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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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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办事才好。”意浓却说。

“怎么会好呢?”元喜气忿不过。“元王府不知道您是个格格吗?什么都没有的婚礼,太委屈您了。”元喜替主子抱屈。

“嫁进王府,我本是一名侍妾,不必冀望厚待,我一点都不委屈。”意浓淡淡地道。

“可这桩婚事是由皇太后指婚的呀,我还听王爷的丫头说,太后怕您不肯,还特地召贝子爷进宫,说明缘由——那日大贝勒在柳先生的画室见著您,大贝勒便喜欢上了您。太后特别嘱咐贝子爷,让贝子爷一定要答应这桩婚事!”她的格格受委屈,元喜比主子还伤心。“元喜不明白,贝勒爷既然喜欢您,怎么不知道该珍惜您?就算是作妾,他为什么就不能再为您办得再风光一点的,让您高兴?”

意浓清滢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元喜的话,触动了她……

那日大贝勒在柳先生的画室见著您,大贝勒便喜欢上了您。

他喜欢她什么?

她记得,她对他不曾假以辞色,更别提她对他真心切意地笑过一次。

既然如此,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大贝勒喜欢您的与众不同、喜欢您的口才伶俐,要不是格格您拒绝御宴,满京城里多的是格格,大贝勒爷怎能对您上心?可他既然对您上了心,怎么就不知道该好好对待您,给您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元喜说著说著,越说越激动,激动的就快流眼泪。

与众不同?口才伶俐?

意浓心一寒。

她错了吗?

看来她是错了。

那日,她不该对他冷淡、不该对他反唇相稽。

她该表现得平凡刻板、害羞内向,她该好好做一名端庄贤淑的闺女,那么,也许他就根本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既然是妾,还有什么风光的?越风光,越是笑话,这一点阿玛也明白。”意浓淡淡地对元喜说。

元喜愣住,她答不上话,因为格格说的话让她更伤心。

但意浓却笑了,她问元喜:“你生气,只因为我出嫁不风光,是吗?”

“当然,哪个女儿家,不希望出嫁时能有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元喜不明白,格格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你也许希望,但我却不愿意。”

“为什么?”元喜不明白。

“我不过是一名侍妾,倘若太过风光,你想,大贝勒的福晋见到了,心底会好受吗?”

元喜咬著唇,她为难了。“可是,难道就为了让福晋好受,就得教您难受吗?想当初,福晋不也是风风光光嫁进元王府的吗?一样嫁进王府,一样是格格出身,您为何就要受委屈?”

“就因为当时风光,如今的境遇,更教她难堪。”意浓说。

“可是——”

“元喜,你不懂。”意浓说:“我觉得亏欠她。”

“亏欠?格格,您说这话太严重了,您压根儿不欠她什么。”

“怎么没欠呢?我抢了人家的丈夫。”

“那是因为福晋不能生养,再说这亲事也是经过太后指婚认同的,怎能说是格格抢了福晋她的丈夫?”

“我嫁进元王府,就已经对她不公平。”

“哪里来的公平?就算您没嫁进元王府做妾,大贝勒仍会纳妾。”元喜说。

“你说的对,但是,我的存在毕竟伤害了她。”

元喜看了主子半晌,然后才幽幽说:“格格,您是不是因为不想嫁给大贝勒,才这么说的?”

听见这话,意浓揭下喜帕,定睛看著元喜。

“格格!”元喜吓了一大跳。“您在做什么?新娘子的喜帕千万不能自个儿揭下,这样是不吉利的——”

“元喜,你出去吧。”

“什么?”元喜摇头。“不,格格,元喜要看著您把喜帕盖上再走。”

“你出去吧。”她再说一遍。

元喜根本不愿意走。

见元喜不动,意浓只好站起来,她走到门前回头问元喜:“你要出去,或者我出去?”她问。

“格格,您这是被气疯了吗?今夜是您的新婚夜呢,您怎么能走?”她直觉认为主子是因为遭遇这备受冷落的婚礼,心底生气,才会行止失常,竟说要走!

“元喜,你过来。”她不答,反对元喜说。

元喜愣愣地走过去。

待元喜走到门前,意浓就将她推出门外。

“格格——”

元喜还不及说什么,房门已经被意浓关上,并且上实了栓。

“格格,您锁门做什么?这样一会儿贝勒爷来了,怎么进门呢?格格,您快开门啊!”元喜在外头喊,又不敢大声,就怕惊动了元王府左右,这会儿她急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意浓回到床边,依旧坐在床上。“时间晚了,你先回你的屋里去,一会儿贝勒爷来了,我与他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听到格格这么说,元喜也不敢再敲门了。

是呀,今夜是格格大喜,她原不该留在新房里喳呼。

毕竟这是格格的新婚之夜,一会儿贝勒爷来了,格格就会开门……

该当是这样的,不是吗?

元喜悬著心慢慢往院外走,可她边走边想,越想却越不放心……

待元喜一走,意浓就吹熄了烛火。

一对红烛,原该等新郎倌来吹熄,但她却私自作主,不仅揭了喜帕,还自己吹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暗黑下来,少了喜气洋洋的烛光,屋子里显得清冷。

吹灭了烛火,她走回门前,打开门栓,接著回|奇+_+书*_*网|到床边拾起喜帕,重新覆盖自己的脸面,然后端正坐下,等待她的“夫君”回房。

她知道,今晚是新婚夜,她不能拒她的“夫君”于千里之外。

第三章

来到新房,他看到屋内一片漆黑,免不了错愕。

他是喝了酒,不过还不太醉,应该不至于醉到头眼晕花,看不见喜烛的光明。

走到房前,推门入内,他终于确定房内的喜烛已被吹灭。就著月光,新娘端端正正地坐在床畔,仍然等著他走过去揭开她头上的喜帕。

娄阳眯著眼,步履没有凝滞,畅快地走到新娘子身边,揭去了她头上的帕子。

新娘眼睛看著地上,没有抬头瞧她的夫君。

等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她好像一点都不好奇、一点也不忐忑?

这一点教娄阳失望,不过也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记得那日在柳先生画室中相遇的情景,他记得她的冷淡高傲,就因为她是那样的她,所以他想要她。

“是谁吹灭了喜烛?”他问,音调懒懒的,好像并不责怪。

“是妾身。”她答,音调平板,端庄闲雅。

他瞪著她看了半晌,这平板温顺的回答,不像他认识的她。

“你为何吹灭了喜烛?”他再问。

“因为今夜风大,倘若妾身不吹灭喜烛,教风给吹熄了,不太吉祥。”

吉祥?他撇嘴,不以为然。

“女人,总是迷信,特别在乎吉祥。”他似在评论,又像喃喃自语,接著便绕到桌边坐下。“过来。”他抬眼,招唤他在乎“吉祥”的新娘子。

意浓如言站起来,走过去。

“坐下。”他又说。

意浓坐下。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不知为何,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好像没有了初见那一日的光采与骄傲。

“拿起你的酒杯,上床前,我们该喝交杯酒。”他说。

依他所言,她照做。

他也拿起酒杯,两人交杯喝酒。

新娘子象征性浅浅轻啜半口,便将酒杯放下。

娄阳倒是仰头一口喝光杯里的酒,然后定睛看她。

即便浅啜,新娘的面颊还是即刻透出晕红,娇媚的脸庞,看得出不胜酒力。

“今晚是你的新婚夜,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低沉的声音放柔了些,眸光温存了些,甚至有了点笑容。

“妾身嫁进王府,一切恪遵夫君的吩咐。”

“我是问你今夜有什么感觉。”

她不言。

“说话呀!”他的语调仍旧慵懒,可是温存淡了一些。

“妾身……不敢有什么感觉。”她答,声调低弱了一点,气虚了一些。

娄阳盯著她看了半晌。“你在跟我斗气?新婚夜就跟我斗气?”

“夫君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不是斗气,那么为什么现在的这个你,与那日在柳先生画室里见到的你完全不一样?”他看她的眼光变得锐利。

“妾身——”

“抬起你的眼,看著我说话。”他打断她,不耐她低垂双眸,整肃面孔,像个小媳妇似地畏缩,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一名初嫁的小媳妇。

听闻吩咐,她抬眼,黯淡的眼神幽幽柔柔地望向她的夫君。

看到这双眼,他皱眉。

“你,在跟我斗气?”他再问一遍。

“妾身不敢,妾身也不会与夫君斗气。”

“噢?为何不敢?为何不会?”

“妾既嫁与夫君,自此谨守妇节,熟习为妇之道。”

他挑眉,以为自己醉得不轻,所以听错。“你说什么?”

“妾既嫁与夫君,自此谨守妇节,熟习为妇——”

“够了。”他打断她。“我听懂了。”他脸色微沉,酒醒几分。

她见夫君神色疲累,于是端庄地站起来,绕到他身边,恭敬温柔地欠身细语:“夫君累了一日,让妾身服侍您就寝。”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站起。

“请夫君让妾身服侍您就寝。”她再说一遍。

瞪著她看了半晌,他终于慢慢站起来。

意浓上前,按部就班地服侍他脱衣,脱到他的鞋袜,她居然跪下,侍候他脱鞋。

他冷眼看她,眼色深沉,似在研究。

“今夜你怎么不笑了?”他忽然问她。

她抬眼望他,不明所以。

“我想看你的笑容。”他又说。

她依言,柔顺地微笑。

“不是这样的笑。”他脱口而出。

她莫名所以,笑容消失。

他突然感到屋子里似乎有点闷热,让人心头烦恶起来。“记得吗?笑有数种,无可奈何、大悲大喜、恍然大悟、甚至是因为不可思议而笑!刚才你的笑,是哪一种?”他问。

她睁眼看他,似乎答不上来。

“我等著你说话。”他再开口,脸上已经没有笑容。

“夫君说是哪一种,便是哪一种。”

他眼睛一亮。“因为不在乎我的想法?”

她摇头,温柔地笑:“夫君说什么,妾身便是什么,妾身以夫君为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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