寺院院门大的却是夸张,而且竟不是用木头所制,是用金属制成的,一扇高约近十米,宽近五米,也不知多厚的巨大铁门。细看的话,大门下面五米处左右还有扇中型铁门,这中型铁门下居然还有个约莫普通人身高的木门,不知其中是有什么玄机。巨大铁门正上方有一块牌匾:大明祖寺。
距离寺院大门左前方九十尺处,竖立着一块四米左右高的石碑,这石碑表里通透,就好像是一块极其罕见珍贵的巨大的原玉,上面刻了三个字:极善峰。石碑前就是通往山下的石阶。
祖寺,院内,硕大的广场上,“嘿!喝!”一个个武僧手里握着木棍,整齐的在操练着,也有一些光着膀子的,扎着马步,仿佛木桩一般,任由其他人不停地用棒、锤击打在身上,却纹丝也不动。整个广场热火朝天。
寺院不起眼角落的一个院子里,一个大约两,三岁的憨状可掬的小男孩,手里拽了根狗尾巴草,手舞足蹈的在追逐着一只花蝴蝶,满头大汗:“蝴蝶蝴蝶,别跑啊你,我屋子里有苹果,可甜了!你跟我回屋子,我就给你吃。诶,别跑!”这花蝴蝶似乎认定这屁大的小鬼头根本奈何不了它,也不着急,你追我飞,你停我歇。
只见这顽童突然一招大黄狗抢包子,猛地扑了上去。噗通!泥地上弹起来了淡淡一层灰。好半响,顽童慢慢挣扎着爬起来,“咳、咳”嘴里吐出了小半口黄泥,小心翼翼地松开粉嫩的小手,“小蝴蝶啊,看来你非要逼我用出我的绝学猛虎下山啊,要知道这招我一天只可用一次,因为很疼的,哼哼!”这顽童在寺院耳濡目染下,居然还知道几个招式名字!
“咦,没有?!哪去了?”等这小顽童完全松开小手,发现自己刚刚那招黄狗抢包竟然失手了,不禁大感疑惑。抬眼一瞧,那蝴蝶就停在自己鼻子上呢。立马小手一挥,“啪!”生生又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只花蝴蝶似乎也玩够了,翅膀一扬,再不理睬这讨厌的小鬼,自顾自地往院外飞去了。
这顽童倒也不恼,捡起地上因为自己刚刚那记绝学而已经折断了的狗尾巴草,摸了摸鼻子,老气横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不是我刚刚及时收招,你这小蝴蝶,哼,早就见佛祖去了。嘶~~脸疼死了!”
大概是刚才那么一折腾,这顽童有点累了,靠着院内小池边的一棵杨柳树躺了下来,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嗯。。。。听梁伯说这寺院外面的山下有好多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下山看一看,不过梁伯说山下那些孩子可厉害了,跟我一般大的可以打得过老虎,我却只在梁伯房间内看过老虎画像,听说老虎跟这院子一般大,太吓人了,我万万是打不过的。”顽童就这样在自言自语中昏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这幼童惊觉自己居然在极高的高空中不停地下坠,狂啸的风压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耳边响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那一道巨大无比的雷电疯狂地朝着他席卷而来,在这片雷电笼罩下,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就这样不知道坠了多久,他感觉自己似乎离开了那片狂暴的空间,身边再没有恐怖的惊雷,取而代之的是片片雪花,寒冷的雪花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可他感觉确实如此温暖。。。
终于着陆了,他好像又跌入了一片岩浆之中,炙热的液体不断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口腔中涌入他的体内。。。。在这无法忍受的温度中,几乎窒息之时,突然峰回路转,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领域,好像自己像一条在河川中的小鱼,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游弋,一切痛苦在一瞬间莫名的都消失了,不停的游啊游,无比的惬意。突然间,一条凶狠的大鱼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吓得他尾巴一摇,扭头就跑,可是大鱼如鲸吞,一股逆流的水压卷着他带入了大鱼充满腥臭的句口中。
“啊啊啊啊!!!”幼童一声尖叫,眼睛霍然睁开:“妈呀,原来不是作梦啊,出人命啦!!”距离他眼睛半尺不大俨然是一张带着腥味的大嘴,满嘴发黄的牙齿,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他一脸唾沫。
幼童连滚带爬,往后翻了好几个难看至极的跟头,跌跌撞撞地爬也爬不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瞅了那怪东西一眼。嗨,原来只是一条想表达友好,却也被吓了一跳的大概才刚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可爱小白狗,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幼童,却也不敢再上前去。
“嘻嘻,梁伯,他好胆小,连这么可爱的小白也害怕,噗!”
幼童后面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小女孩声音。
“咦?”幼童坐在泥地上,诧异的回头一看。一个一袭米白色大褂的花甲老人,这不是当年极北区域靠山囤的农家老医师梁伯还是何人!
梁伯左手牵了一名男孩,看着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骨骼稍一般小孩大些,一脸的淡漠,眼神里挂着一丝不屑,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也不知是成熟,还是愤世嫉俗的冷冽气质。腰间还佩着一把桃木制成的小木剑。
右手边则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取笑幼童,有着风铃般悦耳的小女孩。看样子年纪和幼童一般大小。这女童长的极为精致,十指尖尖像白嫩的茅草芽,皮肤白润像脂膏,尤其女孩那一双呈月牙状的眼睛,明亮清澈,如夏日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眼里似乎总泛一浅若有若无的清泉。只是右脸侧有一条从嘴边延至脸颧骨的刀疤,让人不禁叹息。
看到幼童眼睛瞅了过来,小女孩马上收起调皮的笑脸,怯怯的躲在了梁伯身后,不时的冒出半边脑袋,小嘴咬着玉指,偷偷瞅上幼童几眼。
“梁伯!!!”幼童看到白衣老者飞也似地奔了过去。
“诶!小天呀,哎呦,又重了不少,再下去梁伯可抱不动你咯。”梁伯一把抱起幼童,用胡渣子蹭着他粉嫩的小脸蛋,极为的宠溺:“梁伯下山这数日,你可有认真识字?”
幼童听到,把头往天上一抬,骄傲的说:“哼,当然!我识得字比外院那些武僧都多了,我还会成语!”
“哦,哈哈!那说两个成语给梁伯听听。”梁伯满意的眯着眼睛。
“黄狗就位、懒驴打滚、老汉推车、寡妇翘。。。。”小天闭着眼睛,极力在脑海中回忆搜索着。
“停停停停!”梁伯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小天啊,你是在哪本书里习到的这些个高深的成语的呢?”
“不是在书上看的,”小天得意地说道:“上次给我送饭的灶房小学僧二狗告诉我的,他说他师兄没事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溜回柴火房阅览一本秘籍,有次趁师兄不在,他偷偷翻了几页,告诉我的。啊!惨了,二狗叫我不要和别人说的。”
“罢了,罢了。来,小天,我介绍两个伙伴给你认识。”梁伯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招了招手,那男孩原地站着,板着张脸动也不动。那小女孩低着头,红着小脸,怯怯地走了过来,不时还回头看那男孩两眼。
梁伯用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地似乎是惋惜地说道:“小天,这是寒烟一,和你一般大,都是三岁,你就叫她小烟吧。后面那个是他的表兄,林承泽。今年七岁,以后也是你的兄长。天儿啊,你几乎是出生就在这寺院里,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所以你要记得你可是主人喔,要多照顾他们兄妹俩呵。”
小天一听,自己总算是有伙伴了,欣喜若狂,哪还记得理会梁伯!?嗒嗒嗒地就跑到兄妹中间:“我叫雪泽!也叫小天!”
多年后,一幅画面,就像浮雕一样完完整整地刻在这个叫寒烟一的女孩最遥远的灵魂深处:蓝天白云下,一张清澈见底,如玉般的脸,嘴角上扬着一个纯真,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的懵懂男孩,在耀眼的阳光下,伸出自己的手掌,响亮地喊着:“我叫雪泽,也叫小天!”山谷中不断的回音,‘我叫雪泽、也叫小天。。。我叫雪泽、也叫小天。。。我叫雪泽、我叫雪泽。。。。’
第二章 初相识
极善峰,大明祖寺东北侧的一个小院内。
一条雪白的如同圆溜溜雪球的小狗,“汪汪汪”叫着,好奇地瞪着一只大癞蛤蟆,时不时地还伸出爪子拨弄着那只无辜的癞蛤蟆。
“小白,加油!打倒那尊四足蟾王,你就能进化为真正的神兽哮天犬了,跟它拼了!!”小天拍着手在一边手舞足蹈,拼命地起哄。
另一边,林承泽依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酷酷表情,举着那根桃木剑,似模似样地在空中乱比划着,眼睛余光却不时瞟向那两只绝世凶兽间的争霸,时刻关注着惨烈的战况。毕竟还只是个弱冠孩童,不管表情如何冷漠,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孩子气。
那可爱的寒烟一则拉着小天胳膊,吓得紧紧闭着美眸:“小天真讨厌,蛤蟆也是小生灵,你干嘛这样叫小白去咬它啊?再说,我听我娘亲说,蛤蟆是有毒的,弄不好小白就和它同归于尽了,你快让小白回来啊!”
话说这小白狗原是寒烟一的,因为大明祖寺里是没有荤食的,所以小天这两日在院子里天天挖泥土逮地鼠烤了给小白狗吃,这小狗也是知恩图报,果断和原来的小主人寒烟一划清界限,天天跟在小天屁股后面,只听从小天的话,成了小天名副其实的小狗腿子。烟寒一对此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