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战场Ⅰ--突袭!执玉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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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弄对了,这就是出口。但是你赌错了,白痴。”矢茵转身拉下小开关,对面墙上一扇门慢慢放倒,露出五套潜水用具。玛瑞拉发疯似的向前扑去,却再一次被矢茵死死拽住。
“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穿戴好,还很可能被沉重的氧气瓶拖累。”
”玛瑞拉想跟她拼老命,但鼻血喷涌而下,她拼命堵住鼻孔,一时腾不出手。
一分钟不到,水已经涨过了两人头顶。矢茵平静地浮在水面,玛瑞拉则钻入水中到处看。矢茵突然腰间一紧,玛瑞拉手足并用地抱着她爬上来。她扶着墙冒出水面,叫道:“没有出口!没有任何出口!我不明白!我们要被那变态淹死了,是不是!”
“拜托,你没学过紧急避险守则么?”
“什么玩意儿!”
“如果车子落入水中怎么办?咳咳……”矢茵被玛瑞拉扯得呛了两口水,拼命摔开她的手,吼道:“必须等待车内的水差不多漫过头顶,才能打开窗户或门逃生,否则内外水压会直接要你老命,咳咳……”
“啊……”玛瑞拉眼珠急速转动,活像一只被催眠了的猫。“你的意思是外面是水,所以必须充满水才能打开大门?”
“你脑子转得挺快嘛。”
“你一个学生,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矢茵刚想说是老爹教的,话到嘴边,想起了帝启曾说过的一句话:“你父亲教你这身功夫,并不是没有目的的。”
妈的!矢茵在心中又酸又怒地想,老爹,你果然是有预谋的!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一号,这里是春霆号。我沿江上溯到二十公里,没有发现高能量反馈。根据四号的要求,我必须立即返航了,抱歉。”
“按要求返航吧。”矢理缩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四号在追查法国人,任务同样艰巨,要小心。”
“明白。头儿,还有件奇怪的事。”
“什么?”
“请稍等,正在转入十号的加密频道。”
“嘶嘶……一号……嘶……这里是十号。就在五分钟前,实践三号卫星意外检测到一组信号……嘶嘶……确切地说,是一组高频振动。这组信号与目前所掌握的第三、第七、第十五组安蒂基西拉解码反应非常类似,单极链接层,方位在1403、1507。重复,信号与第三……”
“确认是安蒂基西拉解码组?”矢理一跃而起,打断了十号的话,“确认么?”
“呃,相似度在70%左右。目前得到的信号很少,并且似乎穿越某种介质,导致背景噪音超过允许解码的范围。但从其频率和行为模式判断,呃——”行动小组首席科学官员,十号斟酌着说,“我们认为,该目标至少部分遵循基于安蒂基西拉编码的原则,其单极链接模式非常明显。”
玛瑞拉:尼泊尔的秘密教门陀阀教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陀阀教这一系与帝启、阿特拉斯都有过很深的渊源。
“穿越的介质,是指水体么?”叶襄问。
“有63。37%的可能是水体,因为背景噪声有明显的波动迹象,且呈某种规则方向运动——如果要我说,应该是流动的水体,比如江河一类,才能造成这种大范围的方向性。话说回来,该编码形式单一,目前截获的仅有第三、第七……”
“全体行动,向1403、1507方位靠拢!”矢理不听他啰嗦,大声下令道:“该目标在水体以下,立即联系水上刑警支队,调派船舶支援!天蝎号,沿江岸向前推进,留意每一个可以目标,快、快、快!”
噗——
“哇——咳咳、咳咳!”
“咳咳,放手!你勒死老娘了。咳咳!”
“我、我腿抽筋了!”
“那也别扯我,咳咳咳,这他妈的臭水,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石门最终打开时,果然如玛瑞拉所嗅、矢茵所料,外面是同样冰冷的水。她俩在水彻底充满通道前深深吸了口气,但石门开启花了不少时间,而且其后是一条狭长弯曲的天然洞穴。等到从至少二十米深的水底冒出来,只差一口气就憋死了。不过稍缓过了劲,两人便警惕地抬头四处张望。
天空有云,因为反射城市灯光,隐隐显出黑红颜色,看得久了,让人徒然生出一种落入某只怪兽肚肠里的幻觉。
相比之下,四周却是一片漆黑,分不出哪是水哪是岸。远远的零星几盏灯光,也有一些车灯快速移动,但目测距离至少在五十米以上。黑灯瞎火,哪里敢乱游。浪头起起伏伏,两人都没了力气,尽量仰浮在水面,随波逐流。
阿特拉斯的狗窝说不定全建筑在江水之下。刚才矢茵在钻出洞穴后,曾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江底泥石浑浊,仿佛有某个机关正在重新掩盖洞口,让人再也无法从外部发现。
“是江。太宽了。”矢茵说,“那家伙可真够绝,居然把窝修在江底下,谁找得到啊?”
“所以说他是变态!这儿可有两条江,长江还是渝水?”
“呸呸,”矢茵吐出口水,“谁知道呢!今年水特别少,两江江水都差不多,一股泥味儿……不过至少不是主城区那一段,两边滨江路不可能这么冷清。”
“幸亏不是主城区,否则那么多船开来开去,我这一身可怎么见人?”
“嘶、我冷……”
“我也冷,”玛瑞拉白她一眼,“我还心冷呢!我的限量版裙子!这下子干洗都弄不好了!那是什么?”
两人一起回头,大约十几米之外,幽幽亮起了一盏橘黄色的灯。虽然并不怎么明亮,两人心中却都是一暖,立即奋起最后的力气向灯扑腾去。
五分钟后,两人疲惫地爬上一艘导航灯船。矢茵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该死,这、这种船通常都布置在江中心的,我们要怎样才能游到岸上?”
玛瑞拉瘫软在船上:“你走吧,反正我是动不了,¨、w、é、n 、r、én、 、sh、ū 、w、ū¨让我死在这里好了……”
矢茵眯着眼,想看到一点河岸的痕迹,但两侧的灯光隔的太远,身旁的导航灯又太亮,根本看不清楚。看来真的只有等到天明了。
她坐在船头发呆,其实没有发呆,她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从阿特拉斯的老窝里出来了?→文¤人··书·¤·屋←
他的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非常完善,却偏偏在老窝里完全不设防,任由自己大摇大摆地找出路,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突如其来、更加重要的事,以至于来不及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真是猜不透……
忽然觉得身子一热,玛瑞拉从后面抱紧自己,嘴巴凑到耳朵边,轻声说:“我冷。”
“呃,我也冷。”
“介意我这样抱你么?”
矢茵摇摇头。
玛瑞拉嘿嘿轻笑,似乎很满意。她脑袋在矢茵后背上滚来滚去,矢茵拿她没法,干脆不理。玛瑞拉的限量版裙子本来就轻薄,在水里游了半天,吊带都落到手肘处了。玛瑞拉的手从旁边偷偷摸进去,摸到矢茵肚子上。
“你做什么?”矢茵有些迷糊。折腾了这么久,她困得都快睁不开眼。
“没什么,嘻嘻。”玛瑞拉越法在她背后蹭来蹭去,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对了,安蒂基西拉机器!你是怎么弄开的?你以前见过?”
矢茵还是摇头:“我比你还困惑呢。那个时候不知怎么,手就不听使唤地动起来……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但为何就……喂,你的手到处乱摸什么?别抓我胸口啊。”
“嘻,你的身体真暖和。”玛瑞拉从矢茵胸口收回手,却又摸到她背上,继续说,“你今年几岁了?”
“要你管?”
“胸虽然小,板起脸来架子倒比我老……”
矢茵恼火道:“谁比你老?不过道上混的都叫我茵姐。””
“姐姐,”玛瑞拉立即甜甜地叫道,“你教教我嘛!”
“教你什么?”
“安蒂基西拉呀?刚才你其实在测试那台机器,是不是?啊,我想起来了,你老爸是上一任执玉使,一定是他传给你的,对不?”
“我不知道!”矢茵莫名的怒火中烧,用力甩开玛瑞拉,举起手吼道,“老爸教我各种奇怪的本事,什么擒拿、轻功、跳伞、潜水、无人区生存技能、自救一百例……偏偏没有什么破机器的使用指南!我、我……”
“呃,你别激动,我也只是说说。”玛瑞拉知趣地退开。
矢茵脑子里到现在还乱七八糟,刚才动手解开安蒂基西拉机器时,身体竟然完全不受控制。她甚至在心中狂喊狂叫,想要阻止手的动作,但某种无法可说、无法可形容、更无法可抑制的情绪笼罩了她,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走火入魔……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真让人恶心。然而更恶心的是,一旦组合完成,安蒂基西拉机器缩回洞中,她骤然回过神,就一点也记不起刚才是如何做到。就像某段程序突然插入主进程当中,尽情侵占核心资源,又在瞬间消失,抹去一切使用痕迹。
妈的,难道我被上身了不成?
还有,她更加悲惨地想,那群人乱打一气,自己也许已经无家可归了。矢茵万念俱灰,双手抱紧了膝盖,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嗨,你在想什么?”玛瑞拉凑到她耳朵边问,“想男人?”
“我在想——”矢茵咬牙切齿地说:“究竟是谁把我扯进来的。帝启?阿特拉斯?还是你?”
“我?”玛瑞拉一脸委屈,“我怎么也只能算个不太成功的施救者,彻底失败的受害人。”
矢茵点头道:“不错,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突然之间,这些人,这些事,统统就来了,之前毫无征兆,现在也不像会终止。要我说——啊,这可让我终于想到究竟是谁了。”
“谁?”
矢茵伸出手,慢慢捏紧,指关节咯咯作响,说:“那个散布谣言,说我会得到什么礼物的人!”
玛瑞拉顿了片刻:“你还真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为什么要怎么做?”矢茵问。
玛瑞拉摇摇头。
“你是何时何地听到这传言的?”
“大概今年三月份,在尼泊尔的时候。”玛瑞拉眼珠