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进化-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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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黄忠的模样还有四五分神似以外,其余人的形象可以说经过了相当大的艺术渲染,尤其是精英肥男和老胡,那模样几乎就是活脱脱从钟馗抓鬼图上照搬下来的。看得出来绘画者具有相当深厚的水墨画功底,但像不像本人就得另当别论了……
进入城门并没有费什么劲,工匠付贼眉鼠眼的机灵着呢,直截了当的塞了一把五侏钱过去,负责抄检的兵丁连楞都没有楞一下,熟练无比的把钱抓了过来,毫不避讳的挨个掂量,个别的钱还拿到牙齿里咬上几口,最后哼了一声挥挥手道:“进去吧。”
方林微微一笑,进入城门的一路上,已经对此处的县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这高平县也不甚大,门口的军纪败坏若此,进入城门的百姓大多脸有菜色,瘦骨嶙峋,治理此地的县尉德行自然就能推断个八九不离十,就外号就很炫——“天高三尺”!
进城以后方林便让工匠付火速去打听城里的医馆坐落在什么位置,可惜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摇头,最后一个在街边卖菜的老太婆才叹了口气道,说是两个月前本来的名医赵大夫被一无赖诬陷,被那个该死的县太爷逐出高平县了,现在有什么病都只能跑去市集上的草药摊子上去抓付药吃吃,至于病能不能治得好,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方林敏锐的意识到了其中可能蕴藏着的任务线索,刚忙打听那位名医赵大夫的去处,却被告知不大清楚,见再问这太婆也寻找不到什么线索。于是方林便重新走回大街上,找了处酒馆坐了下来。
其时生活困苦,除了在野外打猎能捕捉到飞禽走兽等荤物以外,哪怕是在城里,也只有初一,十五才有肉吃,方林要了碟茴香豆,卤豆腐丝,韭菜炒蛋,外带五个囔饼,顺便又多叫了一壶浊酒,只吃了少许就放了筷子,工匠付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看看酒馆人人渐稀少,方林随手打赏了小二五个大钱,有意无意间有向这店小二打听起有关那赵大夫的事情,这酒店处于十字路口旁,人来人往的消息当然灵通,店小二得了赏钱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有关赵大夫的传闻有好几条,有的说是他去了附近的乡下做了个草药医生,有的说是他带着钱财回老家的时候被城中一霸周卫给谋夺了性命,还有的说是他已经在半月前平安搬回徐州那边的老家去了。
方林听了大皱眉头,他虽然自信最后一定能将这赵大夫的下落给顺藤摸瓜的打听出来,但是那耗费的时间就相当之多了。余下的短短40来个小时未必就能达成目的,反而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所以方林立即便采取了事先定下的第二套方案。
“走吧。”方林站起身来微笑道。工匠付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边往口中猛塞着食物,一边从怀中掏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方林哑然失笑道:“不急不急,没吃饱的话,打包边走边吃。”
“打包?”工匠付正在猛力噎吞一块胡饼,那伸着瘦长脖子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一头瘦鹅。顿时被噎的两眼翻白,端起酒壶猛灌。
方林无奈摇头,在旁边对街的小贩那里讨了张荷叶,将剩余的菜肴和两个囔饼包了进去,直接甩给旁边正在捶胸抹背的工匠付。没好气的道:“我开始在干嘛?”
“在拿荷叶把剩菜包起来。”工匠付怔然道,他接着终于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这就是打包,小人又涨见识了!”
黄金主线!汹涌的人海卷 第35章 极品昏官
方林背着手踏着方步走出了酒楼,还真将那种富贵人家公子哥儿的气度模仿了个十足,工匠付急忙结了帐追出,垂手在后面巴结的跟随了上来,规矩的落在身后一肩之地。旁边的人一看这派头,还当真觉得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出来闲逛。
看看前面就是县衙了,方林悠然在前面走着,工匠付这等出身低微的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慌,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跟随了上去,此时正值那县尉开衙升堂断案的时间,却是允许人旁听的,方林听了这县尉省案子,饶是他定力非常,也是相当无语,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昏官的行事作风,当真算得是领悟了“雁过拔毛圣手,天高三尺神功”的真传——雁过拔毛大家都应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天高三尺嘛,你们想,天就那么高,怎么会突然高三尺呢?既然天没高三尺,那肯定就是地皮都被贪官给刮下了三尺,所以相对着就天高三尺了。
方林两人进门的时候,审的乃是胡大海偷割徐老六家的稻子。那县尉草草看了下状子,便把原告叫了上来问了几句,立即拍着桌子精神抖擞的道:“好你个混帐王八蛋,人家种的东西,怎的轮到你去割?自是偷窃无疑!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被告胡大海委屈道:
“小的还有冤情回禀!”
县尉喝令:
“打了再说!”
可怜那胡大海直接被堂下的衙役拖翻,挨了五十板子以后被打得鲜血淋漓的重新跪着,县尉不耐烦的道:“你有何话讲,快说!快说!”
胡大海忍着一泡泪水道:
“小的地是在徐老六家的隔壁,那块地却是被他强占了去的来种了庄稼,小的同他说理他却不依,所以才去割了他家的稻子。”
县尉翻眼向天道:
“原来如此,徐老六既然错在先头,胡大海便做得没有错!将徐老六拉下去打五十板!”
徐老六正自得意,当真是晴天里轰下个霹雳,张口结舌急道:“小人冤枉啊!大人容禀……”
县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
“天底下哪有自己认罪的,不必多说!快打快打!”
于是徐老六也挨了五十板子,那被割去的稻子却直接被当作赃物拎进了后堂里去,貌似“充公”了。
接下来的第二起乃是两个乡下人为了争夺一只鸭,一个叫高老四,一个叫杨小驴子,两个人为着一只鸭子争夺打起了架来,杨小驴子力气小些,被高老四打折了一只胳膊,两人不肯罢休,就被拿到了县里来喊冤。
那县尉便唤了忤作来验伤,查明那胳膊确实伤透了,县尉便对杨小驴子喝道:“这案子再简单不过,他把你的胳膊给打断了,那么老爷我也替你将他的胳膊打折。”
于是吩咐左右将惊得面如土色的高老四放翻,叫衙役只拿板子打他的胳膊,高老四惨叫连声,县尉悠然闭目,自得微笑,直到高老四的胳膊先是被打红,接着发青,最后发紫。看起来与杨小驴子手上伤处的颜色差不多了,县尉才命人将痛得半晕,嘴唇青白的高老四放起来,口中自赞道:“我这样的老爷,真正再公平没有。”
猛然间那只被拎上堂的鸭子大概是缺水的缘故“嘎嘎嘎嘎”的叫了起来,县尉看了一眼立即和颜悦色的道:“论起来,这只鸭子才是祸根!为了它害你们打架,如今彼此伤势相仿,自然公平了,我老爷做主替你们讲和了。”
忽把面孔一板,道:
“这只鸭子到底乃是罪魁祸首,着实可恨,免得你们记恨,再起纷争,老爷帮你们处置了,来人,给我拎到后面厨房去!稍后处斩!不得再辩!”
告状的高老四和杨小驴子面面相觑,眼巴巴的望着那鸭子被提到后面去,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又是肉痛,又是后悔莫及的模样。
这时候堂外忽然有人高声赞叹道:
“大人断案如此高明,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高升了。”
县尉闻言大喜,竟是在官椅上抬起了小半个屁股长身向外望——这于他而言,已是难得的礼数了,当然除了见到上司之外——却见到一个穿着相貌均是不俗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身边还带了个管家模样的人手,却不是方林还是谁?
方林一揖到地道:
“久闻大人清名,如今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
县尉貌似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过如此书面化的马屁,浑然将公事抛到脑后,忙大喜道:“看坐!”
方林只说自己是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复姓夏侯,出来游历求学。斯时夏侯一门乃是曹军中的主干将领,县尉听了又惊又喜,连忙请进后堂奉为上宾,不过他也并非蠢到家之人,言语间就开始试探起他的来历。
此时方林却是连与其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借坐下的机会便发动了强力魔魅术,却是被告知对方官阶太高,免疫的魅惑术。方林便暗中控制力道,将强力魔魅术转换成了精神冲击,那县尉顿时双目凸出,浑身颤抖倒地,眼见得已是人事不知,旁边侍侯的家人帮着将老爷抬上了榻以后,都乱作一团。有的人甚至在旁边捂着脸干嚎了起来,脸上却带着喜色。
“还不去寻最好的大夫来,在这里乱叫什么!”方林在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怒喝出声。
这群家人立即如梦初醒,纷纷涌出。而付工匠也领会到了方林的意图,也在旁帮腔道:“你们还不去寻个能拿捏大局的主事人出来?”
这时候妇道人家却不能来抛头露面,于是未过多久就有家人将二爷寻了来,此人乃是这县尉的兄弟,论到吃喝嫖赌自是一把好手,何时见过这等大事?完全没处抓拿,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转来转去,方林在旁边宽慰了两句,便说道:“令兄发病虽急,但急症素是来得快去得快,我以前有个长辈亦是如此,若能寻到上佳良医,我看完全康复也非是什么难事。”
这二爷听了方林的话,感激涕零,浑然将之当成了主心骨,立即连声让家人出去请大夫回来。谁知道整整延磨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几个家人气喘吁吁的哭丧着脸回来道:“县里的医馆半年前就被老爷判了个关门大吉、逐出高平县。我等跑到集市上去找那几个草药郎中,这些人一听说是老爷得了急症,都傻子一般哈哈大笑,连摊子都不要转身就跑,实在可恶!”
二爷气得嘴唇发白直哆嗦,指着骂道:“你们不会把这几个刁民捆回来吗?当真是一群废物!”
那几个家丁缩着脑袋,当真是有苦难言,当时的市场上欢声雷动,他们几个若不是见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