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凶恶-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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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声道:
“苏大人,你乃是魔师身份!我们也有二十来人,另有三十余高手也就要赶到。这儿许多平民,打起来伤了人家性命总不好罢!”
说话间用上了魔劲,远远地传了开去,在群山中发出阵阵回响。那远处的张杰子、安格斯两人怕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虽没想通苏明海放两人离开的道理,但这两人终归是脱了出去。这一句话,后面暗藏的意思,就是苏明海若不肯放过自己,那么他们就要对着那五六户野民动手。此处虽然地形狭窄,五十来人,对抗虽然不能,但总有人能逃得出去。到时只宣扬苏十六连野民也要杀害,又有逃脱的二人作证,他倒要看他受不受得下这个罪名!
魔师是世间无法无天的人物,杀人屠城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但这天底下,十个魔师至少也有九个,都让平民百姓交口称赞他们的为人。为什么?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不会拿到台面上公开来说的,所有杀人屠城的证据,都会有人来给他们扫尾,甚至按上一个行侠仗义的名头上去。
苏明海,当然也受不起这个恶名。
但他此刻目的达到,心情大好,把神识聚集起来,立刻达到了寻常的五六倍距离,将周围百余步范围内扫描了一遍。见没什么埋伏,眼中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笑着大声道:
“我等争斗,与乡人无干。既然可能会伤害到这些野民,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江大人的盛情,哈哈!只有等我日后再来拜访时,再作报答了!”
说罢返身走向那五六户人家,见西边停了一只打渔的小竹筏,向旁边一个麻衣老者道:
“老丈,我要沿溪而下,你这张竹筏多少钱,卖我如何?”
那老者抖抖索索,连声道:
“大人能用我家的竹筏,是小老儿的荣幸,如何能要大人的钱?”
苏明海也不与他多言,一跃上筏,随手捏了一枚银币,扔在了老者手中,大笑道:
“老丈,钱还是要收的,能将这竹筏卖给小子代步,在下就已感激不尽了!”将竹篙一点,如箭矢般离去。
那麻衣老者大叫:“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连忙追赶,又哪里追得上。
乡人性格淳朴,一想到一张小竹筏,无非自家用一日功夫就能扎好。如今却收下了人家一贯钱财,竟是心神不定。无奈之中,还在大声呼号:
“大人,这一张竹筏,也要不了一贯钱那!”
他一辈子怕都没见过什么魔师,如今竟有一位天才魔师,和他这般恭谦的说话,整个人都激动得要抖了起来。在那里转来转去,抖索个不停,口中还喃喃自语:
“这可如何使得,这可如何是好?”兀自为收了一枚银币惆怅不已。
远处一个褐发微须的少年,如星跳丸掷,纵跃而来。片刻后,其余三十来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陆续赶到。
草鞋溪宽不过七八丈,苏明海的竹筏速度虽快,却还在诸人眼中。但大伙儿却没一个敢于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这少年,一袭白衣,映着金黄的朝霞,渐渐消失在水色山光之中。
江伯禽面色阴沉,缓缓收回了眼光,咳了一声,声音竟有些沙哑。细细的晨风卷起了地上的灰烬,打了个旋儿,渐聚渐高。到了二尺左右,终于没了力量,又无声无息的散布开去。空气中悠地起了一阵凉意。
“蒂姆斯!”
“属下在!”
蒂姆斯上前领命,却觉得江伯禽语调虽然坚定,声线却压在了喉底,竟隐隐有一种疯狂之感。
“你带人,将这五六户人家尽数剿灭,不要留下一个!”
蒂姆斯心中有些疑惑,但黑衣众和猎鹰队,平时训练严酷,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仍然大声答道:
“诺!”
转身一挥手,长刀斜指,带了手下四面八方,将草鞋湾一群野民围了起来。
那麻衣老者见事不妙,慌乱道: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你们。。。”
蒂姆斯和一众少年面露杀气,俱是闷声不响。那老者又向江伯禽遥遥高喊:
“江大人!江大人!我们都是伯爵大人的顺民,你为何。。。”语音顿落,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高高飞起,已是被蒂姆斯一刀而斩!
江伯禽眉头一皱,怒道:
“蒂姆斯!下手注意点,只许留下剑伤痕迹!”
四月初六凌晨,前苍堡以南六十里的菜园镇,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拳头!愈捏愈紧,嘴唇!已然咬破,渗出了血痕。弗雷德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肯、乔尼!你们是说?你们母亲!我妹妹!死了!被江……江伯禽杀了?”
两个少年气息未平,哭道:
“是……是江伯禽命黑衣众所杀!全村二十二口,全都死了,他们杀完了人,还……还一把火,把房子全烧了!”
弗雷德对旁边另外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道:
“你们快出去!把杰里叔叔、巴尔叔叔他们六个全叫过来,路上不要漏了风声!”又转头对两个少年道:
“别哭,别哭!舅舅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报仇!你们把事情经过,慢慢讲来。”
菜园镇,是揽苍山十七寨中的一个中等势力。但它可不是什么强盗窝子,而是干干净净做的白道生意。寨主汤潮也就是菜园镇的男爵大人,也算是六级人物,平时在雾江上行商获利,颇有钱财。手下有三个封号骑士,一百士兵。弗雷德身为五级战士,忝为三大骑士之末。
不一刻,弗雷德手下六个亲信就进了家门,一个个义愤填膺,显然已经略约知道了一些情况。
九十九、仗义每多屠狗辈
“大哥!怎么回事?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让二姐冤死喽!你要报仇,可得带我们一齐去啊!”
弗雷德此时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他多少也是个能称之为大人的人物,立刻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江伯禽!先拿村民威胁苏十六离去,再屠尽草鞋湾,一则灭口,二则是要嫁祸啊!
“这事儿,还得看我们能不能保下性命……”弗雷德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向手下说了。
所为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手下闻言,虽然有些惶恐,却一个个都拍了胸脯,愣要一起跟着弗雷德做事。反而是弗雷德要他们考虑清楚,再做决断。
其中一个叫鲁建宏的,颇读过几年诗书,算是弗雷德手下的狗头军师,低声道:“大哥,我们是你的亲信手下,如今你若还抛下我们,那是送我们去死啊——”
弗雷德隐隐知道了他的意思,愕然道:
“这……这不会吧?”
鲁建宏道:
“平时可信重的野民都杀了,我们又算什么?”见旁边还有几个犹转不过弯来,又解释道:
“前苍堡此事要的,就是一个隐秘!不是贴心的亲信,知道这事的,全都要死!如今他们还不知道草鞋湾的人数,等回去了一查,立刻就会知道脱身了哪几个人。”
把眼光在五个同伴脸上扫过一遍,又道:
“大哥在这一带也是有名望的人,肯和乔尼两个孩子跑了出来,不久就会知道大哥就是他们的舅舅。我看最迟明天,就会有人上门灭口!而我们都是大哥的生死兄弟,谁会相信我们会不知道这事儿的内情?”
见五人眼中都渐渐冒出血光,似要拼命,才一笑道:
“但我们事先得知,就无妨了。这根本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我们带了肯和乔尼这两个人证跑了出去,他们就算到了这里,反而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家人。等闹到天下皆知,到时送命的,就是江伯禽那恶贼了!”
弗雷德一拍大腿道:
“不错!就是这个理儿!那时,刘鸣桐若还要他的名声,就得帮我们把江伯禽杀了,还得恭恭敬敬得把我们迎回来,向我们赔罪!不过老子可不愿意在仇人手下混饭吃,男子汉大丈夫,到哪里不能立脚?”
五个手下纷纷叫嚷:
“大哥说得好!草他妈的,老子不伺候了!”
“大哥!我们这就动身,到那时天高皇帝远,让刘鸣桐把我们家人恭恭敬敬地送过来!哈哈……”
六人即刻二人一组,回家皆瞒了家人,只说出门一趟。一刻钟后,就到了弗雷德家中会齐,带了两个少年往镇外走去。
这一群九人,一齐走在镇上,极为触目。眼见得就要出了镇门,旁边一间商铺里却突然传来一声:
“弗雷德,你带这许多人,这要往哪里去啊?”
众人心中俱是一惊,转头看时,却见里面走出一个气度沉凝,留着小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是菜园镇的当家老大,男爵大人汤潮!
汤潮本来还只是好奇,随便动问一声。如今见这九个人神色不对,立刻起了疑心,咳嗽一声,内里又是整齐划一,走出六人。其中一人身形高壮,面容俊秀,竟然还是汤潮手下三大骑士之一。
弗雷德心中有鬼,心想:“汤潮能在前苍堡六十里内立脚,乃是刘鸣桐心腹之人,莫非他已先得了消息?”脸上神情变幻,诺诺地道:
“原来是男爵大人,我带两个外甥去姐姐家住一阵子。这不,最近揽苍山路上不靖,才想着送他们一程。”
汤潮见弗雷德和他六个亲信手下,眼神躲躲闪闪,有几个还暗暗捏住了刀柄,眼露凶光。哪里肯信,大声喝道:
“送人?你带了六个好兄弟连自家包裹都打好了,骗鬼去吧!”
“到底什么打算!快说!”
弗雷德沉默不语,这时菜园镇另一位骑士卓德刚好在守卫镇门,听得汤潮发怒,也带了五人赶到。弗雷德更加不敢翻脸,软声道:“大人,我并无对菜园镇不利的意思。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而且我家人都在这里,你就放我出去吧。”
汤潮嘿嘿冷笑道:“我们都是共过生死的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弗雷德,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大人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旁边刚过来的卓德和弗雷德关系较好,也在一边劝解。
弗雷德只是摇头,但他旁边的肯,已经有了十六岁,血气方刚,又不知轻重,大声道:
“江伯禽害了我们草鞋湾二十二口性命,你们也管得了吗?”
弗雷德一听大惊,连忙捂住肯的嘴巴,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